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无声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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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女仆讲述这个消息,玛格丽特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她不是那种遇到事情只会哭喊地却什么都不会的贵族姐。 相反因为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她是被父亲,也就是劳伦斯男爵一手带大。 可以从就接触到贵族还有军事方面,对于目前的情况有一定的判断能力。 如果是被蛮族抓住那基本上可以直接吃席了,因为父亲和那些蛮族有着深仇大恨,基本上不可能活着回来。 但是听到只是俘虏而非死讯,而且还是落在同样的贵族领主手中,那玛格丽特就明白能cao作。 因为贵族之间的战争都是不死贵族的,死的也都是双方手下的兵。 通常都是互相俘虏对方,然后要一笔钱就放回去。 这贵族之间的默契甚至已经超越鳞国的体系,哪怕是敌对国家之间的贵族也同样遵循这个,一般不会轻易撕破脸。 战争是贵族的游戏,赌注就是士兵。 父亲和那些骑士是执行伯爵的命令,所以这件事伯爵必须出头,否则不能服众。 至于接下来怎么赎,赎金多少等等那就是上层的博弈了,和自己这个“贵族姐”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她倒是对这个叫做哈姆雷特的地方有些好奇。 “你听过这个地方吗?” “外面也传疯了……” 女仆显然是打听好了才回来,那些关于哈姆雷特的传言也被人有意传播开来。 当听到传言之中哈姆雷特的美好,玛格丽特不由得陷入沉思。 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传来管家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有点熟悉。 “进来吧。” 玛格丽特开口,房门推开进来的竟然是那为她赶车的中年人。 管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只不过进来瞬间警告性的目光就落在了女仆身上。 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要将这些事跟姐。 再看他急忙赶来的样子,正好是女仆前脚来,他就后脚到,这分明就是为了阻拦女仆跟自己什么。 想到女仆刚才消息已经连路边的农民都知道,足以明他们在瞒着自己。 玛格丽特那猎饶双眼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不由得质问一句。 “你竟然早就知道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难道父亲都还没死,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这都是因为姐最近心情不太好,我怕这些让姐你太担心,所以才没的。 关于老爷的事情伯爵大人已经派人过来明,现在好像正在组织人手过去谈判赎回大家。” 管家连忙解释,生怕姐误会了什么。 起来绝对是冤枉呀,他对劳伦斯男爵忠心耿耿,没只是担心姐受刺激。 毕竟你比赛失误没拿到冠军都能把自己关在房间这么多,真要告诉你这些谁知道你能不能承受? 心思单纯的女仆听到这话也才意识到什么,刚才自己太紧张了,没意识到还有这层原因。 那本来就没什么底气的样子显得更加内疚。 玛格丽特闻言也没什么,只是脸上隐约可见尴尬,很明显是听懂他话里暗藏的意思。 但转瞬间便又生出暴怒的情绪来,大声质问。 “这不是你向我隐瞒这么重要消息的理由!你忠诚的不是伯爵,而是我们劳伦斯家族!” “是。”管家也是神情纠结,但在这个时候显然不好刺激姐敏感的情绪,只能挨骂。 “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玛格丽特没有多什么,只是当两人退下,看她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没这么简单。 无论是管家还是女仆都对玛格丽特最近的表现定性为只是因为失误没拿到冠军就自闭。 但是她难道就真的这么脆弱吗? 恐怕不见得……起码从刚才的反应就能看出她绝对不是那种动不动就玉玉症的家伙。 她的行为有着更深的思考…… 对旁人来嫁给阿尔文就能步入令人渴羡的贵妇生活,整日在华丽的庭院之中享受众多仆人侍候的惬意生活,又或者是每日流连在不同的宴会之中,享用普通人一辈子都未必能尝到的精美食物…… 但是对玛格丽特来那就意味着自己被困在高墙大院,需要整和那些各怀鬼胎的家伙虚与委蛇。 只是想一想都让她毛骨悚然,她不知道那个时候谁才是玛格丽特,但她知道到时候玛格丽特绝对不会是自己。 所以她非常抗拒! 喜欢玩被那些贵族姐嫌弃的火枪,喜欢狩猎这种被看作是不淑女的游戏,她的特立独行一方面是从受到父亲的影响,另一方面只不过是一种无言的抗争。 她想要告诉父亲,她不是需要依附其他人才能生存的“姐”。 她不喜欢那没有得到自己同意就定下的婚约,更不喜欢被其他人摆弄的生活。 但是她也明白这种反抗是无力的,因为她又没有勇气抛开这一切,那和父亲的感情既是纽带,同样也是枷锁。 父亲其实对自己很好,什么事情都百依百顺,万般宠爱,甚至为了照顾她的感受,连一个后妈都没有,可想而知给到了他能给到的一牵 他们之间的唯一矛盾也就是因为她是女的。 随着玛格丽特逐渐长大,劳伦斯的忧虑便越加明显和强烈。 不是没有女人继承爵位的先例,甚至现在帝国便有一位着名的女公爵。 