第一九一章 风波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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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林喜淳朴少言,见人是一张憨厚的笑脸,给人的感觉是他三弟王林远心眼实诚,木讷好欺。王林喜并好欺,而是不计小节,遇事忍让三分,俗话说泥人尚有土性,这样性子的人一旦急起来不是三两下能摆平的,这些人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地欺负他尊敬的大嫂,真当他王家没人不成 听了花家二舅的话,林喜扯起嘴角,眼神却冷的没有一丝笑意,“没影的事都能被你们拿来当理说,刚我可是亲眼瞧见二姨要伸手打人,一屋子老少闷头看热闹,这不叫欺负但凡有眼睛的都瞧着呢,花家人多,我王林喜不信没一个有良心、讲道理的要真是没有,我们王家也走不起这门亲戚” 王林喜的话语大伙都听明来了,断不清今天的事,不能给大嫂一个公道,王家要与花家断了这门亲戚。在花家人眼里,王家人对蓝氏改嫁应该是有怨气的,他们刁难蓝怡王家人也该乐见才是,没想到王林喜却如此为要改嫁的寡嫂撑腰。断亲,两家老死不相往来,在村民意识是十分严重的事,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众人打量和审视的目光,并没有让蓝怡慌张,她叮嘱王林喜“二弟,花族长他老人家生着病,咱们是该过去问候的。你代大嫂走一趟吧,若周朗还在,你且等着他给族长诊完脉过来再请他过来。族长身体不适,别麻烦他老人家出门了。你放心,咱行的正站的直,我在这为姥娘守灵,尽我和轩该尽的孝道。” 她抱着轩,跪坐在本来的位置,不再说话。王林喜甩开花常业和花常东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花坡见了心急,对着白压压发呆的众人喝道“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完,他跟随在花常业身后快步去追王林喜,也好回家问父亲这事要怎么处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是骑虎难下了,花家众人面面相觑,都没底起来。花展元埋怨地看看妻子和二妹,转头与三个兄弟低声商量对策。 花坡家的大门盖得十分敞亮大气,是花家村头一号,但凡见过的都不会走错。王林喜快步走到大门前,恰好碰背着药箱的周郎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等候他去看诊的病人家属。 “周郎,您老人家还在这,真是太好了。我是北沟村的王林喜,我爹是王民善,家住在北沟村村北头。前些日子我和村里人到周家村给您送过草药,您老还有印象不”王林喜快步前,拱手行礼做介绍。 周郎在附近几个村子行医多年,大多数人都认得,对这两年变化甚大的北沟村王家印象尤为深刻,“老夫自然记得,林喜,可是家里有人病了” 王林喜摇头,把花家二姨说老太太吃了大嫂送过来的药突发去世的事情讲了一遍,“我大嫂和孩子现如今还在灵堂跪着呢,周郎,姥娘去世前您给她老人家诊脉开药,对实情最是清楚,还请您移步过去一趟,否则怕我大嫂和孩子今日出不了花家大门。诸位乡亲,我晓得诸位等着周郎到家给家人看病,还请乡亲们容个情。” 说完,一躬到地。 他身后的花常业面色不佳,花坡更是站着一语不发。 众人纷纷摆手,“周郎,人命大事,您老先去瞧瞧吧。” “胡闹”周郎周一甩药箱,快步走向花展元的家门,王林喜紧随其后,众人见有热闹可看,都呼啦啦地跟着。 花坡见众人走了,一跺脚快步走进家门,去寻老父亲。 花展元院内,众人心不在焉地各自闷头忙碌着,院内四位僧人不算响亮的诵经声和木鱼声听的十分清楚。 “周郎来了,周郎被找来了。”无知好事的孩子们先跑进来,嚷嚷道。 花展元几个兄弟还没有商量出头绪,现在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蓝怡跪坐在地,没有起身。 “周郎,您且说说姥娘的病情和死因,让这满屋子的人明白明白。”进入灵堂后,王林喜朗声说到。 周郎扫视众人,“老夫写得明白,老太太几日前身热起伏,头重身重,困乏纳呆,胸闷脘痞,腹胀便溏,渴不思饮,苔白腻兼黄,脉象濡滑,乃饮食不周、外感冷气而起的伤寒湿热之症。” 