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岁月，答案
春秋无情，天刀斩人，这一刀过后无痕，却是人间十载光阴，悄然离落。 “萧大哥，我要出海了！” 萧炎和药老，在风车村一住便是十年。当然，这期间他们赏金猎人的身份，已成事实。 无数穷凶极恶的海贼，皆成了萧炎手下的磨刀石。 一柄玄重尺，一本《甘石剑经》，一身强横无匹的双色霸气，让整片东海为之颤抖，也让侠客之名，首次名扬四海！ 在海贼的世界观里，自然是没有斗气之说的。 况且以萧炎原本四星斗者的实力，在大海上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这是个机会，能让你们接触到生命的本质。” 这是群主的原话，在李玉蟾的眼中，武道，是诸天通行的体系。 内力化生于人体，是生命本源的馈赠。虽然它同样存在着限制，初始威能也远不及直接调动的天地灵机，但相较于斗气而言，无疑是行走万界的上佳抉择。 十年，足够萧炎统合斗气、内力与霸气的修行，他可不想自己日后飞升，再经历一番天地的洗礼，改换根基时还要任由他人宰割。 从卡普那儿学来的霸气修行，虽在历经千年更迭的武术面前，略嫌粗陋，但也触及了生命的本质，还能与内力相通，相辅相成，也是不二之选。 “老师，路飞已经出海去了。” 萧炎一身黑色风衣，也阻拦不住健硕阳刚的躯体，双目里透射出肃杀的气质，但此刻的他，却有些无奈。 概因药尘此时，正凝神静气，一脸狂热地看着身前的药炉。 “水洗菁华，以火制丹，用六一泥封固，调和君臣佐使，寒温冷邪，完美匹配药性，实在是太美丽了！” 十年光阴，凭药尘的斗尊之身，自然不会一事无成。他生前也是个体面的炼药师，死后本事自然也不会更改。 在独孤求败和群主的支持下，原本局限于斗破世界的炼丹手段，结合了海贼，华夏道家水火成丹之法后，已渐渐有了一丝脱去樊篱的意味。 他双手匆忙，在小本本上记录着此刻药性的变化。这一炉丹药，是他近一年多来的成果，因地制宜，以海贼世界的风候，物产，时节而炼。 “你等等，先出去，什么天大的事，也得一会儿再说！” 被自家老师轰出门的萧炎苦笑。 十年时间，他已经学会了不少炼药，辨识药材的手段，但药尘仍旧觉得不够，甚至有时候还会在群里抱怨。 “啧，果然只有人，才是世界的珍宝，药尘带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天外天陈教主，果然诚不欺我！” 群员都在进步，李玉蟾自然也不会例外。笑傲世界的武侠体系，基本上剖解了十之八九，他手里的捧书无名，却源于药尘海贼十年炼药，囊括斗破炼丹经验所成。 高屋建瓴之下，书中关于药性，物性，天人生化，金丹圆满等知识，很快便化入己身，被李玉蟾消化、吸收。 “没有足够广阔的知识底蕴来构建基础，哪怕是大罗，同样也会显得脆弱无比。” 寻常而论，一般的大罗失道，只会在成道几千万个元会之后，方才初现端倪。 吾生之洪茫于先，宇宙灭而吾不毁，这才是大罗强者的常态。 祂们的道心，在岁月长河中极难更易，甚至会弥经霜雪而澄澈。也只有似李玉蟾这般，被所谓系统推举上王座的存在，才会两三千万岁就有失道之危。 被己身大道所侵蚀，道心沦落化作死物，成为了先天灵宝一般的事物……嘶，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玉蟾不再去想，把目光移开东海，落在了罗格镇上。 “十年时光，足够他们融入海贼世界，吸收和转换一切所学的知识。” “那么你呢，在笑傲世界寻到答案了吗？” 岳不群一身儒雅白衫，海贼中的几人历经十年沧桑，而他在笑傲之中，方才过去四年。 “这，便是的伟力么！” 十八梅骨折扇撑开，青丝长发，玉簪束挽，尽显士子风骨。哪怕是身处人流拥挤的长街闹市，宁静致远的风姿也夺去别人许多精采。 “改天换地，摩弄岁月，连风师叔也避讳，尊崇。” 