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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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女捧着洗簌盆具走了进来:“夫人,您起得真早,东西都备下了,请夫人洗簌。【】” “好,你先下去吧。” 孙孟香本姓肖,自从被孙权收为义妹后,就赐孙姓。她在荆州有另一个身份,肖夫人,刘表的宠妾。肖夫人一番精心打扮后,不得不说是个十足妖艳的美人,难怪蔡氏视她为眼中钉、rou中刺。 肖夫人来到刘琮寝宫,看到他正陪着蔡氏落泪。她手绢一扬,人也跟着摇摆不稳,呜咽哀鸣起来。蔡氏一见是肖氏就立即收敛悲伤,呈剑拔弩张之势。肖氏全然未见,自顾自坐在刘琮身旁,吧嗒吧嗒,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丝帕遮住口唇呜呜咽咽,半晌才说:“可怜蔡张二位将军为我们荆州立下许多汗马功劳,怎么说斩就斩了。呜呜…这曹贼如此嚣张,是不是要连着我等一并斩了呀?呜呜…琮儿,你现在是荆州之主,我们这些妇人都要指着你给做主啊。”肖夫人一句话,三遍泪,哭得刘琮心都碎了,陪着默默落泪。 蔡氏说:“看你捯饬得花枝招展的,哪里有吊唁的意思?这下你得意了吧,你就是来看我们蔡家的笑话的,对吗?可你别忘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蔡家还没落魄到让一些假哭的耗子在这里生事。” “jiejie说得哪里话来?我们做小妾的比不得夫人家室显赫,平日里若不靠涂脂抹粉取悦牧主,连下人的日子都过得不如,也许夫人是不会理解我们的苦楚的。” “你可比不得别的小妾,你哥哥是江东之主,若论家室,我还要怯你三分呢。” “哥哥虽是江东之主,可我毕竟只是他众多义妹中的一个,说得好听点,我叫公主,说得难听点,我就是一个谋求政治合作的工具。荆州人防着我,江东人也不会高看我,这就是我,一个一直孤独的可怜人,从小就不知道爹娘是谁,长大后不知道因为怎样的需要嫁给怎样的人。”孙孟香说到伤心处,两手拍拍打打,身体战栗,差点扑进蔡夫人怀里。 蔡夫人极其厌恶地推开了。 “喝,今日的戏换了角呀。平日里不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嘛,怎么今儿个成了受气的小媳妇了。” “我知道往日因为牧主的原因,jiejie记恨我,我不怪jiejie,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我只希望,我们都以大局为重,协助崇儿找个万全之策,不能任由曹贼继续在荆州作恶。”孙孟香的眼神不再是逆来顺受,含着杀机。 刘琮说:“六娘说得正合我意。我不忍荆州百姓遭受战乱之苦,就顶着骂名投降曹贼,不想他不感恩还处处紧逼.” “琮儿,你不要被这个狐狸精几句花言巧语就给骗了。”蔡氏一双眼睛化作一对灯笼,想照亮刘琮糊涂粥样的心房。 “二娘,我们应该先放下旧日恩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 “琮儿!”蔡夫人恨铁不成钢啊。 “jiejie不要气恼,家和才能万事兴。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找jiejie和琮儿共商大计的,千万不要为我这个外人再伤了和气。”肖夫人说得梨花带雨,又弱柳扶风般地摇了出去。 到了门口,孙孟香缓缓转动已经没了神魂的rou身:“琮儿,我会向你证明我才是对荆州忠心无二的人。” 刘琮看得痴了,听得醉了。 “琮儿!”蔡氏在肖氏走后,拿出孔子讲学的姿态,诲人不倦,一条条陈列她当年与老牧主如何的恩爱,可是让肖氏用各种jian计狐媚之术给破坏了,陈芝麻、烂谷子晒了个遍。 平日里蔡氏就依仗自己为刘琮争得牧主的位置而居功自傲,刘琮一直内心极度厌恶,也不好发作。今日又见她在肖氏面前处处争风,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哪里还听得进那些陈年飞醋,就懈怠了许多,不如往日那样的恭敬了。此后,两人心中便生了嫌隙。 两根鲜藕一样的手臂搭在铺满花瓣的浴桶两侧,孙孟香的头从木桶里钻了出来。不施胭脂的素面清纯柔美,她慵懒地倚在浴桶壁上,嘴角勾起几分邪恶地坏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可一世的蔡夫人也有众叛亲离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想到此,她忍不住仰天大笑。 孙孟香舒展了一下身姿,美目微闭,想到孙权的话,不禁笑了:“姜是老的辣,这个老狐狸说得对,女人能掀的风浪大着呢。下一步我该怎么做?刘琦那里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不耍点手段是不行了。看来还得给他来点绝活,要不然,是对不起老娘这七窍玲珑心啊。 夜深了,刘琦的帐外几个守卫轮流守夜。一个侍卫正抱着枪杆数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又乱了,反正还是那么多。”孙孟香站到他身后,咯吱了一下他的脖子。 “呵呵,别闹。”侍卫回头一看他面前的是个一席黑衣、黑纱罩面的人,就是一惊:“咦?你是?” “刺客。”