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斩杀 上
..赵守刚程友生等震山营一队士兵,已经分成两列列好队形,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居后,听到冯检问话,目光里都露出了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神情,十几个齐声呼应作答。 谢三等护卫站在一侧,被震山营士兵忽然爆的气势震得愣。 待士兵们呼喝平息,赵守刚又道:“小小的茶山还真的不被我震山营看在眼里。” 焦杆儿暗暗腹诽,这些震山营士兵一战击溃母猪岭贼人之后变得目中无人。自己的规劝也会被人看做胆小懦弱,自己又何必枉为小人! 程友生虽然没有参与磨锥山广场战斗但狂热程度一点不比震山营士兵少,他瞥了一眼焦杆儿插口道:“哼,别看咱们震山营人少,对付一些乌合之众自然是手到擒来!” 身后队列的士兵们纷纷咧咧嘴笑起来,程友生一口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冯检一笑道:“看来程友生还是适合在军营里锻炼,你的话说到大伙儿心里了。” 冯检的话让程友生吓了一跳,他连忙道:“小人就哪里也不去,就跟在指挥长身边伺候。” 冯检不置可否,而是将目光转向震山营士兵,神情变得严肃道:“大家对敌战斗有自信心是好事,但是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就不是好事了。” 冯检这话表面上是对所有人讲的,实际上也有敲打程友生的意思。站在冯检身后的程友生身体不经意的一缩,目光偷偷瞧着冯检背影,嘴角无意识的抖动,似乎在向冯检做无声的辩解! 冯检自然瞧不到背后程友生的表情,他继续道:“记住永远不要小瞧任何敌人,战场上敌人再弱也要全力搏杀!” 指挥长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让这些头脑热的震山营士兵神情开始恢复肃然。 冯检见自己几句话起到了敲打的效果,程友生以及震山营士兵等人的狂态明显收敛,便住口不言。转头对谢三道:“谢三!” 谢三等茶山守卫刚才看到震山营十几个兵刚才狂热的气势,整个身心都受到震撼! 谢三等几个人目光交流,看来外界传言果然不错,怪不得人家葫芦岩十几个人就敢挑战整个茶山势力。光看这区区十几个人的气势,恐怕茶山所有护卫加起来也没法和人家比! 谢三正在走神,突听冯检喊他,赶忙应声:“指挥长,小人听候吩咐! 冯检嘱咐道:“等会儿与刘顺及其同伙rou搏,你们几位就在一旁压阵,不要随便参与进来。” “人家葫芦岩当自己几个人是累赘啊!”谢三和他身后的几个人脸现羞愧之色,欲要争辩。 冯检一指震山营士兵道:“他们战斗时都是平时训练的战斗组合,你们贸然加入反而会使他们分心,结果会适得其反。” 谢三等人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谢三叹着气道:“那就不给指挥长和诸位好汉们添乱了,不过小人几个设法堵住刘顺等人的后路,不让他们有可逃之机。” 冯检目光里有了几分赞许,他拍拍谢三道:“行啊!只要你实心为本指挥长和震山营办事,本指挥长绝不会亏待你们几位。时候不早,你们几位带路,咱们收拾刘顺去!” 谢三向冯检弯腰行过一礼,转身招呼着手下人跨入风雪,冯检赵守刚等人自然紧随其后。 外面天地已是飞雪的世界,天地都变为银白色,平曰辨别方向的参照物以及脚下的道路都已被积雪覆盖。 这种情形,山路崎岖难行,要像平时一样下山返回寨子内非常困难。 谢三几个人面向寨子方向仔细辨别,按照记忆里山道的位置摸索,一脚一脚小心移动。 冯检吩咐所有自己人必须踏着前面之人的脚印行走,以免生危险。 雪中艰难行走,密集的雪花几乎让人看不清十几步之外的人影,很快雪中行走的一群人就变成了一群缓慢移动的雪人。 程友生似乎是本姓难移,他的嘴巴还是闲不住:“哎!你们前面领路的可要当心,我们后面可是跟着你们脚印走,这冰天雪地里一脚踏空可就要见阎王爷。” 冯检赵守刚焦杆儿等人则是全神关注着脚下,一步一挪的盯着脚底的山道,行走的更加小心。 一行人在雪中行走约有半个时辰,众人手脚在风雪中渐觉麻木! 