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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十一,喧嚣一场

    ————八月十四日·晴·瀞灵廷·十四番队队舍·议事厅————

    弥彻双手十指交叉,挡住了下半截脸,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十四番队队员。

    第三席荒巢镰太知垂着头,一晃一晃的打着盹。

    由于斩魄刀的能力,荒巢镰太知的记忆会不可逆的损耗,忘记事情是常有的事。因此,一般情况下弥彻是禁止他出任务的,平日里都是在斩真红叶家里休养——因为他把自己家在哪给忘记了。

    第四席若月虎埑正捧着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绮丽的花魁则坐在他身旁整理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各式刀具。

    第五席天楼歌仙经过了一夜的休息,看上去还是昏昏沉沉的,此刻正依偎在天楼神晃身边。而天楼神晃正端着一小罐rou粥,小口小口的喂给歌仙喝。

    值得一提的是,这罐粥是弥彻帮他做的。至于神晃熬的那罐粥,已经被弥彻连罐子带里面焦糊的内容物一起扔到垃圾堆了。鬼知道为什么加了rou碎他就做不好了。

    第六席七海三毛乃一脸疲倦的趴在桌子上,她头上顶着的狸花猫也是一样的表情,看上去颇为困顿。听说昨天她跟自己的猫打了一整晚的架,一人一猫趴在地上互相哈来哈去,热闹得很。

    第七席斩真红叶相当认真的雕刻着木雕,那是今天下午就要交货的商品,他很赶时间——若要说整个十四番队谁最忙碌的话,想必整个瀞灵廷的答案都会无比统一。斩真红叶,就是十四番队最忙碌的人。

    他不仅是瀞灵廷通讯的素材提供者与撰稿人,而且还会承接瀞灵廷与流魂街的各种木工活计。可以说,整个瀞灵廷的每个人都看到过斩真红叶奔驰在房顶屋檐之间赶时间的身影。

    因此,斩真红叶也得到了诸如‘俊足的红叶’、‘巧手的红叶’之类的异名。

    第八席如月晴则只是沉默的坐在一旁,出身于隐秘机动部队的她一向严肃认真,就算心里清楚非道院弥彻应该没什么正事也一样坐得十分端正。只能说,习惯这种东西真的很难改变。

    而原本应是第十一席的位置正摆着一座鸟架,一只全身乌黑双眼血红的乌鸦正站在架子上打理着自己的羽毛。架子的下面悬挂着一块牌子,以十分豪迈的字体写着‘淡岛雪舟代理’的字样。

    它是淡岛雪舟的斩魄刀,濡鸦。

    第十四席的座位上也一样摆着相同字体的牌子,上面写着‘四月一日真命代理’。

    第十二席上则落着一只地狱蝶,那是体弱多病的十四番队通讯员,我望兰憧的代理。

    第十三席颇罗堕糸回此刻还没有抵达,这倒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毕竟他一般来说都是呆在他开在流魂街的成衣店‘蜘蛛丝的尽头’里的。

    第九席、第十席和第十五席的位置尚且空缺——第九席是月见里久宇曾经的位置,作为纪念一直保留至今,而后两者则是单纯的没人喜欢这个编号而已。

    虽说这也有十四番队的人数较少的缘故,但实际上更主要的原因是弥彻对本队席官的要求比起其他番队要更加严格。

    别看在场的几人都不像什么正经人,但真要打起来,主攻战斗方面的几人一个打其他番队四五个席官都不是问题。而其中规格外的几人,在特定的情况下或许还有战胜队长的可能。

    “很好,看见在座的各位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所事事不务正业,我也就放心了。”

    见常来队里的人都到场了,弥彻拍了拍桌子,把众人的目光——大多是白眼——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今天有新的队士会加入我们十四番队,大家准备一下今晚的宴会哦~”

    “啊?开宴会是好事没错啦,但人家没看到人诶?秋子和鲑鱼都没来啊?”

    似乎是被弥彻拍桌子的响动驱散了几分倦意,七海三毛乃头顶像猫耳一般翘起的两撮淡蓝色的头发微微一晃,十分懒散的举起了手。

    “什么啊,不就在这里吗。”

    伴随着弥彻的回答,一道身影猛地从房梁上窜下,手握短刀直指弥彻的脖颈。

    “这次也是零分————”

    面对这次突如其来的刺杀,弥彻头也没抬的一脚踹在长桌上,让自己的椅子往后滑了半米左右,随后一把握住‘刺客’的手腕,以一招并不怎么标准的天地反将其摔在桌子上。

    “自我介绍一下如何?第七次失败的蛇喰荒那妓小姐?”

    “嘁”

    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声,蛇喰荒那妓一翻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

    似乎是嫌弃弥彻先前为她做好的死霸装不够宽松,此刻她已经将上身直接脱掉甩在了身后,用袖子系在了腰间,整个上半身只留下了一条裹胸布用来遮挡那颇具规模的丰满。值得注意的是,荒那妓的肩膀上有着小片尚未完成的纹身,似乎是最近刚刚纹上的。

    “啊?竟然是第七次了吗?”

    而在昨晚已经见到过蛇喰荒那妓的天楼神晃一脸惊讶,虽然在熬粥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荒那妓偷袭弥彻了,但一晚过去就到了七次是不是有点太频繁了?

    这是什么奇妙的情趣吗?

    “队长你跟这位新人是情侣关系咩?那个手链好像是你们彼此的头发吧?”

    “没有,我跟荒那妓之间只是纯粹又纯洁的rou体关系。另外,三毛乃今天你去扫厕所。”

    “zzz......”

    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红色手链,弥彻摊开双手,如此说道。而听到弥彻的话,三毛乃头上那撮淡蓝色的头发蓦的蔫了下去。只见她毫不迟疑的再次趴到桌子上,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装睡也没用,今天扫不干净我就把你队舍里的猫全扔出去。”

    “咦——————!!!!”

    “蛇喰...吗?原来如此啊。”

    斩真红叶雕刻木雕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沉思片刻后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出于私人的原因,他经常前往流魂街。作为流魂街中相当有实力的一员,蛇喰荒那妓的名字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嘎嘎嘎——真是看到了十分稀奇的场面呢————”

    濡鸦扑腾着翅膀从鸟架上飞起,嘎嘎笑着从窗户飞了出去。

    想也知道,它是要回去大声嘲笑没看到这么热闹的一幕的淡岛雪舟。

    “真是...我就说不应该来的...”

    用折扇遮住了脸的花魁侧过头,对依旧平静地喝着茶的若月虎埑这样说道。

    “不也挺好的吗?”

    而听出了花魁话语中笑意的虎埑放下茶杯,将‘视线’投向正试图进行第八次暗杀的荒那妓那边。

    “自打久宇小子死了之后,十四番队可再也没这么热闹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