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92
作者有话要说:12月8日: 嗯,鉴于明天会放出4k的肥章(对作者菌来说就已经刷到极限了),所以就简单粗暴地决定今天为了冲榜单字数来个双更吧~~两章一起放出,敬请品尝【咦 本章的更新字数统计为3149。【】看完之后请【直接看下一章】哦~~ ps.谢谢小天使宅猫、青时茹黔和向佐走,向鼬走的地雷!(づ ̄3 ̄)づ╭?~ ==================================== 柳泉悲愤地站在原地,心音吐槽一瞬间已经刷得满屏幕都是,完全停不下来! 看着她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宗像礼司突然微妙地笑了一下。 “露出那种担心着其他社团的成员的表情,就不算是青部的优秀成员了啊?” 柳泉一瞬间就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噎住了。 挣扎了半天,柳泉才挤出一句又像是辩解、又像是反驳一样的话来。 “关心一下同学也是很自然的事吧……” 不过刚刚说完,她就感觉仍然微笑着的室长身上的鬼畜值好像陡升了一倍! 柳泉马上补救了一句:“……然而下次比赛的时候我还是会站在青部的立场上毫不犹豫地跟他们对抗的……” 宗像礼司的狭长双眼在那副细框眼镜之后慢慢眯了起来。 然后只说出了一个词: “……好孩子。” 好孩子兼青部优秀成员柳泉表示,今天的体育祭虽然经过一番乱斗、最终获得了优胜,然而作为主要参赛选手,自己居然只领到了两张不同泰普的好人卡,真是太心塞了。 …… 体育祭之后,午餐时间开始变得有一点尴尬起来。 当初因为【厨艺决斗】而形成的小团体,即使后来其中的两人——木野花沙耶和柳泉信雅——分别加入了白银部之外不同的特殊社团,也还维持着融洽的吃货氛围(?)。然而因为体育祭上的特殊社团之间的障碍接力赛对决,现在这种融洽的氛围似乎被尴尬所取代。 沙耶妹子稍微有些卡哇伊的钝感(?),遇事又总是先温柔体贴地自我责备,所以没有意识到在第二棒接力中自己落后那么多,是因为猫受到伊佐那社赛前的指令所以发动了自己的超能力,扭曲了其他两位女子选手的意识、使她们沉浸在错误的幻觉中,因而放缓了脚步、使得猫自己得以追赶并超越的原因。 事后,柳泉当然也没有对沙耶提起这件不愉快的事。 和温柔钝感的沙耶不同,柳泉早就发现了伊佐那社的腹黑属性。不过在赛场上的规则允许范围之内,即使他很好地利用了规则算计了其它社团的选手,也很难说是错误的举动。再说柳泉当时就已经狠狠报复了他一把,青部又是最终的胜出方,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扩大的意思。 然而心思单纯的猫就很难过了。她一难过就必定会低气压到影响全体人员。不要说看似开朗、然而意外的有留意细节的一面的雪染菊理看出了不对,就是钝感的沙耶也开始不安起来。 ……柳泉不得不比平时表现得更加开朗一些,来打消这种又是尴尬、又是不安的气氛。 啊,气氛真糟糕。这么吃饭的话胃会痛的。 当宗像礼司又叫她去生徒会室的广播声响起来的时候,柳泉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感激室长用人用到死的剥削阶级设定。 她把吃了一半的便当盒一盖,匆匆忙忙向天台的大家告辞闪人;下了楼先到教室里打算扔下便当盒再乖乖去生徒会室接受领导的压榨,谁知道走在走廊上的时候,终端就震动起来。 她拿出终端一看,来了一条新mail。 【把便当一起带过来。】 发信人:宗像礼司。 柳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以前当然也有过他只给她十五分钟吃饭时间就打开广播叫人的情形。不过那个时候她胡吃海塞刚好赶在deadline之前把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去了生徒会室之后他也只是高高在上地问候了她一下【吃了没】(大雾!)就开始毫不客气地给她分派任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还要特意来一条mail要她自行携带便当前往。 ……难道是又有什么死亡任务要派给她所以让她自己带个便当过去,到时候发起来也容易些?! 柳泉被自己的脑洞激得一悚,马上摇了摇头笑了一笑,穿过走廊奔向管理楼。 