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意料之外的邀请
白奕点点头,也难怪王越敢和张云哲叫嚣,就算没有强势的大皇子做靠山,琉璃轩恐怕也不愿和皇都禁卫军的大统领起冲突。 不过他也了解张云哲的性格,这胖子连皇子的管事都敢杀,恐怕也不会把王越放在眼里。 果然不等王越说完,张云哲就冷笑道:“王越你算个什么东西,墨鱼小姐还没说话,你就在这里聒噪。” 王越大笑道:“哈哈,还用墨鱼小姐说话,这里谁不知道墨鱼小姐只接受过两个人的邀请,一个是大皇子殿下,一个是蓝沁公主,你以为你是谁啊,行,我不说话,咱们看看墨鱼小姐怎么说?” 众人把目光转向角落那名女子,女子目光平和,声音婉约,轻声道:“小女子不胜酒力,多谢张公子厚爱,见谅。” 女子话音刚落,王越就再次大笑道:“哈哈,我怎么说来着。” “被墨鱼小姐拒绝我高兴。”张云哲显然对这样的状况早有准备,也不在意,转向王越讽刺道:“美酒佳人,听过刚才的演奏,就算未能邀请到墨鱼小姐,也不过是美妙夜晚的一丝遗憾,但你的存在完全破坏了这份已经,看到你的脸我就差点把刚才的酒吐出来。” 王越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冷笑道:“张胖子,看在你已经被墨鱼小姐拒绝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哈哈哈,就凭你,也想有和大皇子殿下一样的待遇?” 当众被拒绝,张云哲再同王越争论肯定要吃亏,这时二楼传出一个声音:“在下对音律略通一二,也想邀请墨鱼小姐探讨一番,不知墨鱼小姐赏脸否?” 众人抬头,张云哲看到窗口的白奕后明显一愣,不过王越却无所顾忌:“哈哈,今天晚上蠢货还真是多。” 这时屋中的宇文杰也走到窗口,淡淡道:“王越,易兄是我朋友,注意你的言辞。” 见到宇文杰,王越稍稍有些惊讶,但却没有半点忌惮,语气轻佻的说道:“原来是七皇子殿下,失礼失礼。” 王越说完便坐回窗边等着看热闹,果然角落的女子檀口轻启,再次回绝道:“多谢公子厚爱,小女子……” 只是话说到一半,便被一阵笛声打断,就见白奕靠在窗边,双手捧着一根极其陈旧普通的竹笛吹奏着。 白奕闭着双眼,神色平静,但任谁都能从笛音中听出淡淡的孤寂,仿佛置身无人的山崖边,只有晚风和明月相伴。 当年因为传承结晶修为无法突破,孤身一人在宗门中处处受排挤,每到夜深,少年便用小刀打磨着一根竹笛,吹上几声,与孤寂的笛声相伴,几年过去,便有了现在的曲子。 如果说白奕其他的知识和经验得益于风云阁的传承,那这段笛声则完全属于他自己,从最初的迷惘孤寂,到之后的坚定,武道之路漫漫,他却从未退缩过。 笛声落,望春庭中寂静无声,那女子缓缓开口道:“如果公子不介意,明晚后院小叙。” 白奕点头笑道:“云哲兄和七皇子殿下是我朋友,能否同往?” 墨鱼小姐突然答应他的邀请已经让人惊讶莫名,此时听到的他要求,顿时有人觉得白奕不识好歹,如果不是顾忌七皇子宇文杰,早有人出声呵斥了,却不想女子沉默了半晌,竟缓缓点头道:“可以。” 女子说完便抱琴离开,宇文杰也愣了半晌,突然失笑道:“白兄,我发现与你接触的越多,就越看不透你,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白奕轻轻摇头道:“武道浩淼,我不懂的太多了。” 墨鱼小姐离开,两人在楼上交谈,张云哲惊喜之下,却是对王越嘲讽起来:“王越,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嚣张什么,墨鱼小姐邀请的又不是你。” “不是我,却是我兄弟,我可以通往,跟兄弟沾光老子自豪,大皇子去见墨鱼小姐的时候,你这只狗能跟着同行?这就是兄弟和狗的差别。” “你……”王越刚想怒喝,就听旁边雅间中的白奕淡淡道:“云哲兄,别跟一条狗浪费口舌了,上楼一聚。” 王越一听,将矛头转向白奕,怒道:“你到底是谁?别以为跟七皇子殿下称兄道弟,我就会怕你,七皇子殿下最好还是管教一下你的人,有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 “你这是在管教我吗?”宇文杰看着他冷冷道。 王越摇头道:“不敢。” 宇文杰冷哼一声:“那你听好了,易兄是我朋友,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懂了吗?” 王越咬牙切齿,但局势没有明朗之前,他还是不敢公然顶撞一位皇子,只能强忍着愤怒说道:“懂了。” 王越说完便转身离开,张云哲哈哈大笑,然后飞身上楼,坐到两人旁边笑道:“真是解气,七皇子,以前我对你们几个皇子可不待见,不过经过今天这件事,我看你顺眼。” 宇文杰本身就没架子,也不介意张云哲大大咧咧态度,笑道:“云哲兄好性格。” 这两人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白奕也没有再隐瞒,将黑云山脉和开阳城的事情说了一下。 得知宇文杰救过白奕,张云哲算是真正认可了他,很爽快的称兄道弟起来。 三人言谈甚欢,夜深后才离开望春庭,不过却发现王越带人等在门口,见他们出来,突然上前一步挡住白奕的去路。 宇文杰见状,立即沉声道:“王越,你什么意思?” 王越轻笑道:“我作为禁卫军大统领的儿子,他当众侮辱我,难道要我忍气吞声?七皇子殿下也说了,他只是你的朋友,却不是殿下的人,那我追究他的责任,殿下似乎也没有理由阻拦吧,这件事情就算闹到陛下面前,我也不理亏。” 宇文杰没想到刚才忍气吞声的王越会在这里做文章,他刚想说话,就见白奕摇了摇头,转向王越淡淡道:“皇都禁止打斗,侮辱你似乎也没触犯皇都律法,你打算怎么追究我的责任?哦,我这么说可能不太清楚,换句话说就是,我侮辱了你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