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旁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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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牵着青牛,带着冯道在田地间找到一处空地坐下,随后慈眉善目的注视着冯道,问道。 “老夫乃是一位修行者,少时入山修行,学道有成后却发现故土之变,不知这中原到底发生何事,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冯道生于乱世之初,虽然等他记事时天下已定,但他的父母家人也是告知过他过去的日子到底是何种模样。 易子而食只是常态,妖魔食人屡见不鲜。 所以老君说他自幼修行,却是表情一变,能在吃人时代入山修行,别是一方邪魔。 可他身上的侦查怨气宝物却没有发出警告,心知这老者身边没有怨气,心中了然,只是问道。 “敢问长者高寿?” “哈哈,山中不知岁月,只记得入山时为贞观二十年,人间也是昌盛繁荣之相,却不如此时,只是不知贞观二十年距今已有几载春秋?” 贞观二十年是西游结束的时日,也是佛道东传的开始,也是那时起,老君这个道祖对三界的感知逐渐断绝的开端。 冯道听到这个时间点,表情微微一愣,只是心算一下,便开口解释道。 “现在的乃是新唐四十年,如此算来长老进山已经有二百七十六载了。” “哦,那今时的天子年号为何?” “这...新唐改制,再无实君,只有虚君,年号乃天子号,自然不复存在,此时世间纪年法只记年月和甲子循环,再无天子年号。” 老君听到冯道如此解释,却是明了自己为何怎么都算不出这天子年号了,只是追问道。 “这虚君实君又作何解释?难道说在龙椅之上的只是一个伪天子吗?” “长老切莫胡言,若是敢冒犯圣皇帝,纵使您为有道之人,我须不再替你解惑。” 冯道听到这话,连忙出声阻止,面容微怒,随后也是朝天拱手,对天示意这老者并无冒犯之心,随后才没好气的解释道。 “实君虚君皆是天子,只不过虚君之称出自陛下之口,只为让我这等愚夫明白虚君与实君之别罢了。” “实君者,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天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可随心意改变天下法度。” “而虚君只有立宪之权,实务全交由议会负责,议会须制定刑法,民法,军法三法,但议会三法不得违背天子宪法真意,而虚君对于天下亦有管理之权,却虚君却不是实君,必须遵守天下法度行事。” “当然,无知妇孺不明其详,只说,实君者,君即法,虚君者,法即君。” “但天下依旧是天子之物,宪法依旧出自天子之手,只不过现在的天子须先通过议会明法后方能以法定罪,不如实君那般可以随意定人罪责,此举虽失天威,却可安民心。” 老君听到这里,也是明白了这虚君的权力也是颇大,与那实君唯一的区别是,他需要先把规矩定好,然后依法行事。 而不是和过去一般一言九鼎,言出法随。 摸了摸长须,老君掐指一算,眉头微微皱起,随后问道。 “法不可知,则威不可测,若是天子明法,虽然百姓能因明法而感心安,但那jian佞之人怕是会行走于法之空缺之处,岂不是乱国之策?” “纵天子不觉有失天威,百姓难道不担心jian佞之人以法害人吗?又如何能安心” “民心一乱,怕是再也无法安居,是以,虚君安心不如实君安民。” 老君秉持无为之道,无为而无不为,就本质而言,他更崇尚以不可知之法威慑众生俯首称臣,所以他对于这种虚君明法之策颇有不满。 天威不可测,百姓纵使畏惧天威,却不需担心jian佞之人的迫害,也能自安其乐。 冯道听到老君的说法,并未反驳,只是眼神紧紧的看着老君的面容,最终叹息道。 “长老还真是目光如炬,这虚君明法之策,的确有jian佞之人从中谋利,不过数目稀少,诸位大臣还应付得来,若天下人都如长老一般,那满朝文武可就真难办了。” 老君自然看出冯道心中的警惕之心,只是笑笑,也回道。 “既然你等已经明了这个缺陷,为何不去劝天子以虚还实,还是说,你那些同僚只是希望人间大乱?” “怕是还不得!” 冯道却是摇头拒绝,但原因,他却有些不想说。 “嗯?为何还不得?” 老君看出冯道心智之坚定,也知道对方乃是心怀天下安危的文人,绝非一个希望天下大乱的谋逆之人。 否则他的身上也不会存有文圣之相。 既然如此,这纵容jian佞之策,难道有什么好处不成? 老君目光灼灼的盯着冯道,而冯道感受了老君身上忽然出现的威严气息,知道对方恐怕不是一般的修行归来之人,只能叹息道。
“这些理由我已与学生们解释一二,既然长老想听,倒也不是不能说上一二。” 冯道乃人皇书院的分院长,教导的要么是来进修的优秀官员,要么是将要入仕的官员,很多事情他都了解,也都需要告诉学生其中道理。 面前的道士气息强大,他那些学生可扛不住这种威压。 老君从善如流的收回隐隐威吓味道,随后慈眉善目的微笑道。 “愿闻其详。” “不知长老可曾听说过阴阳之道。” 老君听到阴阳之道,也是解释道。 “黄帝内经有云,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你说的可是此类阴阳之道?” 冯道当然知道黄帝内经,这个阴阳之道他也明白,但听到老君的话,却是摇了摇头。 “阴阳相冲只是阴阳小道,却非阴阳大道,阴阳相生,方为阴阳大道。” 老君听到这话,却是摇头,阴阳相生相克,而面前的这个人却只认阴阳相生,却否定阴阳相克,但他还是面露微笑开口问道。 “哦,那阴阳如何相生?” 冯道自然知道,这阴阳之道的本义,但他听过李少山对于阴阳之道的理解后,却更加认可李少山说的阴阳之道,只听他斩钉截铁的答道。 “螺旋相生!” “螺旋?” 随着老君疑惑的深处手指,一对螺旋气息在他指尖出现,然而他只是看看,随后问道。 “螺旋可是说的这种形状?” “然。” 冯道点头确定,随后在老君等待解答的表情里,冯道的手指虚指那早被抬进屋舍里的耕地铁牛,嘴里问道。 “长老可还记得刚刚那个耕地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