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冰雪亡灵(6)
叶绾灵这一倒,自然是被旁边的风绝煌给抱了个满怀。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深邃的眼眸里深处除了复杂和无奈之外还有深深的宠溺,只是已然晕过去的叶绾灵并没有看到。 而在叶绾灵昏迷过去之后,她眉眼周围的媚紫色便缓缓的减淡了下去,最后直至消失,那如血般妖艳的红唇,也慢慢的恢复成了樱粉色。 风绝煌轻轻的吻一吻她的眉心,锋利的薄唇此时充满了温柔,犹如蝶翼般轻轻的落在她眉心处的曼陀罗花印上,十分的小心翼翼,而这一幕却是刺激到了被叶绾灵禁锢住的雪女,叶绾灵虽然晕了过去,但她的禁锢术法并没有随之消失。 “你--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雪女如冰雪般绝美的脸上凝了一层哀怨,她这么努力的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他从醒来之后都没有看她一眼,而且对那名女子还那么的温柔,雪女好想自己就是那个女人,因为这样才能够得到他如此温柔的怀抱和呵护。 “你伤了她。” 风绝煌并没有回答雪女的话,反而是一脸淡漠的开了口,好像只是非常普通的语气,但却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已经发怒了,暴风雨般的宁静,有时候就是形容的风绝煌这种类型的人,看似寻常的语气下,却是深藏得有比疾风和骤雨更加凶狠的怒意。 “不,不,我根本就没有伤害她,你看,受伤的那个人是我呀--” 似乎对风绝煌的话吓了一跳,她能够感觉到一种比刚才更为浓烈的危险气息无限的弥漫开来,似乎只要她承认自己伤了那名女子,她就会立马被对方给杀掉-- 雪女此时裸露着的手臂和脚踝上都被曼陀罗花组成的花藤给紧紧的缠绕着,一动都不能动,还有多处都不轻不重的受了伤,只是不太明显,她想把自己受伤的地方给风绝煌看,可只是稍微一动,那花藤便更加收紧了一分,勒得她疼痛不已。 该死的人类女子,知道她是杀不死的之后,竟然想到了这么狠毒的法子来折磨她,早知道她就不那么大意了,她应该早早的把那个女人给杀死,把那个女人的魂魄用作她的养分该多好-- “你伤了她。” 风绝煌的声音再一次淡淡的传来,只是这一次除了淡漠之外,还有一丝丝冰冷掺染在了里面,而就在他这一次开口之后,冰冷的大殿里冷空气更是下降了几度,就像最冰冷锋利的长矛一样,让人生生感到心里发寒。 “不,不,不是的--” 雪女喃喃的开口,不住的摇着头,似乎还想再争辩几句,可风绝煌却并不想再听她废话,白色的光芒一闪,凌云剑便被他紧紧的握在了手掌之中。 凌云剑身上不断吞吐着刺目的白色光芒,剑柄上雕刻着古老繁复的云纹,与风绝煌衣袍上的暗金云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死。” 风绝煌放开了握着凌云剑的手,眉目间只剩下一片凛寒,在他的眼底竟然也有着淡淡的血色,与平常优雅无双的神色全然不同,他的脸上只剩下冰冷和邪佞,就像地狱里的修罗一般震慑人心。 那凌云剑离开他的手却不掉落下来,随着他的声音在他眼前的半空中缓缓祭起,倏然朝着雪女的方向刺了过去。 见那把白色的光剑携带着古老神圣的凛冽气息急速刺来,雪女的眼眸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开来,直到那把光剑刺中了她的眉心,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使唤了一般,周围的冰雪能量正在迅速的离她而去,而她的身体也缓缓的变得透明起来。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 她是冰雪的亡灵,是永恒之躯,只要是有冰雪存在的地方,她就绝不会死,可是,可是,那种魂魄的无力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女觉得,她似乎再也没有能力把破碎的魂魄再凝聚回来了,因为,她魂魄所含的力量,已经全都被那把光剑给吸走了-- 雪女的身体慢慢的变淡再变淡,到最后竟然化成了一片晶莹的雪花,缓缓的跌落到了地上,而她,已经再也无法重生。 就在雪女真正的死去了之后,整座冰雪宫殿竟然缓缓的消融而去,最后,在原本大殿的最顶端,缓缓的落下来一颗冰蓝色的珠子。 风绝煌缓缓的伸出一只手去,那颗珠子便落在了他的手里。 这颗珠子有拳头大小,通体泛着冰蓝色的光芒,外表看上去像是透明的,但珠体里面却有着冰蓝色的雪花在无规则的缓缓飘动,如同水晶球一般梦幻。 握着这得来不易的冰灵神珠,风绝煌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便把目光转回到了怀中的人儿身上。 她的脸上是不太正常的苍白,樱粉色的菱唇紧紧的抿着,似乎有些不太好受。 风绝煌轻轻的把她给抱了起来,正想离开这个地方,却突然被一个故作镇定的声音给叫住了:“你--你想把我的主人带去哪里?快放开她!” 风绝煌淡淡的一瞥角落里的蜚廉,唇角缓缓的勾起一个优雅却邪魅的弧度,锋利的薄唇淡然且霸道的吐出一句话来:“她不是你的主人,她是本尊的妻子。” “我不许你带我的主人离开!” 似乎是风绝煌的话激起了蜚廉的怒火,此时他也顾不得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他怎么可能把他的主人交给一个神族?就算是死他也不能冒这个险! 妻子?怎么可能呢?神族和魔族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神族一直在剥夺着他们生存的权利,而他们,也同时厌恶着神族啊-- “呵呵,就凭现在的你?换做以前的你本尊都不会放在眼里,若不是看在刚才你叫醒了本尊的份上,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站在那里对本尊大呼小叫的吗?” 风绝煌冷冷一笑,昭示了他此时的心情十分不好,而听得他的话,站在角落里的蜚廉心里不由得狠狠一颤,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