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纸梳子 第224章:牛不喝水 钻石满2500加更与正常更新合更八千字
“没多长时间了,”那个老头儿定定的看了我一眼:“你就耐心等着吧。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这个老头儿不是我四姑姥姥引荐的吗怎么也不可能害我啊扫了一眼那个小姑娘,她又露出了一个纯良无辜的模样。 哎到了哪儿也避免不了一个步步惊心,但是现在除了靠自己,也没别的法子了。 加上程恪和龚贝贝罗蔚蓝他们还下落不明,担心是一方面,耳钉现在也甩不开,心里千头万绪的不安宁,那个老头儿望着我,倒是悠哉悠哉的说道:“潭深镇来的,你也是养鬼师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挂着长生香囊呢,就忙点了点头:“是啊,挂着个名头,不过学艺不精,是个半路出家的。” “哦,你好像有阴阳御鬼之术。”那邓先生又看了我一眼,问道:“那怎么没带着你的鬼呢” 我心里一动,为着刚才的事情多长了个心眼儿,就随口说道:“带着是带着了,使唤出去办点事儿,办完了也就回来了。” 不管对方是谁,面子还是要撑住的。 老头儿思忖了思忖,像是在怀疑我这话的真实性,我岔开话题,问道:“您跟我四姑姥姥他们,是以前的老朋友吗” “唔。”又是不明不白那么一句,遮遮掩掩,这么云苫雾罩,估计也不是什么吃素的。 但是我也不好刨根问底,就又说道:“四姑姥姥说您神通广大,今儿一看您给我朋友治病的架势,确实挺让人佩服的。” “安身立命的本事,没什么可佩服的,”老头儿又望着我:“这一路上,你们挺顺利的吧” “还不错。”我点了点头,继续展开话题转移:“话说这个村子,人也不多啊好像挺安静的,都没看见人。” “谁还耐得住寂寞守在了这里,”邓先生说道:“年轻的早出山去了,大概昆仑山以后也只能是那景点有人了。” 正在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了耳钉的声音,像是醒了,邓先生抬起身子就进去了。 小桃儿大眼睛滴溜溜一转,也要跟进去,我去说道:“姑娘,我这茶水凉了,给我换个热的吧” 小桃儿一听,只得就抽身回来了。 眼瞧着邓先生没了踪迹,我低下头,轻轻的说道:“我说你这一阵子也太辛苦了,比我们来的还快,又找到了新身体了” 那小姑娘嘴角儿一勾:“客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桃儿听不懂” “行了,阿九,你就别装了。”我说道:“知道我们这次过来,跟长生有关,你还想跟着搀和啊菖蒲的身体都拿回去了,你已经有了长生之术,还要长生干什么” “管得着吗”那小姑娘的眼睛一眯:“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用说吗”我说道:“要不是认识的人,你怎么会问为什么只剩下了我和耳钉两个人再说,作为老头儿的徒弟,你非得提醒我别喝茶干什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你就喜欢那种不到二十岁小姑娘的身体,虽然这个身体跟以前卖海货那个小姑娘相貌差距大,可是你这一举手投足的习惯,我还是记得的,会换身体,又不希望我死的,也就只有你了。” “你这俩窟窿倒是挺尖。”她也算是默认了,就哼了一声:“既然你们预备着将长生给弄出来,我当然得过来插一脚了,以长生为饵,那就一定能引出了菖蒲,到时候菖蒲一出现,她的身体我该要回来就得要回来。” 菖蒲我心头一动,问道:“现在菖蒲怎么样了” “苟延残喘呗,”阿九眼珠子一转:“得不到长生,她就没法复活,眼下里就算借尸还魂,也都是个过眼云烟,所以你可得看好了,也没准程恪从你这里拿了长生,就是为了要把长生拿回去献给菖蒲的。” “程恪对我什么样我心里清楚。”我说道:“我没什么大出息,能活下去就行,至于长生,能还给潭深镇最好,要是还不回去,给了谁,谁去做养鬼师里面的霸主,跟我也没关系。”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啊。”阿九说道:“我早也觉得你算不上对手,可是这一路过来,你办得到的,倒是比我想的多。现在你已经引起了人家的注意了,劝你自求多福。反正,我要长生,也要菖蒲的身体。” “用那身体用了几个月,你还用出感情来了”我挑起眉头望着她:“还是说,这一次,又是你背后的人指使的” 阿九嗤笑了一声:“你管不着,横竖,你别在我弄死你之前死了就行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你的命是我的,非得我拿不可。”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想我死,我想自己活,咱们各凭本事,不过,有件事情我得问问你,程恪他们的下落,你不知道吧” 奔着阿九刚才那一问,估计僵尸的事情就跟她没关系。 果然,阿九一拧眉头:“程恪刚才我就想问你,本来成群结队一帮人,怎么就剩你和那个耳钉白痴了” 跟我想的一样。 