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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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竹林馆。 “老朋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一个黑衣男子诡异地出现在了馆内。 师傅似乎料到了这人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惊讶始终背对着黑衣男子。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武功又有长进。”师傅转过身说。 “我远道而来，不打算请我点什么？”黑衣男子盘腿坐在桌子前手指一环一环地叩击桌子。 师傅转过身来也坐在了桌子前从桌子下面取出一整套茶具摆在桌子上。 紧接着师傅掏出一包茶叶捏了一撮放到茶壶里，用壶里的热水泡开。 茶香弥漫开来，黑衣男子摘下了脸上的铁面具，享受地嗅了嗅这茶香：“不错啊，上好的紫膻茶！” “十几年不见，你还懂茶了。”师傅嗤笑到。 “不至于，只是东家喜茶，每每让我从南方捎这种茶过去，久而久之也就了解了这个茶。”黑衣男子说道。 “不过你来南方这十几年变化真大，无论是言谈还是举止，都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任谁都不会知道，你之前竟然是雨听阁楼的一个金牌杀手。”雨听阁楼和杀手这两个字黑衣男子咬地很重。 师傅拿茶杯的手颤了一下，黑衣男子没有发现。 “人生就像个茶几，上面堆满了杯具，于你于我。”黑衣男子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无厘头的话。 师傅抿了一口茶说道：“人生也像是一杯茶，第一口苦似生命，第二口甜似情欲，第三口淡如生活。” “而我现在的人生已经到了品尝第三口茶的时候。”师傅放下茶杯继续说。 “日子是越过越平淡的，过久了，人也就散慢了，老为以后的事着想。”师傅盯着黑衣男子说。 “果然是在文墨里待久的人，说话就是不一般，你这句话我怎么理解，是字面意思呢？还是要深入研究呢？”黑衣男子语气十分不悦地问到。 “随便。”师傅干净利落地回答。 话题进入僵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nongnong的火药味，战斗，一触即发。 “果然，我还是不喜欢茶，意义太深，不是我这个粗人能理会到的。”黑衣男子也放下茶杯说道。 “当然，这次来我可不是为了和你探讨人生，信，你收到了吧？”黑衣男子换了个话题。 “收到了。”师傅喝掉了最后一口茶，拿起茶壶又往里面续茶水。 “那就好，那是东家的意思：杀了那个孩子。”黑衣男子舔了舔嘴角有些兴奋地说道。 “当年东家看你那么重情义为了护住这个孩子不顾一切，也就网开一面放了那个孩子一马。可是筠王不想让他活着，东家也没办法，所以只好让我来办这个事情了。”黑衣男子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来踱去，仿佛再也按耐不住了一般。 “现在想想，这孩子本就该死，因为他，当年雨听阁楼死了多少金牌杀手？”黑衣男子又说。 “雨听阁楼本就是为主谋事，死亦何妨？”师傅重重地把茶杯蹲在桌子上。 “前任东家那个混蛋让那么多兄弟送死，现在还撇下一个孽障！为何护他！”黑衣男子情绪有些失控冲着师傅吼叫。 “即使先主再不行也轮不到我们说话！如果不是他，你现在是人是鬼还不一定！”师傅反驳。 “哈！那么说我还要谢谢他！可是他对我做了什么？啊？！让我亲手杀了自己的meimei！亲meimei！她当时才三岁！”黑衣男子掀翻了墙角的桌子，走到师傅面前揪着师傅的衣领不放。 “还有，我记得凌云，你兄弟，也是他杀的吧？”黑衣男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把嘴巴贴在师傅耳朵上轻声说出了这个事情，也是师傅的心结。 “够了！”师傅怒喝着把黑衣男子推倒在地。 “够了？怎么够了？哪里够了？还不够！今天，我为东家，为筠王，为自己，杀了那小杂种！”黑衣男子站起身来掏出怀中的双刃剑。 “那小杂种呢？让他出来！”黑衣男子如同饿狼一般看着师傅。 “走了，我放走的。”师傅再度回到了平静之中。 “放走了？左忠君你是不是疯了？东家的命令你都敢违抗！”黑衣男子不可思议地问到。 “没办法，先主之托，左某不敢有半点敷衍。”师傅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如果可以，左某的项上人头可以让阁下取去，献给东家。”师傅挑衅一般地补充。 “好！好！好！左忠君！算你有种！看来今天只能杀了你回去谢罪了！”黑衣男子做出搏斗的姿势向师傅冲去。 师傅暗中摸起了自己的剑，就在黑衣男子冲到师傅面前时，师傅动手了。 拔剑！ 拔剑动作之快，眨眼间就完成了，一股股鲜血喷涌出来染红了竹馆。 黑衣男子倒在地上看着对面的半截身体问到：“为什么？这种烂大街的招式可以伤到我？我苦练几十年，竟然还躲不过这个！” “因为你理解错了【武】的意思。”师傅掏出一块布来擦试着剑刃。 “【武】追求的不是花哨的招式而是置人于死地的伤害。” “一昧地追求炫酷的姿态那是戏剧里面丑角才干的事情。” “即使你只会马步冲拳，但它练到了极致后，你也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师傅边走边说。 当师傅走到黑衣男子的面前说了最后一句话：“可惜，你白活了四十几年，连这个都没有悟透，雨听阁楼真是没有人了，派你来执行这次任务。” 话毕，剑落。 又是一股鲜血涌出，黑衣男子已经下了黄泉。 师傅处理完黑衣男子的尸体，看了看手中的金牌又看了看竹林馆说道：“杀一个金牌一星杀手就让我无家可归，这世道，嗨……” 半刻钟，南山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照到了几里之外。 不久，天上下起了大雨，把这熊熊大火浇灭了。 雨中，一位男子穿着蓑衣，手持佩剑，往南山东北方面走去了。 第二天明，一个黑衣人到了南山。 费劲千辛万苦的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些没有完全烧毁的树木与满地的灰烬。 “看来，四十七号任务失败了。”黑衣人看着满地的灰烬找不到再多的信息。 他走到一棵树前伸手折断了一根已经可以叫做“炭”的树枝，然后下山了…… PS：米周的算盘噼啪响，票票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