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把尊严脸面踩在脚上,赶往飞仙岛,她这算什么?
这片庭院占地面积很大,耸立的门户宛如两座小山般恢弘,深处除了楼阁之外,还有一片很是开阔的古战台。 战台中带着刀枪剑戟的战斗痕迹,高台四周还镌刻有强大的阵法。 在一根根笔挺如擎天立柱般的青铜柱上,以锁链拴着一头又一头强大的凶兽。 每一头凶兽都带着一股凶悍的气息,眼眸猩红,被辉光所笼罩,口鼻间或是喷薄出火焰,或是喷薄出雷霆。 在古战台的四周,还有碧湖、林园等诸多景色点缀,很是秀美。 高台之上,姜澜一身无尘白衣,背负着手,静静地俯瞰下方的一众年轻至尊。 在他身后,幽儿悄无声息地垂手立着,若不细看,还以为这是一道影子。 龙人一族敖尹、孔雀一族孔璇、金乌一族金明、魔猿一族猿空海神一族缃霄五人,在相国府的管家安排下,都来到此地面见姜澜。 不过此刻都没有人出声,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姜澜,这个未来的主人。 他们都是横扫同辈无敌的年轻至尊人物,心高气傲,唯吾独尊,实力更是迈入了六境神通境。 放眼如今中天州,能和他们所比较的年轻一辈,少之又少,每个人身上都倾注了身后族群的无数心血和资源。 因为忌惮于相国府权势,他们选择接受那道玉符谕令,追随于姜澜,但并不代表着他们就心甘情愿奉他为主。 在来帝都的途中,他们几人也都商议过了,选择暂时为其效命,暗中寻求脱身对策。 相国姜临天当初为了让各族臣服,都和他们签订有相应的协议,这协议中就有一条,有功必赏,若是功劳足够,甚至能提出相应要求。 如果相国单方面撕毁协议内容,执意束缚他们一辈子,那他们也只能进行反抗了。 “诸位果然都是人中龙凤,心高气傲,不愿低头,想来让你们臣服于我,为我效命,你们都心有不甘。” “不过本公子这人,也素来讲道理,从来不仗势欺人,所以我今天给你们一个机会。” “如果谁能在我手中撑下一掌,那我不仅不会责罚你,反倒还会将你安安全全地送回族中,此外,还能答应你一个要求。” “不知诸位对此,意下如何?” 这时,似一直在打量着几人的姜澜,忽然开口了。 他噙着饶有兴趣的笑意,目光一一在五人身上一扫而过。 而听到这话,五人先是一愣,而后面色都是微微变化,不过他们也非常人,没有将情绪变化表露在脸上,只是对于姜澜这话,有些不太相信。 会有这样的好事? 还是他打算凭借外物?不然何以夸下这种海口? 要知道整个中天州的年轻一辈中,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对他们说,简直就是嚣张狂妄到了极致。 还是说姜澜得到了不少机缘造化,修为一步登天,就觉得他们这些年轻至尊,是软柿子,随意就可揉捏? 诸多心思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不过他们也都没有开口,只是心中暗带嘲弄,认为姜澜太过于自大,小觑他们了。 姜澜深知他们此刻心中所想,所以也并不在意,毕竟能被称之为年轻至尊,心中多少都有些想法的,不可能轻易屈居人下。 要让他们心甘情愿臣服,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他也没这么个打算,只是想找几个能替他办事,且能被拿捏的合适工具人罢了。 这几人身后都有家族和亲人,那就意味着有软肋把柄。 这样的人,才容易听话,不敢轻易背叛。 “公子此话当真?” 这时,孔璇开口了,她五官莹白精致,有着一张瓜子脸,发丝如瀑,身着彩色衣裙,眸子里逸散着某种五彩神辉。 “自然当真。”姜澜微笑道。 孔璇看了身边几人一眼,只是谁也没有任何表示,依旧默默无声。 她本来有些跃跃欲试的,但这下也只能强忍下来,不愿当出头鸟。 姜澜微微摇头。 他目光再度扫视一圈,然后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敖尹,我听你弟弟敖戌谈及过你,你是龙人一族数千年以来,血脉最为纯粹,接近返祖的人物,未来甚至有希望破入九境,成就圣人之境。” “所以你对追随我一事,一直心存不满。” “不过本公子,心胸豁达,有容人之量,也不在意你这点小心思,如今让你们追随,是给你们以及你们身后的族群机会。” “将来可就没有这样的资格了。” 敖尹身着银色的铠甲,外披赤红色如血的大氅,容颜如画,五官如瓷,肌肤比雪还要白,一头银发如瀑,扎成一个马尾,远比其余人都要高挑。 