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救人,太子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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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酒吧。 靠近青水街的桥,占地面积宽广。 毒蝎子是青龙酒吧的最能打的打手,他因为不要命,在这条街名气很大,大部分都怕他,因此酒吧鲜少有人敢闹事。 正坐在酒吧内侧的休息室,刚点了根烟咬上。 “砰——” 门被人打开。 毒蝎子随意的一抬头,就看到白背心。 他站在一个年轻女生后面。 “哟,毛少。”很显然他认识白背心,只是嘴里叫着毛少,语气却没多恭敬,毒蝎子直勾勾的看着他背后的女生,“你这是来孝敬我的?哈哈,放心,毛少,我一定在你干爹面前多多支持你!” 白背心看他就像看曾经的自己。 白蔹慢慢走近。 毒蝎子一愣,然后满是笑的,朝白蔹伸手,“毛少,你选的这人还挺上……” “砰——” 他连人带凳子被一脚踹到地上,胸前一根骨头断裂。 毒蝎子眉眼一狠,忍着疼痛爬起来,一拳对着白蔹的脸狠狠砸去! 白蔹脚步都没动,只抬手不慌不忙的在毒蝎子惊愕的眼神中接住他的一拳。 月白色的裙摆轻轻摇晃。 “咔擦——” 手指骨节断裂的声音响起。 “你想死——” “砰”的一声,他再度被白蔹狠狠砸在地上! 毒蝎子哪里见过如此变态的场面,他惊恐的看着白蔹。 两国交界地势复杂,没有点本事的哪儿能混的下去? 他身手可以说非常不错,实际上很少有人知道他在国际上闯荡时FBI都拿他没办法,所以才能被酒吧老板看中。 作为青龙酒吧第一打手,就算是格斗场那个NO.1动他都要废些功夫! 毒蝎子出气多,进气少,他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我有得罪过你?” 他算得上聪明,这么嚣张还能活这么久,完全是因为得罪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人物,眼前这少女能捏他跟捏馒头似的,绝对不是师出无名。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惹到她了? 白蔹另一只手还夹着细长的烟,朦朦胧胧的烟雾缠绕她的脸。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毒蝎子身边,脚上穿着灰色绣花鞋,上面有块不太明显的脚印,绣的花色是粉牡丹,层层叠叠,雍容华贵。 她用那只有脚印的绣花鞋踩上毒蝎子右手,敛眸温声询问:“绣得好吗?” 斯斯文文的。 先前还不可一世的毒蝎子此时趴在白蔹鞋边,纵使每次呼吸胸口都疼,可还是努力的用手擦拭白蔹绣花鞋上面的灰尘。 他讨好的抬头对她笑:“好、好,绣得非常好……” 白蔹低头,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她眸底的阴霾。 她抬脚,“确实好……” “砰——” 又是一脚。 狠狠踹向毒蝎子的胸口。 毒蝎子被踹到墙上。 白蔹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下衣袖。 她收回目光,冷冷道:“可是脏了。” 白背心蹲在毒蝎子身边,好心提醒,“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踢她外公的摊子,你还问人老人家敢不敢?你说人家敢不敢?” “记得尊老爱幼。” 酒吧声音震耳欲聋。 一群黑衣人等在门口,为首的人看到里面瘫在墙边出气多进气少的毒蝎子,嘴角抽了下。 神TM你让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尊老爱幼。 他们忌惮的看了眼白蔹,又冲着白背心道:“毛少,老板让你去趟会议室。” “我会跟干爹说的。”白背心随意点头。 白蔹靠坐在吧台上,手指慵懒的在桌面上敲了敲,“小白。” 白背心立马上前,给她点了杯酒:“……姐,我姓毛。” “哦,小毛,”白蔹懒洋洋的点头,“今天谢谢伱,不过不喝酒,我回去了。” “姐,您不再玩一会儿?” 白蔹拿出一根木簪,将头发慢条斯理的挽起,低敛的眉眼氤氲着散漫:“不了,明天早上八点上课。” 白背心,不,毛坤:“……?” 身边,有个第一次见白蔹的小弟,不由看红了脸。 小毛同学一看当时就急了,狠狠拍他的脑袋:“看什么看?啊?你看什么?你TM有什么想法都给我憋回娘胎!” ** 青水街。 夜黑风高,白蔹拿出耳机背英文单词。 此时将近凌晨一点,前方窄黑的巷子隐隐传来打斗声,普通人就该绕路了。 白蔹戴着耳机,单词听到一半,手机响起。 是毛坤,她接起,淡定穿过他们。 是三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因为这女生过分的淡定,他们明显有愣住,下一秒,一人回过神出手想掐住白蔹脖子。 白蔹偏了下头,伸手抓住那人的手! “姐——”毛坤声音响起。 白蔹看着蓝眼人,又低头看了看角落里躺着的人。 “稍等。”她对毛坤说了声,把手机塞回兜里。 然后猛然将那碧眼男人往面前一拉! 拳风吹开散落在她两边散落的刘海,露出她那双寒凉的眼眸,白蔹并未后退,另一只手握拳,狠狠砸向另外一個想要动她的人! 不到三分钟。 三个人躺在她脚边。 白蔹这才拿出兜里的手机,懒洋洋的靠着墙,“说。” “啊?哦,”手机那头的毛坤抹了把脸,“过两天这里有个拍卖会,你要不要来玩?” “不了。”白蔹挂断,眼睫垂下。 她重新戴上耳机,找出英文单词。 “喂……” 角落里躺着的血淋淋的人朝她开口,他颤抖着手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想要找出根烟咬上,“谢谢你,留个联系方式?” 白蔹低头瞥他一眼。 他的腿还在不停流血。 她目光放在他手边的金边裱字上。 男人看到她的目光,动了动右手,却不知带动了哪里的伤口,他“嘶”了一声:“你想要这个?