要想着将我和程恪的阴阳御鬼之术给隔开,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一次是李明朗,一次是魏浅承。 这一次,会是谁 “哼,慌慌张张丢三落四,现在可倒好,你把程恪也弄丢了是吗”阿九咬了咬牙:“总不能从你这里省心” “那就费心了”我趁机说道:“眼下里程恪下落不明,很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了,你说昆仑山这个地方,卧虎藏龙的,万一程恪出点什么岔子,我顶多陪着他死,可是你” 阿九瞪了我一眼,我知道,程恪是阿九登梯子爬杆儿也想摘到的星星,她想得到,就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这话透给她,她自然会去找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刚才喝茶的事情,就问道:“那茶里搁了什么东西了邓先生想怎么样” 阿九大眼睛剜了我一下,爱理不理的说道:“不知道。” 我抬起头直勾勾的望着她,她挺不耐烦的说道:“我是看见那老头儿在里面放东西了,可不是就提醒你一下,不过,谁知道他放的是什么东西,没准儿是千年灵芝粉给你补身子,也没准是上好砒霜面儿药死你,我还掂量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当然得给你使个眼色了,被他毒死了,我还怎么要你的命。” 原来阿九上来就占了人家徒弟的身体,这个邓先生是个什么人,她也摸不到底细。 不过,我总觉得四姑姥姥引荐的人,不应该有什么岔子才对,还是,阿九误会了什么总而言之,小心为上。 “我说,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害了,要是邓先生看出来了,肯定没你什么好果子吃,”我望着阿九:“你也自求多福吧”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那么笨啊”阿九说道:“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我阿九做事,没有十足十的把握,就不会出手,你说那个老头儿老眼昏花,能看出什么来。” 我还要说话,忽然那个邓先生从里面出来了,说道:“你朋友已经喝了药,睡下了,你可以慢慢的等着在这个功夫,你把你想做的事情,说一遍,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我老了,精神不济,能一起处理,就一起处理了吧。” 我想了想,索性就直说了:“邓先生,您是做这一门买卖的,看得出来的我的命火吧” 邓先生神色悠然的颔首,捋了捋山羊胡子:“唔,当然,你现在,已经算是半个死人了,这么说,你想着续命啊。” “正是,”这邓先生果然不简单,我点了点头:“我还想活。” 那老头儿还要说话,门口忽然跌跌撞撞的来了个模样特别潦倒的中年男人,那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西装,满脸疲态,脚上的皮鞋也满是折痕,一手扶了扶污渍斑斑的塑料框眼镜,一手将一个破了边角的公文包给搂紧了,两眼无神的望着邓先生:“您就是店主吧” 邓先生歪着头望着这个人:“有何贵干” 那个中年男人在公文包里摸索了半天,才摸索出来了跟四姑姥姥给我一模一样的那张“龑”字卡片:“我是别人介绍来的。” 邓先生跟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等一下,就带着那个中年男人进去了。 两个人像是在密谈,中间还夹杂着那个中年男人呜咽的声音,像是特别惨在哭诉。 照着四姑姥姥的说法,难道这个男人是遇上了什么难处,过来“卖命”的吗 我回头想看看阿九,却发现阿九早就不见了。 不用说,是去找程恪去了。 真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我知道阿九的本事,能有阿九帮我找,我心里安生多了。 结果那个中年人一跟邓先生密谈,谈了半天也没出来,这屋子里面阳光正好,暖熏熏的,我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也因为这一阵子太累,居然就靠着椅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窸窸窣窣”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了特别微弱的衣袂摩擦的声音,我睡得警醒,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这才看见邓先生正站在我身边,居高临下,特别仔细的望着我呢 那个眼神真别说,可能是我多心了,整个跟屠户宰猪似的,一副“你已经落在了我手里”的感觉,实在让人心里骇然。 