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舞与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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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远明都忍不住呆了一下，这花魁的水平确实不低。 比泰兴城的高多了！ 这繁华富庶之地的青楼女子就是比泰兴城那小地方的强！ 他自认为经受了两世科技时代的洗礼，网络上所见的修图美女不在少数，这方面向来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审美，可今天的古典美人算是让他开了眼界。 而台下的众多观众，已经为此失了神，入了迷，全场数百人竟没有一丝声音！只剩下两位姑娘的同台斗艳。 就连二楼阅女无数的贵客们，也不由得屏住呼吸，期待下面的内容。 “左边这位呀，正是咱们红花苑不久前才来的新人，名曰明月，可要瞧仔细喽！” “右边这位啊，乃是在咱们红花苑自小长大的苏颜，看她这样，此前还尚未见过男人哩！” 老鸨子声音一落。 台下顿时沸腾： “赏！老爷有赏啊！” “我出十金！明月姑娘可愿一见！？” “苏颜姑娘，我家公子对你早就心仪已久了！” …… 一朵朵金花落在舞台两旁的高台计数桶里，伴随着喧腾声进入红花苑的口袋里，而台上的两位姑娘却丝毫不为所动。 “欸，这位仁兄，明月苏颜两位姑娘都是第一次出场吗？”齐远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看她们如此受欢迎的模样，还有表演的姿态全无拘谨之意，不像是第一次登台。 他旁边一位白衣公子哼笑一声：“你这是外地人吗？这两位姑娘的确是第一次见人，可之前都沸沸扬扬闹了近一个月，满九真郡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接着旁边又一个人眼睛盯着台上的姑娘，嘴里说道：“红花苑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 两人说完便不再理会齐远明，专心致志地看向台上两位姑娘，企图透过面纱看到里面的容颜。 齐远明心中暗自思量，若是要有所收获，恐怕得靠二楼的贵客了，随即瞥了一眼上面的人。 “这一比样貌，想必各位心中已经有了数，那下面就是歌舞，公子们可不要眨眼呐！” 老鸨子嘿嘿一笑，便退下了台。 话音刚落，明月姑娘的舞步便起。 齐远明刚刚还没注意到，这竟是一双香娇玉嫩的裸足，以巧劲化气包裹足底，不曾触及台面。 这并不稀奇，很多青楼女子都有些粗浅武功在身，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便于开展动作，二是为了防备贼人，以免不测。 很多江湖人士就喜欢这种，毕竟他们大多身强体壮，内力深厚，一般的姑娘反而受不了。 只见她玉足轻旋，柳腰轻摇，裙摆旋舞，朵朵莲花在她脚底绽放，勾人魂魄，暗送秋波，一时间天地竞相为此美色而失色羞愧。 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心中的节奏舞动曼妙身姿。 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 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称得上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欲，绝，艳，美，种种姿态包含在内，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而苏颜亦不甘落后，长长的黑发一扫，开始了轻歌曼舞。 哪怕是别有心思的齐远明，亦移不开眼神，单看这两人歌舞都不算白来了。 “江河会刘全，为苏颜姑娘贺！” 猛然间，从二楼蓦然传来一声高喝。 随即，漫天金花如雨落挥下，宛若花海盛开，数十朵金花从二楼某处散开，却又在某种劲力包裹之下落入右边高台的计数桶。 与之针锋相对，二楼又有一人高喝： “江河会陆田丰，为明月姑娘贺！” 又是一阵金花雨海，以近乎相同的方式，漫天降落至左边高台的计数桶内。 后面一声接着一声，二楼的贵客们一个个下场，既是打赏，也是较劲，都不甘落后于人，金花不要钱似的往下撒。 舞台后的老鸨子见状，眼睛都笑眯了，近一个月的准备，这一小会就足够回本而且还能大赚一笔！ 不枉她花大价钱请九真郡城各大酒楼和江河会的大人物们出来站台，就连郡守的独子都被请来撑场，可谓是大出血！ …… 很快在评比完歌舞以及后面的吟诗作对品题高下后，便来到了最后一项：数金花！ 把左右两边高台上的计数桶内的金花拿出，在众目睽睽之下计数，最终结果应当是无比真实，毕竟想要在一众江湖豪客面前做小动作，确实不太现实。 所以，在场的人更加卖力的打赏，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自己心仪的女子成为花魁。 不过区别还是明显，以齐远明的观察，绝大部分金花都是自二楼打赏出，这意味着花魁的首位恩客将从二楼诞生。 位居一楼的人，基本上全都是凑热闹、看歌舞的人，虽然他们也有钱，可比起二楼的贵人，差了太多太多。 尽管齐远明不理解他们如此豪奢的行为，但他表示尊重，毕竟梦中世界同样有直播打赏这种东西，更有主播和榜一大哥约会这种东西，都是一样的嘛。 一朵朵金花从两位龟公手中数过，又有一朵朵金花进入两個计数桶。 为了赚取更多的钱财，红花苑规定，哪怕在计数的过程中，仍然可以继续打赏。 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好招，看着自己心仪的人落败，那些豪客自然不愿意，一个个争相出手，只为博美人一夜。 时间缓缓流逝，随着打赏的声音越来越少，计数桶也逐渐见底，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恐怕是苏颜要赢了。 虽然两堆金花都已叠成了大小差不相同的两座小山，可众人一个个数得清晰分明，明月是比苏颜少个三十来朵金花的。 台上左边的明月，忍不住咬紧了嘴唇。 玉足不停的摆动，涟漪秀裙微浮，心里的紧张一览无余。 “明月姑娘一千一百一十四朵……” 正当数到最后一朵，全部计算完毕后，龟公报出最终数字的声音还未落下，又有一个声音从二楼响起。 “郡守府张行方，为明月姑娘贺百朵金花！” 霎时间，纷纷攘攘的人群一下子没了声音，只剩下朵朵金花哗啦啦的掉落声。 仿佛听到这个声音就被禁言了一样。 “这位是？” 齐远明忍不住问道。 “没听清么？郡守府的那位，当今九真郡郡守张大人的独子！” 旁边一人小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