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潜伏于黑暗中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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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在逐渐热闹起来的第六大道。 当大古和沙纪推开入口处的中古店大门时，作为老板的陆轩罕见的坐在了前台。 并非是以人类形态，而是以盖尔文形态形态的双目微闭，仅留下副脑cao控身体，主脑则在快速运行和思考着某个研究课题。 而被迫成为服务员的卡莲，则十分乖巧的站在大门入口处，微笑着迎接着所有进入店内的顾客。 于是，大古和沙纪一进来就看到了令人啧啧称奇的一幕。 作为老板的陆轩一动不动的在前台闭目养神，被迫成为服务员的卡莲却滔滔不绝地向顾客介绍着中古店的各种二手电子产品。 从上世纪末的古老游戏机，到最新款的二手电子配件…… 卡莲言之凿凿、内容精准地介绍着产品的优势，就好像真的是这个店的店员一样。 并没有打扰卡莲的工作，大古和沙纪一直等到客人离开之后，方才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有这么乖巧的一面？” 率先开口的是沙纪，她显然十分惊讶于卡莲今天的表现。 对于这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机械女孩，沙纪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其顽劣的性格和近乎不死的人格。 不同于的义体仿生人，卡莲的意志并不存在于她的躯体之中，而是存在于更加广泛的网络世界。 因此，卡莲每天都会固定上传和同步一次自身的数据，以保证人格的统一。 同步数据的那段时间，就是卡莲个人的“休息时间”了。 沙纪也曾经想要探究卡莲的真实身份。 可结果除了知道对方是和智子一样的人工智能之外，并没能从陆轩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 好在，沙纪并不是真正笨蛋。 通过种种细节，沙纪推断出眼前的卡莲极有可能就是那昙花一现的机械迪迦。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那位已经毁灭的机械巨人的人工智能。 “我一直都很乖的好吧！” 悄悄的瞪了沙纪一眼，卡莲毫无底气地狡辩道。 正如沙纪所言，卡莲虽然给自己装配了一个少女的义体，心智与知识储备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但由于常年游荡于孤寂的网络之中，卡莲非常喜欢凑热闹。 自从她来到第六大道之后，就和葛叶次郎、阿彦少爷并称为第六大道的“三大祸患”。 反正一旦出了什么事情，找他们三个就是没错。 …………………………………………………………………………………………………… “你这次这么急着让我们回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面带笑意的看着沙纪与卡莲的斗嘴，大古最终还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转头便朝着不知何时已经恢复清醒的陆轩问道。 “的确出了点问题，我们好像被盯上了。” 明明用了不确定的词汇，可大古却从陆轩的语气中听出了笃定的意味。 “被盯上了？” 有些无法理解陆轩的，大古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 “我不确定祂们盯上的到底是谁……”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肯定是盯上了我们中的一个。” 看着一脸茫然的大古，陆轩只得解释道。 “自从机械岛事件后，就一直有人在频繁的试图入侵第六大道。” “根据各种蛛丝马迹可以判断出，入侵者大概率是基里艾尔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轩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接着说道。 “事实上，我觉得他们真正想入侵的应该是熊本市的地下神殿。” “只是地下神殿已经被我转移到了一个完全隔绝的虚数空间之中，基里艾尔人基本上不可能通过外部渠道进入那里。” “所以祂们只得退而求其次，想要入侵第六大道，寻找巨人存在的痕迹。” 第六大道是由巨人守护的“黑街”，这在地球的异类群体中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 不需要陆轩进行过多的解释，大古很轻易的就能想明白这一点。 “仅凭这一点，就能判断出入侵者是基里艾尔人吗？” 并非不相信陆轩的判断，大古只是觉得以基里艾尔人此前的表现，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不只是这一点，还有更多的证据可以证明我的推测。” 瞥了一眼依旧满脸困惑的大古，并不对他智商抱有太高期待的陆轩更进一步解释道。 “首先是，智子查到了最近在网络上一直有团体在抹黑迪迦和盖尔文，并且还有意无意的引导舆论攻击盖尔文集团。” “其次，一个名为‘天使教’的神秘宗教正在迅速崛起，并且有不少信徒都看到了天使降临的画面。” “天使教宣称，世界末日即将降临，神圣的火焰将清洗地球上的一切污秽……” “只有在神圣的火焰中，充满罪孽的人类才能够获得新生。” “这套说辞是不是听上去很耳熟？” 陆轩的话说到这，就连一旁正在斗嘴的沙纪和卡莲都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基里艾尔诸神是以火焰作为自身的标志，基里艾尔人同样曾经宣称世界末日即将降临，只有他们才能够引导人类走向新生。” “更重要的是，智子调查过这个所谓的‘天使教’，并没有从中发现超自然个体的存在。” 既然不是超自然个体制造出了天使降临的画面，那么是谁制造了这一系列的宗教崇拜就可想而知了。 “基里艾尔人……正在收集人类的信仰？” 短暂的沉默过后，沙纪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没错，以内原户哲夫为首的基里艾尔人，似乎想要搞出一个大动作。” “所以他们的首要目标就是排除阻碍——即藏身于人类之中的迪迦和盖尔文。” 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大古很想说，基里艾尔人要找的应该是盖尔文吧？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确在更多的时候表现出了站在人类一方的立场上，大古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那……我们该怎么阻止祂们？” ——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