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个人
“我叫张健，弓长张，人建健。”我虽然有着很多的问题想要问罗余，但还是忍了下来先自我介绍。 “目夕罗，人示余。”罗余也按照我的介绍方法再次介绍自己的名字。 “阿余你先和张健聊着，我去做些夜宵来。”施斌起身走去厨房。 施斌离开后，只留下我和罗余坐在客厅里。我看着罗余不带一点情绪的脸，实在是不知道该聊什么，尤其是知道罗余还偷窥我之后，我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应该跟你说过入梦的大概的能力了，我跟你说……” 罗余的话没有说完，我就连忙打断，然后问道：“等等，什么是入梦？大概的能力又是什么？” “施斌没有跟你解释入梦的能力效果吗？”罗余看着我问道。 “额，能看到其他人一年前的日记？能力真的就只是这样？”我一脸懵的答道。 “这只是个比方，能力的名字叫入梦。效果为能进入一个群体潜意识里，里面的形象一般是当地的城市，时间点为一年前。” 罗余拿着平板在上面画了一副有俩座简易的城市图，一个是正的，旁边写着现实，一个是倒过来的，旁边写着梦。俩个城市用了一个从上旋转到下的箭头来表示顺序，箭头旁边还写着一年前。 罗余指着上面的那座城市，然后手指滑到下面那座倒过来的城市说道：“你在现实做的一切，一年后都会在梦里重现，甚至是当时的心理想法，精神状态等等，都会重现。” 原来能看到任何人一年前的日记是这个意思啊。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罗余偷窥，原来是习惯了。 “当然，如果是完全重现的话，那就不会用日记来打比方了。梦里重现的场景像是被遗忘的记忆，只会展现出部分作为引子的记忆，也就是表象。在梦里的表现通常为人前一刻还在房子里，出房子后就消失不见。” 罗余重新画了一副有左右俩把有很多房子的街道，在全部房子门的地方画了一个从门到街道的长箭头。 罗余手指指着房子，然后滑到街道。 “对于这种情况，‘梦’组织给出的解释是，在个人意识融入集体意识时，会出现覆盖的情况。” 罗余伸出左手在我面竖起了食指，问道：“你在我手指上看到了什么？” 我看着眼前罗余竖着的食指，又看了看我的食指，最后犹豫的回道：“你指甲长歪了？” 罗余的脸没有出现一点波动，只是把手指转了180度，然后说道：“在我问你的时候，我看到的手指是这样的，是跟你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你现在还能想起来我刚刚给你看的食指正面细节吗？” “……想不起来了。”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出了房子，人就不见了。 “嗯，跟复制粘贴差不多，每个人在出房子的时候，都会给场景进行粘贴，谁最后粘贴，街道就是什么样子。”我把我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这次，罗余的脸上出现了思考的表情。但没持续多久，罗余脸上又变回了面无表情。 “可以这么理解，但不全面。”罗余好像不打算继续解释下去，收起平板继续说道：“‘梦’的任务基本可以用一句话来表达，在遇到高难度的刑事案件时，需要组织成员在梦中寻找线索辅助破案。” “施斌应该跟你说过脱轨程序吧？跟你解释过内容吗？”罗余问道。 “说过了，就是逐渐脱离现在的交集关系，安排个英年早逝的剧情，让别人忘记自己。但这个有什么用？。” 说起来，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个脱离程序？是有什么原因吗？ 罗余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开始打量起了我。 我被罗余看的浑身不舒服。 罗余只是坐在那里，双手也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身体也没有动作，但我看到罗余那只有眼睛在动的脸时，我就感到一阵难言的心慌。 半响后，罗余眼睛不再盯着我看，拿起平板一边画一边说道：“脱离程序在某种程度上，是来缓解入梦的负面状态的。” “入梦后见到的梦中城市，可以理解为一个大范围的潜意识聚合体。而个人意识在进入梦城后，会沾染上不属于自己的想法，情绪等等，也就是会影响到自己的精神，心理状态。” 罗余指着刚画出来的黑色火柴人，然后滑到了一群五颜六色的火柴人里，又滑了出来。黑色的火柴人变得不是纯黑色了。 “如果你还不明白，可以理解为从垃圾场里走一遍后，身上会带着垃圾的臭味。” 听到罗余这个比喻后，这次我彻底理解了入梦能力的负面效果。 虽然知道了能力的作用，但我此刻一点也不开心，因为这入梦的负面效果未免太严重了吧？次数一多起来岂不是必疯？ 我感觉我的俩眼眼角都在疯狂的跳动，我现在突然想知道能不能退出这个什么组织了？ “这就是‘梦’要强制我们进行心理疏导的原因。虽然每次入梦的负面效果很小，但会积少成多，要么一次性的爆发，要么时刻被影响着。” 罗余的话让我更坚定了退出这个什么组织的想法。 “你觉得‘梦’是因为你的能力才找到你？还是‘梦’为了你的能力才找到了你？”罗余突然问道。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罗余说的‘梦’是什么意思？过来一会后，我想起来‘梦’是这个组织的简称。那罗余的问题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因为我的能力，“梦”才找到了我？“梦”不就是因为我有…… 我刚开口想要反驳，突然就发现了很关键的一个事情。 对诶，为什么“梦”能在十四亿人口中精准无误的找到了我？而且施斌说过的话里，好像一直在肯定我有入梦能力一样，那我跟王纬李勻他们有什么不同的？我跟罗余又有什么一样的？ 能满足上面俩个条件的我现在就知道一个，那就是入梦能力。也就是说，是因为我有了这个能力，所以才被‘梦’找到我。 “入梦能力的触发机制很简单也很强制，睡觉就会触发。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人进行带领，那么很快就会精神崩溃，或者被潜移默化的影响。” 罗余的一番话让我一激灵，感觉退出“梦”组织的事情可以不那么急先。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要这个入梦能力？” 我换了个思路，既然没法解决问题，那就解决出现问题的原因。 “有。” 罗余说的话让我精神一震，瞬间让我有一种可以脱离苦海的感觉。 “不过可能会让你失望，我也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成功了。”罗余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罗余睁开眼说道：“有一个人，他入梦俩年左右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梦城里找不到他了。‘梦’调查后，发现他似乎被梦城单方面的排斥了。哪怕他找到了入梦的基础条件，也不能进入梦城，最后他直至余生，都未曾进入过梦城。” 我敏锐的抓住罗余话里的关键词，然后问道：“满足入梦的基础条件？是不是不满足就能失去入梦能力了？” “不是。你可以把入梦能力理解为某些游戏的VIP，只要冲过一块就是永久VIP了。” 罗余的话再次浇灭了我的想法，让我产生了一种“累了，就这样吧。”的想法。 “你们先别聊了，过了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