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婴灵
叙述者：三阳 五六年前的一个下午，我在自家的茶馆里和朋友喝茶，那天天气不怎么好，乌云密布，但是没有下雨。 我正在和朋友聊天打屁，突然放在一边的手机叮铃铃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本地的我并不认识的号码。我笑了笑，跟朋友说：“不会是诈骗电话吧？这最近诈骗的可不少。”朋友也笑了笑说：“就你想的多，你一穷二白的，诈骗犯看了都得给你扔五百块钱。” 说着话我就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声音。 听着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然后他竟然叫出了我的名字，九哥，你现在忙吗，我家里出了点事，你能过来看看吗？ 我一听这电话里焦急的声音，肯定是不小的事，而且是认识我的人，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以我就往那方面想了一下，然后掐了一个卦看看。 有东西，而且是个脏东西，我赶紧说：“你别急，你说个地址我马上赶过去。” 然后他说了一个地址，我想了想不远，大概二十多分钟差不多就到了，然后就和朋友说：“走吧，不喝了，有事来了。”朋友也懂了说：“行，我开车，地址在哪里。” 我报了一个地址，然后简单拿了点东西就上车了，本来就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路，我俩居然一路一直开，走了半个多小时。 到了地方是一个小区，他说的他地方在五楼。 我俩停了车，就准备上楼了。 上楼前透过窗户看了看他的家。拉着窗帘一股股黑气环绕。然后赶紧上到他家门前，敲了敲门，过了两分钟，才有人开了门 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在门后看着我俩，然后挪了挪，说：“九哥，进来吧。” 我刚踏进那个铁门，一股阴冷的气直冲我和朋友。 我赶紧暗暗掐了个指诀抵挡，朋友可就不好受了，扭头看了看他一直在打哆嗦。 踏进去的客厅没开灯，灯光靠一个微弱的台灯维持。屋子里一共有三个人，一男一女加上沙发上坐了一个女孩，男的在门后，女的在沙发前面站着。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低着头。 没有人说话，昏暗的屋子里安静的可怕，我朋友说了句：“九哥，这怎么不开灯啊？”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那个站着的女人开口了：“我家孩子不喜欢灯光就没开灯两位多担待一下。” 我赶紧摆了摆手说：“没事，说说怎么回事吧。” 这个时候门后的男人走了过来，介绍了一下，女人是他妻子，女孩是他的闺女。 然后说：“自从前几天大学放假，我家孩子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了，不怎么说话，不让我们开灯，也不吃饭，整天在自己的房间里哭哭笑笑，在墙上涂涂画画。今天好不容易让孩子出来了，就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就开始哭，以前朋友跟我说过您的名字，感觉不太对了。我这不是没办法，才给您打电话的。 说完，男人不出声了，我在房间来开始转，看看房间的布局，然后推开了那个女孩的卧室门，一股比客厅还冷的冷气直冲向我。 我走进去，看到两面白墙上，图画，汉字数字歪歪曲曲画满了。 我看着她画的东西，一股童趣的味道，然后走出了这个卧室，走到沙发前，那女孩就在我前面坐着，低着头不说话，一直低声抽泣着。 我坐在她旁边，准备搭一下她的脉搏。 刚握住她的胳膊，她突然用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准备把我掀翻在地。还冲着我咆哮。 还好我从小习武，一把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一记手刀打在她脖子后面，那女孩就晕了过去，她母亲一看孩子晕了，赶紧过来要扶她，我摆手示意她不要动。 