她素来孤傲不驯,眼高于顶,不论是在族人眼中,还是在其余人眼中,都是嚣张得不行。 但今天听到姜澜这轻描淡写又带着随意的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远比她嚣张。 “姜公子……”敖尹冷冷地道,眉宇间充斥着煞气。 姜澜打断了她,道,“叫我主人。” “你……” “那好,得罪了,今日我便领教领教姜公子的实力,想知道你有何能耐说出此话。” 敖尹冷哼一声,心里勃然生怒,她明白姜澜身份特殊,不敢伤他,所以并未动用全力,只是探出了一只手掌。 刹那间,她晶莹如雪的肌肤散发炽盛的光辉,像是有一头真龙在她体内复苏,无穷无尽的力量涌去,似江河汪洋汹涌,足以翻天覆地。 孔璇、缃霄、猿空、金明几人,也都是不动声色地看着,目光闪烁异色。 他们自然巴不得有人当这个出头鸟,敖尹的实力很强,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们之中没有人敢说,能稳稳地赢她。 眼下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看出姜澜的目的以及仰仗。 “若不全力出手,你可要吃亏了。” 而高台之上,姜澜见敖尹一掌拍击而至,神情依旧没有变化。 他同样探出了一只手,就这么迎了过去,很是简单,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动作,手上甚至没有丝毫的法力波动。 看着这一幕,几人目光都是一怔,随即眉头紧皱了起来,有些想不明白,姜澜何以这般轻视? 对手可是龙人族王女敖尹啊,当今天下能和她rou身所抗衡的年轻至尊,可没几位。 就连敖尹也没想到,姜澜竟然如此随意轻视,她冷哼间,又收了几成法力,当给他一个教训。 不过下一刻,双掌碰撞的刹那,她手臂顿时一麻,强横无匹的震荡传来,令她神情骤然大变,不敢再有任何的轻视小觑,再度将力量涌上。 然而,不论她如何涌上力量,对面都好似一方无边无际的浩瀚汪洋,难窥边际,可以包容世间万物。 她的力量在其面前,就好似一颗石子,没入深海,只能激起一丝的涟漪。 敖尹有些不信邪了,修长笔直的身躯,似乎都化作了龙形,银发飘飞,眼眸更是一片金光灿灿,炽盛的光将她整个人笼罩,虚空之中似乎都传来龙吟。 她五掌合拢,捏作拳印,化作龙拳,大开大合,当即有龙吟响起,隆隆震耳,周围的高台园林,都不断摇颤起来,似乎要崩飞一般。 砰!!! 然而,面对如此强横一击,姜澜只是随意一掌拂去,于璀璨霞光,震耳龙吟中,摧垮拉朽,毁灭一切,将这一切波动,消弭于无形。 敖尹的神色变得凝重,再度施展手段,头顶上方,似有一方空间在演化,仿佛一头真龙在张口,要演化神形,吞噬一切。 不过姜澜依旧是轻描淡写地一掌压去,那头真龙神形脱离而出,环绕于他手臂之上,似拱卫上古天帝。 敖尹面色一阵变化,压根没想到,自己所演化的真龙神形,竟然会脱离她的掌控。 她轻喝一声,还想施展别的手段,却见灼目刺眼的金色霞光中,玉石般的巨大手印拍击而至,虚空轰隆,所有符文溃散,然后正中她的胸口。 敖尹哇地一声喷出口鲜血,身影横飞出去,撞在了一根青铜立柱上。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只是几个呼吸就完成了,孔璇等人震动到说不出话来,简直难以置信。 他们也完全没想到,敖尹施展诸多手段,也会被轻易地击败。 而从始至终姜澜都一片云淡风轻,背负着一只手,也就是说他只是用一只手,便轻松地镇压击败了敖尹。 这让他们震动的同时,又有些难以接受和不可思议,那颗自诩无敌的争锋之心,在一阵动摇。 “姜……主人,果然实力深不可测,缃霄甘愿臣服,自今日以后,奉公子为主。” 而这时,一道轻柔的话语响起,海神一族的公主缃霄率先开口了。 她一袭水蓝色宫装长裙,发髻如云,斜插着一枚水蓝色的簪子,五官柔美,眸光若水,蓝色的瞳孔给人一种温婉不争之感,行走间娉娉婷婷,姿态优雅,肌肤带着雪藕般的白皙细腻,似乎真是由水所组成。 缃霄率先表示臣服,这出乎了猿空、金明几人的意料。 “我等愿奉公子为主。” 只是他们的反应也很快,也急忙出声,表示愿意臣服,从今往后为姜澜效命。 只有孔璇是先过去将敖尹搀扶了起来,喂她服下疗伤丹药。 这伤势自然不重,但在几人面前被如此轻易地击飞出去,的确很是丢脸。 敖尹面色很不好看,玉手攥紧,似对这一切还有些难以接受。 