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拯救世界的吃货

    欲望是本能，理智不过是实现欲望的工具，因而人类可谓天生就是被欲望驱使的物种。在这个世界中欲望就是人类灵魂的方向，不管远古的黑暗之影转生了多少次，尝试过成为多少个不同于人类生命的物种都好，只要保持着这一个灵魂的方向，那么其自身就符合人类的定义。

    追溯人类灵魂的本源，曾为黑暗之影所追求的方向就是这个世界上第一法的根源，梅林所创造出来的这个绝望牢笼就是将三十三平民的灵魂根源强加在阿尔托莉雅的身上，使其迷失自我的根源，亦或者承受不了数量如此庞大的灵魂方向而选择自我湮灭。

    以第二法的集体意识为核心创造了梦魇世界，以第一法的根源本质作为武器使阿尔托莉雅无时无刻都要承受三十万平民的精神恶意，加以梦魇物种的天赋作为磨合加剧这一过程。

    这就是维克也不得不惊叹这个梦魇世界的原因，可谓是一个奥术师的自身认知和对世界真理最为透彻的结合，就凭借这一个梦魇奥术阵图梅林可以当之无愧的称之为这个世界奥术师的巅峰。

    ······

    “罪由心生，诞者不洁，原初罪者为万世罪恶源头，必将使其钉于圣者之下，以祈祷圣语灌注其罪恶之源，解放自身之原罪倾注其身。”

    “天父圣怜，为吾等打开三十三座天堂之门，原罪尽去之时吾等将化身圣徒。”

    “无思、无为、无动、无善，探寻原罪之本质，剥离其原义施以罪人。”

    “原罪之民可···

    ·····

    恶魔的呢喃仍然继续，充斥于这个湖泊的四面八方，当阿尔托莉雅抬起螓首，暗淡的青眸扫视四周时可以看到数以万记的村民伏跪在地面上，双手紧扣的呢喃祈祷着。随着这些村民的祈祷，某种扭曲的痛苦便灌注于她的身体之内。

    施加在她rou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扭曲正在永无至今的增强。当她适应这股痛苦之时，一股更为剧烈更为让她所无法想象的剧痛便会重新施加在她的体内，至今为止她都已经忘记了身体的正常感觉是什么。

    身体内部的血液没有正常流转，乃至于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的行为。要说阿尔托莉雅在这个世界中唯一的精神慰藉大概就是端坐到距离她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和他的眼睛对视的时候总会感觉施加在自己身体上的痛苦弱上了不少。

    很熟悉，有一种淡淡的安全感，只是她无法从自己的思维记忆中探索这个身影的身份，每当她想要思考的时候扭曲的灵魂痛苦便会侵袭她的意识。

    “啊。也难怪在游戏中玩家会写联名抗议信。”除了阿尔托莉雅外这个世界中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到湖中之岛出现的另外一个身影，他皱起眉头凝视着阿尔托莉雅这狼狈濒死的身姿，叹气声中可以感受颇为复杂的意味。

    阿尔托莉雅现在的处境不让维克感觉到难受是不可能的，他虽然有着可以立刻瓦解这个梦魇世界的能力却也没有这么做，游戏中这个梦魇世界本质上就是一种对她的考验，如果她通过了这次考验那么她将会追寻到自己灵魂的根源，并且将这个梦魇世界转化为最为锋利的武器。

    断钢剑：万人根源本质之罪恶洗练自身真龙之意志而成，让她在今后的日子中百战无败，可谓是誓约胜利之剑。

    远离尘世的理想乡：当阿尔托莉雅挣脱这个梦魇世界之时，梦魇世界便会被真龙意志所统治。继而将其化为对她拥有绝对守护能力的剑鞘。

    维克并不想因为自己的插手让阿尔托莉雅失去这两样日后对她而言最为重要的东西，并且这里的磨炼也会让她走向成熟，以一名少女的身份蜕变成统御万人之上的君主。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坐在这里默默关注她，等待着她完成这一灵魂试炼。

    正因为他经历过相同的痛苦才知道能在人类精神恶意下到底需要面临怎么样的痛苦，一般人可能连一秒都经受不了就精神湮灭，而阿尔托莉雅却可以坚持上数年，维克从未想过这样的坚韧意志出现在一名骑士少女身上会出现什么样的效果。

    一日、一月、一年亦或者一个纪元的轮回，在这个小型湖泊的周围无时无刻都聚满信徒们的呢喃祈祷，然而这个梦魇世界近乎无尽岁月的流逝却仍然没有让阿尔托莉雅的意识消溃。

    ······

    “你到底在看什么？就算是真龙意志也不可能在这种累积的痛苦下坚持，倒是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不可能啊！不可能！”梅林的身影出现在湖泊的边上。拄着魔杖的他无比疑惑的看着湖中之岛的阿尔托莉雅，梦魇世界中时间的流逝已经达到了一整个世界纪元，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永恒的岁月可以将任何人的精神意识消磨，更别提这人还无时无刻处于被折磨的状态了。

    这些岁月的流逝让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和意志处于崩溃的极致。然而每当梅林认为阿尔托莉雅即将崩溃的时候，她的意识又总会处于一个微妙的界线上。

    梅林注意到了阿尔托莉雅的怪异动作，在梦魇世界的绝大部分时间中她总会朝着一个方向看去，看向明明是空无一物的地方，目光所展露的希冀光芒就会让她可以而在这几乎永恒岁月的折磨中坚持下去。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在这样的痛苦中还能坚持如此长久？”梅林喃喃自语，但梦魇世界的规则已经定格。连他都无法做出修改，无法去探索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其实我个人而言还是咸党的，咸味才是将美食的意义发挥到极致。例如这道烤雪猪rou，用的是最北方的野猪，rou质韧实搭配上特殊的酱料其味道会丰厚，搭配上rou质韧实感咀嚼起来就是一种享受。”只有阿尔托莉雅可以看到的世界中，维克正在端着一盆木炭悠闲烤着白色的雪猪rou，不断在上面挥洒着酱料，当酱料滴落在木炭上时泛起了一阵阵的轻烟，那无比醇香的味道无时无刻吸引阿尔托莉雅的垂涎目光。

    梦魇世界中几乎永恒岁月的流逝在维克看来不过是几个小时内的事情，这一点对于梅林也是如此。但是维克看到阿尔托莉雅的意识好几次面临崩溃都没有挣脱梦魇世界的想法，明明在梦魇世界中经历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游戏中设定的时间。

    无奈下，维克也只好使用某些特殊方法让她继续坚持下去了。美食无疑就是一种极为快捷有用的方法，现在累积在阿尔托莉雅身上的痛苦已经达到了极致，其百万分之一就能让普通人顷刻魂飞魄散，但在维克美食的引诱之下她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直愣愣看着维克手中的雪猪烤rou。

    原来，吃货真的可以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