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现阴谋一角
“皇上,臣也主战”又一个大将站了出来,拥护司马将军应战的提议。 “臣也赞成出兵反击!”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大臣站了出来,他们都是同样的声音:拥护司马将军,拥护出战! 贺兰辰熙在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要知道这次的北沣与南越和西黍之间的矛盾可是他一手制造的,若不应战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是白费了吗?哼,贺兰祁墨,朕这次倒要看看,在你心中是北沣的江山重要还是九州的和平重要?玉符的秘密,你解还是不解? 心中虽然想得阴毒,可是面上却仍旧是一副温和平静的模样。正欲开口,却又听见右相柳泽峰恼人的反对之声。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上。” 贺兰辰熙沉默了,递了个眼神给司马将军,他立刻会意的站了出来,指着柳泽峰的鼻子道: “你一个文臣少在这里啰嗦,这天下都是我们武官打下来的,你有什么发言权?哈哈哈” “你?皇上—”柳泽峰气急,再次跪地呈情。 一时间,朝堂上争执不断,见火候差不多了,贺兰辰熙这才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墨王,你以为如何?”贺兰辰熙将目光再一次看向贺兰祁墨,如今这仗是一定要打的,只是要想力挫南越和西黍,一统九州,他还需要贺兰祁墨。 听见皇上点名墨王,众臣立刻将目光转向一直安静沉默的贺兰祁墨。 贺兰祁墨淡然出列,一身凛冽的寒气在大殿之上显得尤为突兀,众人不自觉的退了退,纷纷避开他冷若冰霜的目光。 公式化的向贺兰辰熙行礼,随后冷冷的说道:“皇上,臣弟以为主和不主战。” “哦?”贺兰辰熙挪了挪身子,饶有兴味的看着贺兰祁墨,“朕想听听五弟打算如何主和?” 贺兰祁墨冰冷的看着前方,自从花月夜之事之后,他与贺兰辰熙之间的关系也悄然的发生了变化,如今仅剩君臣而已,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贺兰祁墨异常的谨慎恭敬。 “若皇上信得过臣弟,臣弟自有办法化解这场大战。” “五弟的口气不小!”贺兰辰熙面色平和,只是看着贺兰祁墨的一双眼睛尤其冰凉:他倒要看看今时今日的贺兰祁墨还有什么能耐去对阵南风暖和拓跋傲,“只是据朕所知,这场大战的起因却是因为你府上的一位妾婢,花月夜”说道此处,贺兰辰熙故意顿了顿,别有意味的看着贺兰祁墨面上的寒冰一点一点出现碎裂的痕迹,似乎这样就能消除他心中的一点点妒恨。 …… 贺兰祁墨心中又是一窒,双拳紧握,神情凝重。花月夜,如今这个人甚至这个名字都是他的死xue,他不允许任何人这般轻蔑的态度去提及她。 少顷,贺兰辰熙才又慢悠悠的说道:“如今这花月夜已经坠落万丈悬崖,尸骨不复,不知五弟要如何化解这南风暖和拓跋傲心中的愤怒?” …… 见二人之间暗潮汹涌,贺兰连锦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忙站出来调节: “皇兄,五哥既然说他有办法解决,就肯定是胸有成竹,我们就信他,让他去试试吧。” “哼!荒唐,难道朕要为了这一点堵上北沣数座城池,数万百姓的性命吗?”贺兰辰熙面色瞬间沉郁下来,口气也不再和善。 “……皇兄?”贺兰连锦还想说什么,却被贺兰辰熙无情的阻止了。 “什么都别说了,此事容朕想想,明日再议,退朝!”言毕,贺兰辰熙愤怒的离去了。 贺兰祁墨久久的注视着那座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利的宝座,眉间越发沉重:难道真的躲不开吗? 从金殿出来,天空压的很低,灰蒙蒙的,似乎又有雷雨了。贺兰祁墨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积压在心头的事越发沉重。 眼下,贺兰辰熙已经登基上位,朝纲也算稳定,原以为他会兑现当日的承诺,带领北沣臣民致力生产,远离战火,却不想竟是他一手挑起了北沣与南越、西黍的争端。如今二国蠢蠢欲动,大战一触即发,贺兰辰熙野心勃勃,想要统一九州之心昭然若揭…… 贺兰祁墨忍不住扶住额叹息,还真是棘手的很。 踱步走上宫墙,眺望着遥远的方向,他的眼神越发虚无飘渺:舞儿去了,花月夜坠崖了想到她最后的眼神,是绝望!那一刻,她定是恨了自己了吧……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王府,老样子,贺兰祁墨径直进了书房。