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零) 激烈争吵
柳暗花明好梦境,峰回路转身轻松;期盼家人给温馨,夫妻大吵伤人心。人人都有梦醒,实现了梦想,就实现了人生的成功,人生也就达到了顶峰。人生的道路也和其它万事万物的成长道路一样,也都是波浪式地前进,螺旋式地上升的过程,其间有波谷,当然也有顶峰,有慢慢上升的过程,当然也可能有迅疾提高的短暂结果。人生的际遇,从糟糕到美好是一种令人期待良久的美好享受,而从美好到糟糕则是让人难受的不良感受,然而从美好到糟糕,而接着又从糟糕转成美好,则是一种柳暗花明的美好境界,让人享受到峰回路转的美好体验。当然荣获这种体验的人不多,获得这种褒奖的人也不多,简直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比率了。但是,有比率就行,有比率就有人曾经获得过这种难得的幸运,只要有人能够获得过这种美好的机遇,就可以让芸芸众生充满这样美好的期待。其实,幸运之人总是有,就是看看这个幸运之球能够落在谁的身上。现在,王红云就是这样一个为数不多的幸运之人。王红云在经历让人战战兢兢的食品中毒事件以后,王红云自身的感受如同劫后余生的感觉。对于从未经历过什么大事情的王红云,摊上这么大的事情,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但是经过张文学的运作,所有这一切全都迎刃而解了,这真让王红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从铜家湾中心卫生院回来以后,王红云一路飞车回来得很快,内心美滋滋的,竟然也哼起了欢快的歌曲,王红云唱着:“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啊心底,压啊心底,让我告诉你。”眼看就要到家了,王红云急匆匆地推着车子进家,王红云心想要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正在彷徨和担心的丈夫,让他不要再担心了。进了家里的大门,王红云刚刚支下自行车,就看见从厕所里面出来的老张,王红云刚要说话,只见老张看了看王红云,看到王红云一脸兴奋的样子,竟然把头扭了过去,佯装根本没看见王红云,径直一颠一颠地进屋了。对于老张这不屑一顾的表情,王红云感到非常不舒服,但是回头一想,觉得老张可能是对于王红云进货时把关不严的事情还跟耿耿于怀,或者还在为食品中毒的事情惴惴不安,更是因为过于担心而心情不好才没有和王红云打招呼的。王红云想,反正都老夫老妻了,也不是小年轻的,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吧,两口子反正也没有什么矛盾,最近也没有争吵或打架。话反过来说,两口子哪有没矛盾的?两口子之间也没有隔夜的仇恨,都是“床头打架床位和”的,所以,一路高兴着的王红云对于老张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行为也就不放心里去了。于是,王红云放好自行车以后,就径直进屋了。王红云走进了屋子,这才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八仙桌子旁边的太师椅子上了,表情似乎还很严肃,两眼瞪着从院子里进屋的王红云,大声说道:“王红云,你告诉我你和张文学之间有没有不清不白的地方?”刚才还在高兴头上的王红云被丈夫问得一愣一愣的,竟然一时间语无伦次起来,说的话似乎也没经过大脑,说:“你说什么?你说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地方啊?”说到这个问题,王红云也激动起来:“老张,你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你现在还有什么?你现在还能干什么?我跟着你就只有受罪的命了。要不是人家张文学处处给咱这个家帮忙,今天学生住院这个事要不是张文学帮忙,咱恐怕倾家荡产都赔不起,在关键时候你又不中用,我不依靠张文学,依靠谁呀?”王红云停了一停,好像肚子里的气还没有消掉,于是,用两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着老张,继续咆哮道:“你这个人,就是本事不大还心眼特别小,不光不干事还净惹事生非。你还问我们之间有没有事,你觉得有事吗?你也太抬举你媳妇了,你也不想想即使我想有事,作为你的媳妇,我能够格吗?我有那个身份吗?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媳妇,你自作聪明,倒是会为自己脸上贴金,但是人家张文学是干大事的人,是有身份的人,是光明磊落的人,人家是一百个不会干那些偷鸡摸狗的龌龊事来。”“哼,你说得倒好,哪个猫不吃腥?外面的那个男人是好东西?如果你们没有一点事,外面怎么会有那么多风言风语的?人家怎么没有对别的媳妇有那么多闲言碎语的,怎么没有对别人家的媳妇指三道四的?”今天,王红云的丈夫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竟然越说越生气,越说声音越大:“你这一天天的不进家,经常和张文学厮混在一起,谁会相信没有点不三不四的暧昧事情?况且,只要你有事,只要孩子有事,只要是咱家有事,那一次不是他张文学屁颠屁颠地心急火燎地过来解决,你要是不给人家点好处,人家能够这么热心吗?反正‘无风不起浪’,谁会相信你的清白呢?老实交代我兴许能够饶恕你,否则的话,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就没法过,谁离不开谁呀,三个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根腿的人还不好找呀?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过,怎么让人承认呀?你也不为孩子想想,我为了孩子也不会胡来的?我们女人除了节cao还有什么,我怎么会在娘家门口不守妇道呢?你这是一个糊涂蛋,我也真是瞎了眼了,找了你这一个混蛋。”老张一看王红云一点也没有认错的意思,而且嘴还很硬,又听见王红云说两根腿的人好找,老张接着就联想到自己依然还瘸着的双腿,顿时气急败坏,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直接向站在屋子中间地面上的王红云扔了过去,王红云见状,连忙向屋子一边跳着躲开,这样茶壶就“咣”地一声砸在了屋门上。王红云一看老张动起了手,她自己的心头立即涌上了一股怨气,真想跑上前去,一把按住这个瘸子,然后用双手掐死这个可恶的东西。但是,王红云自己虽然脾气也不是很好,但一想着自己的孩子,再加上这一段时间以来和张文学的交流,王红云的坏脾气收敛了不少,跟张文学学会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在这关键时刻竟然自己不那么冲动了,也变得稍微有点克制能力了,王红云觉得老张这个时候在气头上,不能够和他硬碰硬,最好避其锋芒,然后再找机会给他解释清楚,于是,王红云一个箭步跨出了屋门,直接推上自行车向外面冲去。王红云骑着自行车走出家门,一开始是漫无目的,后来接着有了主意。然后,王红云就擦了擦眼里的泪水,整了整自己的衣角,然后骑着自行车向铜家湾卫生院走去,一是打算亲自照顾三个中毒的孩子一夜的时间,二是如果碰巧张文学在的话,还可以问问自己这个处境应该怎么办才好。王红云从卫生院一路来的时候那么兴奋,现在经过和丈夫进行的这一激烈的吵架,便觉得生活真的没有意思,回去的路也不长,但走下去就好像是在重走万里长征路似的。一样的道路,竟然因为心情的不同,走路的感觉却实那么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