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学霸的世界你不懂

    嘎-嘎-

    蔚蓝纯净的天空中，一行大雁排成了‘人’字行慢慢飞过。

    此时，怀庆药栈的演武场边。

    ‘师弟，所谓内家拳又分为练法、演法和打法，其中演法不去说他，那只是一些为了谋生的表演方法；而打法讲究的是三层劲，即是明劲、暗劲、化劲，明劲就是外三合发出的整劲，达到明劲境界即能打炸空气，正所谓‘千金难买一声响’到此境界一般学拳就可以出师自立门户了，而暗劲却是内三合激发出的穿透劲，到此境界已是一流高手，至于化劲却是内外六合融合明暗劲而成的刚柔相济之劲！武林中能到此境界之人如凤毛麟角，屈指可数，此为拳术最高境界，具体如何，愚兄也未达到此等境界，也不能多说。

    至于练法，内家拳讲究‘用意不用力’何为‘用意不用力’也就是在练拳之初，学习正确的基本动作，在练拳时要领会动作规范到位，在这个过程中不能用一丝蛮力重点是以意领气，为何强调动作规范不用蛮力柮力，一是错误的发力容易伤身，二是错误的发力发的是蛮力死力，在技击中毫无用处，当动作规范成型之后就是关键了，这时师兄弟之间开始推手，推手指的是双方把对方的手作为头部攻击，并且尽量把对方手臂击向对方头部，师弟，常人头部突然受到攻击会怎样？’

    吴有道听到这儿，想了想回答道：‘闭眼。’陈真笑道：‘对，就是闭眼，这是人的本能，也就是条件反射，而我等练习拳术，要的就是改变这种本能，改变这种条件反射，经过前面大量的正确动作的练习，再通过推手，武者会逐渐把正确还击或防御动作变为本能，变为条件反射当然在这个过程中由于长期站桩身体素质已经蜕变，自然会发出明劲或暗劲！到了这一步才叫功夫上了身。’

    陈真喝了口水，停了一下，又说道：‘师弟霍家拳内八修分为客入、侵解、坐庭、切本、隐遁、绳系、斥候、揘毒，其中客入、侵解曾在唐代传入日本，其中部分融入日本忍术、柔术、空手道等，霍家秘宗拳二十四手由八投、八固、八技组成，以先天八卦九宫位拟敌，以三圈六眼二十四宫格为走转路线，蹉横跪摆，躅扣踔跆为基本步法，迎刃以六开三入为核心。身法要求：蹦靠挤转、撞拐旋翻，手法以掌法为主，主要有：穿插劈撩、缠带锁抱、托盖云抹、扣拧折抄。主要特点：走转起伏身形似水，纵横交错翻展迅急；下盘稳固劲力浑猛，式式衔接无懈可击；步行圆阔身姿舒展，协调连绵意达气济；如影如幻随演随变，刚柔相固随泻随收，以武演道，以道显武。师弟愚兄这就先为你演练一番。’说完陈真和吴有道又来到了演武场中。

    站定之后，陈真先调匀气息，先演示了内八修的动功功法，这也是霍家拳的核心所在，吴有道感觉有点像传说中的五禽戏，跟着陈真又跟他详细解说了一番其中奥义以及如何配合呼吸吐纳，然后又从八投庖丁解骨，白猿折桂，平沙雁落，大漠驼飞，罹中虚变，楼兰摘盔……等一直演练到八技老树空庭，胡塞奔马，枝拂远鹤，疏影遥斜。

    陈真演练完毕后，问道：‘师弟，可曾看明白？’吴有道虽然平时有些惫懒，不过只要感兴趣的事还是特别用心的，特别丫有了先天元气这吊炸天的外挂给他修补本源以后，不仅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其悟性更是高的吓人。只看了一遍，丫记了个八九不离十。心中暗道：‘还好，还好，比当年广播体cao好练。’当即答道：‘五师兄，小弟略有所得，现在练给五师兄看看，再请五师兄指教。’

    陈真点点头，让吴有道来练过。吴有道也是学着陈真先调匀气息，然后也是有板有眼练了起来。他这一练，陈真可是惊呆了，要不是知道他以前就没练过拳术，肯定要怀疑这家伙原本就是高手，这是打进霍元甲门下偷拳来了。这家伙只看了一次，就学了个五六分。

    ‘五师兄，小弟练完了，请指正。’吴有道恭敬道。

    ‘啊……啊……练完啦，嗯，不错不错，师弟你这天赋让愚兄情何以堪啊！当年愚兄练到你这程度可是花了两月啊，就这样，师傅还挺乐呵，什么也不用说了，借用师弟说过的一句话‘学霸的世界你不懂’。’得，陈真也快被丫带沟里了。

    接着，陈真道：‘师弟，虽然你已练得不错，算是初窥门径了，但是愚兄认为有些地方还可以稍微改进。’吴有道连忙道：‘请五师兄指正。’接着陈真又跟他讲解起他的不足之处，然后又带着他慢慢修改着一些精微之处，就这样两师兄弟一个教的用心，一个学的认真，吴有道进步神速。