她想不明白,从来没有败过的她,怎么会在姜澜的面前,败得如此彻底,连一丝的抗衡、还手之力也没有。 她感受得到,其实姜澜并未真正出手。 如果真如他一开始所说那样,能撑过他一掌,不死恐怕也会重伤。 “公子实力强绝,深不可测,是我们眼拙愚蠢了,还望公子见谅。”孔璇这时也道,表露臣服之意。 他们的实力都在伯仲间,若论真正战力,估计还不如敖尹。 眼下敖尹都被击败了,他们如果出手,那也只是不自量力。 在来之前,他们想过种种可能,觉得相国府的目的,估计是想挟持他们,不让他们成长起来,以威胁到相国府统治各族的地位。 他们根本就没想过,姜澜实力远在他们之上这个可能。 传闻有误,和姜澜相关的诸多消息,更是和真实情况差距大到离谱。 “敖尹愿奉……公子为主……” 素来心高气傲的敖尹,此时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低下了脑袋。 “本公子素来善罚分明,你们以后为我效命,做的好,自然会有赏赐。” “敖尹你的母亲当年和我相国府作对,如今还被关在无间水狱,原本关押她的期限还有十年,如果你老实听话,或许我会开口,网开一面,让你们母女提前团聚。” “你的实力挺不错,只是可惜遇到了我,所以你也不必气馁。” “这是雨寒丹,可恢复你的伤势。” 姜澜依旧背负着手,屹立高空之上,说话之间一个白色玉瓶抛飞而下,落至敖尹跟前。 她怔怔地看着这个白色玉瓶,心中涌现难言的屈辱,身为龙人族王女,她又岂会缺少疗伤丹药? 可姜澜此举,便是打算将她的尊严和高傲,都尽数踩于脚下,让她低着头、弯下腰去将玉瓶捡起来。 “怎么?莫非是嫌弃这丹药?”姜澜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敖尹咬了咬牙,低头去将白色玉瓶接过,道,“多谢公子赏识。” 姜澜发出呵的一声淡笑,道,“本公子喜欢聪明人。” 言罢,他转过身去,看向不远处的那处古战台。 “这古战台乃是自其余地方搬来,可容纳六境修士争斗,而那几头凶兽,也都是我吩咐人自南蛮州带来,天性凶残嗜血,有着媲美六境妖王的实力。” “同境修士和其争斗,凶多吉少,不过如今都被锁链上的禁制,封住了实力。” “正好本公子也想看看你们现在的实力……” “谁若能降服,那本公子便将其中凶兽赐给谁。” 听到这话,几人面色都是一阵变化。 不论是对何等势力而言,六境修为的存在,都是中流砥柱一般的人物,能担任高位要职。 绝大多数仙门道统的长老,也不过是这个境界。 姜澜此举,还真是财大气粗。 当下猿空和金明就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姜澜倒也并不是闲的,他目前还不清楚这几人,有没有得到那些机缘,毕竟剧情时间线提前了许多。 而这几头凶兽都是他精挑细选后的,远比一般的同境凶兽强大,几人若是和其交手,也绝对会陷入一番苦战之中。
如此一来,他也能借着观摩的理由,探查他们的情况,就能知道他们有没有得到那些机缘造化。 随后,猿空第一个就下场了,姜澜端坐于高台上,吩咐人去解开那几头凶兽身上的锁链,一场大战爆发。 猿空不愧是有混世魔猿血脉,很快便战至癫狂,但他终究没有踏入七境,凝聚天地法相,面对这几头陷入狂暴凶兽,没多久就显得无力,随之落败,不得不退出古战台。 继猿空之后,金明也下场,不过他很聪明,并未第一时间硬碰硬,而是尝试以金乌一族的血脉天赋,压慑这几头凶兽,但同样也失败了,潇洒地退下。 随后,缃霄、孔璇也都出手,都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凶兽远比同境妖兽强大,就因为其凶戾之气占据脑海,不顾生死、疼痛,皮糙rou厚,生命力顽强,还因为有着远古遗种的血脉,有诸多得天独厚的天赋,战力极为恐怖,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多大的智慧。 敖尹冷眼观看,以身上有伤为由,并未下场。 姜澜也大致看出了他们目前的实力和手段,不过他们都不蠢,没有人会在这种场合,施展压箱底手段和底牌。 随后,他给几人安排好了府邸宅院,让他们在此休息,便离开了。 有关魔灾一事,姜澜还得再准备一番。 当夜回到相国府,他找到了父亲姜临天,将自己要去飞仙岛一趟的事情,告知给了他。 他父亲曾有一名大敌,名叫皇甫浩,曾是太一门的圣子。 在他们那个年代,可谓是光环加身,璀璨夺目,不知多少的天骄人物,败于其手。 