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烽烟起无畏十年(十五)
又一日,紫金帝都在望,李少穹亲自前来迎接同盟的兄弟。↖↖,这一天夜晚,乌刚大帐中,李少穹,张光继、昌亚、谷郎和大目犍连,白起云已经回去,帝都不能群龙无首。 乌刚终于忍不住大骂起天气:“老天爷这狗东西,想要灭我第七天界么?哼哼,我偏不让你如愿,这不是走出灾难了么?”暴怒如一头狮子。 “刚儿,你错怪上天了。”乌刚听得大目犍连的声音,颇感诧异。 “上天欲要灭一地界,必是这片地界的人作恶多端,想我第七重天的人们没有丧心病狂,怎能有此天谴?”大目犍连站起身。 “既如此,那天宫掌管日月星辰,四时风雨的仙神是瞎了眼了。”乌刚从一个深思熟虑的帝王变作一个骂街市徒,却浑不在意自己失态的样子,“大师,你说,我们也是一片天界,凭什么让他们来管在我们头上。” “这次有人作乱。你还记得那天我从卫清宫不辞而别吧?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大目犍连道,“我去了欲界,当初我就预感灾情会变本加厉,于是我去拜访几位重要的人,让他们高抬贵手,放过这片天界的人们,没曾想,这几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全然不知第七重天发生的惊天大难。” 众人听他说得离奇,而且不是一般的离奇,全都惊叫起来:“怎么可能?” “不但有可能,这场天灾简直不可逆转。当时我最先拜访的是西方白虎,向他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没想到白虎说。这些时候他并有在任何天地界面放过风袋。风雪冰冻之事,不可能发生。他还向我展示了他的风袋,他不开还好,这一打开,却发现风粒子少了一半,白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大事,他作为风雪使者。无端端犯了大罪。” 大目犍连眼中的恐惧一闪而过,道:“白虎拉着我去到东方青龙处,没想到青龙的雨粒子也少了一半,他立即招来南方的朱雀兽和北方的玄武兽,那两个的电粒子和雷粒子不多不少,也丢失了一半。是谁?有这么大能耐,不知不觉间能从四大天兽手中偷走气象粒子,这事必将震动众神大人,到时仙界圣武士将展开地毯式盘查每一个可疑之人,四方神兽不敢隐瞒。去了中天,准备将这事一五一十地报给紫薇大帝。” “没想到中天宫一片忙乱。宫门说紫薇大帝传下令来,一定要彻查妖邪能量来自何方,我们听得莫名其妙,原来守宫圣武士察觉到近日有一股纯正的通天能量,悄悄地搅动了中天的空气,却没想到正是这股纯正的功能,在偷偷地打乱了日月星辰的轨迹,经查,日月星辰早于五百年前就已偏离,直到这一次大移位才被发现,三界之中,有谁有这么通天彻地的能力,在紫薇大帝的眼皮底下做着这种勾当。” “我随四方兽进入中天宫,四方兽将风雨雷电粒子被偷窃,一事如实禀报给紫薇大帝,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中天大帝震怒之下,一道道令牌如飞,通令严查,可是直到我回来,那里还是没查出什么来,这个偷移气象的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唯一的线索就是,偷窃时留下了细微的能量波动,这一点波动,它不是妖魔邪能,而是神界的纯正能量,难道是欲界内部的人作怪?这可是自古未有的大事,中天大帝,思虑再三,只好将此事报与玉帝知晓。” 谷郎怒道:“大师,这个作乱之人,欲界不知,我们可是知道他是谁?” 这话一出,众人都明白过来,除了日月佛,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第七重天的事,我已经向中天大帝禀报过了,要他带个话去天庭。” “怎么样?可是有天兵天将来收拾他?” 大目犍连摇头道:“中天大帝传回话来,第七重天是个新生的地界,不在天籍上,所有典籍中,没有一处记载过有这样一个地界,它既在欲界六天之外,便在众神管辖之外,天界众神对此都表示爱莫能助。” 不等众人咒骂,大目犍连站起身,神情严肃:“众位英雄,第七重天是你们的第七重天,好也是你们的,坏也是你们的,大家扬起斗志来吧。各国之中,只有紫金帝都没有遭受天灾,这很明显是日月佛的阴谋,人类大军被迫集中到了这里,正好用以炼化他的魔刀魔剑,十年来,我们化整为零的策略终结了,取而代之的是大规模的战争来了。”
伊傛听得恍恍惚惚:“大师,你是说,天坑的魔军将要进攻紫金帝都?”她被抓去过天坑,看过天坑魔军,想起来都害怕。 “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军士是勇敢的。”大目犍连展现给她的是慈爱的微笑。 乌刚边走边沉思,他身为联盟统帅,不得不计划着即将到来的战争,他停下脚步。“六营在保护北方之地的百姓中,损失了大半,饶州军也是一样,中洲总共加起来,不到八万军士,而且在迁移之中,挂失了重武器。你们都报一下自己数字。” “我天朝军士只有几千,其余都回国休整了,要知道这样,我是不会让他们回去的。”张光继道。 “天央军保存得比较好,有十五万之多。”李少穹道。 “五伦军五万左右。”谷郎道。 听着这些数字,真叫人寒心,短短这两个月,几十万军士不战而亡,剩下来的也都疲惫不堪,武器严重不足。 乌刚顿时脸如死灰。 叭。 李少穹摘下腰间的大央真语剑,拍在桌子上。 “日月佛不就是冲它来的吗?我们的重武器就是它了。” 乌刚摸着那柄还没有变成魔剑的神物,突然间无比伤感:“我们为它,十年来失去了多少英勇的军士,我们失去了多少朋友亲人,到底还是守不住它,它终是要魔变的。” 李少穹收起神剑。“是啊,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它。”大目犍连在十音琴院对他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不知不觉间,天已放亮,远处的的暴雨兀自下个不休,但这边却风和日丽,瞧在眼里,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