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梦魇
车厢里的空气闷闷的,让人有些头昏脑胀。我无聊的翻看着邮件中的照片,那个所谓的死亡名单中很多人的死亡日期早已经过了,可人都好好的活着。再看那些没有到死亡时间的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算了,想太多也是徒增烦恼。还是把这个照片先留下,说不定以后的某一天,名单上的人就真的出现了。 最近遇到的怪事太多了,不得不留一手。我余光扫了一眼窗外,窗外电线杆子那里站着一个女人。我揉了揉眼睛,从座位上站起来,扒着窗户往回看刚闪过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我重新坐到座位上,那女人又出现在窗外,一闪而过。 火车行驶的这么快,那里根本不可能站着人,除非她不是人。 我猛然想起昨晚出现在梦里的女孩,虽然刚才一闪而过,但她身上穿的那件性感的透视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昨天晚上的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我不会就因为在旅店里住一夜,就被艳鬼缠身了吧!我摇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连日来一连串的怪事,让我身心疲惫,又在胡思乱想,这世界哪里有鬼,我自嘲着想太多了,于是爬到上铺,蒙着被子补上一觉就到北京了。 “哐啷、哐啷”我枕着火车与铁轨的摩擦声,渐渐入睡。狭小的上铺,压得胳膊酸麻酸麻,我翻个身,感觉额头上有些黏黏的,我抓过被子胡乱擦了一下,被子却有些湿溻溻的。睁开眼却发现手上都是鲜血,而我身上的被子早已被血浸透了。我身上,枕头上,整个火车的顶棚,都是血红一片,车厢里的下铺早已被血水淹没。顶棚的血一滴一滴往下掉,“滴答滴答”的声音,早已淹没了火车与铁轨的摩擦声。 我俯身向下看,为什么这样的情况,没有一个人喊我。这火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慌忙扯开被子,抓着栏杆翻下了床铺,一大口血水灌进了我的口中,呛得我鼻子发酸。我努力站直,这血水已经淹没到我的脖子处。我在血水中摸索着往前走,所有的铺位都是空的,没有一个人。我打开车厢的门,血水一下子涌了出去,趁着血水还没有将我淹没,我努力狂奔在其余的每节车厢,火车上依旧没有发现一个人。 “喂,有人吗?回答我一下?有没有人在吗?” 我不停的大喊,窗外早已漆黑一片,车厢内的灯一闪一闪的。火车依旧匀速前行,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能想到的就是到驾驶室一探究竟,就在我快要跑到驾驶室时,那个浑身是血穿着透视装的女人出现了,她在车厢头,我在车厢尾,而她挡住我了的去路,。 上一秒她还在车厢头,下一秒她就不见了,我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借着玻璃反射的画面,我看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我身后。我屏住呼吸,慢慢回头,后面却空空如也。当我再转过身来,脖子就被她用力的掐住了。 透过她那杂乱的发丝,我依稀看见一张丑陋不堪的脸,脸上密密麻麻的刀伤,而且每一个被刀划过的地方,血rou向外翻,整张脸让人看了想吐。她血红的双眼瞪着我,那眼神充满了愤恨,我不知道她和谁有如此大的深仇,让她变成这个样子,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交流。 她就那样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不放,任凭我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她的手。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硬物,我来不及多想,朝她狠狠的劈了下去,瞬间,她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贪婪的呼吸着满是血腥味的空气。 我低头一看,手中握着的竟是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那女人不见了,我慌忙的跑到驾驶室,用脚狠狠的踹了几脚,门被踢开,里面空无一人,这么长的一列火车竟然无人驾驶。前方,探照灯下,那个女人就站在铁轨上一动不动。我慌乱的拉着刹车,试图阻止火车前进。 “嘭”的一声,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火车撞的血rou纷飞,而那血rou全都糊在了火车的玻璃上,我转头看向左侧。 “啊”我不禁的尖叫出声,一个手用力的拉扯我,我努力睁开双眼,又是梦?我定了定神,趴在栏杆往下看,是在下铺的老大爷。 “小伙子,你没事吧!你在上面一直拍打火车顶,是不是做噩梦了。”下铺的老大爷仰着头询问我。 “大爷,我没事,这两天没休息好!有点神经衰弱。”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解释着。 “现在的年轻人,生活压力大,年纪轻轻的就神经衰弱,也不比我们那时候好过。”那老大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坐回了自己的铺上。 我踩着梯子下了铺,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刚在脸上泼了两把水,水竟成了血水,我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被鲜血染红了。那鲜红色在镜子上一笔一划的写道:“我不甘心,我要你和我一样。” 我狠狠的摇了摇头,再看镜子中的自己,那血迹消失不见了。旁边是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那女的推了我一把,从我身边挤过去,一边走一边大骂:“鬼叫什么?你长得帅了就不起啊!我不就化个妆,你至于吓成这样吗?有病。”说完还不忘送我一记白眼。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我非得成精神病不可。做梦也就算了,这洗个脸,也会出现幻觉。我赶快回到铺位翻出那把锈迹斑斑的铁剑,上了床铺,将它放在枕头下面,一路上也没有心情吃饭。 由于我的个头比较大,窝在狭小的空间里,让我浑身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睡在棺材里。我被脑海中蹦出的这样想法吓了一跳,好好的铺位怎么就能想到棺材。 自从我将那个锈迹斑斑的铁剑放在枕头下,就再也没有梦到过那个女人,也没有出现任何幻觉。我对这把短剑来了兴趣,虽然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从这外观来看,应该算是古董级别的。最关键的是它似乎可以让那些脏东西不来sao扰我。 就这样相安无事,火车咣当到北京了,我也可以正式开启我的北漂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