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范进中举?龙丘苟活?
我曾“见识”过那浩瀚历史中的波澜壮阔也曾见那无数岁月中的光荣史诗,虽然每逢历史月考的时候该挂的还是得挂;我曾“见识”过祖国的无尽繁华,人民富强、国泰民安也曾见识过那大洋彼岸荒诞无稽的诡异之举,虽然前世的我连自己所住的市都没走出去过;我曾见识过很多很多,就像我什么都懂一点一样,我原先以为我将永远都与那些所见所闻相隔一物…而今日,我终于亲身体验一番,或者说,走马灯之梦醒了… 猩红圆月,苍穹层层碎裂,两尊庞然大物屹立不倒,红影渐渐延长…这便是萨斯凯渊。 雷鸣之夜,文明轰然崩塌,诡异繁星纷纷绕空而行,但更为诡异的是…永恒的萨斯凯渊。 方圆天地的诗声诵起,龙宫的君王鱼鳞闪烁,必将于永恒万古中悄然消逝在…陨落的萨斯凯渊。 吾身已死,吾魂之诗便如那逝者未曾洒落的泪滴,不得咏诵,只会凋零,葬于…永恒的萨斯凯渊。 此刻见“祂”成诗后的龙丘鳄身上那些如同卡姿兰般的大眼珠子轰然爆裂,黑白之物爆出体外。只剩下身上那一个个漆黑的窟窿,在那舍弃人身后的怪异躯体之上。 神之不可视,神之不可名,神之不可闻…仅仅只是看上一面,见神成诗也将遭其反噬。 而那不知从何而来就好像十分突兀的出现于这片天地中的鱼首蛇身的“祂”就好像人看到了地上的蚂蚁摆成了“祂”的名字一般稀奇。“祂”身上那些隐藏于鱼鳞间不规则遍布的双眼忽然睁开,看向了这个闯入了“祂”龙宫的蚂蚱。 但随后“祂”便收起了自身对于虫子的注意力,转眼看向了那两个闯入“祂”家的不速之客。 就只是这么普通的一眼,那两尊庞然大物就好像羊看到了狼,下级捕食者看到了更为上级的存在,地球生灵见到了立于食物链顶端的恐怖直立猿一般! 仅仅一眼,整个世界便被潮水所淹没,一张由水而成形似巨鲸之嘴但有好似能将星辰作食的血盆大口便将这原先屹立于无尽大地之上的庞然大物化作食粮,一口便将其吞噬殆尽。 看着这被潮水所吞噬的荒芜之地重归于海的回报,“祂”就好似辛勤的园丁在经历一番工作后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般。 随后,“祂”便将眼神看向了那只在潮水中不断挣扎的“蚂蚱”,好似在奇怪为何这只虫子还没有被海水所淹死? 而后,“祂”就像一个刚刚睡醒的孩子见到了稀奇古怪的玩具一般,将那渺小的虫子拾于掌中,不断将其身上的肢体一肢一肢的拔断,就像夏天难得抓到了一只嗡嗡叫的蚊子对其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一般。 似乎是玩够了,又或者困意上来了,“祂”再一次消失于这片天地之中,重新回到了那永恒的萨斯凯渊当中。而这只有意思的虫子,“祂”则给予了一份虫子所能够承受的知识,或者说是给予了对方成为自己眷属的机会。 虽然“祂”很讨厌那群整天嗡嗡叫,一直想把“祂”从睡梦中叫醒的眷属,但对于他们把“祂”叫醒后所送上的食物“祂”还是极为满意的。毕竟,不满意的早被“祂”一巴掌拍死了。 而“祂”的眷属在龙丘鳄所生活的霞光市中则有一个十分优美的名字,上级附属种族,龙蛇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没死!我没死…!!!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历经大恐怖大磨难,侥幸从那鱼首蛇身的伟大存在手中死里逃生的龙丘鳄就如同范进中举一般,疯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龙丘鳄心中总有一种迫切的欲望想要让他放空他的大脑。这种感觉龙丘鳄也不是第一次有,在曾经每日高强度工作了十二小时后,他也总是喜欢像一个傻子一样坐在偏僻的角落去胡思乱想,放空一切。 因为他知道,要是他再不给自己一点放松的时间,他就要疯了。就像是曾经所经历的一般,自己把自己逼疯…或者,被这生活的压力所逼疯。 有的时候龙丘鳄总会幻想,自己不属于人类,他是一只鸟一只猫一只鱼,在这个世上无忧无虑的活着。然而,直到他不知道何时解除了动物世界,他突然知道原来当动物也这么苦啊~ 但随后他又会想自己是一片落叶一阵微风又或者是被人们来回踢动的易拉罐,但那样的生活对他来讲真的有意义吗?他不知道,因为他不是落叶也不是风,更不是能被随意踢来踢去的易拉罐。他是一个人,至少他披着一层人类的皮…
龙丘鳄讨厌回忆,不是因为回忆会让他眼睛一红鼻子一酸,而是因为回忆永远也只是回忆,就像你将一张白纸揉捏成球后,不管你怎么抚平它,它也永远都回不去了… 虽然有时龙丘鳄总觉得怀念过去这件事情蠢的像头猪,但猪有猪的思想,人有人的思想。如果猪有了人的思想,那么他也就不是一头猪了,他就是八戒了。就像你花多少的钱,你就能得到多少的东西。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龙丘鳄之所以缺钱不是因为他不努力不够恶,而是因为他没有给地下的先人烧钱就像那些地下的先人也没钱给他烧钱一样?就和那广义相对论一样! 突然间龙丘鳄好似明白了什么,他发誓等他重新回到地下车库中,他就要把他弟许配给东郭虓做妻子! 到时候东郭虓他祖宗就是自己祖宗,到时不仅可以为自己老弟解决就业问题,婚姻问题以及婆媳问题,还可以解决自己没有祖宗没法给先人烧钱,先人也没法给自己烧钱赚钱的问题! 这么一想,龙丘鳄突然觉的自己还真他娘的是个天才!李云龙见了都得夸他! 曾经龙丘鳄或者说前世的龙丘鳄有一个朋友,和那时的他一样十八岁,明明有着相同的年纪却过着不同的日子。与龙丘鳄不同的是,在龙丘鳄还在读书上学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社会中闯荡了。就像龙丘鳄在本该读大学的年纪,却因为一辆车而成了所谓的“恶”中帝王。 他的朋友和如今的龙丘鳄一样,干着997一整年没屁点假期的生活却没有一丁点怨言。 那时龙丘鳄也曾问过他以后要做什么,但令龙丘鳄没想到是他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了混吃等死如此高尚的觉悟。直接少走数十年“弯路”。 但龙丘鳄总觉得人无论何时,总要有些要干的事情,而不是所谓的混吃等死。毕竟,鸟应该在天上,而不是被关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