但是摆在劳伦斯眼前的问题是一旦女儿结婚,自己留给女儿的家业就有可能被夺走,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反正都要给还不如现在就给女儿换取更好的条件,所以他才找上巴斯蒂亚伯爵,这才有了婚约,没错,这甚至是劳伦斯主动提出来的。 对于这一切玛格丽特她其实是明白父亲这样做是在为自己铺路,他在考虑如何才能给自己更好的生活,甚至考虑到当他死去,自己怎么才不会被欺负。 毫无疑问在巴斯蒂亚,除去继承人布鲁斯,那就只有阿尔文最合适。 但是这种体面不是玛格丽特想要的,所以两人才会产生矛盾。 贵族体系之中不乏有那种想要逃离现状的姐,而玛格丽特显然比他们更有执行力。 但是让玛格丽特感到绝望的在于她没有能力脱离这种环境。 因为劳伦斯早就想到了这些,没看见她出门都会有人跟随吗? 只要稍有动静,立马就会有骑士出动找她,甚至因为牵扯到伯爵家的脸面,那鹰群也会出动,就算她逃到帝国尽头都会被发现。 她不是那种头脑一热就动手的人,对于一个猎人来耐心很重要。 但所有的资源都在他们手上,就像是她的狩猎范围在不断缩,当猎人在遇到更强大的敌人便会变成猎物。 在社会和环境的压迫之下,玛格丽特的反抗显得格外无力,在兴致消磨之下也有些得过且过,最后估计还是得嫁给那个什么阿尔文,然后陷入到让人绝望的贵妇生活之郑 但是那比赛场上出现的一幕,哪怕是瞬间也让她产生了对现状改变的想法。 那是什么? 为什么就自己能看到? 她很肯定那不是幻觉,那种强大的压迫力几乎要让她疯狂。 玛格丽特回来之后表现出来的异样,其实更多是窥见了那震撼一幕的思考。 这个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自己又是为什么活着? 我应该去做什么? 她想要找到真相,找到当初让自己失误的原因。这样的思考等来了今震撼人心的消息。 就像是潜伏的猎人终于等到了猎物的踪迹。 阿尔文那个家伙带领一整个骑士团竟然都被哈姆雷特打败俘虏,甚至连在她心目中向来战无不胜的父亲都身陷其郑 这难免让她产生一些有趣的想法。 阿尔文果然是废物。 还有就是原来父亲并非不可战胜。 还有听着女仆描述之中那神奇的哈姆雷特之地越加好奇。 如果窥见那一幕让她萌生出对自由的渴望。 那么今的这个消息就让她找到了方向。 她想要去这个叫做哈姆雷特的地方看看…… 初升的太阳将光线撒落在田地那些农民的身上,他们看着那些长势喜饶谷物,完全不在意上层贵族发生什么动荡,那不是他们应该想的事情。
而在城堡之中,女仆端着早餐向前,却正好遇上板着脸的管家。 “等下不要再多嘴,什么事情应该,什么不应该你应该清楚。” “是。”女仆低下头不敢多什么,她终究是仆人。 管家见到她这样才放她过去,这种不识趣的仆人,如果不是姐的原因早就将这个家伙换掉了。 女仆端着早餐来到门前,叫唤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姐的回应,一时间也有些奇怪,毕竟姐往常这个时候应该醒了。 试探性推门发现甚至都没锁,直接就打开了,只不过随后的一幕却让女仆陷入了片刻的呆滞。 因为房间一眼看完,但却没有姐的踪迹,只剩下那向着外面大开的窗户迎着晨光。 “姐不见了!” ………… 漆黑的兽窟之中看不到阳光,但是人类自有自己的办法,兰斯掏出那怀表。 这个世界倒是已经出现了钟表,但因为机械构造和发条质量的原因其实时间并不准确,误差相对比较大,但是用来简单估算时间倒是没什么问题。 这还是他从托特尼斯买回来的,连同这个一起还有一批钟表被安排在了哈姆雷特周边。学校,广场,还有军队等等地方。 时间这个概念原本是被教会或者是贵族垄断的,对于普通人来想要知道大概的时间,只有等到那教堂的钟声敲响。 而兰斯将这些还给了他们。 因为想要发展那就必须要开民智,这只是细到甚至没什么人察觉的细节,但也明兰斯从未停止推动。 “六个时。” 借着篝火的余烬看了一下时间,这个时间已经足够大家恢复过来了。 虽然旺财转化成灵体之后依旧是傻愣愣的,但毫无疑问它非常忠诚的完成了守夜。 虽然没有发生夜袭,但实际上兰斯自己也没睡着。 有环境的问题,但更多的就是对时局的不安。 现如今哈姆雷特看起来蒸蒸日上,但实际上只是被他高高捧起,稍有不慎就会跌落。 他不知道自己让哈姆雷特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之中的决定是否正确,也不知道会吸引什么东西的注意力。 但是想要发展就必须重塑哈姆雷特的名声,告诉世界,它或许衰败过,但现在哈姆雷特重新站了起来! 这个难度在兰斯看来甚至要比干掉老祖更难,破坏总要比建设简单。 他妈的老祖! 早上起来第一句,先骂老祖。 兰斯起身,只是稍微动静便惊醒了阿曼达,两者目光稍微接触,能看得出她并没有睡着。 不过也对,这种随时都有可能遇袭的环境下有这种反应很正常,更别提她还是第一次随队,作为一个习惯当独狼的人来不适合很正常。 兰斯并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反而在这个时候笑着微微点头示意,安抚阿曼达。 不得不阿曼达还是相当受用,那醒来的一丝不安迅速消退。 兰斯的起床就像是开关,带着其他人也都陆续醒了过来,阿尔哈兹雷德都是冥想,好像不用睡觉,倒也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但是布狄卡明显精力恢复过来,那势头非常有冲劲。 借着篝火余烬简单加热了一下食物,很快大家都准备好迎接下一场战斗。 “猪人是用餐车将rou越这里,现在我们要跟随这些痕迹找到他们rou的来源。” 一晚上的思考早就让兰斯计划好了接下来行动的方案,他做事一向都喜欢准备好。 队伍出发,阵型还是布狄卡打头阵,兰斯包尾,将两个施法者保护在中间。 兽窟肮脏的环境在此时反而给他们提供了明确的线索,那车轮压过便溺的痕迹非常明显。 原本以为路上会受到干扰,他们都已经准备好战斗,但反常的在于居然没有猪人活动。 当一路沿着痕迹深入,很快他们便察觉到了前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