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密室之谋
【洞厅科研站最高议事厅】 【军用一级地下室·LD49778洞厅科研站】 华正云整了整衣冠，浅灰色的紧身军装沿袭了来自的公元世纪的西装调式，他叼着一根雪茄，把整理领子的右手放下，摆正了眼前的页面。 他依旧显得那么苍老。 会议室非常小，因为它的旁边是占地200多平方米的各种屏蔽仪，它们共同打造了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会议厅，这类会议厅被称为密室。 密室长十米，宽十米，高四米，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台无法连接任何网络的全息投影仪，当然，还有一盏灯，唯一的一盏灯。 张文远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我，王怀德和华正云立即站了起来，将军把雪茄放下，随后把它摁灭在烟灰缸里。 “都坐。” 他说的不多，我们三人随即坐了下来。 “我很遗憾，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华正云将军，您来详细向主任和副站长说明一下。” “好的。”华正云清一下嗓子。 “副站长和主任，我很荣幸向你们说明这个消息。昨天下午，由一十二师第二团负责系外巡航防务，在对第二，第三该星系行星进行配合侦测时，侦测出我方力量以外的军用大型舰艇。” 张文远眯起了眼睛。 “初步侦测结果为大小，功能不一的十二艘舰船。”华正云顿了顿，随即站起身，把页面向下一拉，拉到桌面，投影就将十二艘敌舰3d投影了出来。 张文远轻蔑地看了一眼那些舰船。 我观察着这些舰艇，有不少经常在新闻里出现，这是叛军，也就是所谓的“那里”的几艘著名战舰，其中一艘被我们称为屠夫级，屠夫级一共两艘，都在这十二艘船里，它之所以叫屠夫，是因为叛军的这两首舰船异常残忍。 他们会刻意追杀逃跑的逃生艇，并且对人口密集的居民空间站进行覆式打击。 这两艘臭名昭著的战舰出现在这里，不由得让我心里一凉，渐渐地又升起愤怒，如果不是他们，我和我的母亲依旧会在四百二十三号空间站上生活。 我悄悄地握紧了拳头。 华正云依旧向我们介绍着间谍获取的情报，关于这些舰艇的性能数据。 王怀德正盯着一艘独立战斗舰，张文远则拧起眉毛，死死地揪住敌军旗舰上的一个标志，那是叛军军旗。 “这是什么？”站长突然开口问道。 “长官，这是叛军，也就是他们所谓的第三共和国的标志。” “第三共和国？” “是的，长官。他们长久以来一直把自己称为第三共和国，但是从不向任何一方公开，这是我们间谍得到的情报。据说第三共和国这么做是为了得到第一共和国的支持，但我们找不到任何第一共和国支持它们的证据，我们也无法建立任何与第一共和国有效的联系途径，我们甚至不知道，从家园计划开始的那刻建立的第一共和国至今是否依旧存在，直到您的到来。” 张文远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比他看到《汉谟拉比法典》还要夸张。 “他们怎么好意思叫共和国？” 他似乎想要掩饰，又似乎没有，我看不出来，王怀德这时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左手。 “（盯着他，录下来。）”（王怀德→李宋沧） “（密室里录东西？主任您……）”（李宋沧→王怀德） 主任没有回复我。 “长官，您在第一共和国居住生活期间，是否曾经听说过第三共和国？”华正云从烟灰缸里捡起没抽完的雪茄，然后重新点燃，又塞进嘴里，接着他又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没有，但我觉得里面不会那么简单。”他似乎在考虑什么。 “您指的是？”华正云进一步问道。 “抱歉，我知道的很少。不过，他们图什么呢？” “这我也不清楚，也许只有那些大人物明白。”华正云随即躺下身子倚在了椅背上，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如果战争爆发，我们有胜算吗？” “当然有，长官。”华正云又坐起来，用左手食指指尖规律地敲打着桌面。 “当然有，长官。”