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纳兰公子
梦里一直在梦那个宫女，尽管还想再睡一会，我还是爬了起来。安晨早早的就把早饭买回来了，我看他，在饭桌前一个劲的拍鬼灵马屁。就忍不住呛他一句： “这马屁拍的，别拍马腿上。” 不等他反击，就转身进了卫生间，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就闭着眼睛刷牙。没一会我眼中就浮现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女人，我用力的摇了摇头，耳边不断响起她那刺耳的哭声。 “你们有没有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我嘴里直往外喷着牙膏沫子。 “你在嘟囔什么呢？等你洗簌完了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们还要开工呢！”鬼灵说着咬了一大口小笼包。 “先吃完不管，后吃完洗碗。”安晨仰着脖子看着房顶，好像这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洗漱完毕后，我拉开凳子，坐到了桌前，拿了一个小笼包，才开口说：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个宫女梳妆打扮的女人，好像出现在地铁里面，其余的都不记得了，只有她的哭声让我记忆犹新。” “她的哭声怎么了？” “那叫一个惨。” “安晨，一会你不用跟我们去了，我和我哥去就可以了。你去图书馆里查找各大文献或揭秘一类的资料，要是图书馆没有你就回来看网上的文物揭秘视频，看看哪里有记载宫女和绣花鞋有关的事情。”听完鬼灵说的话安晨撇了撇嘴，过了半天才来了一句。 “好吧！那我去查。” 鬼灵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心下奇怪，不知道她要和我去哪里？ “大白天的我们要去哪里？” “既然地铁里发生的事情，真的和那个绣花鞋有关，我们肯定要找到做这个策划案的人了解清楚。” “策划案？” “嗯，我昨天晚上研究了一下那海报上的广告。今早起来就已经和策划师的助理预约了，说是高价谈策划案，他们才肯见我们。” “这么牛，见个策划师还要预约？” 就在我们说话间，安晨已经出门了。 “你看人家安晨都出门了，就你还在这磨磨蹭蹭，还不抓紧时间，预约不容易，且行且珍惜。”见鬼灵瞪着双眼催促着我。 我赶紧将塑料袋里剩余的两个包子，一手抓一个塞进了嘴里。 等我们到了那个叫瑞文广告创意有限公司的时候，早就有人在前台等我们了。 我们跟着她走进了会议室，她安排我们坐下等一会。这等一会的时间可是真够长，我们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就在我要忍不住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推门走进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听助理说你们是来谈合作的。”虽然他的嘴上说不好意思，可是他一脸的傲慢，鼻孔朝天一样的看着我们。 “合作当然要谈，张总，我们也是慕名而来，你写的绣花鞋策划案，可以说是轰动了全国。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这个方案，也为我们的合作打下一个信任的基础？”鬼灵这话说的有水平，这样夸他，他肯定心甘情愿的给我们看了。 一听鬼灵提到绣花鞋，那个所为的张总更是一脸的自豪。 “你等会，我给我的助理打个电话。”说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起来了，“小李，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搬到会议室来，然后再煮三杯咖啡，我要现磨的那种。”不等对方说有什么反应，他便挂断了电话。 我在心里断定了他是一个自大的男人，有这么一点点成就，就沾沾自喜目中无人，还真是让人讨厌。 不一会，会议是的门打开了，刚才接待我们的女孩抱着电脑一路小跑过来。 “怎么这么慢？你是蜗牛爬过来的吗？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 “我，我，我，”那女孩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脸憋得通红。 “张总，不要责怪她了，我们两个小时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我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他，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将电脑连接了投影仪，示意那个女孩沏咖啡过来。 “张总，我的时间也很宝贵，请您快点和我们讲讲这个策划案。”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鬼灵实在是忍不住了，要不然她肯定不会说出来。 “好了，我给你讲一下，这个策划方案主要是帮一家鞋厂做营销，现在便宜的鞋到处都是，但是有新意的鞋并不多。”张总嘴角微微上扬，飘了我一眼。 “要想让人记住，就要奇特，于是我们就高价购买了一双才出土不久的绣花鞋。历史的东西总会很吸引人，我就通过各种渠道进行宣传，主题就是“穿越古代为妃”，毕竟现在网络小说这么火。”他的助理端着三杯咖啡走进来，等她端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微微一笑表示谢意。 鬼灵却是盯着投影仪上的绣花鞋，看得入神，我仔细看了两眼，并没有什么异样。 张总轻抿了一口咖啡，朝他的助理摆摆手，继续讲道： “这个绣花鞋刚拿过来的时候奇臭无比，我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将臭变成香大肆宣扬。还请观众到现场观看我们用技术分离绣花鞋的颜色，然后将一些布料进行染色，绣花鞋早就被我们处理好了，现场弥漫着醉人的花香。我还特意找演员，演绎一清朝的段甜蜜爱情故事。现场直接预定，限量只有100双，当场就都被人高价竞拍走了。” “那你地铁里的海报这么久为什么还挂在那里啊？”我有些想不通既然现场都订完了，海报还挂在那里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把，这叫噱头，饥饿营销，即便是卖完了，依旧挂在那里。这样下次即使没用出土的那个绣花鞋来做宣传，我们的鞋也会大卖，至少现在大部分人都记住了这个策划方案。你们不也是这样被吸引来的吗？” 鬼灵立刻站起来，双手拍了一下桌子，杯里的咖啡都被震出来了。 “你以为你编一个故事就行了吗？若是那绣花鞋真正主人的命运很凄惨，你以为你的妄想就能担待起这个责任吗？”鬼灵大声的嘶吼着。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张总，显然是被鬼灵的样子吓到了。 “张总，你也别愣着啊！网上查查，有关你的策划案内容，是不是一个都没有了，要不然我们才不愿意见一个自大的男人。”我说完拉着鬼灵就往外走。 “站住，你们都说什么呢？简直是莫名其妙，天底下哪有你们这样的人。” 鬼灵从兜里拿出便利贴，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扔给张总。 “你最好把那些卖出去的绣花鞋全都，一个一个的找回来，免得又要出人命。”丢下这一句，鬼灵大步走出会议室。我看了一眼呆愣的坐在会议室的张总，快步跟了上去。 “灵儿，你真的觉得还会有命案发生吗？” “即便是有命案发生，只要不通过新闻媒体报道，我们就不会知道。” “你刚才貌似在投影仪上看出来什么了？” “不是我看出来，而是将这几天的事情连起来想了一下。人皮绣花鞋，刚才那个变/态也说那鞋有股臭味，我怀疑是腐烂的臭味，那绣花鞋那么厚，我觉得人皮早就腐烂，而且就融在绣花鞋中了。” 听了她的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想起梦中那个哭的凄惨无比的宫女。仿佛这冥冥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