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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新的队伍

    诡异修仙:从废土走镖开始第一百零四章新的队伍“实在太感谢了!”

    “谢谢!我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

    “太好了,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大恩不言谢……”

    被救上来的众人各自从店里翻找出被抢走的东西,纷纷对任逸感激涕零。

    “哎呦!是你救了俺们一家啊!还以为又看见你是咱有缘分呢……”老余听了几人的讲述,后知后觉地摸着有点秃的脑袋道,“你是俺们一家子的大恩人啊!”

    任逸看了看他们的模样,一个个也都干瘦枯黄浑身脏污,拖家带口,看起来也是逃荒的,比老余好不了多少。

    “你们都是从哪来的?”任逸擦拭着重剑道,“赶紧各回各家吧。我也要赶路了。”

    “我光棍一个,没家……”面前,一个又瘦又小的中年男人嗫嚅道,“我算过命,人家说我的好运在西南边,我要往那边走。”

    “我们也是。”另外两口子点头附和,“我家老伴病了,听说西南边有秘方,去砰砰运去。”

    “我也是!听说西南边有个啥教派招人,来了就管饭……”

    哈?任逸惊呆,这么多,全都是去西南的?

    老余惊喜道:“那真是太巧了!咱们十来个人作伴,路上不受欺负!”

    老余又转向任逸,委屈道:“小伙子,你看这一路这么危险,俺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可怎么办啊……既然都往西南走,俺们雇你当保镖,行不?这么多人大家凑凑,钱肯定少不了啊!”

    “啊?你也要去西南?”众人一听眼睛立刻亮起来,“一路上有你作伴,我们心里得多踏实啊!”

    任逸僵住。我啥时候说要和你们作伴了……

    算了,一起走也不是没有好处,隐藏在这样一群人里,不容易被人发现。

    他孤身一人,还背着一把重剑,确实容易引起怀疑。“象王”多少算是个有名号的东西,说不定哪天就被人认了出来。

    “你答应了?那太好了!”老余喜道。

    “小伙子,你怎么称呼?哪里人啊?我看你也不治病也不种地,你跑那么远去西南干啥?”要给老伴治病的大婶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现在既然决定跟他们同路,再避而不答就不合适了。

    将来遇到的人必然会越来越多,“任逸”这个身份是不能再用了,不能跟陵州、跟“天圆地方”扯上半点关系。得赶紧编出一套说辞……

    不过,这可咋编啊!

    “呃那啥,我是个道士。云游之人,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任逸说完自己尬得头皮发麻。

    “啊怪不得!”众人立刻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本事这么大,原来是修道之人啊!”

    立刻有人纠正道:“叫啥小伙子,那得叫‘道长’,叫‘师父’。”

    “师父,您法号是啥啊?天底下的道士也不少,我们见了都叫师父那多尴尬啊。”

    这是个问题……

    任逸忽然发现自己对道士这个行业没啥了解,唯一想得起来的就是《西游记》里种人参果的,还有蜘蛛精的师兄蜈蚣精。

    种人参果的叫啥?啥元子来着?

    菜、菜园子?

    那貌似也是个开黑店的吧。

    唉,四大名著看得太杂了!

    他有限的生命中,还有没有接触过啥道士……

    对了,碧衣蝉!任逸腾地眼前一亮。

    反正他都作古一千年了,借用一下他的法号也没什么吧。

    “贫僧啊不对,贫道,法号‘碧衣蝉’。”

    任逸装模作样道。

    被救出的众人各自向任逸报上姓名。老余出来招呼道,“前面就是大路了,咱们路上说吧!守着一群土匪和怪物,心里老觉得不踏实。”

    “我、我走不动……”突然,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举起手道,“我在洞口底下摔伤了腿。你们不用管我了,我不想拖累大家。”

    她说完,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些人跟老余不同,被关在地下好几天,又累又饿,而且身上都受伤了。他们都走不动,又怕被扔下。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任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再耽误下去,恐怕今晚都走不到边境了。

    任逸叹了口气,认命地摆了摆手,“不舒服的过来排队,我给你们治好。赶紧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啊?”摔伤腿的女人惊讶道,“道长还有这本事?”

