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南蛮五害
如此一耽误,那第五人形一闪,当下便如怒而出的羽箭,蓦地便翻飞落在灰袍老者的前面。原本一脸色然的他,忽地哈哈一声笑,一指后的第一个人道:“你个衰命鬼,刚才不是和老子赌,只要老子一路上不说话能截住这老狐狸,便替老子股么?现下你说的话是当放呢,还是真要给老子股?” 不等那衰命鬼开口,旁边的第二人便嘿嘿笑道:“死命鬼,这次你总算赢了一回,要不然,你以前说的话可就都是放了!” 第三人听了,却直摇头道:“不对不对,老命鬼你说的不对!那死命鬼要是说话当放,那咱们也就跟他一样了。你想,他放的咱们能听得懂,咱们说的话他也能听得懂,这不就都是把说话当放了么?” 第四人道:“不错,生命鬼说的不错。” 这时,第一人才开口道:“那当然不行了,咱们说话怎能是放呢。病命鬼,你就脱下裤子吧,老子这就帮你股!” 皇甫千秋听了这五人互相叫破份,心中微微一动,笑道:“想不到蛮族极为厉害的‘南蛮五害’竟然都是这个样子,简直就像小孩一般出口无忌。” 原来在蛮族曾经出现了一个自称是“南蛮五害”的恶人,分别是“生、老、病、死、衰”。这五人经常到其他五族烧杀掠,而且无恶不作。五族之中虽然也派过不少人前去擒杀这五人,结果这五人的神功法术竟然也非同寻常,被派去的人几乎无一人幸免活命。 之后,仙族兹流子真仙前去擒杀这五人,却被他们得知消息后提前溜走了。从此,五族之中也就在没有瞧见这五人的踪影,不想却在这里被皇甫千秋遇见了。幸而他在出来时就已经易容改扮,别人都瞧不出他就是人族圣帝。 明白这些之后,皇甫千秋并未立即出手,却是隐匿在一旁,暗暗留意那五人举动。 远远望去,那跌倒在地的灰袍老者原本已经半个子都被鲜血染红了,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但听到衰命鬼要替病命鬼股,也不睁大了双目向那病命鬼望去。 病命鬼话一说完,旋即转过去脱下了裤子。衰命鬼见状,二话不说,大步走上前去,蹲下子便往病命鬼的股上去。 其他三害站在一边均是嘿嘿冷笑,那灰袍老者更是瞧得皱起了眉头,想不到这人还真要去给那大汉股。 病命鬼感觉不对,猛地转过来嚷道:“衰命鬼,小子你往哪啊?” 衰命鬼一脸不爽道:“你不是让股吗?我正是按你的意思来做啊?” 病命鬼怒道:“股怎么不眼啊,你是不是想当说话是放?” 衰命鬼当即站起一指病命鬼的棕红色的股,道:“你以为老子是白痴啊,股就是股,怎么能和眼混到一块呢!” 生命鬼一听,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病命鬼这死鬼,也不知道几天上茅房没擦股了,你们瞧,眼都变色了!你想熏死衰命鬼啊?” 死命鬼一听生命鬼说到了他,心中不悦,嚷道:“活鬼,你说病鬼可不要扯上我,我可比他干净多了!” 借着这些人斗嘴说话之际,那灰袍老者已自暗暗运起真气游走全经脉自顾自的医起伤来。 哪知在一旁嘿嘿冷笑的老命鬼忽然开口道:“你们瞧,这老狐狸竟然趁着我们不留意,倒自己疗起伤了,敢是还想跑?” 死命鬼上前一步,走到灰袍老头面前,一伸手,笑道:“老泥鳅,你要跑可以,先把隐妙仙袍拿出来!这样我们兄弟五人才能考虑让不让你跑,不然你连死都不会那么容易。” 病命鬼此时已经提起了裤子,点点头道:“世上很多人都以为死很可怕,却不知道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那灰袍老者一脸风霜之色,双颊依然惨白如纸,灰白相间的长发大概是在飞掠奔跃之际被树枝树叶撩拨,已经变得极为纷乱。