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郎睡我床
“小子，你走吧！我看不出你的命运，在我眼里，你的脑中，你的手纹都是一片空白！也许是我的资历不够吧！”老婆婆扶着凳子缓缓的坐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婆婆，你还没告诉我破解之法呢！”安晨抓着机会就问。 “老婆子我累了，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找，留下一块钱就走吧！”老婆婆说完，就伏在桌案上，一声不吭。安晨见状赶紧上前试探她的鼻息，“糟了，这婆婆没气了。” “怎么可能？你瞎说什么？”就在我刚要上前去试探她的鼻息，之前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头突然出现在我们中间，吓了我一跳。 “刚才老婆子已经说了，让你们拿了东西走，你们还磨蹭什么？”那老头早已没了先前的友好态度，怒视这我们，一副要把人吃了的样子。 我看着他们怪怪的，抓起纸娃娃，又拿了一把红绳，悻悻的出了门，安晨则是一步一回头的看着那婆婆。 “臭小子，留下一块钱再走，否则那纸娃娃不管用。”那老头手里拿着个白色纸棍追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敲打这地面，他拿着的纸棍像极了电视里演白无常手里拿的。 我连忙从兜里摸出一块钱硬币，丢进了院子。把纸娃娃轻轻夹在腋下，抓着安晨就完往巷口走。 走了一会就听见两个大妈对我指指点点，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妈，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和我讲，不要对着我后背指指点点的好吗？” “我是在说，你好福气，张阿婆把这纸娃娃卖给你了。”那大妈一脸的羡慕看着我。 安晨一听来了劲，“大妈，听你这话，这张阿婆很厉害喽！” “那可不是，我们这巷子里的人都想管张阿婆买那纸娃娃，可她却说卖给有缘人，任凭我们出多少钱都不卖。”另一个大妈手在空中比划，再加上她那表情，整个人显得十分滑稽。 “为什么她的纸娃娃这么多人买？” “她说的话啊！可灵了，她这纸娃娃能给人挡灾避祸。我家一岁的小孙子整天哭，别人说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来找了一次张阿婆，她看完就好了。”穿花衣服的大妈说完，神神秘秘的拉着安晨，示意他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我看你那朋友挺不好说话的，你看我出一千块钱买你朋友的纸娃娃怎么样？”虽然她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大妈，这纸娃娃我不卖，你去找张阿婆买吧！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多说了。”我拉着安晨急忙离开小巷。 只听后面那大妈喊道：“这小伙子怎么这样，你嫌一千少我再加点。” “你听到了吗？这纸娃娃这么值钱，说明那婆婆肯定有两下子，这回完了完了，我要被大火烧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安晨焦急的在原地打转，我看他那杞人忧天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要是再在这墨迹下去，一会坐车堵起车来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知道这是安晨的软肋，他最害怕的就是出门堵车。安晨一个箭步窜到我面前，拉着我就往车站跑去。 我们回到住处，不知道鬼灵用血在门上画了一个什么符号，看起来还有些奇怪。 安晨四处望了望，“真的好兴奋，终于能见识一下鬼长什么样了。”我看着他眼中的兴奋，无奈的摇摇头，我可没他那么激动，只要那个女鬼不再缠着我就好。 我们进了门，被眼前的鬼灵惊到了，她身上穿着一身，类似于跳大神穿的衣服，那衣服是对襟的，好像是用什么动物皮做的，衣服的前前后后还装饰了很多图案。侧面还有很多彩色布条，胸前胸后都亮亮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上面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符号，她头上的帽子也是用彩色布条装饰的。 “你这是要干嘛？跳大神吗？说好的鬼呢？”安晨看了看鬼灵，然后瞪大眼睛盯着我看。 “这是你要的纸娃娃，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我没有理会安晨，将纸娃娃和手提袋一同递给了鬼灵。 “今天晚上你们最好回到屋子里面。”鬼灵接过手提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开始布置。 我看了看我屋子的门，红绳将门框围了起来，门上还有一个暗红色的符号。