他重复了一遍，然后猛吸了一口雪茄。 “给我看看他们的武器配置，华将军。” “收到，这里，长官。” “佩恩尔级（屠夫级）采用四系沟弦，属于引力波动武器，实现形式是时空波，具体形式为沟弦，杀伤力惊人，目前只能使用机动规避，一旦进入死区，暂无有效手段。” “什么是死区？我使用的词汇和你不一样。”张文远问道。 “您看。”华正云把其他舰船的投影删去，只留下佩恩尔级。 “死区就是指一个范围，当我方舰艇进入这个范围时，倘若现在假设我方舰艇要被对方攻击了，那么我舰会机动，如果机动速度跟不上敌舰瞄准速度，那么我舰就会被攻击，如果机动速度比敌舰瞄准速度大，那么就可以成功规避，按照正常情况，死区是一个根据敌舰性能而定的区域，一旦进入这个区域，机动就无法起到原有的作用，这时只能使用第二道防护系统，弦波罩。 华正云吸了一口雪茄。 “弦波罩非常考验科技水平，所以我们不怎么占优势，因此，我们的舰艇往往都不大，全都是灵活的武库攻击，歼击舰，一般只有100到800米之间，大于1000米的巨舰少之又少，只有几个大国有，而且不作前线战舰作战使用，通常类似您那个年代的，那个叫……叫航……。” “航空母舰。”张文远接了上去，这是历史资料上的名词，是空间各型母舰的开山鼻祖。 “对，就是这个，空间作战距离很广，能源非常成问题，因此使用母舰就可以大大减少作战前作战力量能源的损耗。” “继续讲。” 华正云又吸了一口雪茄。 “佩恩尔级的副武器系统包含攻击防御系统，近距离防御系统以及辅助攻击系统。攻击防御系统采用电子系统，我们可以与之对抗。 站长皱了皱眉头，我有点无聊，也把腿翘了起来。 “近距离防御系统采用能束类武器，根据间谍提供的情报，名叫凌空系统，实现形式是能束，具体形式是射线。辅助攻击系统也俗称副炮，和以前的意思吧不一样，也叫第二攻击系统，至于原本的辅助攻击系统，现在由于功能的整合，名叫作战指挥调度精控系统。 “佩恩尔级的副炮是释能轨道炮。” “威力如何？” “一炮一串小行星。” 张文远依旧没有任何感慨，倒是华正云原本的严肃不见了，他显得有点慌。 “如果敌方这十二艘舰船全部对我们进行强攻，我们能防住吗？” “可以。”华正云自信地点了点头，一改刚刚的神态。 “我的邮轮不像你们这些刺猬，她只有四门炮，我们那叫环能束武器，能对半径八万千米范围内的目标进行绝对打击，而这只是民用的，用来防海盗的。” 密室里一片沉默。 “什么海盗那么牛逼？”王怀德插了一句。 “在那里，银河系靠近中心的地方，要么就是绝对的和平，要么就是绝对的战争，要么是繁忙的贸易，要么是冰冷的废墟，就这样，谁也不惹不该惹的文明，因为大家互相交流，都不知道底细，在和平地带，我们用非常原始的方法交流，在战争地带，我们用最先进的方法交流。” 密室内几个人面面相觑，华正云一脸不可思议。 “新人类文明跟其他文明相比就是菜鸡，而星际交流一般都是使用原始的方式，这样对双方而言都很安全，人类文明使用维切通讯方式，会让其他文明觉得人类文明认为这是低级的通讯方式，所以对我们敬而远之。” “菜鸡和维切分别是什么东西？” “菜鸡是古代骂人的话，维切就是一种完全安全机密的通讯方式，当然在超级文明前不堪一击。” “那么，到底有没有文明知道人类文明的底细呢？” “这么说吧，在最接近银河系中心黑洞附近的一个较安全的星系里，有一颗类地行星，上面居住着一个原始部落，曾经有极端文明想要求得地方生存，对那里进行了打击，那个文明与原始人交战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再也没有得到有关那个文明的任何消息，它就像被彻底抹去了一样。 “所以孩子们，特别是你，王怀德，这里我要说你，不要莽撞，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其实每一个超级文明都表现的很落后，银河系中心不缺乏原始部落，你不要以为某些文明就像是拿着枪对着人类古代的原始部落。它能在那个地方生存就有他的道理。” “另外，我不想再谈有关敌军的信息了，说一说我们的军备。” “我们的军备——” “——等下，我们到底能不能防住？我还是要问你这个问题？” “呃……”华正云语塞了，他还沉浸于原始部落的强大之中。 接着他又眉头一皱，右手拿着的雪茄已经快吸完。 “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