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皇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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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雄英现在有些无奈,看看他身边的一些人也就知道了。 统兵大将是老朱的绝对心腹,他只要一离开中都城,汤和肯定是要跟着。带兵什么的,别看中军大纛在朱雄英的头顶上,似乎朱雄英才是主将,但是那就是逗孩子呢。 朱雄英的中军大纛,那也是真的豪华。一共五面大旗,长五尺、高三尺的三角旗,上有飘带,上下两边有齿牙边,分红黄绿白黑五色。 上面还有‘皇长孙’的字样,这是老朱真的在逗孩子了。 因为寻常的皇族,基本上都是用大汉将军充当旗手,扛的正是一面三角形的龙旗。 其实国旗之类的不存在,现在大明朝的一些船队最多也就是挂着一面悬挂着绘有太阳的三角旗。旗帜上写着‘明’,那是不可能的。 除了汤和之外,还有常茂等人,他们也都是有着各自的旗帜,上面都是他们的官职等等。这些人要是跟着朱雄英一起出发,那才是旌旗招展。 朱雄英去了一趟怀远,稍微祭拜了一下常遇春,毕竟常遇春墓是陪葬孝陵。实际上朱雄英也就是去祭拜了一下常家的家族墓,他也很有分寸的没有跪拜。 他是常氏所出不假,但是他姓朱,最主要的还是朱雄英是皇孙,那就不好去拜常家的先人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常蓝氏以及常家族人一个个的与有荣焉。开平王常遇春本来就是他们最大的骄傲了,而现在看到了皇长孙,他们更加骄傲。 虽然只能在私下里想想,可是一想到以后坐龙椅的那人有着常家的血脉,想要不骄傲都难。 郭宁妃坐在马车上,拉着朱静婉的手,“皇长孙真是有心了,把俺那不成器的外甥都要到了跟前。” “他打小就是这样,这一趟出来历练,家里头也期许颇高。”别看在朱雄英跟前‘泼辣’,但是朱静婉可是继承了老朱家的护犊子特点,“过几日估计朝中就要来一些文武了。” 郭宁妃一点都不意外,皇长孙殿下已经完成了祭拜,也简单的巡视了民生。接下来自然也就是应天府的官员们来拜见皇长孙了,那些人要亲眼看看皇长孙关心民生,要亲眼看到皇长孙祭拜皇陵,这样才好名正言顺的为册封皇太孙铺平道路。 郭宁妃想起来了什么,小声说道,“殿下让人准备酒水,这可如何是好?” 在老朱最初立国的是好,因为包经战乱,所以老朱一度是禁酒的。也就是这两年民生恢复了不少,老朱才解除了禁酒令,甚至在应天府城外修建了酒楼。 这也是做个榜样,‘天子修建酒楼,百姓望风而动’。 酿酒也有讲究,宫廷御酒和士大夫的酒水,乃至普通的酒水,还是有区别的。而且现在虽然有一些蒸馏技术的进步,也有着葡萄酒、大枣酒、荔枝酒、汾酒等不同的品种。 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皇长孙要的是粮食酒,也就是比较辛辣霸道的‘白酒’。 提到这些,朱静婉就不以为意的说道,“中都也有留守卫,多半是赏给士卒的,备些就是。” 郭宁妃也就松了口气,算起来她是朱雄英的祖母辈。可是就算她是老朱的宠妃,也不敢真的在朱雄英跟前摆出祖母的姿态。到中都凤阳,她就是照顾朱雄英起居,哪真的敢管朱雄英。 现在安庆公主来了,作为皇长孙的嫡亲姑姑,很多的事情也就可以让公主承担了。 朱雄英其实不只是惦记着白酒,还惦记着盐水。现在不好杀牛,可是他已经让人在留意杀猪、杀羊时的下脚料了。要不是经常被人拦着,他就要去研究羊肠了。 还要继续知识积累,实际上朱雄英也是在准备着,合适的时候就要去做一些尝试了。 比如说现在朱雄英跟前的一些侍女,现在一个个的都在积极的学习着女红。 因为前些天皇长孙殿下特意询问了,一些女红出色的侍女被挑选了出来,得了殿下的夸奖和赏赐。所以现在一些侍女下差之后,都在练习女红呢。 虽说现在皇长孙年龄小,这些侍女也没有福分一直留在皇长孙跟前。但是只要能够被皇长孙记住名字、得到一些赏赐,以后出宫了也有体面。 这也是皇后仁慈,看到宫女年龄差不多就放出去婚配。 以前大玉儿、小玉儿多好,皇后亲自挑选的人,皇后也有赏赐不说,皇长孙也给了赏赐。那些东西可是传家之宝,是要供奉起来的,有着那些赏赐在夫家也说话硬气。 朱雄英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也没有贸然的开始一些实验,他现在还要在不断的积累呢。 让御医和一些翰林院的人遍查古籍,研究着一些古法记录,或者是遍访名医学习一些医术等等。他这边也是在慢慢的准备着,只要时机成熟就可以大胆尝试。 至于说可能会犯错,或者是有些挫折,朱雄英也不是特别担心这些事情。说到底他是皇长孙,有足够大的犯错空间,甚至就算他犯了错,很多人也能找到吹捧的点。
皇长孙治死了人,估计一些人都要吹捧皇长孙爱民如子、不惧血腥,亲自为人寻找良医。治死了人,那只是大夫医术不精,和皇长孙没有半分干系。 回到了中都凤阳,朱雄英又在继续忙碌着了,忙着演武、忙着询问民生,忙着要去巡视。几乎都是闲不下来的,他来到凤阳观摩祖宗肇业之基,这可不是随便走走过场,也没打算就是留在城里高高在上。 朱静婉就在忙着写信,记录皇长孙每天的饮食起居,记录侄儿每天的行程安排。 赵佐回来了,他现在也领着试指挥使的职责,“皇长孙今日处置了几個乡老,那些人多半是帝乡人。朝廷分配田地,他们占了上好田地不说,也集宗族之力侵占迁民之田。” 听到这些,朱静婉就说道,“这都是第几起了?” 赵佐也无奈,只能说道,“谁知道这是第几起了,好些人都是这般,总觉着外地来的人好欺辱。好些人更是仗着早年曾认识陛下,行事更是跋扈。上回就有一个,说是早年和陛下一起放牛,地方官都不敢。哪知道一拷问才知,那就是早些年也只是放牛,甚至都不识陛下。” 在凤阳不缺少这些人,一个个的看起来都和洪武皇帝关系莫逆。在这个帝乡,地方官也不敢胡来啊,生怕真的碰到了皇帝的发小,或者是和皇帝沾亲带故的。 哪怕大家都知道皇帝真正的亲族都是在应天府,也就是曹国公一脉。只是汪干娘、刘继祖这样的一些旧邻,那也是不好招惹的。 朱静婉就有些发愁,也有些心疼,“俺得去看看雄英,他最是心善、体恤百姓,怕是心里得难受了。”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妻子,赵佐不好说些什么。 皇长孙殿下确实体恤百姓,可是真的要说皇长孙心善,那倒是未必。皇长孙今日将那些欺压迁民的乡老绑在树下鞭打,可没有半点留情。将那些人没官、发配,面对那些人悲惨的哀嚎等等,皇长孙也没有半点心软。 这才是皇家的,他的仁慈可不是针对所有人,只是那些值得他仁慈的人才能享受到。 朱雄英可没有因为一些小事就郁闷,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十几个侍女说道,“今日考校你们女红,俺要看到精巧的细致活。前头就有几张猪皮,给俺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