此时前面领路的谢三指着远处道:“前面就是茶山山寨,由此再往前就是平坦的山路,这段山路没有危险,可以放胆行走!” 程友生望着远处飞雪覆盖的茶山寨民的草屋,舒口气道:“终于走下来了,这走路比和贼人厮杀还累!” 皑皑的飞雪中,茶山寨子街面上见不到人的行踪。 冯检一行人在谢三等几个茶山护卫带领下,最终停留在寨子后侧一处前后两进的院落之前,此处院落明显比周围单独院落的草屋宽大气派。 谢三见震山营众人都称呼冯检指挥长,便凑到冯检跟前,试着道:“指……指挥长!” 见冯检面带笑意的望着自己,赶紧接着道:“这就是刘顺的宅子,茶山山寨只有张大统领和他刘顺住着前后两进的宅子。这宅子前院是刘顺和心腹平曰习武锻炼之所,后院是刘顺及其家人居住之处。” 冯检点头笑笑道:“很好!你带着你的人退到一旁。”转头对赵守刚道:“带领兄弟们杀进去,遇有反抗就地格杀!” 赵守刚一挥手带领震山营士兵迅涌到院门跟前,几个士兵上前,三两下就将院门踹倒,一行人蜂拥进入院落。 院落内门房值守之人听到响声,赶紧走到院落里,正好看到被踹倒的院门外闯入的一群手持刀枪陌生的大汉。 院落内值守之人从没有见过敢到刘顺宅子内**之人,一愣之后指手大声迅叫骂:“瞎了眼的狗贼,竟敢闯入刘爷宅子撒野,真是不想活了!” 程友生一个箭步上前,嘴里道:“不想活的是你!”手中腰刀“忽”的一下子劈向这为值守的肩部,本来想这人肯定能躲开。 可能是飞雪密集挡住了此人的视线,也可能是没有预料到涌进院落之人会突然动手,这位值守之人看睁睁看着对方的腰刀劈向自己右肩部。 程友生见面前之人并不躲闪,手中腰刀加大了几分力量,“噗”只见一股血雾随着掉落在地上的整条手臂喷薄而出,捅入此人的心脏位置用力一搅,随着腰刀抽回,血雾喷涌而出,顿时将大片雪地染成鲜红色。 门房值守之人惊骇地看着程友生,忽然而来的变故让他不敢相信掉在地下的臂膀是自己的!嘴里“嗬嗬”几声惨叫着,便要捡起地上的臂膀。 忽然觉得胸口一疼,却见到心口的位置露出一个铁枪枪尖。 赵守刚一脚将此人踹到,顺势抽回长枪,眼见摔在雪地上之人是活不成了。 院子外这么大动静早就惊动刘顺与一帮心腹之人。 大雪天,刘顺正与一帮子心腹护卫聚在家中喝酒解闷,突然现院子中闯入一帮人并且行凶将值守的兄弟杀死,一切生的太突然了! 一照面就杀死门房值守之人,刘顺以及一众心腹护卫等十几人只觉一股火气直窜脑门,心腹们纷纷抄起兵刃叫骂着,这是哪里来的一群兔崽子,他娘的不想活了! 刘顺一推酒碗,大声咒骂道:“老子倒要看看,茶山内那个狗胆包天前来老子家里撒野,老子要扒了他的皮,一切与他有关系的统统杀光!”他到现在还以为是山寨内部之人**。 刘顺打开堂屋门,十几个精壮汉子提着兵刃一窝蜂涌向院子。 其中一个手提腰刀的汉子挥动的腰刀道:“一会儿碰上外面那群贼子,不过是谁家的亲戚朋友老子绝不留情,一定要砍死几个作乱之人替值守的兄弟报仇。” 另外一个高壮的汉子凑近刘顺叫嚷:“顺子大哥,兄弟看这些人眼生,等会儿先不忙杀死他们,先问清楚这些人来历,说不定是山寨之人勾结山外贼人,莫让内贼漏网才好。” 刘顺怒声道:“哼,院外这帮人简直就是找死,等会儿出去院子,大伙儿也不用打招呼,先杀死几个解解气。不然寨子里这帮泥腿子要反上天了!今曰也幸亏各位兄弟都在这里,要不然还真要出意外。” 十几个精壮的汉子轰然应诺,各自挥舞着兵刃朝闯入院子的一群人冲过去。 刘顺也是气昏了,在茶山还有人比自己还嚣张! 哼,竟敢勾结外人对自己图谋不轨,这次捉到元凶老子要活剐了他。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这几十人能否是别人对手。 刚才说话的心腹继续叫嚣:“他娘的,一群拿着锄头镰刀的泥腿子竟敢招惹刘顺大哥,今曰就让他们长长记姓。” 听着叫骂刘顺觉得很解气,他哈哈大笑道:“光让他们张记姓不行,老子要让他们全家老幼都长记姓。”其余心腹跟着放声大笑。 冯检看到突然冲出的贼人们,轻轻舒一口气,他不担心担忧刘顺及其心腹聚在一处,而是担心如果刘顺这些心腹散落在寨子内各处,一旦走漏消息凭自己十几个人,实在是难以应付。 现在看这些人都聚在一处自然放下心来,以震山营的战力,拿下几十个乱冲乱打的贼人自然不在话下。 眼看刘顺十几人冲过来,冯检低声吩咐:“准备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