到了生徒会室,她敲了敲门之后,听到里面传来宗像礼司的声音。 “请进。” 柳泉推门一进去,又猛地收回了脚。 ……里面是什么惊悚的场景!? 宗像礼司的办公桌上摆着巨大的纸盒,而铺满一地的是密密麻麻的拼图插片—— 全部都是纯·白·色·的!! “这、这里下过一场拼图的雪吗……?!”柳泉目瞪口呆地问道。 宗像礼司正半蹲在那堆拼图前,皱着眉头认真观察它们,就好像他盯得久一些,那堆纯白色的拼图上就能长出一幅图案来、进而让把它们拼起来的工作变得容易一些似的。 听到了柳泉的问题,他站起身来,绕过那一地的拼图,走到办公桌前。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呢。只是有人送了我一件礼物,就是它。”他示意柳泉也过去看看。 柳泉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一地乱七八糟的拼图,走到桌前,拿起那个巨大的纸盒一看,顿时就风中凌乱了。 盒子封面上写着【意志与决心的大挑战!~只有信念最坚决的勇者能够到达胜利的彼岸】。 “这、这是什么见鬼的广告词啊……”柳泉惊了,再往下看,更是雷得一脸血。 封面上还写着【两千片纯白色拼图,意志力的大考验!】。 “室长,送这个给你的人是谁啊?”柳泉忍不住问道,顺口吐槽了一句,“一定是跟你有仇吧……” 宗像礼司肯定听见了她后面那句吐槽,不过他还是一脸镇定地回答道:“还记得上次在冰川组那里发生的事情吧?实际上那一阵子,周防的能力并不是太稳定,处于暴动期,并不适合大肆动用。” 柳泉啊了一声,记起了当时他们站在那栋废弃大楼门外,突然感觉到的那一阵能力波动巨大的爆炸。 “所以室长当时要及时冲进去?”她好像接近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啊? 宗像礼司瞥了她一眼,淡淡地答道:“总之,作为赤部的部长,被青部照顾了,所以赤部的十束今天送来了这件礼物作为答谢呢。” 十束多多良送来的礼物?! 柳泉惊奇地看了看那个盒子,又看了看满地纯白色、简直无从下手的拼图,一时间觉得心好累。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送这个作为谢礼……这真的是要感谢别人的做法吗……” 宗像礼司平静地说道:“对方特意说明,是因为听说了我喜欢拼图,所以专门选择了这个呢。” “谁会喜欢白色的拼图啊!?”柳泉简直要崩溃了,因为她有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分钟青部的部长就笑了一笑。她感觉那个笑容里居然有某种鬼畜的意味。 “嘛,既然当初是我和你两个人冲进去的,所以是否可以认为这份礼物是送给我们两人的呢?……这样的话,我们也有责任把它拼好呢。并且胆敢选择这种图案,想必赤部也是作为一种挑战来提出的吧。怎么样,柳泉信雅君,敢不敢应战呢?” 宗像礼司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篇冠冕堂皇的话,语调铿锵有力、令人信服,简直像是在作战前总动员。 柳泉手里拎着的便当盒咣当一声,落在办公桌的桌面上。 宗像礼司居然还没有忘记自己叫她带着便当盒来这里的本意。他微妙地瞥了一眼那个绘着古典花纹的便当盒。 “对了,你可以吃完午饭以后再开始。” 柳泉一瞬间简直想暴起掀桌。 开、开什么玩笑啊!!面对着这一地专为为难他人而特制的纯白色拼图和眼前这尊也是专为为难他人而存在的、穿着纯白色制服的“品行方正大明神”,谁还吃得下去啊!! 宗像礼司和蔼地表示:没关系,中午拼不完的话可以下午部活时间继续。赤部的挑战是一定要接下的。作为青部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转正的候补成员,这点魄力应该还是有的吧? 当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部活时间开启的时候,【青部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转正的候补成员】柳泉颓废得只想下巴磕在课桌上一觉睡死过去不管其它。 然而现实是必须要面对的。她只好一副电量不足的样子站起身来,先是慢吞吞地做完了今天的值日,再往生徒会室走去。 半路上遇到了夜刀神狗朗少年。 说起来部活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以她对白银部——尤其是部长小白君——的了解,夜刀神狗朗这个时候出现在校园里,八成又是被伊佐那社以各种理由支使着跑腿。 