我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了,而那个中年男人也早就不见了踪影,估摸着事情谈完已经走了。 邓先生像是有点扫兴,回身到椅子上坐下了。 我揉了揉眼睛,假装什么也没觉察出来,说道:“邓先生,我那朋友怎么样了” “你去看看吧。”邓先生冲着里屋伸了伸下巴。 我拿起脚来就进去了,只见耳钉迷迷瞪瞪的还在睡,呼吸调匀,脸色也好看多了,手搁在了他额头上,觉出来是降了不少的热度。 我这才松了口气,看着耳钉还需要休息,就给他把被子掖好了。 邓先生说道:“让他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说起来你那鬼还没回来呢” 我心里早就警惕了起来,就仰着脸笑了:“是啊,估摸着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对了,还不知道,您这里要怎么续命价钱,怎么算”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这里开价,那是童叟无欺。”邓先生眯缝着眼睛:“讹不了你,这样吧,我看你也醒了,你想着续命,续多少年的命” “这还能选”我忙问道:“多少年都行” “多少年都行。”邓先生说了这么大的话,连眼皮子也没翻,完全是个特别淡定的样子:“你想着当个几百岁的老妖精都行。” 这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自然很有一种吹牛不打草稿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是邓先生说出来的,云淡风轻的。就让人不得不有了一种相信的感觉。 “这个我得想想”我望着邓先生:“万一我出不起那个价格” “你怎么出不起”邓先生闲闲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吃亏,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显然他看出来了,我身上有他想要的某种东西。 还能是什么长生 好家伙,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做买卖的,价钱也不谈,直接就要做,这不是跟黑店差不多嘛 “你还别犹豫,想续命的多了去了。”邓先生抿了一口茶,说道:“谁不想着活个长命百岁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条件运气。” “续命还需要条件啊”我忙问道:“什么条件” “一条,是他本人命格要够硬,压得住别人给的命,”邓先生悠然说道:“还有一条,那就是得能让我看得上眼,要个眼缘,符合不了这两个条件,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不续的你知道,我有我的本事,谁也逼迫不了我。” 那是自然,看着这个老头儿一副老迈文弱的样子,当年将魏九爷和老太太鬼的阴阳御鬼之术拆开的,不就是他么鸿福赌场的老太太怎么说的来着说是闹灾的时候,在玉宁没饭吃,往昆仑山上学了道,专门克养鬼术。 “这倒是,您也是威名远播啊” 魏九爷不肯跟着来昆仑山,推脱什么半边天的,想必也是再不愿见这个老相识了。 我话还没说完,那个老头儿头也不抬,又推给我了一个盘子:“你这一天还没吃什么呢吧先把这个吃了,吃饱了再说。” 老头儿推过来的是一盘子长条形状的糯米点心,上面撒着细糖。 我心里犯了难,照着阿九那么一说,这个东西不能吃,可是拒绝了又不太好这种东西一咬下去出一口的印子,怎么假装啊 就搪塞了一句:“我吧过敏” “你那是酒精过敏,又不是糯米过敏。怎么啦”邓先生瞅着我:“你这小心翼翼的,该不会是怕我毒死你吧” “看您这话说的,那哪儿能啊等一下,您连我酒精过敏也知道”我心头一跳,这个邓先生,没摸过我的脉相啊 “哼。”邓先生又不肯往下说了,只是点头冲着那糯米糕,有了点威逼的意思:“赶紧吃。” 哪有这样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正是进退两难的时候,忽然阿九从外面进来了。 妈呀,阿九真是个小天使,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啊 邓先生这才把那个鹰隼似的眼神从我这里松开了,盯住了阿九:“今天店里这么忙,你上哪儿去了” “后厨房的菜不多了,我看着咱们店里这两个客要常住,所以出去买了点菜来。”阿九露出特别乖巧甜美的样子,拎了拎菜篮子,里面正有绿叶子颤颤的。 要不是早知道她是阿九,看着还真是个特伶俐懂事的孩子。 邓先生看了阿九一眼,什么也没说,我倒是赶紧来了个打蛇随棍上:“这也到了饭点儿了,别看我这个样子,稍微也能做倆菜,您要是不嫌弃,我跟小桃儿一起去做。” 邓先生不置可否,眼睛又落在了那一盘子糯米糕上。 我怕他还要“摁头”,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就跟着阿九到了后厨房。 