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盒子?
拍完照片。远处传来警笛声。 老高匆匆忙忙挤进人群。 “小心你又搞什么鬼。”好不容易消停几天,言小心又出来搞事情。 边退出交卷,一边说。 “队长同志,管这事的人来了。你可以走了。” “老高你怎么来了?” “回头再说……小心你先说说怎么回事?” 队长所长这一级的基本都认识老高。但是老高见到言小心就头疼,不问明白了没心情叙旧。 “组团碰瓷,假扮警察,持有管制刀具。证据都在胶卷里。底下那个你可以深挖一下,以前有个瘫痪的傻儿子,整天带着儿子乞讨。今天没带着乞讨还组团碰瓷太不正常。具体多可恶,你身边这位队长更清楚。” 上上下下打量,这个队长。他们有他们的规则。人交给老高就让他们自己内部解决。 至于那个不明就里仗义执言的。能证明自己清白就当吃个教训。不能证明活该,不知道多少人因为这样的人蒙受不白之冤,或者吃本不该吃的亏。 “我就不去市局了。” “行,你慢走,不送。” 目送言小心离开,老高算是放下心了。 “老高,他是谁?” “于政委外甥,今天谁惹着他算是倒霉了。……”指挥下面的人清理现场,疏散围观群众。“我说李队长,底下那个怎么回事?那个小祖宗说你知道?你想好了再说,别和他扯上关系。没准哪天小心找你麻烦。” “我和他毛关系都没有。他就是一个地痞无赖。有一个瘫痪的白痴儿子。整天用一个破车拉着他儿子乞讨。自己还装残疾。每天就给儿子饿不死的吃的,剩下的不是喝酒就是赌钱。……他乞讨的钱算是高收入了,可经不起他耍。真真正正的家徒四壁。挺可恶的一个人。”李队长给两个人点上烟,慢慢的聊着。 “得,你算是犯到小祖宗手里了。” “怎么了?” “这小祖宗家里对他就不好,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了。今天没跟你回去闹,就是等我把这个人往死里查。” “你怎么那么怕他?!” “走先上车,去这人家里看看。路上说……” 老高的车上。李队长迫不及待的问。 “太详细我也不能和你说。官方现在有于政委罩着。黑道有五伊君在背后。……刚才和小心在一起那个女的看到了吗?就是五伊君的老二。” “这小子不得横着走了!” “横着走?告诉你吧。他最吓人的不是黑白通吃。最吓人的是他要么玩横的,就你手底下十个八个都不够他揍得。要么玩阴的怎么死你都不知道。而且脑袋特聪明,绝对不会让你抓着证据。还可能颠倒黑白让你百口莫辩。” “李队长,要是你管辖范围之内还有这样的人,想办法解决了。下次让他遇到谁都救不了你。”
“看你说的,他长得三头六臂啊。” “你不信?”李队长摇摇头。 “你当我怎么来这么快,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是五伊君手底下的人在碰瓷刚开始就打过来了,可能我比你知道的还早。打电话是为了不让言小心把事情闹大。自己人都怕你就不怕?我再举个例子,从发生到你到那没多长时间吧,他怎么知道是碰瓷的他怎么知道那几个人是假扮的?……就这头脑你还不信?” “他让咱们去看看十有八九有情况。让你心服口服。” 车开了十多分钟就钻进了平房区。上了土路,又步行。在一个胡同口的黑色小门前停下脚步。 残破的门后,一人宽的院子角落堆着木柴。又是一个完好旧的木门。一个煤气罐,上面架一块木板。木板上面是灶台。灶台上一个挂满不明物质的黑炒锅。高高的透气窗的窗台上破旧的碗筷。 又是一个完好的旧木门。里面有一铺单人火炕炕边立着一个炕几。地上一个四轮板车,一铺残破的被褥。上面躺着一个双手扭曲在身前的白痴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