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进展
骆明扬、刑跖二人对满巨蹙的话略有所思,骆明扬说:“员外,我们还是上马,路上边走边聊吧?” 满巨蹙也无他法,二人随同满巨蹙各自乘马往城内进入,满家带来的四个徒弟则是跟在三人之后。城内人流密集,虽不像中原地区街道那么热闹,可是小贩摊位,叫卖小哥也有着一套他们自己独有的生意之道,街道上可以看见几个孩子为了糖人,围在那个街角糖人小贩的跟前,吵着要老板做自己喜欢的人物,在他的旁边是一个卖炊饼烙饼的摊位,没想到这个人的生意还好的很,骆明扬见到这些,心中非常愉快。 不到一顿饭功夫,再走过一条小路,可以看见一条延绵数百里,蜿蜒流淌的河域,由于九月天,风雪不停,下了三天三夜的开元路绥芬河这座小城镇,河流经寒风吹过,水面已结了冰,尽数看在眼里,虽然萧索凄冷,在骆明扬心里却是别有一番风情,冰面河流,晶莹剔透,周遭事物披上银衣,路边树枝仿佛被这早雪寒风吹的低头叹息,来年春上此地必然生机勃勃,草长莺飞。 满巨蹙见骆明扬心思全放在周遭景致上,心里思忖道:“此人在江湖上名声不大好,言而无信,尤其是因为几个女子的关系,不过他查案还是让不少人钦佩的,看他现在如此悠闲,欣赏着沿途风光,如若再不相告实情,恐怕一会到了家里就没空说了。”满巨蹙心中已定主意,开口道:“骆公子。”骆明扬还在马上继续欣赏,此时听到满巨蹙叫了他,他似乎吓了一跳才回头应了一声,骆明扬问道:“满员外,何事?”他早就知道满巨蹙这次迎接他必有所求,只是还没猜到究竟是什么事让他来求自己,他在进城上马之前就想过,以满巨蹙的盛名和威望,要说一般事情,是不可能求自己的,这一点在当初川南芙蓉城盛府就见识过了的。要说不是一般事情,那么极有可能是家里有人死了。这个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后来就没怎么多加理会,见到满巨蹙的神色凝重,问出他所问何事之后,心里笃定了之前进城的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 满巨蹙拉了拉缰绳,马足骤停,骆明扬、刑跖也跟着拉缰停在了满巨蹙那匹马之后,后面的那几个徒弟也是如此。 满巨蹙侧胯下马,对身后四个徒弟吩咐,让他们在马上等着,随后招呼骆明扬、刑跖来到河岸边。满巨蹙叹了口气,将近日家中家人被杀砍头一事大致说了一遍,骆明扬思索了一会儿,还没等他开口,刑跖接口道:“房内毫无痕迹,那么凶手是如何进去,又如何出去的呢?搞清楚这一点就明白ta是怎么做到毫无声息轻松进入那个房间了。其次,老夫人和二夫人又在房间里面,二人又没有防备,这说明是有个她们所熟悉的人进入房内,砍了她们的头,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去满宅问问那天晚上谁都在干些什么,谁又那天没在房间,这些搞清楚岂不是简单多了?” 满巨蹙回应道:“这个在前两日知州衙门的大人和捕头都问过了,一致口径都是在房间睡觉,没人出去过,谁都没有在场证明,唉,骆公子,你当如何看待此事?”刑跖一下子听满巨蹙这么说也没了什么思路,回眼斜瞟着骆明扬,看他作何回应。骆明扬只顾望着前方的无限冰面河道,紧皱眉头,似乎在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又似乎为了这萧索景象从之前的乐观变得抑郁不已。满巨蹙和刑跖对望了一眼,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刑跖笑了笑:“也许是在想这案中的所有线索,也许想别的也说不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骆明扬对满巨蹙说道:“满员外,能不能先回家再说,我想休息了,赶了这么久的路,东西还没吃呢。”满巨蹙一愕,又见他和刑跖一脸轻松之样,才缓过神知道他们也确实是赶了这么久的路程,自己又迎接他们招呼不周,于是三人上马,前往满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