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杀戮的开始
不知不觉间，莫泽顺着楼梯走到船上的观景台，‘弥亚’的观景台四周全部由玻璃建造，里面设施齐全，比一般高档酒店都要豪华。 走过旋梯，莫泽看到天花板外满天的星星，闪烁的星星铺成一条向前的航线，穿过餐厅，他来到落地窗前的栏杆前。 弧形的落地窗在夜色中形成一道水波，随着海风轻轻荡漾，海浪晃荡邮轮，悠扬的钟声顺着水波滑过整个观景台。 “哎呦！” 莫泽循声望去，一个白裙小萝莉脸着地的摔在地面，向他这边滑来。 一条翠绿色光带抽打在空气中，利剑一般穿过小萝莉白色裙子上的腰带，把她拉了回去。 科尔德从黑暗处走出，有些无奈的看着莫泽，一身暗绿色西装在微弱的灯光下透出暗纹，右手伸出，抓住飞来的小萝莉。 “我们又见面了。”科尔德用袖子擦着小萝莉rourou的脸，安慰着快要哭出来的小萝莉，“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莫泽静静地靠在围栏上，他已经脑补出了快十中狗血剧情。 “因为一些意外……嗯……算是我疏忽了。”科尔德抱起小萝莉，用身体挡住了从窗户刮进来的寒风，“我让你突破信仰，让你获得无比的力量，你要帮我承担一个诅咒。” “没问题。” 爽快的答应让科尔德惊疑了一下，他没想到莫泽的回答这么干脆利落。 “你就不问一下代价是什么？” “你说吧。” 莫泽倒是很豁达，是么诅咒，什么代价，对他来说都是浮云，能够得到无比的力量，代价是听起来很恐怖，但是没有实际用处的东西，这简直可以称作是福利了。 “这是诅咒的的载体，拥有它的人会被第三进化实验室盯上。”科尔德拿出一串冒着荧光的银项链，挂坠上镶了一个很漂亮的宝石，“我刚获得的时候被缠上一次，一个小队的人死的只剩我一个。” “第三进化实验室？” “不错，我刚知道这些的时候也是不明所以，最终在一个情报贩子那得知，第三进化实验室被剥离之后进行了某种变化，与其说是一块区域，它更像是一个个体。” “没事。” 莫泽伸出手，接过项链，入手有些冰凉，手部肌rou出现很强烈的排斥反应。 将项链装进口袋，莫泽对那什么变化后的第三进化实验室没有什么兴趣，现在着真是什么牛马蛇神都敢来凑一拨热闹。 “报酬。”科尔德摘下礼帽划过，一个透明的水晶出现，“夜歌应该给你了一支升华药剂，注射之后你会获得罗远的完整传承，这个水晶是一份打开完美进化权限的钥匙。” 带上帽子，科尔德又递给他一个长条形黑色布袋。 莫泽接过，袋子入手是很厚重的布料，拉开顶端的布条，里面是一长一短两把连鞘长刀。 “虚妄科技，跟你的戒指同源，第三进化实验室耗尽所有资源研发的珍宝，从开始到终结至高的科技结晶。” “我给你的钥匙是最高等级的，可以选择所有的进化天赋。” 怀里的小萝莉头贴在科尔德的胸口上昏昏欲睡，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科尔德拖着她向上靠了靠，让小脑袋靠在肩膀上，对着莫泽说了句“再会”转身离开。 海面不平静的翻起波浪，浪花拍打在船身发出沉闷的吼声，莫泽皱了皱眉，取出黑色长刀插在风衣外的腰带上，背上袋子，手掌在刀柄上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 阴冷的海风吹进观景台，浓重的咸腥味让莫泽鼻子发痒，观景的栏杆迅速变得冰凉，水珠滴落在光滑的地板。 下意识感觉到异样，莫泽转头看向来时的地方，暖黄色的灯光正在逐渐退去，黑暗开始侵蚀旋梯的影子。 莫泽快步离开，再走到中间时灯光彻底退去，黑暗之中再也没有旋梯的影子，他停下脚步，皱着眉站在原地，系紧胸前的背带，让背袋紧紧贴在背上。 风吹动造型精美的吊灯，淡淡的灯光在天花板摇曳，莫泽的影子半隐在黑暗中飘摇，仿佛下一刻就会脱离身体。 一道呼吸声响起，莫泽一偏头，身体下沉，转身同时短刀出鞘，一刀斩出，鲜血飞溅，莫泽迅速抽身后撤，倒地声在寂静的黑暗里格外清晰。 莫泽拉上机械面甲，战术眼镜伸出，一层光圈在眼睛上快速伸缩，昏暗的视线开始清晰。 一个个漆黑的轮廓挤满了餐厅，他们看不清面部，身高体态一模一样，密密麻麻的像是成熟的农作物，莫泽就是那个稻草人，格外显眼。 