梁则温的真迹,虽然珍贵但没我贵,你想要就拿走,其他的要求你只要不是想住月球我都能给你办到。” 不知哪个字触动了白蔹,她蹲下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男人身边那幅裱字。 半晌。 白蔹目光又懒洋洋的落在男人不断流血的腿上。 她微微低下头,伸手扒拉男人受伤的腿。 “你干嘛?”男人一愣,随即连忙开口,“这是枪伤,我的私人医生马上就到,你别乱碰,我不想现在就废……” 他说话间,腿忽然间不流血了。 甚至疼痛感也减少大半。 白蔹这才站起,重新点开英文单词页面,一边往回走。 “喂——” 男人晃了下神,见她没拿裱字,不由叫住她,“你不要梁则温真迹?” 不怎么搭理他的女生停下来,月光温柔的浸在她身上,她背完一个单词,才侧头,“谁告诉你这是真迹?” 男人一愣,“这经过了专家的鉴定……” 女生重新收回目光,背影消失在拐角。 黑夜里传来的声音模糊又寂廖,“再鉴定一下,那是他学生的字迹。” ** 早上六点。 纪衡房间。 他刚睁眼,就与面前拿着电风扇的身影四目相对。 纪衡:“……” 白蔹:“……” 对视十秒,有人在用一种很理直气壮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问“你为什么要醒这么早”。 ……很好。 纪衡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 白蔹这才放好电风扇,她特意通上电。 之前坏了的小风扇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它被某人修好了一样,“呼哧”、“呼哧”地转起来。 她贴心的关上门出去。 纪衡睁眼,他看着窗外清晨、且低温、大概是22度的天—— 平静的伸手,把原本半搭的被子拉到脖颈处。 湘城中学早上八点上课,大部分住校生七点就到了。 白蔹来的不算晚,七点半。 她的同桌应该也来得很早,正捧着英语书坐在前面的位置上背书。
而她的位置—— 白蔹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走到自己位置边,伸手敲着桌子,低头:“同学,让让。” 坐在她位置上的女生脸瞬间拉下。 “唰——” 本来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 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张世泽也抬起头,他睡眼朦胧的,看到这情况一个激灵。 卷发女生根本没看白蔹,她见张世泽醒了,眼前一亮,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他,“张世泽,给你带的早餐。” 与此同时,杨琳轻轻拽了下白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着白蔹。 张世泽从来不接受女生的任何东西。 眼下却伸手接过早点,“谢谢你谢谢你,陈微你先走吧,快上课了。” 陈微拉着的脸又重新浮出笑意,“那我晚上再看你打球。” 今日或许心情好,陈微哼着歌离开十五班。 她路过之地,男女生都不约而同的缩着脖子。 “新同学,你刚来我们学校,我给你科普科普,”前面的女生回头,她长长松了口气,对白蔹道:“刚刚那是高二的陈微,当然这么说你可能不清楚,咱们校草知道吧,除了张世泽这个傻子,还有个人叫陈著。陈微是陈著meimei,陈著高三八班,太子班,懂了吗?经常跟她一起玩的,都是陈著任晚萱这种人。” 白蔹:“……谢谢。” 真烦,想鲨。 “反正太子班的,咱们普通人能不惹就不要去惹,鸡蛋碰石头,”女生说完,又看向杨琳跟张世泽,“对吧,二位?” “最重要的是陈著、任晚萱,都是我们这一届炙手可热的北城状元竞争者,”杨琳坐到自己位置上,想了想,轻轻加上一句:“尽量不要得罪他们。” “道理是这样,”张世泽不满,“可为什么要说我这个阳光开朗的十九岁纯情男高是傻子?” 没人理会他。 “……”张世泽又揽住同桌的肩膀,“学神,你说呢?” 宁肖抬头,给了他一记“安静”的眼神。 白蔹手撑着下巴,略带懒散的翻出英语书。 张世泽摸摸鼻子,拿出手机跟她加好友。 ** 今天是星期五,晚上放学。 杨琳跟白蔹一同走出校门,白蔹戴上耳机听单词,跟杨琳走到街道尽头的花店。 卖花的中年女人正在热情的给客人包着花束,看到杨琳,她眯眼柔和一笑,“你的花在桌子上,我给你放好了。” 白蔹一边背单词,看过去,桌子上是一枝漂亮的白百合。 杨琳拿好花,她把钱放在桌子上。 中年女人包好了花,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摇头,又问:“张世泽那小子呢?” “他在打球。” “又去打球,就不能学学你跟宁肖?”张母碎碎念着,又看向白蔹,“哎,这就是你们班的转学生吧,小姑娘长的真好看。” 她抽出一支红玫瑰,送给白蔹,“看着就比我那混小子乖。” 白蔹接过,“谢谢阿姨。” “啊,”张母捂住心口,“我就知道,就知道该生女儿的!该死的张世泽只会把我的兰花浇死!” “别生气别生气,”刚从从外面回来的中年男人放下电脑包,连连安慰,“晚上咱俩吵架假装冷战回房间,让他一个人做七天家务!” “……” 白蔹拿着一朵玫瑰跟杨琳在路口分道扬镳。 顺着姜鹤给她的地址来到湘城富人区。 公车只到最外圈的那条路。 任晚萱今天没参加尖子生集训,今天家里有来贵客,任谦提前通知了她。 路过富人区外围的时,她目光瞥到不远处的一个人—— “停车!” 前坐的男生淡淡看向后视镜,“怎么了?” 任晚萱摇头,她没说话。 “刷——” 车子在白蔹面前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任晚萱那张止不住烦躁的脸,她看着白蔹,眉眼是一种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轻讽:“你在这里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