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加入
“爸爸抱抱！” “爸爸，我想要这个吃。” “爸爸，mama呢？mama去哪儿？” “爸爸，这个投胎是什么意思啊？” “嗯，我会在家好好照顾好自己的。爸爸。” “啊？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今天没零钱了，坐不上公交车跑回来累了。” “爸爸，我想去实现我的愿望，我想离开家，去其他地方实现我的愿望。” “爸爸，对不起，我要任性一次了。” “你好，请问是施钟怡的家属吗？她现在涉嫌虐待罪，杀人罪，悔辱尸体罪，纵火罪等多项罪名，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嫌疑人施钟怡在杀害被害者后，就在被害人家中纵火自杀了，现场的遗体现在被法医收集起来了。而在被害者的手机里，发现一段三年前拍摄强jian女孩的视频。从被害者的法医鉴定来看，被害者在生前遭受了极其残忍的虐待，其生殖器官更是在生前就被一点一点的切了下来，然后强制的让被害者吞下去……” “有人托我给你捎句话。爸爸，我去投胎了，你的下一个孩子就是我。希望会是男孩子，我不想当女孩了。” “你确定要加入？” “你要当他们的监督员？你没有搞错？” 泛黄的记忆像是胶卷电影在一遍遍的播放，又像是插在心口又拔出的刀子，让自己牢牢记住。 背着书包的女儿冲出校门口，跑到我的脚边，举着双手喊着要抱抱。 “好，爸爸这就把你抱起来。”我蹲下来将女儿一把抱住，女儿坐在我的右手小臂上，左手趁机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零食。 我走在游乐场的路边上，肩头上坐着的女儿一手抓着我的头发，一手指着远处的卖糖葫芦的老人。 “好，爸爸这就给你买，你吃了就要乖乖听话哦。”我走过去让老人拿一根糖葫芦给女儿，然后自己一手扶着女儿，一手拿出钱包给老人付钱。 我坐在床上翻起以前和妻子杨梓怡的相册，看着上面的一滴一滴。女儿爬上床，看着相册问我mama去哪儿？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说明，只能安慰女儿道：“mama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过很久才能回来。” 难得休息的我坐在电视机前，陪着女儿看起了西游记。女儿看到猪八戒的介绍后，问我投胎是什么意思？ “投胎的意思是，让那些过完了一生一世的人失去记忆再活一生一世。”女儿懵懂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她不是知道mama已经不在了。 我站在走廊打电话，跟女儿说自己突然有事不能回去吃饭了。听着耳边女儿懂事的回复，我忍不住的想女儿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还想跟女儿再说几句，外边就传来队长喊的集合。我来不及多想，就把电话关了冲出去集合。 我回到家，刚洗完澡的女儿就冲回房间蒙头睡觉。刚从警局下班回家的我不放心的敲开了女儿的房门，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看着女儿那被揉红了的眼睛，身为警察的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看着女儿满脸的疲惫，我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明天我给你煲你爱吃的红豆薏米粥，记得早起。” 高考没考上大学，在技校里待一年的女儿突然跟我说想去外地实现愿望。我笑着问女儿的愿望是什么，女儿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 “那是我死之前一定要实现的愿望。愿望不能告诉别人，不然就不能实现了，所以就不能告诉爸爸了。”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我同意了女儿的要求。每当我放假时，都会去女儿那里看看。 刚睡醒来的我看着手机里女儿发来的短信，我一下子就慌了神了，连忙打电话给女儿，怕女儿要做什么坏事。“爸，我找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人，您不用劝我了。” 我悬着的心一下子就安了下来，然后又不禁担忧女儿找的男朋友靠不靠谱？在电话里，女儿跟我聊了很多，从小时候聊到现在。我以为她是在让我同意她的事，就愤怒的说：“那你得把男朋友带来给我看看才行，不然你就别想再见我了。” 放心不下女儿的我，已经请好假准备去女儿那里看看。刚开门就看到刑警出现在家门前，然后刑警告诉我我的女儿涉嫌多项罪名，需要我配合调查。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拿起手机就给女儿打电话。但一连好几个电话就是打不通，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刑警问了很多关于女儿的事情，我都如实回答了，在提到昨天的那通电话后，我才发现那与说其是在劝我，比如说是女儿在跟我在回忆她的一生。 我离开警局后，慌乱的打车去了女儿所在的地方。在接受了这个案子的警局里，我在走廊听到了路过警察说的话。 我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在女儿一个人生活后，就没有关心过女儿的事情，连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都不知道。 因为女儿的事情，我被单位放了三个月的假，让我来调整状态。可我始终放不下女儿的那件事，直到我生日的那天。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人找到了我，他拿着一个蛋糕递给我，跟我说了一句话。 我接过蛋糕听到那句话后愣住了，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走远了。我看着手里女儿最喜欢吃的爱心慕斯蛋糕，上面还有张写着祝爸爸生日快乐的巧克力卡片。 在他走了几天后，一名刑警上门询问我是否见过那个人，我认出那名刑警是处理我女儿案件其中的一名。在询问完全后，我跟踪他来到了组织据点，并且知道了找他的目的。 被发现后，我向那名刑警申请让我加入组织。碍于某些原因，组织同意了我的申请。我选择了脱轨，与过去做了个了断。 在完成了组织的培训后，我靠着以前学过心理学，想组织申请成为监督员来去照顾那些和我女儿一样有心理缺陷的孩子。 在组织的反复确定后，我成为孩子的监督员。组织以为我成为监督员出去，是为了让孩子去给女儿带话。我的确是这么想过，但后来我释怀了。我只希望这些孩子不会因为一件不好的遭遇而去放弃生命，我将这些心里有缺陷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只希望这些孩子们不会和我女儿一样…… 为了避嫌，我让组织将我调去外地。在这里，我认识到了一个极有道德感但沉默寡言的男孩，还有一个沉溺于幻想的女孩。他们都是跟我女儿一样的孩子。 我试图去了解他们的过去，让他们释怀。但一次次的开导后，我发现自己却无能为力。一个思维坚定不能动摇，一个醉生梦死逃避现实。 这时候，发现了一个新的孩子，他也和我女儿一样，我和他交流了一下后。发现这个孩子很在乎别人的看法，我觉得这个孩子可以开导他，让他换个新的生活正常稳定的过下去。 “不用考虑了，我确定我要加入。” 看着眼前这个声音并不坚定，甚至身体还有些颤抖的孩子，我感觉我可以把他从这个不幸的深渊里拉上来。 就当做是我对女儿的补偿，我没有对女儿尽到父亲的责任，就尽自己所能把其他和女儿一样的孩子拉出这不幸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