连当今太一门的宗主,也曾是其手下败将。 皇甫浩的手中,有一天地奇珍,名叫斡旋造化书,虽是书,但内部却蕴含一方完整的空间。 两人争斗一生,最后皇甫浩棋差一步,败于其手,然后一路远逃至魔渊,在那里一举跃下。 时至今日,他父亲再度感知到了其气息,怀疑皇甫浩凭借那斡旋造化书,于魔渊深处活了下来。 这几日,他父亲便在考虑,派遣高手前往魔渊,探查此事,寻找皇甫浩的踪迹。 姜澜得知此事的时候,也很怪异,毕竟这算是原剧情中所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确切的说,应该没有提及过。 皇甫浩这个人物,原剧情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魔渊这段剧情中,却有一个让他也不得不在意的厉害人物……澹台倾,以及她那气运之子未婚夫。 当夜,姜澜和父亲姜临天交谈许久,姜临天将自己对皇甫浩的诸多了解,都告知给了姜澜,并交给了他三道弥漫着蒙蒙雾气的符篆,一黑一白一灰。 姜澜能明显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浩瀚力量,仿佛可斩灭鬼神、焚山煮海。 翌日,他带着父亲姜临天所安排的那些人手,让幽儿去将敖尹、孔璇等人叫上,便于约定地点等候夏锦的到来。 夏皇已经对夏锦交代过,此番前往魔渊调查魔灾一事,姜澜会全权负责,夏锦只用管好南荒州蛮族来犯一事即可。 南陌州和南荒州毗邻接壤,夏锦的封地也在那一块。 要去飞仙岛的话,出海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正好也顺路。 很快,一艘带着蚀锈痕迹的战争飞舟,自帝都深处的某一宫阙群腾空而起,隆隆的巨大声势中,转眼便不见踪迹。 夏皇在皇宫外凭栏远眺,片刻后才收回目光。 而在她身后不远,一白衣女子静静站立,似也收回了目光。 “这是朕的如朕亲临令牌,大夏境内,手持此令,便如朕亲临,此次魔灾一事,你可手持此令,进行监察处理。” “魔渊外的几大王侯,都是当初先皇亲自授封,他们只管镇守魔渊,其余事情不会插手。” “不过有此令牌的话,他们便会听你调任。” 夏皇看着白衣女子,有些不情不愿地将腰间令牌,递了过去。 飞仙岛毕竟特殊,除了有三大守护者家族外,当初大夏建立的时候,还授封了四大王侯,世代镇守那里,辅佐三大守护者家族。 那四大王侯,身份地位都很特殊,哪怕是皇令,也不一定会遵守。 “这就是你给我的共事机会?等他离开了帝都,才告知于我?”姜如仙似笑非笑地看着夏皇,接过了令牌。 夏皇面不改色道,“姜澜心智如妖,如果提前告知于你,他恐怕会察觉知道,如此一来,他就会拒绝此事了。” 姜如仙笑了笑,道,“你是怕被他知道,他被你给出卖了?” 夏皇面色不变,对此也不置可否。 姜如仙也不在意,玉手一挥,眼前的虚空便裂开了一道裂缝,她莲步轻移,伴着香风,化作一道浮光,很快消失于其中。 “横渡虚空,视若无物,以姜如仙的速度,恐怕还会在姜澜之前,先抵达飞仙岛。” “不过这样也好,解决了我目前的燃眉之急,可将诸多心思都放在蛮族身上。” 夏皇看着姜如仙消失不见,才轻轻地舒了口气,但心头总有种萦绕不散的烦躁、不舒服。 说起来,她和姜澜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现在她背着姜澜,把他的踪迹下落,告知给了另外的女人,并且将代表皇帝的令牌,给了她,让两人有名正言顺的共事机会。 这算什么? “春兰,你说姜澜他知道此事后,会不会责怪我?” 想了想,夏皇忽然看向在一旁安安静静垂手而立的侍女春兰,出声问道。 春兰一怔,然后下意识地回道,“凤君他对待陛下极好,想必是知道,也不会责怪陛下,是能够理解的。” 听到这话,夏皇倒是愣住了。 “他对我极好吗?”她问道。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春兰问出了。 至少在她看来,姜澜对待夏皇那是极好的,多次帮她,因为夏皇分不出精力应对魔渊可能爆发的魔灾隐患,便亲自动身前往飞仙岛。 如果魔灾真的爆发的话,那个地方,不知道会多可怕,动辄有生命危险,随时会丧命。 以姜澜的身份,完全可以和之前一样,在帝都之中悠闲度日。 何必去冒险。 而他这么做,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