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心空脑空肚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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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如花跟随心空走了一路，似乎心空才想起，忽的对念如花说道。“既然如此，你随我回道门吧，也许师傅会愿意收你为徒。” “真的？” “嗯，我乃乾谷山-道门-卧虚坐下弟子-心空，师傅修‘佛目垂怜’之道，佛爱世人，若你诚心仰视，即得垂目怜爱，所以你如果诚心求道，师傅便会收你为徒。” “啥？” 念如花没太听懂这些有的没的，但心里却是在腹诽，‘就算是修仙者，自比佛祖也是狂妄，如此狂妄，佛祖可会怜爱他？让他修成正道？’。 但这些话可不敢当着人家弟子说。 “不懂没关系，见了师傅便一切明了。” “好。” “这距离道门还有多远？” “还有些距离，平日我坐葫芦其实很快，但我还无法带人一起飞，所以也只能步行。” “阿花姑娘可是累了？我……” 未等心空说完，阿花打断道，“没事，我体格好能走路。” “行，那便步行。” 这时念如花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备，想着刚才的一些疑惑便问了出来，“心空，你刚才问我是不是灵兽宗的人是为什么？” “见你从灵兽宗方向来，便随口一问。” “你可以和我说一下现在修仙界的情况吗？我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好，聊天也确实能解乏，小周天是清明老祖的乾坤一境，你还记得？” “这是知道的，为了救我们这些生灵而开辟的一方小天地。” “是的，清明老祖的事迹值得我们所有修仙者铭记。” “但现在我们真的不能离开小周天吗？”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这些也都是我个人的见解，我并非历史的见证者，我是师傅在凡间游历点化的凡人，刚入修仙门道不过区区百年。” “无妨，聊天嘛，所以为何不敢？” “这就有点复杂了，得从现在小周天的格局说起，小周天分为上中下三层，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上层，修仙者的世界，中层是深海，也是未知区域，我们从不涉入，下层就是凡间，也就是我百年前居住的地方。” “小周天有这么大？修仙者有多少人？凡人又有多少？” “这个倒是没有统计，不过人数不算少，光是修仙宗门就数以万计，每个宗门弟子又繁多，所以并不清楚。” “哇，我是觉得开辟一片天地很厉害，却没想到是这么大一片天地。” “所以清明老祖才值得铭记。” 接下来心空继续说着关于这个世界基本信息，但念如花却是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在她的观念中，首先物质一定守恒，无论这个世界有多大，维持其系统平衡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这个小世界却已经存在千年。 而这一切的开始不过是还没有成仙的人类大能者的法器。 阵眼就是一只普普通通，才8岁大的白犬？ 人口密度、资源分配、土地资源等念如花能想到的问题一一涌现，理论上来说一个世界的容量是有边界的，循环是否可持续就是对边界的考验。 地球生活着几十亿人口，资源短缺问题层出不穷，而且对不可再生资源的消耗，正真开始也就近200年的事，这个小世界却能维持千年。 这样的环境说不定，已经快步入资源短缺的末日。 又或者修仙者用的能量属于可再生资源。 陷入自己思绪的念如花显然已经听不进心空的话，直到心空一声突兀的声音，念如花才从思绪中出来。 “阿花姑娘，已经到了！” “诶，哦，谢谢心空……” “阿花姑娘看来是陷入了沉思，你先在这山脚住上一晚，明日一早我自会带你去见师傅。” “好。” “还是早些休息，若是想不起来，忘了便也就忘了。” “嗯。” 待心空离去，念如花才抽离了刚才的思绪，愣愣的环视着房间，喃喃自语，“总觉的刚才离开时，心空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友好，是错觉吗？” 念如花在房间内环走一圈，木头混着土泥搭建的房子，纸糊的窗户，还有这像东北大炕一样的床，露出的不规则边角显示了这床的材质是木头，这糟糕的环境真让人思念软软的席梦思。 不过现在念如花满身疲惫，也没有什么挑剔的欲望。 合衣躺下后像是再睡梦话一样呢喃。 “还好穿的羊绒睡衣，还是暖和的……” “诶……都一千年了，掀起十回科学革命都够。” “他们就不能改善一下这艰苦的环境吗？” “怕是现在农村大炕都比这舒服，还是家里的席梦思好……” 随着一声声念叨越来越小声，房内传来阿花平稳的呼吸声。 坐着葫芦盘旋在天上的心空，睁大着眼睛，细细琢磨着阿花的话，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听见阿花似乎已经熟睡，这才离开了此处向山上飞去。 一晚过去的很快，天刚蒙蒙亮。 听力极好的念如花就听见外面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是让人心烦。 接着又是一阵嘈杂的对话声，让她睡意全无。 “心空说昨晚捡了个傻姑娘，长得挺可爱的，我就来看看。” “一会师父还要检查心境，你可别出乱子。” “没事，她以后说不定还是我们师妹！” 念如花起身，看着外面两个人头在纸窗前窜动，还有鬼鬼祟祟的声音，叹息一声，听这声音估计是十七八岁的臭小鬼。 便起身悄悄的走向纸窗，见一个脑袋影子窜上来的瞬间一掌拍开窗户。 “哎哟(｀Д)!!疼疼疼……” “你们师父就教你们蹲墙角偷窥了？” 念如花倚着窗框，正好戴上了睡衣上的帽子，竖起了史迪仔的两只耳朵。 半蹲在窗外的两人，先是瞟了一眼，就面色红润带着些惊恐向后躲去。 念如花面露嫌弃，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心空的声音响起。 “脑空、肚空，你们在这做什么？” 只见心空从远处走来，招呼着两人，他们面露不服，但还是走向心空的背后，低头站立，这乖巧的模样和刚才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最奇怪的还是要属心空。 与昨晚相遇时的气质有些许不同，少了那种难以察觉的危险气息，原本眯缝的眼睛也睁开，露出清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