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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期待的生活就是和雍佐在一起?”这一刻,唐睿泽简直生出了种被欺骗的错觉,两日前温馨相爱的点滴就在眼前,而她却说出了这样的句子。【】 喻白没有回答,只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唐睿泽揉了揉太阳xue,连日来的奔波忙碌与睡眠不足让他的声音听上去暗哑无比:“你看起来很没精神,是不是不舒服?先跟我上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的。” 来之前打定主意绝对不在唐睿泽的公寓过夜的喻白迟疑了一秒,仍是下了车。这个时间她不好去打搅姜侨安和陆一鹿,根本无处可去,胸口发闷,胃里又胀,碍着腹中的小胚胎,实在不宜再接着折腾。 一打开房门喻白就往二楼的洗手间冲,因为不想让唐睿泽起疑,她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连呕吐都不敢发出声音。 从洗手间出来,喻白便去衣帽间抱了床被子,倦极了的唐睿泽知道阻拦无用,唯有说:“把被子给我,我去书房睡沙发。” 喻白并不推辞,将被子放到了他的怀里。 唐睿泽正要出去,又听到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原来真的是你,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明天你有空吗,我们去把婚离了。” 唐睿泽脚步一滞,回头问她:“你不是在说气话?真就这么想离婚……我做了什么?” “今年一月,我被人绑架,只关了两个小时他们就说弄错人了,把我放了回来,这事儿和你有关吧?” 说那句“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遭遇那场假绑架”时唐睿泽毫无反应,并没辩驳,喻白就以为他默认了。 “你被绑架过这事儿我知道,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你指使人做的吗?为了闹点动静出来让雍佐的家人知道,他要救我只有求他爷爷,他爷爷一定会要求我们分手,你就可以趁机和我‘偶遇’,以此来达到你的目的。” 这样的说辞让唐睿泽难以置信:“我□你?这是雍佐告诉你的。” “他怎么会说这些!是我猜到的,那时我就觉得奇怪,无缘无故地怎么会被卷到绑架案里。” “你猜的……”唐睿泽笑着摇了摇头,“你该去问问雍佐,谁绑的你,是不是弄错人了,你是怎么回去的,他比谁都清楚。你顺便再问问他,他拿你换了多少钱!” 见喻白一脸茫然,他又说:“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可能绑你。这事儿是雍家做的,他们拿你威胁你亲生父亲,唐丰因此放弃了最赚钱的一单生意,损失了一大笔!雍佐也摘不干净。” “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 喻白的斩钉截铁让唐睿泽倍感屈辱:“雍佐不是那种人,我就是!他再怎么伤害你你都觉得他好,一不称心如意就往他那儿跑,我对你再用心,随便谁来挑拨几句,你都会深信不疑!你想跟我离婚和他重归于好是不是?如果是,我也不强留你,既然你不把我当回事儿,这样的婚姻也没有继续的意思!” 隔了好半天,喻白才开口:“那明天上午吧,没有财产需要分割,办个手续应该很简单。” 唐睿泽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动了动嘴角,却没扯出一个笑:“好,明天上午。” 听到那记响亮的摔门声,喻白瘫倒在了床上,开始了无声的抽泣。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复杂混乱的心情,只觉得做出这个决定非但没有得到半分解脱,反而更加痛不欲生。 年轻,健康,不用为生计奔波的生活,还来得及实现的理想,以及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生命……你拥有的已经很多了,这一夜她不断安慰自己说,不是谁都要得起爱情,就算没有唐睿泽,这样的人生也称得上是幸运的。 ****** 第二天六点不到,喻白就起了身,头昏呕吐的感觉比之前更强烈,在卫生间呆了近半个钟头,她才整理了一下自己,去楼下的厨房做吃的。 前一天几乎没吃过什么,打定了离开父母和唐睿泽独自生活的念头后,即将出生的孩子就成了她一片灰暗的人生中唯一的色彩,喻白唯恐自己的任性毁掉宝宝的健康,悉心做了双份精致营养的早餐。
难得在七点前起床的唐睿泽一推开书房的门就闻到了一阵食物的香味,待看到坐在餐桌前专心吃饭的喻白,不由地觉得自己昨夜的痛苦与无眠十分讽刺。 虽然味同嚼蜡,喻白仍旧吃得十分认真,看到唐睿泽,她颇有些意外:“我没想到你会起那么早,没准备你的。”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的?吃这么多,胃口真好!” “一起吃吧,我也差不多快饱了。” “不用,我要出门了。”没有一丝食欲的唐睿泽拿起桌上的钥匙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儿,上午不是要……” “这个点民政局不上班,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耽误不了陪你离婚。” …… 吃过早餐,喻白就开始收拾东西,搬过来的时间不长,东西却不少,她不敢搬重物,只好暂且将行李堆在一角,待办完手续再回来一趟,让唐睿泽帮忙拎到出租上。 一切准备就绪,她便打开了笔记本,算了算手上的钱,选了个合适的价位,开始浏览租房网上的一居室。 挑了两三处中意的,一一打过去约好时间地点看房,就已然到了十点。 犹豫了一下,喻白拨通了唐睿泽的电话,催促他早些回来。 接连打了三个都没人听,第四个总算通了,没想到他却说:“我人在外地,回不去,明天吧。” “……你怎么这么不守时!” “公司临时有事,走不开,就这样吧。”不等她再说话,唐睿泽已经挂上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由此,唐睿泽开始了漫长的耍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