所穿的灰袍褴褛不已,上面一道道的满是撕破的痕迹。 他听了三害的话后,咬咬牙朝旁边啐了一口,道:“老夫裴浩律今落在你们南蛮五害的手中,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邪霉,你们要杀就杀,想要从我手中拿走隐妙仙袍,还不如趁现在天色尚早,赶紧回家做梦去吧!”他这句话虽然说得并不铿锵震耳,但话中的讥讽之意却如汤沃雪昭然若揭。就连站在无十丈外的皇甫千秋听了这话,也不觉他是条铁铮铮的汉子。 一边瞧着南蛮五害的举动,一边心中暗想:“此人自称是裴浩律,那么他就是邪族五大邪使中的红尘南邪使了!却为何落到了这步田地?” 正想着,忽见斜卧再地的裴浩律猛地拔地而起,手中黄金折扇倏然展开,随着折扇展开时划出一道圆弧,五道金黄色的气芒便顺着折扇的扇骨急速飞而出,直取南蛮五害的咽喉要害。 南蛮五害见状,脸上稍稍露出一丝惊异,接着五人形一闪,变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裴浩律的这一击。形尚未站稳,却见裴浩律手中黄金折扇竖直一划,彷如一柄宽大的板斧,迅速劈向离他最近的老命鬼。 老命鬼见裴浩律在重伤之余出手还如此迅捷狠辣,心中微一凛然,手中所持的三瓣弧状怪矛猛地向前探出,想将裴浩律的黄金折扇迫开。 第五十二回妙宝之争 只见裴浩律所持的那黄金折扇之上金光翻转流澈,顺着一尺长的扇骨与扇面蓬勃发出,以弧形暴涨出一丈余长的光芒。乍一眼望去,竟是闪耀威猛之极。四周的碧木花草被那金色光芒的强猛气浪罡风所引,簌簌连根拔起飞而去,随着那折扇的怒斩之下,击飞而出。 老命鬼只觉周上下狂风肆意,大有将自己刮起之势,手中的三瓣弧状怪矛赤光闪耀,形如一只张开双翼的巨大怪禽,呼啸着迫动澎湃气芒截向了裴浩律折扇中部。 “叮当”一声金铁交击之声似要刺破人的耳朵,从两件兵刃中传出。金赤两道漫漫气芒一撞之下,老命鬼子一震,向后退了三步,显然有些抵挡不住裴浩律的这一雷霆怒斩。 一击未果,裴浩律只觉后狂风隐隐,碎石沙尘飞溅,一阵阵砰然真气将自己推着向前倾倒。顷刻间,手中展开的折扇从腰际擦过,反手便朝后横扫而去。罡风呜呜咽咽,金光流澈入水,仿若一道飞旋瀑布,分别击向其他四人。 只听有人嘿嘿一笑,道:“想不到这老泥鳅在快死的时候,还这么能打。引魔真气的火候要是在强一点,自己要是还没有受伤,我看咱们还真的不好将他缠住!” 这说话的人正是南蛮五害中的生命鬼,他随着子轻轻巧巧的闪避在一边,手中的长索顿时镀上了一侧赤色火光,徒然胀大的五倍,形如一条怪蟒在空中蜿蜒游弋,灵动如鬼魅,森森似蛇蝎。 只见金光一闪,生命鬼后的一株合抱粗细的高大古柏,顿时便“砰”的一声齐腰断裂,近旁的岩壁青石也无一幸免,纷纷崩碎成指尖大小,四散飞溅,咻咻风响。 一等到裴浩律这一击前面真气激发殆尽,后续真气还来不及补充时。生命鬼手中的长索立即便在空中一声尖啸,划破空气,闪烁着耀目的赤光啄向裴浩律右手紧握着那金色折扇的臂腕。 裴浩律见状,想要催动真气抬手抵抗,哪知一时间真气竟似枯竭一般,从丹田之处提不起来。急中,只好手腕一转,将黄金折扇往上一拉,想要挡住那灵蛇一般的长索。 赤光闪耀,灵蛇屈伸,顿时便带着“嗤嗤”轻响击在了那黄金折扇上。一击之下,赤光爆飞散,仿若万千花雨漫天飞雪,将裴浩律手中的黄金折扇径直朝后击飞出去。就连裴浩律自己,在哪狂猛的真气罡风的冲撞下,斜斜抛飞出去,口中蓦地喷出一口鲜血。 