四年前的忘尘井内，他看见了名为穿越者的风清扬，其中发生的故事，曾几何时，与幼年的书阁里，风师叔所讲述的内容何其相像。 辟邪剑谱，葵花宝典，吸星大法，独孤九剑……他一直都对风师叔敬若天人。 “不群，你是个有大福缘的，此等机缘，我前身亦不曾听闻。” 他从师叔那儿获得了答案，岳不群并不惧怕自身秘密泄露出去。以风清扬的能耐，想要杀他易如反掌，更不会将自己抚养、长大，并接过了华山派掌门的担子。 而今华山贵为五岳独尊，风师叔号令天下，莫有不从者，就连黑木崖上的东风不败，也须得退避三舍。 岳不群明白，只有风清扬值得信任，所以他去思过崖上，求了一个答案。 “行走万界，必是大能之辈！风师叔没有这个本事，上辈子也就是个半老之人，而今重生一世，至多再守华山十几年平安，如若还是看不见前路，也只有撒手人寰一途……” “似这般寿数无穷的大能，又会图谋你什么呢？就算真有谋算，你、我，这个世界又能如何？” 所以他放下科名，在思过崖上勤练武功。 武当的太极拳经，少林的九阳神功，全真派的重阳遗刻，在群友的帮助下，他穷搜整个笑傲世界的资源。 而今，已列入曾经的天下五绝之一，故而请求李玉蟾，将自己投放海贼世界。 “计先生在革命军，想实施赤色计划，掀起镰刀与锤子的政权。” “独孤前辈剑挑群豪，已败东海剑圣耕四郎。” “萧炎小友，药尘尊者则名扬东海，打算一路做起赏金猎人。” “那么我的答案呢？” 岳不群手中的折骨扇飞出，“啪”一声便将不远处欲行偷窃的双手打落。 “找死！” 偷儿被抓现行，非但不惧，反而掏出短匕，一脸凶狠地扑向来人。 斯摩格照旧在罗格镇上巡游。 自从二十多年前，海贼王罗杰被斩，这个王者最后葬身之地，就成了许多海贼心中的圣所。 “有些意思，那人是谁？” 他嘴角叼着雪茄，一脸地横色，身边的达斯琪看向眼前这位气质非常的男人，摇了摇头。 “不清楚，不过这身服装，倒是有所耳闻。” “哦？” “我看此人，与大剑豪不败，还有革命军的二把手，计的穿衣风格扮十分类似。” “你是说，他或许跟这两人有关系？” 斯摩格顿时来了兴趣，他兴致勃勃地看向不远处，岳不群手捻折扇，连九阴九阳都未曾调动，轻易便打散围住自己的人群。 助手口中的大剑豪，不败，当年初现大海，一剑西来，横斩五艘海贼楼船，葬送数千条性命，就连新世界中，也是凶威赫赫。 至于革命军二把手，计，那是个更为传奇人物！ 大海之中，无人见过他的真人，甚至就连他的书籍，世界政府也不允许有人私藏，一旦发现，便是海军的屠魔令出动。 七年前奥哈拉的终结，罪名便是私藏赤色书籍。而他，也被五老星钦定赏金，与当年的罗杰一般，悬赏高达五十五亿贝利！ “就算没关系，但这相同的精妙身手，也似乎源出一地。” 武学上的造诣，同学问一般，很多时候，会就是会，做不得假。如岳不群手上这闲庭信步的精妙技巧，在这个粗枝大叶的海洋中，一眼可辨出真假。 达斯琪本身就是海军之中，小有名气的剑士。而此刻，岳不群以扇为剑，华山剑法吞吐劲力，妙至毫巅的技巧，几乎让她目不转睛。 “要不，招他入海军？” 心中念头一起，便再也无法落下，斯摩格推开人群，走到了岳不群之前。 “好强！” 才靠近身前，斯摩格看见岳不群的第一反应，是他周身的毛孔不由自主的散发浓烟，就像一只被豺狼盯住的弱兔，心中大骇难以自持！ 这是来自生命本能的敬畏，斯摩格仿佛在此人身上，看见了本部大将的影子。 以岳不群天下五绝的实力，外加上传功法，又习练了三色霸气，他如今的力量，除了体质是短板外，直面大将亦有一战之力。 “阁下是？” “我叫斯摩格，驻守罗格镇的海军本部上校。” 斯摩格一头银色短发，身披正义的大氅，脖子上挂着防风镜，身材高大，看起来十分凶狠。 “我想邀请阁下，成为海军，或者，加入七武海。” 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这身傲然的风骨，比之当年的泽法大将，也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