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牧羊人
什么是羊群？ 从生物的角度来讲，它们是一群羊儿。一种群居性生物。羊群通常都是愚昧的，他们大多数都会跟着领头羊走。 某一学者将这个现象定义为羊群效应。 羊群效应，即从众心理。 经济学里经常用“羊群效应”来描述经济个体的从众跟风心理。“羊群效应”就是比喻人都有一种从众心理，从众心理很容易导致盲从，而盲从往往会陷入骗局或遭到失败。 羊群效应的出现一般在一个竞争非常激烈的行业上，而且这个行业上有一个领先者（领头羊）占据了主要的注意力，那么整个羊群就会不断摹仿这个领头羊的一举一动，领头羊到哪里去吃草，其它的羊也去哪里淘金。 萨德可以感知到自己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微弱的灌输到他们的脑海之中-- 形成一种暗示。 同样也可以自己化身为羊群。 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使自己不会被发现。同样的在被某些针对性攻击锚定时，他可以使自身处于不被定义状态。 虽然这需要很高的位格和极其庞大的灵性才行... ...... 萨德将已经一滴不剩的瓶子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握了握拳。 “咔-咔-” “砰！” “啪啦！” 他的骨骼和肌rou开始不停的发出响声。 一股奇妙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整个房间内的温度似乎也变冷了许多，一阵狂暴的气浪在房间内席卷，一些玻璃碎片四射飞溅... “是因为提前扮演了么...？” 萨德感受着自己体内已经消化了1/3的魔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魔药的本质是通过植物和生物之间的神秘组合来回应宇宙的本能呼唤。 但这种呼唤并不是完全无害的-- 当你回应这种呼唤时，也将意味着自己要承受此生不可承受之大恐怖。 单纯的精神疯狂只不过是其中最轻最轻最轻的代价而已... 那么常人怎样才能抵抗这种疯狂呢？ 答案是累积。 通过一代又一代的超凡者的精神积累，在庞大的基础上叠加一层精神堡垒，这样就能抵抗住宇对于自身的回应。这样，渺小的人类才有了一丝掌握超凡的机会。 但是依旧会面临疯狂，只不过这种疯狂相比于宇宙本质的疯狂来说，那只不过是上主人的神神延续罢了。 与此同时，加快魔药的消化的办法应运而。扮演前一代主人。即回忆魔药本质的渴望。这是能力的核心观念，也是魔药序列名称的由来。一个序列名意味着它本身的能力和概念的核心。 掌握魔药并非不能晋升，只是相对于前者来说狂的概率会更大罢了。就好比一只庞大的军队，掌握就等于你一个人挑战所有的军队，但是消化你只需要潜伏进去，然后偷偷的下毒、暗杀、挑拨离间，耍阴谋等等。 生存的概率无疑间大了许多。 不过消化魔药并不能去除其中的宇宙本质的疯狂，反而会通过自己的精神助长。而掌握魔药则不同。他会用自己的精神一点一点的消磨宇宙本质的呼唤。 打个最直观的比喻。 就好比你在玩某款枪战游戏的生化模式。消化就好比你用枪去打变异体，变异体虽然可以被你打死，但是却能复活。消化就等于去用刀攻击变异体，虽然为危害性大大增加了，但是变异体却不会复活了。 这个世界是不允许传播扮演法的。 至少半神以下是不允许的。 就算是半神也得经过一位真神或者真神使者的同意才行。 这是不摆在明面上的规定，是一条诸神之间的潜规则... 所以说正常人的扮演法要么是自己悟出来的，要么就是在教会中取得了极大成果，被神明承认或者认可，对于神明有价值的人，亦或者是某些高位层次的存在才有资格接触和知晓扮演法。 而萨德由于是穿越者的原因，看过小说，所以才知晓扮演法这种东西。 如今已经成为了轮回途径的序列九·牧羊人。 脑海之中灵性喷涌之间沸腾而出。 那股神秘的记忆被他溶解了1%... 疯狂癫乱，不可控制，充满负面情绪。 这就是萨德现在的状态。 在这个世界中他就是一个疯狂的野兽，一旦被激怒了就会失去理智。 在萨德的感官之中，他看到了一个黑洞，那黑洞就像是无底洞一般，不断吞噬着他的精神。 他感受到了痛苦，这种感觉是从心底蔓延出来的。 在理解神秘的同时，自己也会被神秘所伤。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凝视着你... ......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吧，那股胸口处的异样终于消失了。 “呼...” “呼...” “呼...” 萨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而下，湿润了脸庞。 萨德感觉身上一阵清凉，就好像刚洗完澡一般，舒服的很，同时精神饱满... ‘接下来应该规划自己以后的路怎么走了...’ 萨德来到一处书桌前，不过没有开着灯，以他现在视力是不需要开灯的了。哪怕是在夜里，也如同白昼一样，看得清清楚楚。 萨德双手托腮，思索着。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主角的话，自己的当务之急也只是扮演而已，并且在扮演的途中积攒着自己的力量...’ ‘但是如果有主角呢？’ 萨德在想，自己的世界会不会跟闺蜜之主的世界一样？ 