我又看了看安晨的房门，也是一样。 我们不再多说什么，时候也不早了，就叫了外卖。吃完饭后，我们三个就一直这样僵持着，谁都不妥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鬼灵还是妥协了，安晨得意的扬了扬下巴。鬼灵让我手里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剑，以备不时之需。 我和安晨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鬼灵，她一个人坐在红绳围的圈里，纸娃娃就放在了红圈的外面。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所有灯，突然熄灭了。我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剑。谁知安晨不适时的说了句：“靠，居然停电了。” “帮帮我，谁来帮帮我！”一个微弱的女声传出，安晨立刻闭上了嘴。“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们来帮帮我！” 那声音让人不由心生怜悯，安晨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朝着卫生间方向走去。我连忙抓住了他，可是他的力气很大，拖着我往前走。 “用你的血点在他眉心处。”鬼灵大声告诉我。 我用那把锈迹斑斑的剑，在指尖用力的划了一下，然后追过去，点在了安晨的眉心处。 “我这是怎么了？”我看见安晨有了反映立刻拉着他往后退。 “你们这些恶人就这样看着我的孩子死吗？”那女声再次响起。 此时，震慑人心灵的埙声，从鬼灵的口中响起，这声音似乎穿透了人的灵魂，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不知何时，鬼灵周围的红蜡烛燃了起来，我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像卫生间里，不由的心下一顿，是她，就是那个趴在马桶吐东西的女人。我又想起火车上追着我的女人，一直缠着我的就是同一个人。 “你骗了我，没有和你老婆离婚，还让人划花了我的脸。你看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来帮帮我。”她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肚子。 鬼灵的埙声并没有对她产生任何作用，“你已经死了，为何如此眷恋？” “你胡说，我没有死，我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我要用他爸爸的心来哺育他。”那女人双手撑着地，“啊”她在用力让她的孩子出生。安晨早已忍不住，跑到卫生间，抓住那女人的肩膀。 “你怎么样了？” “安晨。”我和鬼灵同时惊呼。 只见那女人抓住了安晨的脖子，慢慢站起来，用手将安晨举的高高的，她透视装上的血在烛光下显得更加殷虹。我清楚的看见她的肚皮在裂开，一个婴孩从她肚皮裂开的血痕处伸出了手。她微微仰起头，凌乱的头发滑下去，安晨瞪大了双眼，脸上只有恐惧。他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我见状就要跑过去，鬼灵立刻出声制止了我。 “哥，你待在那里，不要动。”鬼灵说完嘴里紧接着说了一串话，像是念了咒语一样，我都没有听清楚，只见我拿回来的纸娃娃，立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那女人走去。 那纸娃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那女人拉倒，拖着她的腿往鬼灵的那个圈子走，而那女人肚皮里的小手正扒开她的肚皮，穿过那层透明的血色纱衣出来了。 鬼灵上前摁住了他，他整个身子浑身是血。那是婴孩的哭声，一声一声的敲击着我的心，我看着眼前的一切，脚一步都挪不动。 “哥，赶快用剑插进他的心脏。”鬼灵回头大声冲我喊道。 “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子。”那女人凄惨的叫着，纸娃娃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而她却无力反抗，瘫倒在红圈里。 “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动手。” 我艰难的移动双腿，好不容易移到鬼灵身边，看着那孩子怎么也下不了手。 那孩子张开血盆大嘴咬在了鬼灵手上，我依旧下不去手。鬼灵从我手中夺过那把锈迹斑斑的剑，狠狠的插在了婴儿身上。他的血溅了我一脸。 只听惨叫一声，那女人化成了一摊血水，而刚刚那个纸娃娃也化成了灰烬，屋子里的灯瞬间亮了起来。 我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脑子一片空白，才刚刚出生的一个婴儿就这样被鬼灵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