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身陷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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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华繁身上,华繁委屈巴巴地叫着在前面开路的玉栀:“主人,他好重啊,花花好累。”玉栀开心的时候总是捏着华繁rou嘟嘟的圆脸叫她“花花”,觉得这样又亲昵又可爱;玉栀不那么开心的时候,就叫华繁“笨木头”,正所谓“朽木不可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过水,华繁的脑袋一直不太灵光,呆呆傻傻的。 “闭嘴。”一直没找到段岩的玉栀,现在心情异常烦躁。 华繁听主人的话,乖乖闭嘴了,可还是脸上还是气呼呼的,也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醒,她偷偷掐了几下还是不醒,真是只大瞌睡虫。 谢银峤不好意思地把朱锦往他这里移了移,可朱锦还是习惯性往低处靠。又走了一段时间,谢银峤听见华繁喘息声渐重,向玉栀提议道:“已经走了这么久,不如我们歇一歇吧,顺便停下来看看方位有没有变化。” 玉栀同意,华繁终于可以甩下朱锦这个大包袱了,刚把朱锦放下就麻溜地跑到玉栀身边,抱着玉栀的胳膊不撒手。 玉栀摸了摸华繁的头让她乖,毕竟才化形没多久,华繁还是有些小孩心性的,做点事情都要玉栀哄。 谢银峤、玉栀再次使用寻音石,发现没有任何反应,谢银峤才注意到一个被他忽略已久的问题,他看向高悬天顶的太阳道:“我记得我醒来时太阳已经落下去了。” 玉栀粗略计算了一下,这时候应该是亥时,怎么可能还是白天。谢银峤和玉栀都意识到在向西北前行的过程中,在某个时间、地点他们踏进了不知何人所设的阵法中。这人的修为肯定远高于他们四人,不然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出异样。 玉栀收起寻音石,仅凭直觉道:“我感觉楼主就在这附近。” 华繁东张西望起来:“主人,楼主在哪里呀?我怎么没有看见。” 谢银峤发现朱锦的脸色涨红,像是发烧一样,伸手摸头果然guntang。 朱锦很热很热,熊熊火焰在他眼前剧烈地燃烧,浓烟密布。 “这是哪里?”朱锦一个人站在火光中,他努力向远方望去,黑暗没有边界。 “幽明境。”朱锦讶然,这竟然是幽明境,和他上次来完全不一样,即使大火将一切都烧得面目全非,尚有些奇珍异草留有其形,风一吹才是彻彻底底地化为灰烬。 这回答的声音也让朱锦大吃一惊,他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声音就像贴着他耳畔说出来的。 “你忘了吗?”当声音再次响起,朱锦密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盒子终于被打开了。 “混沌岩浆重燃,鲤鱼浴火成龙。”这是那日西娘娘告诉朱锦化鱼成龙的方法,也是这句话让朱锦恨不得从来没有听到过。 许多许多年前,混沌岩浆从创世山喷发,所到之处皆为虚无,寰宇帝君以身殉道,这才熄灭了涌向九州的天火。混沌岩浆重燃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朱锦料想,那应该是毁天灭地的祸事。如果化龙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朱锦不知道这世间千千万万生灵的血债,他将如何背负? 朱锦从一重梦境跌入了二重执念,无论谢银峤如何叫唤,依旧醒不过来。
“主人,天怎么黑了?”华繁看着太阳被黄浊的云层盖得严严实实的,一团一团像破败发霉的棉絮被大风扯破了到处飞。 玉栀大喊道:“快躲起来,是沙尘暴。” 一时间狂风怒号,飞沙走石。 鬼王彭烈饶有兴致地看着酒杯中的幻影,笑道:“有趣,有趣。都是来给孟长亭陪葬的吗?既然如此,本王就做件善事,成全你们。” 谢银峤的脸完完全全映在酒杯中,明锐的眼神仿佛穿过狂沙和佳酿直视着彭烈,彭烈知道他看不见自己,心却还是漏了一拍,这种压迫感千百年来未曾遇到过了。 彭烈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地打量起谢银峤:“凌沧弟子,应该是孟长亭的徒子徒孙,根骨极佳,是个修仙的好苗子。可惜修为太低,怕是连苗婆婆都打不过。” 彭烈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把美酒一饮而尽。仰躺在松软舒适的床榻上睡一觉,想着睡醒了再陪这几个小东西玩一玩,唉,说不定还没等他睡醒,就都被黄沙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