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请你吃冰激凌
霍子安看着马绍琦手里的粑粑，如此新鲜，还有热味，这一刻他忽然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生活老师职责：为小朋友换洗衣服，将衣服送到洗衣房洗涤。 但是唯有外衣和床单洗衣房才会收。为了培养学生独立，内裤、裤子全部都要生活老师教学生洗干净。 所以他必须教马绍琦洗满是粑粑的裤子。小孩子笨手笨脚，哪里洗得干净，这不就等于他自己洗吗？ 明星的职业要求，他们需要晚结婚。所以三十岁的他，还未结婚，从来没有洗小孩子满是粑粑的内裤的经历。 这会是难忘的第一次。 …… 校园的夜晚很寂静。 夜幕降临，校园的欧式建筑流泛耀眼的灯光。姜晨迈动小小步伐，在校园里缓步走着，微风拂来，带来了凉爽之意。 校园里一排排樟树，像是站岗的哨兵，这个时候就会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轻声呢喃着诗句。 独自漫步在校园。 凝望着梦幻的星空。 迎面来的风轻轻的，柔柔的。 这自然是很惬意的享受。 唯一的不足是，姜晨身后跟着的摄影师jiejie，严重破坏了他闲逛的心情。幸好摄影师jiejie只是拍着，并没有阻止他在校园里乱逛，姜晨想了想，就放任摄影师跟着。 越过教学楼走廊，姜晨来到小卖部，掏钱买了一根果汁冰糕，拆了包装袋就吃起来。果汁冰糕口感清爽，入口满是水果的原味，吃起来真是十足的享受。 “臭姜晨！” 何恬在校园里寻找，终于看到了姜晨，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姜晨转过头，看到了何恬，眉头一挑，好像所有小孩之中，只有何恬能跟上他的思维和举动。 “冰激凌？” 何恬一看到姜晨手里的冰糕，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轻颤，什么都忘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好吧，还是贪吃的小孩…… 姜晨嘴角一抽，收回心里的评价，转身就要离开。 “臭姜晨，我没带钱，你帮我买。”何恬却抓住姜晨的手。 姜晨瞥了何恬一眼，说道：“吃了冰激凌会笨，你不知道吗？” 何恬眼珠子转了转，回应道：“臭姜晨，那你一定是从小就开始吃吧？” 姜晨摸了摸鼻子，还是有点佩服小萝莉的聪明，并没有小气，也没有再言语，买了一根雪糕递给了何恬。 这么大方？ 何恬有些意外，凝望着姜晨，笑颜如芙蓉绽放，伸出红舌轻轻地舔起来，入口丝滑，余味悠长，又不甜腻，真是好吃。 “吃了我的东西，不要再捉弄我了。” 姜晨神色平静地说了一句，他实在没心思应付小萝莉，最好的办法还是和解。 何恬很愉快地舔完雪糕，然后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姜晨，眼眸里满是天真，说道：“我什么时候捉弄你了？” 姜晨心中无语，真想让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萝莉哭一回，但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转身就离开了。 何恬眼睛非常有神，凝望着姜晨的背影，唇角勾起，赶忙跟上姜晨，却也没有打闹姜晨，安静地尾随着。 单纯宁静的校园里，两个小孩子走着。 走了几步，何恬小嘴巴凑到姜晨耳边，悄悄说道：“姜晨，你有没有觉得，后面的摄影师很讨厌？” “你想干嘛？” 姜晨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摄影师，还以为小萝莉想要捉弄摄影师。 “你看，那个拐弯墙角，我们可以甩开她。”何恬扬着小脸，笑眯眯地看着姜晨，带着些许稚气。 姜晨瞥了身后的摄影师，正在拍他们的背影，再凝注着兴致勃勃的小萝莉，轻叹了口气，好吧，一直被摄影师拍着是挺烦的，他很多事情都不敢做。 这一刻，他想起了《楚门的世界》这部电影，讲诉的就是完全被监控的生活，真正体会了一次，真的是深有同感。 当下两人达成协议。 在两个人转个墙角的时候，忽然快步地跑起来，好像兔子一般。 这个过程非常短，等到摄影师转过弯，看不见小孩子的身影，神色都变了，长长地吸了口气，这两个小朋友，真是调皮。 她想要追，不过学校挺大，有些难找，又有些担忧小孩子安全，于是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导演：“冯导演，姜晨和何恬不知跑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冯奇思淡淡一笑，“没事，校园是封闭的，他们跑不出去，固定摄影机又那么多，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 固定的微型摄影机主要在学生公寓、教学楼、学生餐厅，此外的体育馆、实验大楼、办公大楼安装的摄影机就少得多了。 何恬一路跑过实验大楼，微微喘着气，白皙的脸庞也染上淡淡红润，最后来到了体育馆前，累得半天没有缓过来。 她仔细一看，这里是体育馆，夜晚没有人，更没有讨厌的摄影机。 姜晨不急亦不慢地跟着，倒是没有那么累，在体育馆前的椅子坐了下来，从口袋拿出一本小笔记，拿起笔沙沙地写着。 “你还带笔记本？”何恬看到这一幕，好奇地走了过来，清澈的眼里满是星光，“你在干嘛？” 姜晨没回答，他还在书写。今天他脑海里浮现一些新的旋律片段，是他关于音乐灵感。害怕灵感忘记，他拿起笔记本，将灵感给记录下来。 何恬见姜晨不理她，小嘴忍不住撅起，刚才姜晨给她冰激凌，她还觉得姜晨挺让人喜欢的，但是现在就没有那感觉。 夜里的风吹着。 四周没有人，静悄悄的，体育馆旁的路灯发着淡黄色的光芒，在大树的背后制造出阴影，仔细一看还有些恐怖。 何恬丝毫不怕，瞧着姜晨忙活自己的事情，若有所思，忽然黠慧一笑，眼里又浮现捉弄的光芒。 何恬鬼鬼祟祟地移动脚步，悄悄地来到姜晨的身后，然后突然之间，抓住姜晨的肩膀，惊恐地大喊一声： “鬼啊！” 一个极为大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换作一般小孩早吓一跳，但是姜晨没有被吓倒，无语地转过头，瞧着笑嘻嘻的小萝莉。 真是恶习不改！ 简直不能忍，他脑袋里刚想出的旋律全部给忘了。 姜晨决定吓一吓何恬。 小孩子神经系统还未发育完全，很多时候分不清想象和现实，很容易将鬼故事当作现实，最后导致害怕黑暗，性子胆小退缩，所以最好不要用鬼故事恐吓小孩。 但是这一刻，姜晨被气得不行，看到这么坏坏的、早慧的小萝莉，心里来了恶趣味。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鬼故事怕不怕？ 于是，姜晨笑着说道：“何恬，我给你讲个好听的故事怎样？” “故事？” 何恬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乖乖地坐在姜晨身边，等着姜晨说故事。 姜晨看着兴致勃勃的小萝莉，内心犯了难，还真担心一般的鬼故事吓不住小萝莉。 没办法，只好讲他听过最为恐怖的鬼故事系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