这个世界也会不会存在着所谓的末日？ 神明之间又在谋划着什么？ 越想越乱...越想越乱... 高位层次的信息不是他现在能够分辨得出来的，只有在未来的某一天，当自己站在与对方同等地位的情况下，自己才能够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萨德伸出手指，轻轻的在桌上划了个‘扮演’二字。想了一会儿后，又在前面比划了一个‘只是’二只。 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了“咚、咚、咚”的沉闷声音。 大概过了几分钟吧，萨德终于从发呆之中结束了。只见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又回到床上倒头就睡了。 至于什么笔记、日记什么的，傻子才会写这种东西，写了又不讨好。写了还要烧掉。写出来的的只是为了巩固记忆和更方便的规划而已，但是萨德不需要，因为他早已经在脑海之中把这一切都给演算完了。 就算写出来也不过是要烧掉的东西，况且有更高位的存在还拥有着逆转时间的能力。写这种东西出来干什么？作死吗？作死也不带这么作的好吧！ ...... 呼吸法和冥想法在自动运转。 从最基础最简单的呼吸、调息到运气、养。一呼一吸，吞吐之间，都带着一股莫名的韵律，仿佛自己的心跳声也在跟着一起跳动，那种感觉非常美妙，也非常真实。 萨德刚刚晋升为牧羊人，膨胀的精神力喷涌而出，但是随后又逐渐被脑海中的秘记忆给吸取，最后无奈之下倒头就睡。 沉着的呼吸声传来... 呼吸法正在逐渐适应萨德那在一瞬间增强的新的身体，身体开始本能的运转呼吸法。 血液在血管之中流动，细胞在蠕动，一道道脉络在身体内部循环，整个身躯都在散发出一股奇特的力量，一股让人心醉的味道弥漫在房间中... 早在成为牧羊人之前，萨德为了填补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身体所带来的空缺，便展开了其他的尝试。 除开尝试魔药之外，他还曾服用过诸多草药、药剂。学习技法，知识。凭借着成年人的灵魂，在短短十年之内，他就掌握了三国的语言。并且能够熟知帝国历史(仅限神圣妖国)。同时这个世界的炼金术也会涉及一点点... 并且他还开始演练起前世的武学来。这个世界的武学太过于粗糙了，不外乎只是简单的吐纳和冥想而已。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个世界神秘力量的存在-- 超凡魔药。 ...... 集万千武学于一身，在超凡的作用下，他的身体已经不输于同等级战斗类序列的存在了。 当然也只是身体素质而已... ...... 枯竭殆尽的精神力在冥想的作用下焕发出了澎湃生机。 整个人仿佛被泡在温泉里滋润了一般，整个人的灵魂也得到了蜕变... 一股难以形容的畅快感觉充斥着全身，全身上下每一块骨骼都是一片通透，每一寸皮肤都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 晨曦的太阳被一层厚厚的云雾笼罩。 萨德准时起身，只见他把目光瞄向窗外，看着天空上那层厚厚乌云。他仿佛能够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澎湃威力，平静道：“要下雨了啊...” 萨德走下床，伸了一个懒腰，在侍从的服侍之下更换好了衣服。 萨德缓缓走出了卧室的门。 一袭黑色的紧身衣衬托出萨德那精瘦且富有力量的身躯，一米八五的个头，体态匀称，身材修长，肌rou结实，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英挺的鼻梁，一双眼眸深邃而明亮，如同两汪浩瀚宇宙。 紧身衣外面再套着一层西装，萨德是典型的西方贵族的打扮。 绣着金边花纹的绅士装，黑色的裤子和皮鞋，那双淡蓝色的眸子，还有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神秘气息都在无声的诉说着主人的身份。 高傲，冷漠，不屑于一切凡夫俗子，而且还是那样的自负，狂妄，就像那高傲的孔雀一样，不允许别人亵渎它，不容许任何人挑衅他。 他仿佛就像是这里的唯一！ 萨德的嘴唇微翘，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迈着稳健的步伐，向着客厅之外走去。 ...... “少爷，您醒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侍女迎了上去。 “嗯，辛苦你了。”萨德笑了笑。 “不辛苦...”侍女脸色一红，然后低下头退了下去。 但是萨德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 萨德走进餐厅，坐了下来。他先是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牛奶，又吃了几片烤面包，最后还拿了一块巧克力，听着平静的小曲，放在口中咀嚼着，享受着。 “叮铃铃~”一声铃铛响起，打断了他的享受。 萨德皱了一下眉头。 “这种早上就被打扰，是非常糟糕的行为。”萨德嘀咕着。 “啊嘞？你难道我不想见我吗？我好伤心啊~” “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