    “那不是废话,我排第二个!”

    “还有我……”

    呼呼啦啦,瞬间任逸眼前挤满了人。

    “愈合能力可以通过体表接触传递。”

    任逸默默发动了“鬼佛”,双手缓缓从女人脏污的破棉裤上扫过去。

    金黄的光源汩汩顺着经络汇聚向任逸手掌,所到之处一片光亮。

    女人立刻感到一阵轻松,痛觉消失了!

    “哎?”她惊讶地扭了扭脚腕,惊喜道,“好了啊!道长真是神通广大!”

    “是吗!”众人一听更来劲了,争相挤到任逸眼前,“道长快给我看看,我腰间盘突出!”

    “我老寒腿!”

    “我、我老花眼……”

    这都啥啊!

    ……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这群老弱病残,任逸终于带领他们站在了寒风瑟瑟的旅店门口。电光招牌仍在一明一暗地晃着,吸引无辜的路人。

    任逸将四个匪徒捆住手脚扔在一边,摸出火机道:“怪物腐烂后容易引发瘟疫,连着店一起烧了吧,不然还不知祸害多少人。”

    “至于你们四个,就在荒野上自生自灭吧。”

    “你们东西都拿好了吧?”任逸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烧了可就没了啊。”

    “放心吧。”老余重新拉起他的板车,情绪高涨道。

    那就——

    啪嗒!任逸摩挲齿轮,一簇火苗从他手心窜了起来。

    “……等会!”

    啪嗒又一声,任逸合上了打火机盖。

    那是因为他的目光瞟到旅店的后院,一辆泥头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有车!任逸两眼放光,他正愁不知怎么安置这群人呢,要是都带着走,估计走两年也走不到西南。

    有车就不一样了!

    “还好我是个老司机。”

    任逸一个箭步冲回柜台一通摸索,一把脏乎乎的钥匙串压在账本底下,任逸挑在指尖转了一圈,钥匙准确无误地落入掌中。

    车灯闪了两下解开锁,任逸叉着手感慨万千:“又干回老本行了。这就是命啊。”

    “抓紧时间上车!”

    “哎?咱们有车了?”他身后的老弱病残喜道,“这走着多省劲儿!”

    “这年头,道长还会开车?”

    “废话,人家治病、杀怪物都会,会开车有啥!”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众人终于互相搀着扶着爬上了脏兮兮的车斗,各自抱着自己的破铜烂铁,占好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这……”老余心有不舍地看着自己做的平板车,一咬牙,赶紧和老婆扶着俩孩子挤上车斗里最后一点缝隙。

    任逸久违地坐上驾驶座,抚摸着方向盘,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唏嘘不已。

    等彻底离开会被监视到的角落,就开始着手打听启光会和东部联盟的事情吧。西南混乱,打听消息应该很方便。

    “都好了吧?”任逸咳了咳,探出窗外大声道,“好了咱就出发!”

    “好了!”老弱病残们兴奋地异口同声道。

    “那就走!”

    任逸脚下油门一踩,车子轰的一声发动。

    啪——

    车辆驶出大院时,一个方形的银色物体旋转着,划出一道抛物线,铛地一声落在满院子堆成垛的柴火上。

    那是任逸的打火机。

    噼啪、噼啪。

    几声干柴燃烧的爆裂之后,橘红的火苗腾空而起!

    寒风呼呼吹过,火苗立刻绕上了飘过来的棉门帘,门帘油乎乎的,一点就着。

    火势腾空而起,瞬间将整个小院环绕。

    砰!

    电光招牌发出一声巨响,爆出一阵黑烟,彻底不亮了。火势呼呼烧起来,照亮了整片雪原。

    空气中传来腐rou焦臭的味道。那只巨大的怪物尸体被火焰吞没。

    “不!我的儿子!”

