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长孙皇后的支持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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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来了？” 长孙皇后迎接长孙忌。 她刚刚安慰长乐公主，长乐公主终于不哭了。 见到舅舅过来，长乐公主随意行个礼，就大步离开丽政殿。 “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 长孙忌看了眼长乐公主，不满道。 她从小就对长乐公主疼爱有加，呵护有加。 因为长乐公主不仅是他的外甥女，还是他看上的儿媳妇。 “唉，就是刚才御书房的事。” 长孙皇后叹息着说道。 刚才御书房发生的事长乐公主已经诉她。 关于方源带着李道宗和刘政会想要立法儿童保护法她也得知。 至于儿童保护法具体是什么内容，她还不知道，已经让人去打听清楚。 皇帝那里就有方源命人书写好的稿子，不过长孙皇后不打算从皇帝那里得知。 “小孩子，长大之后她就明白了。” “当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这一路可不容易。” 长孙忌叹息着说道。 他们姐弟两人这一路真不容易。 父母早亡，寄宿舅舅家，还是生活乱世。 现能有这样的际遇，回头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是啊，这一路走来真不容易。” “就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才让后代生活得更好。” “哥，你觉得呢？” 长孙皇后感叹道。 路途的艰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这些年什么情况，她比谁都要清楚。 “嗯？” 长孙忌眉头顿时一皱。 “哥，长乐和冲儿的事，缓缓吧。” 长孙皇后看向长孙忌，声音带着几分哀求。 “你怎么又提这个？！” “我不是诉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长乐好吗？” “长乐年纪小，不懂就算了，你难道还不懂？” 长孙忌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也是因为长孙皇后反对，李世民才没有点头同意。 现长孙皇后又想要缓缓，难道对自己这个哥哥和侄儿都没有感情的吗？ “哥，我知道你是为了长乐好。” “但我更喜欢能看到长乐开开心心。” 长孙皇后感叹道。 她上次反对长乐公主下嫁长孙冲，是考虑到长乐公主的幸福。 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成为联姻的工具，希望她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现方源推出儿童保护法，再想到长乐公主刚才找自己哭诉的情况，她反对的心变得更加坚定。 “你湖涂！” “长乐嫁给冲儿会不幸福？” “有我和你看着，冲儿敢欺负长乐？！” 长孙忌气呼呼说道。 “哥，就算是没有你和我看着，也没有人敢欺负长乐。” “哥，我要去找陛下，你刚从御书房回来，还一起吗？” 长孙皇后摇摇头说道。 长乐公主是嫡公主，哪怕是没有长孙忌和自己盯着，天底下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这是嫡公主的底气，这是皇家的底气。 “你等着！” “你先跟我说完再去！” 长孙忌沉声道。 话说一半就去找皇帝，是找皇帝诉苦反对联姻？ 长孙冲和长乐公主成亲，是长孙家的大计，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哥，婚事我做不了主，你跟我聊也没用。” “我去找陛下，也不是为了反对联姻，你放心吧。” 长孙皇后看穿了长孙忌的想法。 两人兄妹相依为命多年，彼此都很了解对方。 “那我跟你去！” 长孙忌沉声道。 