这个地方的房子也是古色古香,墙头上还嵌着石头呢。 阿九纤细的小身材从那口井里打了一桶水,不急不缓的就开始洗菜,我帮着拿了盆子,也揉搓起了那白萝卜上的泥土来:“怎么样” “跟你想的一样。”阿九嗓子有点沉:“拖走了你同伴的,不像是活人。” 这么说,龚贝贝和罗蔚蓝,真的是被那些个僵尸给弄走的可是程恪不是去引僵尸了吗怎么可能倒是让僵尸给追上来了 我心头一紧,除非,程恪出事了 但作为跟他命运相连的“饲主”,我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就说明程恪最起码还没有魂飞魄散什么的,最差,是被谁给抓住了。 能抓住程恪的人,我还一个都不认识。连魏浅承,都未必有那个本事,除非,是他自己甘愿留下来。 程恪还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失踪过 那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了,想起来了昨天程恪看着我不舍的眼神,一颗心禁不住飘飘忽忽的,阿九瞪我一眼:“你给萝卜按摩呢” 我这才发现快把萝卜皮给搓下来了,赶忙就就将白萝卜还给阿九了:“你有什么法子吗” 阿九耐心的看了我一眼:“有我也不告诉你。” “别这样,”我索性就把脸皮给一厚到底:“咱们认识这么久,不算朋友也算熟人了,知道你不会对程恪见死不救的,你就告诉我吧。” 阿九白了我一眼,莫名的叹口气:“你,还是第一个能跟我这么说话的人。” “嗯” “没什么。”阿九回头望了一眼店堂,跟我说道:“我点了引魂灯,应该能知道你那朋友的大概的方向了。只是具体位置还不太确定,得等北斗七星出来才行。到了晚上,我去看看。” “那我” 阿九低低的说道:“但是你嘛你不是还得照顾你的那个白痴朋友么” 是啊,我这心里犯了难,耳钉还在睡着,身边没人不行。 可我要是单独留在了这里的话,那个邓先生不知道会不会又继续非让我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做。 我跟着阿九将那些个食材放在了厨房里面,预备着弄点柴火来烧,结果一搬开了柴火,只见柴禾垛后面居然有一道小门,那小门的门口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我赶紧就把阿九喊来了:“这是什么东西” 阿九剜了我一眼:“想知道,就进去看看啊。” 说着,自己身处手就把那个小门给推开了,她进了门,我也把头伸过去了,这一看,只见里面香气缭绕,点了不少的线香,地上还有一堆一堆的纸灰。 而那个小屋里面还搭着个硬板子床停灵床 整个一个停尸间而那硬板子床上,也不负所望的躺着一个人。 正是白天来过的那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 阿九进去看了看,毫无感情的说道:“死了。” 死了来的时候,虽然垂头丧气,可也绝对不是会死的样子啊 这个邓先生,真的花了什么价钱,将这个人的命给买过来了 “不管你的事,别老瞎cao心。”阿九出来了,回身关上门:“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这话说得有道理。 果然自己做的饭才放心,吃完了,阿九又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估摸是要继续找程恪。 受到了耳钉的连累,我没法子,只能继续守在了沉睡不醒那耳钉的身边,邓先生托着腮,在黄铜香炉里面透出来的药香之中,是个熏然欲睡的样子。 跟这个邓先生四目相对,不说话又实在尴尬,果然,邓先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张口说倒是比我先一步暖场道:“你想好了续命续多长时间了吗” 我忙说道:“我也不贪心,能活个正常人岁数就行了,硬朗还行,生活不能自理就坏了对了,您贵庚啊” “乾隆六十年生人。”邓先生头也没抬,摸了一把瓜子嗑起来,让让我,我没吃。 “乾隆六十年”1795年 “哼。”邓先生有滋有味的嗑着瓜子,又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清云山雾罩 那到现在 我禁不住还是瞪大眼睛:“您220岁了” 邓先生抬头看着我,忽然就笑了:“开玩笑呢医生不给自己看病,养鬼师不给自己驱邪,干我们这一行的,也绝对不会给自己续命。” 我这才想起来了,在鸿福赌场的时候,是听他姐妹们说明明是灾害的时候上山学道,怎么成了乾隆年间人了。原来是唬我的,我也是,因为太紧张,一下子被糊弄了。 这可不好。还是得打起精神,这个邓先生,断然不是什么善茬。 “你那鬼,也差不多该来了吧”邓先生第三次问起了程恪来:“我还没见过阴阳御鬼之术的双方,能分开这么久的。” “我天赋异禀,您就别担心了。”难道程恪还没回来,他就不敢轻举妄动这也不对啊,他既然能分开了阴阳御鬼之术,又怕什么 其实程恪的下落,我何尝不担心,只是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不得不逼迫着自己保持冷静罢了。 