刚刚被斩了一刀的轮廓倒在地上，身体正在不断地蠕动变形尝试着站起来，伤口横贯脸部，灰色液体的流出让他的身体干瘪下去。 吊灯突然熄灭，眼睛上的光圈一瞬间扩散到最大，莫泽眼前出现一瞬间的模糊。 刀锋在黑暗中划过一个整圆，雪亮的刀光斩断黑影的脖颈，血液喷出，在半空化作黑烟散逸黑影软趴趴的瘫软在地，更多的黑影从后面前赴后继扑过去。 莫泽的双手被暗紫色金属手爪覆盖，笔直的刀身上光泽流下，刀刃亦是宽了半寸。 这一刻，莫泽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嘴角勾出嗜血的笑，手中长刀翻转，单手持刀，弧形光刃横斩而出，星光一般的光痕在刃上翻卷，扑来的黑影被斩成两截，冒着黑烟的残躯被光痕绞碎。 刀刃在空气中划过，莫泽转身再次刺穿两个黑影，刀身钉在地上，莫泽上前一步顺势向上斩去，光刃劈开密密麻麻的黑影，倒流的光痕在身后交合，瞬间撕碎大量涌上来的黑影，莫泽脚下炸起一片裂痕冲向潮水般的黑影。 暗紫色流光在莫泽周围流过，每一次相撞都会激荡起大量能量，莫泽借着光亮穿梭在餐厅中，任意物体都可能成为他辗转的借力点，黑影一片片的在刀锋下溅起大片黑烟，地面上已经堆积了几层不停蠕动的黑影。 莫泽斩断两个黑影，一个助跑跃上身旁的桌子，光晕四散而开，击倒一片黑影，莫泽一拉背后的武器袋，短刀刀柄露了出来，莫泽在空中一脚踩下，黑炎在脚下爆炸，借着推力莫泽一个转身，短刀插在天花板上一堆彩色管子的夹缝中，双脚抬起蹬在管子上。 层层黑影向着这里汇集，在莫泽身下相互拥挤，黑影一个压着一个，却始终无法够到莫泽， 叮 圆形的幻影凭空出现将整片管子全部切断，莫泽瞬间被黑影淹没，不断的有黑影扑来。 刺目的紫光从缝隙中透出，一层暗紫色能量罩扩散，黑影贴在能量罩推开，等到能量罩消散，莫泽周围数十米内已经没有任意黑影。 一道身影在一堆撞翻的桌椅间突然闪烁一下，紧接着像是一个灯泡一样疯狂闪烁，就在身影要凝为实质的时候，激昂的乐声响起。 天花板上燃起灼热的烈焰，一条条火蛇嘶鸣着落下，火焰的炙烤使天花板上崩裂出裂纹，一个巨大的火球砸碎天花板从天而降，十一踩着火球落下，身后披着的烈焰照亮漆黑夜空。 十一落在莫泽身侧，双手灵动的挥舞，有些虚幻的旋梯重新出现，微弱的暖黄色光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会熄灭。 “快离开。” 话音刚落，一声声嘶吼从火焰中传出，黑影在火焰中游动，他们竟然生出了锯齿状的大嘴，指尖在慢慢生长出尖刺。 十一消失，再次出现已经是在旋梯旁，莫泽化作一道黑炎跟在十一身后到达。 两人对视一眼，十一直接跳进正在黯淡的旋梯，莫泽也是一跃而下，落下时他能感觉火焰的温度瞬间消失。 莫泽在羊毛地毯上翻滚一圈在墙边稳住身形，刚想起身就被十一拦住。 “别乱动。”十一声音压得很低，“有人触碰了我的标记。” 一层无形的膜覆盖两人，莫泽的视角发生变化，一瞬间变大的大半，他此刻好像正在融入墙壁。 走廊的拐角处传来晃动声，两名乘务员推着餐车从拐角走过，脸上带着标准性的表情，不急不缓的走到最尽头的一间房间前敲响了房门。 在敲门声响起的一瞬间，莫泽感到身体一沉，他们已经来到了房间中。 十一在旁边显形，扶着墙，脸色发白，身体出现了一丝虚幻感，看起来很是虚弱。 “你也够幸运的，房间刷新在最顶层。”不等莫泽发文，十一率先出口道，“不过我们已经被怀疑了，你去伪装一下，估计马上就会有人来探查。” 虽然莫泽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将长刀归鞘，走到床前掀起被子在床单上使劲扑腾了几下，让床单看起来皱巴巴的，接着拉起被子，手上窜出一团黑炎，被子里变得温暖，脱掉外衣钻入被窝，靠在床头，手机打开游戏。 “怎么回事？” 昨晚这些莫泽看向十一，十一眼皮跳了跳，这家伙是不是熟练的有些过分了。 他走到床前，对着莫泽说道：“一会儿告诉你，装的像一点。” 说完身形一闪钻进墙上的一幅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