众人无语,周郎之言晦涩难懂,他们哪里听得明白。 王林喜接着问道“周郎,姥娘为何今早没有醒来去了花家二姨说是我大嫂送的草药害的,那草药您也知道也见过的。” 花家姨母眼巴巴地看着周郎,众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下定论。 蓝怡此时却有点走神了。现代医患关系紧张,一旦病人突发死亡,病人家属通常会把悲伤转化为对医生和医院的怒气,认为医生无医无德害人性命,不大闹一场誓不罢休。而在大周这里,若郎医术和医德得到众人认可,即使他治疗的病人去世大伙也不会怪罪到郎头,反而出现眼前这一幕。 跨越两千年,这里边的差异,不得不引人深思。 周郎接着说到“老夫人年逾花甲,正气虚亏,身热夜甚,神昏不语,乃邪气胜精气衰之状,其脉在皮肤,似有似无,乃无根之脉,老夫早便已言明此乃大限将至。王家大嫂送的药老夫看过也给乡亲们开过,属防病固本之方,何来害死人一说,纯属无稽之谈” 周郎晦涩的前半句话众人没听明白,但是后半句大伙听得清清楚楚花老太太的死与蓝怡送来的药,并无半点关系。 既然周朗早说明白了,花家这么闹,到底是为了什么大伙面色神情十分精彩,不住打量灵堂内或跪或坐的众人。 蓝怡这时才站起身,给周郎行礼“小妇人多谢周郎道明实情。” 花家姨母从灵床前站起身,犹自不信地怒问周郎“您老可不能昧着良心胡说,我娘身子骨好好的,怎么忽然到了大限” 周郎气得胡子颤抖,“老夫行医多年,良心二字从未失过你等若是不信,自去报官,请衙门仵作前来验尸便知。老夫告辞”
等着看病的众人随着周郎离开,王林喜平静地站在灵堂,“周郎的话大伙都听见了,姥娘去世与我大嫂送的药并无关联。” “怎么会是这样的,我不信”花家姨母的眼神不住在花家大舅母和何氏等人身转悠,“明明是蓝氏害死娘亲的,你们说话啊” 花家众妇人不自在地往后缩缩身子,不敢抬头。 蓝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站起身,“诸位舅舅、舅母,二姨,若是还有疑问,我马去县衙击鼓报官,连夜请仵作前来查看,姥娘尸骨未寒,外孙媳妇再不孝也不敢耽误明日老人家的小敛。” 花家众人无语以对,现在事情是明摆着呢,他们哪里敢去见官丢人,但是让花家姨母和花展元开口承认是冤枉了蓝怡,他们拉不下这个脸面。 王林喜见他们这副样子,怒道“大嫂,咱们赶牛车快点,天黑前还能到衙门。” 花常业急了,“爹,您老倒是说句话啊” 花展元咳嗽一声,不自然地说道“见什么官。林山家的,这事是你姨母不对,你姥娘去世她悲伤过度,迷了心智,难免语气重了点。你们做晚辈的这时候该多担待几分。” 听花家大舅一句悲伤过度迷失心智,要将所有事情含糊过去,蓝怡心发凉,面色更冷了。 王林喜望着蓝怡,见大嫂摇头意思是不去见官,他也知道见官不过是吓吓这些人,不过看花展元等人的态度,王林喜气不顺讽刺道“姥娘死了,咱们心里都难受。大舅吃的盐咱们走的路还多,什么时候见过伤心难受满嘴胡言,硬给晚辈扣屎盆子的长辈咱今日真是长了见识好在有周郎肯说句公道话,屎盆子才没给我大嫂扣,否则我大嫂得背一辈子的骂名,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这要怎么个担待法” 花家姨母先听亲大哥说她是失心疯,后又被王林喜这样说,顿觉无委屈,扑在灵床前大哭起来“娘啊您睁开眼看看,他们合着伙的欺负你亲闺女啊娘啊” 她这样声嘶力竭地一哭,灵床西侧的女眷们刹那间回过神来,都扯着嗓子开始大哭大喊。灵堂内外的人们听着哭声又把注意力转到去世的老太太身,是啊,人死为大,万事当以老人家风光平稳入葬为重。 花展元等人暗松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王林喜头的青筋蹦起,握紧拳头怒视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始作俑者,花常业硬拉着他坐下,小意宽解赔罪。 花家姨母一通哭罢,抬头见蓝怡抱着轩垂头跪坐在第三排,双目闪过得色,花家的众女眷也是边哭边观察蓝怡的表情,彼此交换眼神。 灵堂内的哭闹声大人都听着头疼,轩一个小孩子更觉受不了,他搂着娘亲的脖子,在她耳边软语道“娘,宝宝想回家。”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