而那个邓先生眼睛一眯,说不出哪里,就是个挺危险的样子,忽然说道:“要不” 我心里一紧,没好事一准没好事 “要不什么”忽然程恪的声音,一下子就凉凉的响起来了 我心头一动:“程恪” 他长身玉立在我身后,一双桃花大眼还是沉甸甸的。 邓先生的脸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一下,像是有点失望,没有继续说刚才那个要不,只是点了点头:“唔,这就是你的鬼” “没错,我介绍一下啊,这是程恪” “呜呜”正在这个时候,外间的暖水壶忽然响了起来,邓先生就慢慢的踱步出去弄开水了。 我回身又问程恪:“你上哪儿去了” 程恪说道:“僵尸数量太多,不好驱赶,遇上点意外,就耽搁了。” “意外”我忙问道:“什么意外那些僵尸们不是转头回去追我们了吗龚贝贝和罗蔚蓝就被僵尸给抓走了” “什么”程恪的眉头一挑:“他们被僵尸抓走了这不可能,僵尸我已经全料理了,一个也没跑。” 我这才意识道:“难道是我想错了那龚贝贝和罗蔚蓝” 程恪将事情问了一遍,眉头锁了起来:“也许是想抓你的人,将他们给错抓了。” 自然,就是那些故意“惊”僵尸引开程恪的人干的了。 我忙问道:“你知道什么苗头吗” “我可以找。”程恪拧起眉头来:“但是现在” “我没事,你赶紧去找吧”我望着他:“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哪里,耽搁了这么久为什么阴阳御鬼之术也找不到你” 程恪的桃花大眼闪烁了一下,露出了他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的一种迟疑来,才接着说道:“可能,昆仑山的灵气不一样,阻隔了咱们之间的联系。” “原来如此。”我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来:“我说呢。反正没事就好。” 可是我已经闻到了,他身上除了那我再熟悉不过的檀香味道之外,还沾带了那种甜甜的,长生的味道。 我和魏浅承这种跟长生有直接关系的人,全受不了这个味道,所以,再浅淡也闻得到。 他去见蜕皮了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蜕皮。而阴阳御鬼之术失效,大概也是因为他不想让我看见他在做什么吧。 但是他不说,我就不问,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不管是不是真的。 “龚贝贝和罗蔚蓝现在还没回来,”我想了想,说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可以阿九可以找到他们就好了。” 程恪拧起眉头:“阿九” 我把阿九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又是她”程恪揉了揉眉心:“阴魂不散。” “大概,也是对你情深意重。”我说道:“所以你” “乒”说曹cao曹cao到,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只见阿九进来了,还带着龚贝贝。 龚贝贝脸上泪痕还没干,哭的跟个花猫似的。 邓先生从外面走了过来,问道:“小桃儿,这是谁啊” “啊,”阿九忙说道:“这是我回来路上碰到的,说是找咱们这里的客人,我就顺手带回来了。” 龚贝贝进屋一看见我,“嗷”的一嗓子就哭出来了,抱住了我的脖子说道:“陆荞,程恪,你们得去救救蔚蓝啊蔚蓝为了我还困在那里呢” 我赶紧一手架着龚贝贝,一手拿了纸巾给她擦鼻涕:“你慢慢说,昨天晚上你们下了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龚贝贝重重的擦了擦鼻涕,说道:“昨天晚上车不是故障了吗蔚蓝就下去看,谁知道,卡住轮胎的也不是别的,居然是从地上伸出来了几双手,显然是被养鬼师设出来的陷阱,结果我们一回头,不知道哪里来了很多不认识的村民,那些个村民全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拉着我们就走。 要是鬼还好了,可是活人实在难以对付,很容易就伤及性命了,他们人数又多,我们回头喊,可是你跟耳钉两个人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些人就将我们给抓过来,塞在了一个空屋子里面,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管我喊你的名字,非让我把长生给交出来 我上哪儿去找长生啊,可不是就辩解说根本没在自己身上,那个人死活不信,非要杀了蔚蓝逼我交出来,我心里着急啊后来,是蔚蓝将那个人给挡住了,拼了死,才护着我出来找你们的,结果刚跑出来,就遇上了那个小姑娘,她她才把我带过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