然后把手搭在了她的脉搏处，脉搏跳动间我眉头越拧越重，过了一会我松开了她的胳膊，开始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孩。面容姣好，就是有些瘦弱，然后，突然感觉有个黑影出现在他身后。小小的，一晃眼就没了，我赶紧一个指诀抵在了她的额头处，低声念了几句。 这女孩突然发出一声小孩子的啼哭声音，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我对着那个男人说：“可以看一下你孩子的腹部吗？” 那男的迟疑了一下问要干嘛，我说：“看看是怎么回事。” 男人想了一下不情愿地说，看吧，然后我趁那女孩不注意的时候掀起来一下她腹部的衣服，迅速瞟了一眼。 看到了一个东西，心里大概懂了，就站了起来。 那女人看我站了起来，说了句：“九哥，怎么样了？我家孩子这是怎么回事么？” 我想了想，准备组织语言和他两位说，就把这对夫妻叫到旁边问。你家孩子是不是怀过孕？这话一出，他父亲一下子急了。 说着，我家孩子对象都没有谈过，怎么可能怀过孕？ 说着作势还想过来打我，我朋友看见了赶紧去阻止，说：“别急别急！这是干嘛呢？一言不合就动手。” 我也没生气，对着他母亲说：“你去问问你家孩子吧，这事因这而起。唉～” 他母亲还算清醒，走到他孩子面前，蹲下去问：“孩子，你是不是上大学的时候谈恋爱了？” 沉默了两分钟，那女孩低声嗯了一句，然后他母亲又问：“孩子，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出去开房了？” 又沉默了几分钟，那女孩嗯了一句。这时候，他父亲憋不住了，冲到他女儿面前。哭着说，让你上大学好好学习，你去给我和男人开房了。 我赶紧给朋友打了个眼色，我朋友上去把男人拉到一边，我在旁边拿出烟抽了一根，等着他父亲情绪稳定。 烟抽完了，他父亲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 到我面前：“九哥，都是我不对，您说的才对。” 我说没事。 他父亲又问：“那我孩子这怀了孕，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家孩子怀孕就怀孕，怀了四五个月就堕胎了，那婴孩本就不容易有个投胎机会，还没到人世就又没了。他怨气太大，更何况你家孩子堕胎的方法更狠！这孩子怨气冲天了！ 他母亲疑惑说：“狠？不是去医院堕胎的嘛？” 我吸了一口烟说：“不是，去医院堕胎还没这么厉害，你家孩子应该是用一根钢针直接从腹部扎进去把孩子扎死了。然后那孩子流下来的，不然你掀开衣服看看，你家孩子肚子下面是不是有个针眼。” 他母亲赶紧到他家孩子前，掀开衣服看了一下，确实有一个红色的针孔。 这时候他俩个绷不住了，抱着他家孩子就哭，我在旁边和朋友抽烟。 过了一会，他俩停下了。 我说，我放点东西，你把孩子抱到你俩卧室里，把门关好，窗户也关好。 然后，我拿出来随身带的几张符纸。 等着他把孩子抱进去，压在了孩子的身下，然后出来关了门。 我跟他父亲说，这东西不好处理，我回去得准备点东西。 你俩一定要把孩子看住，不要让她出门，不然我也无能为力。 他父亲满口答应，我和朋友对视一眼，就出了他家门。 回到了道场，准备了一点东西，然后给男人打电话说。 我可能需要准备两天，你看好你家孩子，后天我去你家里找你。不要出差错。 他父亲应了下来，然后我就准备今晚净身明天画需要的符，到了第三天我和朋友开车去他家。 到了楼下就看见一圈人围，一边指指点点，我赶紧下来，挤了进去。 然后，我惊了。 那女孩的尸体躺在血泊里，脸上还有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父母在旁边号啕大哭。 我走进去，冲那男人说着，不是让你看好他吗？怎么这样了？ 那男的一边哭一边和我说，前两天我以为没事了，孩子安安静静的，今天早上我就没在门口守着，和我老婆去做中午饭了。 谁知道，她冲开房门自己打开窗户跳出来了。说完狠狠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都怪我啊都怪我，”那男的哭着说，然后警察来了，就把周围的人疏散了。 120也把人抬走了，我和朋友愣在原地，这事也成为了我这几年一直后悔的事。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要是我去早点，结果会不会改变？一切的一切，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