    突然,车后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

    任逸从反光镜瞟了一眼,肥胖的老板娘浑身依旧被捆着,她挣扎着站起,义无反顾冲进大火里。

    “弄不好那真是她儿子……”任逸隐约听见,车斗里大家一片唏嘘。

    “我们那的规矩是,感染者要被巡城司统一处死的。很多地方都是这规矩。估计是她舍不得,带着儿子跑到荒野上躲着吧。”

    “她儿子变成这样,得不停吃人rou。她为了给儿子找吃的,就开了这个黑店。”

    “啧啧,这真是……”

    泥头车晃晃悠悠远去,路上越来越颠,任逸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了。

    真相是什么,估计除了老板娘没人知道了。

    任逸拨动转向,车子从小路冲下山,汇入看不见尽头的柏油大路。

    有了车就是方便,天黑的时候,任逸等人已经走出很远。

    “这地方不错,避风。”老余环顾四周道。

    众人下车,开始就地铺开自己的家伙事儿,等着开饭。

    没多久,任逸提着几只野兔从远处走来。

    众人惊叹:“道长真是神通广大啊!”

    “道士能吃rou吗?”有人小声嘀咕。

    “能吃,和尚不能吃。”

    “这年头,谁还讲究这些?俺就见过和尚啃猪蹄,还就着伏特加呢。”

    ……

    入了夜,终于安顿下来。众人忙活着自己找好自己的位置,缩在铺盖里接连躺下。老余平板车上的灰帷帐终究舍不得丢,又拿出来了,和他老婆两人找了棵小树固定,支起简易帐篷来。

    “嘿,老余真讲究啊。”半天过去大家互相熟悉了,路过时纷纷打趣道。

    老余憨笑两声,“孩子病了,吹不得风。大家见谅哈。”

    任逸绕开他们走到篝火旁坐下,闭上双眼开始守夜。

    突然,他感觉身边有人戳了戳他。

    任逸睁开眼,看见那个说自己腰间盘突出的光棍蹲在他旁边:“道长,你开了一下午车,太辛苦了。晚上我们大伙轮流来吧。”

    任逸回忆了一下,那人似乎叫李春生。

    “老李,你们能行吗?”

    老李拨了拨火堆,信誓旦旦道:“咋不行啊,我们好几个男人呢,一人守俩小时。再说了,咱们现在人多,一般小毛贼不敢过来。”

    “那好吧,”任逸确实感觉有些疲惫了,就不再推辞,“发现有情况立刻喊我。”

    “哎哎,知道了。”看着任逸上车的背影,老李忙不迭回答。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任逸被尿憋醒。

    “咋这么冷。”任逸赶紧穿上外套,哆哆嗦嗦往野地里走去。

    每个人都睡了,四下一片寂静。任逸找了远离营地的大树站好。

    “呃——呃——”

    寒风吹过,几声女人尖细扭曲的声音又飘到了任逸身后!

    任逸一哆嗦,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他立刻环视四周,突然发现声音又是从老余的灰色帐子传来的。

    又是他俩……

    任逸松了一口气,边抱怨边往回走。“吓死我了。老余这两口子也真是。你们自己拉板车爱咋地咋地别人管不着,但现在大伙一起赶路,就不能讲究讲究吗?”

    困意再次袭来,他半闭着眼,往篝火明亮处走去。

    火堆噼里啪啦,两个身影坐在火堆前。一胖一瘦,瘦的正在往里面添柴,胖的捏着针线,借着火光缝补一件破羊皮袍。

    “道长,还没睡啊?”

    任逸路过这两人时,他们点头招呼道。

    唰——

    任逸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坐在火堆前的这两人,不就是老余两口子吗!

    任逸脖子僵硬地转向灰帐篷的方向,吱吱呀呀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

    既然这两人好端端坐在这里,那帐篷里发出声音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