掩上房门,屋内一切依旧,目光淡淡的瞥过书案上的茶壶,依旧在原地静静的放着,不曾挪到一丝一毫。 贺兰祁墨淡笑不语,抬脚向寝殿走去。 站在榻前,他习惯性的张开双臂,过了很久,竟然真的有人上前替他宽衣。 贺兰祁墨大喜,转身一把抱住那女子,紧紧的,语气之中难掩兴奋:“夜儿?你回来了?” “” “夜儿,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不管你爱的是谁,留在我身边,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墨?我是雪颜。”柳雪颜黯然垂眸,自从贺兰祁墨从雪城回来恢复了记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雪颜?”贺兰祁墨了解的放开了手,激动的心情不复,转身在床边坐下,语气平静的问了句:“有事吗?” 雪颜黯然摇头,“没事,只是想看看你” 墨,自从那日之后你就再没有看过我一眼,你是在怪我吗?柳雪颜的眸子闪动的莹光,张了张口,犹豫着说:“对不起。” 贺兰祁墨叹息,“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 从贺兰祁墨处出来,柳雪颜深深的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做这些可以离他更近一点,更近一点,没想到究竟还是错了…… 柳雪颜,感情的事真的勉强不来啊! 傍晚时分,澄影过来了。 “主子。” 贺兰祁墨头也未抬,伏在案头正专心的写着什么。
澄影抬头看了看主子,不过月余的时间,主子又轻减了不少。掩了面上的担忧,恭敬的等待贺兰祁墨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 良久,贺兰祁墨才放下了笔,将写好的内容塞进一锦囊之中,交给一旁的青影,并嘱咐道:“务必亲自交到他手中。” 直到青影离去,贺兰祁墨这才抬眸看向澄影。 “主子,玉符的下落查到了。” 在听到玉符这二字的时候,贺兰祁墨的手不自觉的顿了顿,心也为之紧了两分:玉符?给夜儿的定情之物?现在于他而言,玉符最大的意义不过于此。 片刻之后,贺兰祁墨又恢复了自然,看向澄影,示意他说下去。 “回主子,玉符在三王,不,皇上手中。”澄影递过一封信柬,有些紧张的看向主子,不知道主子知道是皇上在背后动的手脚会如何? 贺兰祁墨怔了几秒,皇上?随即了然一笑,向澄影摆了手,示意他退下。 虽然担心,却也不能违逆主子,澄影犹犹豫豫的离开了。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贺兰祁墨一个人了,安静得除了他清浅的呼吸再无其他。起身,踱步来到花月夜曾经站立的位置,颇为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早已有所怀疑,却并过分相信,更未曾去查证。如今证据就在眼前,不去相信都不可能了…… 贺兰祁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在手中的信函瞬间便成了粉末,手掌放松时,那些粉末便飘飘扬扬的消散在空气中,最终与尘埃化作一体,再也分不清楚。 是夜,御书房中,贺兰祁墨沉默的看着龙椅上的贺兰辰熙,两人都很默契的对视着对方,谁也不曾开口。 许久过后,贺兰辰熙摆了摆手,屏退了一众宫人。 “五弟今日怎的有空前来?”贺兰辰熙淡笑,眸中划过一丝戾色。 从贺兰祁墨一身凛冽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贺兰辰熙已经隐约猜到他的来意了。 “我想知道真相!”没有任何绕圈子的意思,贺兰祁墨平静的看着龙椅上的掌权者。 贺兰辰熙看了眼贺兰祁墨,嘴角上扬,“哦?真相?”贺兰辰熙慢悠悠的起身,踱步走下来,在贺兰祁墨面前站定,略带疑惑的看着他:“朕不知,五弟所谓的真相是什么?” …… 见贺兰辰熙腿脚利索,丝毫没有不便的样子,贺兰祁墨的心微沉了沉,他的腿伤果然是假的!那雪城之事?……难道自己不遗余力辅佐上位的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野心家? “五弟何必如此?难道朕说错了?”见贺兰祁墨隐忍着的怒意,贺兰辰熙故作无辜的看着他,玩弄的意味却很是明显。 “臣弟所言的真相,皇上心知肚明,何必绕弯子?”贺兰祁墨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冷漠和平静,因为站在他面前的皇帝是一个已经被权利**蒙蔽了心与眼的人,跟这种人打交道,最忌讳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