孙孟香故意压粗了嗓音。 “哦。啊?!有刺——”话音未落,孙孟香手起刀落,侍卫的头颅咕噜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不动了。 其他侍卫闻声赶来瞧看,看到尸首便sao动起来,高声叫嚷:“有刺客,保护将军。” 那些守卫迅速冲向事发地点,看到一个黑影正向远处逃窜,就飞也似的追了过去。孙孟香把这些侍卫引开后,迅速换上侍卫的衣服,冲进帐中:“外面有刺客,请将军暂避到别的帐下。” “外面怎么回事?”曹cao给刘琦指定的随身侍卫上前一步问道。 “启禀将军…”孙孟香从袖中掏出一方白色丝帕,从那人鼻下扫过。 那名侍卫没来得及反应就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孙孟香很敬业地补了几刀。 刘琦刚要叫喊,孙孟香扑哧一笑:“喊什么?人家不都在这了嘛。” “是你?!你的胆子是豹子喂大的吧,这样的局也就你设计得出来。” “呵呵,时间紧迫,那几个傻瓜一会就回来了,我就不跟你叙旧了,我问你的你就直接说。蔡瑁、张允被斩了,你知道吧?” “这还用问吗?——是你们干的?” “你说是就是喽,我们这是顺应天意,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顺应天意的,这个你体味过的。” “你说刘琮和蔡氏。” “嗯,曹cao知道自己做错了,为了挽回人心,就想扶植你做傀儡,这就让别的傀儡寝食难安了。” “他们想杀了我?” “这不就是个时间的事嘛,你还奇怪吗?” 孙孟香的眼睛像两道x光线,射透刘琦的五脏六腑,不错过一个细节:“想做稳这个傀儡吗?” “我刘琦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是任人摆布的玩偶,只是我现在身处囹圄之中,空有抱负无处施展。” “好,果然是我肖孟香倚重的人。这是一个朋友给你的锦囊,要说的都在里面了。” “朋友?!你的还是我的或者……我真是永远都看不透你。”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在报答一个孤苦岁月里给我温暖的人。” 刘琦是个性情中人,听到孙孟香这么说,看着孙孟香真诚的眼神,就不觉动容了。 刘琦打开锦囊,里面是诸葛亮的一封亲笔信。看到落款是“诸葛亮”三个字,刘琦的心像吞了顺气丸,浑身舒爽。 “曹贼是天下大患,人人得而诛之。曲直大义公子都懂,恕不赘述。请大公子把握时机,寻求亲信之人,安排其在曹军中隐蔽投放迷药、泻药,毁弃粮草物资;待近日大雾霾起时,赠箭于江东,以资助江东讨贼;听三发信号为令,各路军起,共举大事,成败在此一举。” 这确是诸葛亮的信,刘琦认得这笔迹。看着落款的三个字,就像透过时空看到了那关切的眼神,他心潮澎湃。 刘琦取过佩剑交予孙孟香:“刺我。” 孙孟香出手果断,左臂右腿各中一剑,力道刚好,鲜血透出衣衫。刘琦用手指蘸着衣衫上的血写下一封血书交予孙孟香,又取下腰间指甲大小的祖母绿佩玉,说:“你拿着这两样信物去找黄忠,他是个可托付大事的人。” “将军,你没事吗?”外面有侍卫的吵嚷声。 “没事,刚有人报说刺客向江面跑了。” 几个侍卫马不停蹄冲向江面,孙孟香也混在其后追了几步,找个时机开溜了。 曹cao来探望受惊的刘琦,看着被纱布包裹得木乃伊样的刘琦,责骂侍卫:“刘将军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当时不喊人来?” “不关侍卫的事,我只是中了迷香,身体无力,多敷些药,好得快些。这次多亏侍卫们回来得及时,才把贼人吓跑了,不然我与丞相也就生死两隔了。” “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要说那样的丧气话。你与他正面交手,可看见他的长相?” “那人对我用了迷香,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就觉得天旋地转,昏昏沉沉。当时屋中又一团漆黑,我突然间醒来就陷入混乱中,根本没想到那些。” “那有没有什么特别深的印象?”刘琦的直觉告诉他,曹cao是有一点线索的,是什么他不清楚,但和曹cao的线索冲突了就会被怀疑,所以他决定放三分烟雾弹。 刘琦假作深度思索:“哦,对了,那人招数险辣,力道却有些不足,可能是个年轻人。” “呵呵,不,她是个女人。昨晚追出去的士兵都闻到一股特别浅淡的香味,已经被证实是蝴蝶兰的花香,那可不是什么迷香的味道,只能是女人多年来用花瓣熏蒸出的幽兰体香。在荆州,能有这样舒适生活的人不多,这些人中能对营帐位置了若指掌的人也不多,能对士兵穿着、值夜习惯如数家珍的更不多。将军想想这人会是谁呢?” 刘琦听得身体发冷。曹cao嘴角狰狞,两掌相击,几个侍卫推搡着孙孟香走了进来。 “跪下!”侍卫朝着孙孟香的膝盖窝猛地一踹,孙孟香一个摇晃跪在帐中。 “肖夫人,昨夜不在帐中安歇,去哪里寻快活了?”曹cao蹲在孙孟香的耳边吹风。 孙孟香恶狠狠地瞪着刘琦,眼神比刀子还犀利:“怪我孙孟香学艺不精,不能手刃你这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卖国求荣的懦夫,手足相残的伪君子。我今日死不足惜,你若还有一点良知就好好思过、自求多福吧。” 孙孟香说完,突然撞向刘琦床帐边的柱子,头上顿时开了道泉眼,血汩汩往外淌。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