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轩破八门金锁阵
“不愧是天门门主,这么快就过了一关,那就让老朽再见识一下门主的厉害吧。” “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本座奉陪到底。” 这时传来阵阵的铜铃声,丁老怪开口道,“你们顺着铜铃声就能找到我的藏身之处,便知道第二关是什么。” 众人议论着,这怪老头又在玩什么把戏。大家顺着铜铃声找到了第一串铜铃,原来是相邻两个铜铃之间互相碰撞着,发出的有节奏声音。 接着大家继续往前走,在转角处也发现了一串铜铃,就这样他们顺着铜铃声在多个拐弯处找到了八串铜铃,铜铃声也停止了。 “丁老怪,我们找到了所有铜铃了,快现身,可以饶你一命。”白潼喊道。 丁老怪没有再说话。 鹤云轩失去了耐性,直接发话,“去把他揪出来。” 他们把每间房子都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丁老头踪影。 黑影对着鹤云轩说,“看来我们上当了,他叫大家找铜铃就是为了争取时间逃走。” “你说得对,竟敢在本座面前耍花招,”鹤云轩一脸怒气,转而道,“你安排人手时刻盯住地煞门,丁老怪不会弃了自己的老巢,逃之夭夭的。” “属下知道了。” 他们照着原路返回,青鸾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我们来时,这里没有这座假山。” 火凤也说道,“确实如此,我们是照着原路返回的,可周围环境却发生了变化,不但是假山,连房子的布局都不一样了。” 鹤云轩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丁老怪有点本事,我们进入了他的九宫八卦阵里,那八个铜铃的位置就代表着不同的方位,如果找不到生门在哪里,我们有可能永远困于阵内。所谓生门,是指吉门,生生不息的意思。凶门则相反,代表着万物春生秋死,春种秋收,故命名为死门。” “门主,生门会在哪里?”田一刀问道。 “你们把这八个铜铃挂回原处。”鹤云轩对于目前的情况,已然了然于胸。 大家赶紧把铜铃都挂回原来的地方,这时铜铃又发出了阵阵的铜铃声。 “原来是八门金锁阵,”鹤云轩继续说着:“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生,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伤,从死门、杜门入死,生门属土,居东北方艮宫,正当立春之后,万物复苏,阳气回转,土生万物,所以古人命名为生门。” “往东北方艮宫方向走,对吗?”黑影问道。 “没错。” 他们往东北方艮宫方向走,果然找到了出口。 田一刀佩服不已,“门主不光武功盖世,而且还懂奇门八卦,当真是武林第一人阿。” 雷丁附和道,“不错,武林盟主之位舍您其谁。” 鹤云轩听了脸上浮现出与之匹敌的霸气之色。 其余的人也相觑一笑,唯有叶武内心不安,脸上浮起一抹愁云。 丁老怪从地煞城走了出来,肚子饿得咕咕叫,“都怪那群家伙,闯入地煞城,害得老子还没来得及吃午饭,给你们点苦头吃也好。” 丁老怪看到河里有不少鱼,心里美滋滋的,“这下午餐有着落噜。” 他找来一根细长的竹子,挽起衣袖,裤脚,两眼死死盯着那些游来游去的鱼,这时一条鱼游到了他脚下,他立马把握好时机对准那条鱼使劲地插下去,总算是插了一条鱼,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老天还是有眼的,没绝老子的路。” 他一边烤鱼一边纳闷着:“地煞门一直与世无争,而我又是孤家寡人一个,天门为何打我的主意?图的是什么?” 丁老怪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啥也不想,吃饱喝足后就地躺着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大早,叶灵儿就出门帮她爹寻找草药,突然发现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睡在野地里,见他一头花白的乱发盖住了整个脸部,身上穿着一件皱不拉几的灰白色道袍,就这么睡在野地里,竟然鼾声如雷。 叶灵儿怕他着凉,立马喊醒他:“老前辈,您醒醒。” 丁老怪被吵醒,一脸的不开心,喊道:“谁呀!一大清早的鬼吼个什么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睁开眼睛,猛地一下起身,发现眼前蹲着一个小姑娘,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丫头,你想干嘛” “放心,我没有恶意,我见前辈睡在这儿会着凉,所以才喊醒您的,前辈为什么睡在这里,不回家?” “我没有家了,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哪天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噜。”丁老怪突然就哭了起来,浑浊的泪水不断顺着脸上的皱纹快速滑落。 “您怎么会没有家,是被赶出来的吗?” 丁老怪见她向自己投来的可怜又同情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很快又露出那副悲伤的表情,“丫头,你猜对了,就是我那不孝的儿子,嫌我老了不中用,就把我赶出来了,小老儿我真命苦阿!”
丁老怪说着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 叶灵儿听了气愤不已,“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我跟您去找他理论!” 丁老怪一听急了,赶紧说道,“谢谢你丫头,不用了,他是娶了媳妇忘了爹,媳妇比天都大,老儿我省得回去再受气,还不如自己出来住,倒也逍遥自在。” 叶灵儿见他甚是可怜便说:“若前辈不嫌弃,就先到我家住着,我爹是个好人,会收留你的。” 丁老怪见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加上地煞城已经不安全就欣然接受,“那就打扰你们了,果真,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叶灵儿带丁老怪回到了五毒门,“您先坐会,我去吩咐下人准备吃的。” 叶武正好也回来了。 叶灵儿走到叶武跟前说道:“爹,女儿今日遇到一个可怜的老前辈,他的儿子媳妇把他赶出了家门,如今无家可归,反正我们家房间很多,女儿就把他带了回来,让他暂且住下。” 叶武走过去,见这位老者年过七旬,一张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想必是一名很睿智的人;一丛浓密而干枯的白头发显然不常打理,颈间褐色皮肤上横着几条皱纹,清晰地暴出条条青筋;青筋在下巴深处消失,又在鬓角间出现,看样子是饱经沧桑,阅历丰富的人。 “敢问老前辈尊姓大名是哪门哪派”叶武作揖问道。” “叶门主叨扰了,老朽无门无派,就一无名之辈,人人叫我丁老怪,所以你们叫我丁老怪便可。” 叶武听了,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您是地煞门的门主,丁老怪” 丁老怪捋了捋胡子,摇头晃脑,故弄玄虚,“非也,非也,此丁老怪非彼丁老怪,反正都是个怪老头。” 叶武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打趣道:“既然如此,不如不叫丁老怪,反正就一称呼。” “那就叫糊老怪,反正老朽就一怪老头难得糊涂的怪老头。”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笑道。 叶灵儿见他俩相谈甚欢,心里也很开心,“爹,糊爷爷吃饭了。” “糊老哥,您是长辈,请上座吧。” “那老朽就不客气了。” “不必客气,以后您就安心住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