裴浩律方一摔在地上,死命鬼便手持扫把一样的兵刃闪飞到了他的近旁,口中得意道:“都已经是半进棺材的人了,还这么不老实。你不是要打么?不是要跑么?待会我们斩断你的双手双脚,然后在你的四肢上洒满糖粉,再将你的眼珠挖出来,往眼窝中撒上食言,割下你的双耳,灌进水银,我看你还跑不跑打不打!” 裴浩律听他所言尽是残害折磨人的法子,一想到南蛮五害的名头,便不会不相信他是在开玩笑,心中不骇然大惊,额头上的汗珠比嘴里的鲜血还流得快。 然而,却听后面的衰命鬼摇头道:“这样不行,咱们还没有拿到隐妙仙袍,要是眼下斩断他的手脚,以他现在的死鱼样,多半是要翘辫子了。所以嘛,先找到隐妙仙袍,再出手也不迟!” 此时,这六人又已经向山道上方奔走了二十余丈,距离那一侧的山谷只不过五丈不到。裴浩律正自伏在地上喘息,整个体由于伤痛都有些开始发颤了。他一双原本精光闪耀的眼睛,此刻倒似黯然许多,大概是明知自己难逃此劫,心中沮丧。 死命鬼见他伏在地上半天不说一句话,冷冷盯着他道:“老泥鳅,是若是识相的话,就亲手给老子把隐妙仙袍呈上来。这样,老子或许还会看在你识时务的份上,留你全尸,让你死得痛快一些。否则,嘿嘿嘿……” 裴浩律望了旁五人一眼,接着又将目光向四周的山道扫了一遍,忽然,他就发现了那个横亘在左近的山谷。此刻就算他自己不想将隐妙仙袍交出去,只怕这五人也会从他上强行取走,到时候,还是生不如死,最后落得死无全尸。 但一想到这五人当初在五族诸多恶行,再加之隐妙仙袍又非凡物,若落到这五人手中,只怕对蛮族侵扰五族边境更是大有帮助。想了想,咬咬牙对死命鬼道:“你说的话可是当真?” 死命鬼一脸狰狞的笑,点点头道:“你以为咱们张口就只会放么?” 此言一出,衰命鬼脸色一沉,向死命鬼怒道:“你个熊,你说话才是放,老子说话就是说话!” 裴浩律侧眼瞟了一下斜对面的山谷,接着对死命鬼道:“你然如此,那这隐妙仙袍你们就拿去吧。但你们说的话,可要算数!” 死命鬼不耐烦道:“你个老泥鳅,我们五人就是再滑,也滑不过你啊!” 裴浩律说完,忽然右手黄金折扇蓦地一晃,便在自己口处划了一道一尺余长的口子, 南蛮五害见他挥舞黄金折扇朝自己膛划去,各人均是一惊,还以为他自知难以活命,要出手自尽。 站在裴浩律一丈远处的死命鬼刚要舞动手中的长索卷起他手中的黄金折扇,却见就在黄金折扇划破他膛的一瞬,竟没有鲜血****而出。恰恰相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却是一叠似轻纱薄雾般的黑色丝绸。 那黑色丝绸轻如燕羽,叠成半尺见方的小块,犹如一层蚕丝一般,被裴浩律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将其藏在了他自己膛的皮中。若此刻他自己不拿出来,眼前的南蛮五害便是自己动手上前搜寻,也未必能搜寻得到。 南蛮五害见到隐妙仙袍出现,各人脸上不由得都生出一丝激动兴奋之色,一双猾凶恶的眼目中,贪婪与狰狞不能掩饰的流露出来。这一瞬,五双眼睛仿佛被裴浩律那生满绒毛的膛彻底吸引住了,眨也不眨的愣愣的盯着。 裴浩律望着膛的隐妙仙袍,缓缓的抬起左手,轻轻的将他从膛抓起。站在三十丈处的皇甫千秋由于是被背向着,所以名不能瞧见那隐妙仙袍的样子,但乍瞧见南蛮五害在看到隐妙仙袍的一瞬间,竟似变成了石雕,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也不由得对那隐妙仙袍生出一丝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