长孙皇后虽然法决定婚事成否。 但作为长乐公主的生母，后宫之主，长孙皇后有很大的建议权。 而且皇帝对于长孙皇后的意见也比较接受，如果长孙皇后反对，那皇帝得顾忌长孙皇后的颜面。 “那就一起。” 长孙皇后颔首道。 两人动身，前往御书房。 到来御书房的时候，李世民正接待几位大臣。 隐约间，长孙皇后和长孙忌听到是谈论儿童保护法的问题。 见到长孙皇后和长孙忌两人到来后，这几个大臣们都很识趣停下讨论，向长孙皇后和长孙忌行礼。 “陛下，臣妾有点事想找您谈谈，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长孙皇后缓缓道。 “正是时候！” “你们先回去，讨论好了再来找朕！” 李世民笑容满面迎接长孙皇后。 这几位大臣到来，是讨论儿童保护法立与否。 讨论的时候，将御书房当作是菜市场一样，吵个不停。 于是李世民看到长孙皇后到来，立即有理由打发他们离开。 几位大臣见状，面面相觑一眼，行礼后离开。 “观音婢，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李世民扶着长孙皇后坐下，好奇问道。 长孙忌刚刚离开御书房，就再次和长孙皇后到来。 难道是长孙忌想让长孙皇后说服自己反对儿童保护法的立法？ 想到这里，长孙忌心底对长孙忌产生不满，但并没有露出表面。 “陛下，刚才长乐到我那里哭诉了。” “她说，她又没嫁人，提个支持意见怎么了？” “还说自己还那么小，什么都还不懂就即将要嫁人，命好苦。” 长孙皇后缓缓道。 情到深处，她眼眶有点湿润。 “她从小锦衣玉食，哪有什么命苦。” “我们当年面对隐太子，战战兢兢才叫苦。” 李世民一听，顿时知道自己误会了长孙忌。 是长乐公主找长孙皇后哭诉，长孙皇后才来找自己的。 估计是长乐公主又说服长孙皇后，使得长孙皇后过来找自己。 只是长乐公主说的苦，和自己等人当年的苦相比，相差太大太大。 “是啊。” “我们当年差点失败了，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长乐现还小，不明白什么是苦，等她嫁人了，长大就知道了。” 长孙忌顺着话说道。 他想今日就彻底决定长乐公主和长孙冲婚事的事。 “不错。” “成了家就会长大。” 李世民深以为然点头。 女孩只有成为女人，才是真正的长大。 长孙忌一听，心中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盛。 “陛下，臣妾这次来，不是想说长乐什么时候能长大的。” “臣妾听说，方源方侍郎正推出一部儿童保护法，臣妾觉得很不错。” 长孙皇后看了眼李世民和长孙忌，缓缓说道。 她就知道，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哥哥眼中只有利益。 哪怕两人是自己心中的至亲，也是长乐的至亲，但两人都没有考虑到长乐的幸福。 两人的心中只有联姻，只觉得联姻能够巩固彼此之间的政治利益，长乐的幸福他们面前什么都不是。 “怎么觉得不错？” 李世民好奇问道。 他正犹豫着是否立法。 也想找信得过的人详细聊聊。 刚好，长孙皇后找自己，那正好聊聊。 “我们每个人都是从小长大的，经历过童年。” “儿童保护法明确保护了每个人的童年不会遭遇欺凌。” “短时间也许不能被所有人接受，但几代之后人们就会感激朝廷。” “臣妾小时候是被欺负过的，所以臣妾觉得儿童保护法很有必要。” 长孙皇后语重心长说道。 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失去父母。 是寄宿舅舅的家里，才得以活命。 多亏舅舅的照顾，才能有今时今日的场面。 一切看似都很美好，但舅舅家中的时候，其实也被欺负过的。 舅舅高士廉不家的时候，家里的孩子和姨娘等等都暗中嘲讽他们姐弟，甚至动手打过他们。 长大后，哪怕是到了现，长孙皇后依旧记得当年被欺负的情形，记得被几个表哥压地上乱摸乱啃的情形。 因为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所以成为王妃甚至皇后之后，长孙皇后也将那些苦难留存心中，甚至没有想过报复。 毕竟没有舅舅，就没有现的自己。 “你说的有理。” “可这段时间中，我们就触及了不少人的利益。” “现河北和青州乱象已起，五姓七望又暗中cao控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如果我们推行立法，朝廷可能会迎来更大的动荡，你觉得真能推行吗？” 李世民沉声道。 他确实觉得儿童保护法有些作用。 但相比于和现的危机来说，这些好处就不确定值不值得了。 “按我说，不如好好调查两年再决定！” “反正也两年而已，对帝国发展来说不过是眨眼的时间。” 长孙忌附议着说道。 他可以同意立法，但必须要长乐公主下嫁长孙冲之后。 其他人的利益与他关，只要不损害长孙家的利益即可。 李世民深以为然点头，他也考虑着是不是应该推迟立法？ 反正对于朝廷和天下的百姓而已，迟两年也是没关系的。 “会不会迎来更大的动荡也只是猜测而已。” “但推行儿童保护法确实可以看得到的好处。” “陛下，您曾经血战沙场的勇气哪里去了啊？” 长孙皇后掩嘴一笑道。 她深深了解李世民，这个时候应该要用激将法才行。 “哼，你以为朕被磨平了棱角？” 李世民冷哼一声说道。 这一刻，他想起马上征战天下的豪气。 那种意气风发，不将所有困难放眼中的锐气。 曾经更困难的路都走来了，现还要担心破坏一些人的利益？ 就李世民要同意立法的时候，长孙忌突然大声打断。 “陛下，臣以为，就算是立法，也要将年龄降到十二岁。” “皇后作为天下之母，十二岁嫁给您，天下女子理应效彷才对。” “而且不管未来变成什么样子，我们提高人口的决心还不会变，十四岁才成婚，大大降低人口。” 长孙忌沉声道。 大部分人家的女儿十四岁都嫁人了。 有个别比较早的，十二岁就已经嫁入，比如说长孙皇后。 但不管别人家多少岁嫁人，长孙忌只想再过两年长乐公主就就下嫁长孙冲。 “我虽是皇后，但没对天下女子做过什么表率，十二岁结婚更不应该作为参考。” “十四岁挺好的，至少不会像十二岁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就要成为人妇相夫教子。” 长孙皇后摇摇头说道。 她支持立法，一方面是觉得立法有必要，另一方面是为了长乐公主考虑。 现已经是贞观五年，过了一半，女儿已经是十岁。 如果十二岁就要嫁人，就是仅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 对此，长孙皇后希望长乐能四年之后再嫁人，给她多点时间准备。 “观音婢，朕怎么听你的意思，是你觉得十二岁嫁给朕是一件不快乐的事？” 李世民眉头皱了皱说道。 长孙忌脸色一变，但没有为长孙皇后解围。 “不是，臣妾很快乐，臣妾遇到一个好丈夫。” “但如果能有选择，臣妾希望能够十四岁再嫁人。” “十二岁太年轻了，她们之中还有些没出现天葵。” 长孙皇后摇摇头说道。 她是聪明的，听出了李世民的不满。 所以她夸了李世民之后，才说出自己的意图。 “但朕觉得，提高人口非常重要。” 李世民的不满消去，缓缓道。 “陛下，十二岁成婚和十四岁成婚，其实带来的人口数量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假如一个女人一生生七个孩子，那她是十二岁成婚和十四岁成婚，生育数量都是一样的。” 长孙皇后沉声道。 说到最后，她突然有种悲伤的感觉。 她感觉，按照男人的想法，女人就是生育的机器一样。 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从心头涌出，她就感到颤栗，心底害怕。 “相差不大，但其实也是有变化的，相差一万，十万，百万都有可能。” “而且，陛下，长乐和冲儿还有婚事身，总不能” 长孙忌沉声道。 这一刻，长孙忌说出他最想说出的。 现都是自家人，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他甚至还可以说，正是因为婚事，他才反对的。 “哥，说到底你就是为了一己私利反对儿童保护法的。” “陛下，我重申一次，我不同意将长乐许配给长孙冲，除非长乐同意！” 长孙皇后神色坚定道。 “胡闹！” “公主嫁人乃是国家大事，你休要再后宫干政！” 李世民怒视着长孙皇后。 长乐下嫁长孙冲是他和长孙忌的政治交易。 他不希望，也不允许长孙皇后一次又一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