    从这以后，天天如此，直到一月以后已是初冬时节，一天练完拳后，陈真对吴有道说道：‘师弟，如今你的拳架已经炉火纯青了，再想要进步就得你自己慢慢感悟，最后形成你自己的东西，以便于超越前人！’停顿了一下，陈真又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和师兄弟们练推手了，当然你现在还没具体练过，但是之前愚兄跟你讲过什么是推手，你还记得吗？’

    吴有道笑着点点头道：‘记得，记得，五师兄讲的拳理小弟都记着呢！’

    陈真笑道：‘嗯，师弟不仅悟性出众，这记忆力也是了得啊！那你说说看，什么是推手。’

    ‘啊，还得小弟说啊，小弟当时是理解了五师兄所表达的意思，但是原话小弟是说不出来了。’

    ‘嗯，要的就是这个理解了意思却忘记了原话，这和拳术中的道理是一样的，咱们最开始学拳要把架子盘好，也就是之前你练的那样，‘用意不用力’然后就是理解这个拳意，理解完了以后就得忘记原来的那些死板的东西，这样才能真正学到拳术的精髓才有可能再这个基础上创出自己的东西，师弟你这天赋……算了，师弟你不是正常人，用你的话说就是‘妖孽’。’经过这俩月代师传艺，这陈真已是彻底被吴有道带沟里了。陈真又道：‘那师弟，你就用你自己的话说说你是怎么理解推手的吧。’

    吴有道捋了捋思路，说道：‘五师兄，这个推手应该就是相当于实战演习吧，也就是双方把头部改为了手部然后针对对方的手部进行攻击，并且争取用对方的手去攻击对方的头部，对了，也就是说推手来源于实战，却低于实战，他降低了风险成本。’

    听到这里，陈真正要点头，表示孺子可教也。吴有道却继续喃喃道：‘嗯，降低了成本，也就是说偷工减料，短斤少两，嗯，这不就猴版吗？’接着大声道：‘啊！五师兄小弟明白了，丫推手就是猴版实战啊！’

    陈真满头黑线，‘师弟，‘猴版’是什么鬼？’（也是无语了，陈真跟吴有道呆久了已经至少三成‘吴化’了。）吴有道摸摸鼻子，尴尬道：‘呃，师兄这个猴版不是什么鬼，这是那些鬼佬，哦，对了就是洋鬼子，他们有很多军工企业要靠卖武器为生，这些武器主要靠政府采购，所以只要有仗打，他们就能得到大量订单赚大钱，但是没仗打的时候没订单了，不仅没钱赚还得养活工人啊，总不能把工人都辞退啊，到时候就招不上来了，可这些工人总不能当老爷养着啊，怎么办呢？这些军火商就满世界寻找哪里在打仗，就是没打仗，只要是有矛盾的地区，丫扇阴风点鬼火也能给弄打仗咯，然后就两边卖军火，吃了原告，吃被告，哦不是，是两边赚钱，可是军火价格高啊，有很多义军啊，山贼啊，黑涩会啊买不起，怎么办呢？那就生产些短斤少两的坑爹赔钱货卖啊，他们鬼佬称这些武器为猴版。’

    陈真听到这也是醉了，哭笑不得，好吧，算你理解了，不过这些鬼佬真是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看来走出去开眼看世界，已经刻不容缓了啊！（继霍师傅之后，出外留洋又成功成为了陈真的心魔。默哀两秒）

    陈真这感慨了一分钟又说道：‘好了，闲话少叙，书归正传。（晕，这是作者君的话语权好伐）师弟，还是继续说推手的事儿。你这确实也没练过，这样，愚兄先陪师弟练练。’

    吴有道点点头，抱拳道：‘请五师兄指教！’说完拉开拳架摆了个起手势，陈真也稍稍抱拳摆了个起手势。然后两人脚下开始作小幅度移动，两眼盯着对方寻找着破绽。这师兄弟两，逐步接近，突然吴有道先动了，有道是：‘消息全凭后脚蹬’吴有道力从地起，一个弓步窜出，大龙脊椎犹如一张大弓一下弹出踏中宫走红门，双拳如箭，同时出击向陈真摆成拳架的双臂，成真稍微后撤，脚下自然成虚步，让过了吴有道脚下的‘马踏联营’，‘啪’一下踩在地上，小青砖都裂了两块，吴有道这隐蔽的一脚此时已有至少五六百斤，同时吴有道击打在陈真手臂上的劲道，由于陈真的后撤被卸去八成，成了樯橹之末，陈真等的就是此时，吴有道旧力已尽新力未生，陈真脚下发力，同时大龙脊椎一弹一股巨力蹬的地面‘啪’的一声脆响，地上小青砖又裂了两块，同时双臂向正贴在上面的吴有道双拳发力而去，吴有道感到就像被一头野牛撞到双拳上面，双拳自然就弹回，直奔面门而来，吴有道头一低，身子一收脚下同时后撤往下一蹲自然成了八固里的狂猿搬腿之势，奔着陈真下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