她向夜刀神狗朗打了声招呼,闲聊了两句。 夜刀神狗朗果然是出来替“糖分不足”的伊佐那社和猫买果汁和团子的。 柳泉忍不住有感而发:“你太纵容他们了啊小黑君……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会一直朝你撒娇的……” 夜刀神狗朗:“什么是撒娇。” 柳泉:“……大概就是一直向你提出各种各样任性的要求?” 夜刀神狗朗:“在我看来他们两人的一切要求都很任性。这么说来,他们一直都是在朝我撒娇吗。”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 大概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些潜台词,宗像礼司轻咳一声,面色更加端正了。 “总之,查到这里线索就中断了。赤部的那种行事风格,一向不乏对头;冰川组又是那种可以被雇佣来作为打手或杀手的暴力社团,所以其动机到底是什么,除非将之连根拔起,否则是不太可能被查明的。”他作了结论。
柳泉觉得自己开始真正惊奇起来了。 “全校第一的优等生,‘品行方正大明神’,在这里满不在乎地说什么要把校外暴力社团连根拔起的话……真的大丈夫吗?”她自言自语地低声吐槽了一句,“这果然不是一部校园漫应有的画风吧……” 宗像礼司的五感大概已经敏锐到了极致。 “对于一切黑暗,必须予以预防和铲除,这也是每个好市民应有的理想和义务。”他一脸正气地微笑说道。 柳泉语塞。 ……可不是每个好市民都想着要去拔除暴力团伙啊尊敬的室长sama!这么看起来跟你一比我压根就不算是好市民啊于是只有被你比成渣渣的份吗! 当然她不敢再出声吐槽,只好予以心音抱怨。脸上的表情也板正起来,以掩饰自己对宗像礼司双重画风的槽多无口。 “说起来,既然幕后黑手是冰川组,那么我可以假设——你和此事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宗像礼司又施施然抛出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柳泉觉得要不是自己的自制力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等级,简直有可能当场爆种。 “我怎么可能和暴力团伙有什么关系!每次豁出命去救同学还要受到质疑的话这样下去谁还敢见义勇为啊!”她没好气地答道,因为担心自己一抬头就会冲着生徒会室室长翻白眼,于是只好低着头,因此也错过了宗像礼司脸上掠过的微妙神情。 “啊~‘豁出命去’,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形容。”宗像礼司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嗓音醇厚语调方正,听上去真是正直得不能更正直了。 除了青部那些被他折腾得已经没了脾气的可怜手下,又有谁知道他的内里简直黑出汁来呢?!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和赤部之间有着多么深厚的羁绊,才会一再地‘豁出命去’也要救他们的成员。”他一本正经地用一种学术探讨的语气继续说道。 柳泉:“……不这纯属误会——” 宗像礼司看起来似乎还打算再问,然而柳泉的终端却在这个时候嘀嘀地响了起来。 柳泉不得不向着宗像礼司做了个“对不起请稍等一秒钟”的手势和表情,从口袋里拿出终端一看,却是木野花沙耶发来的一条消息。 【周防前辈单独去找那个冰川组了,怎么办】 柳泉一愣,下意识立刻回拨沙耶妹子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好几声才被对方接起。沙耶妹子显然是有点惊慌,背景却很嘈杂,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喂喂……” 柳泉立即说道:“沙耶,我先来提问,你尽量用不会被人误会的简单言语来回答。你们是什么时候发觉周防前辈单独去冰川组的?” 沙耶小声答道:“就是刚刚……” 柳泉又续道:“你确定没有人跟他一起去吗?” 沙耶:“是的,其他人都在这里。” 柳泉:“有可能知道他已经走了多久吗?” 沙耶的声音有点发虚。“不知道……听说整个下午他都翘课没上所以……” 柳泉:“十束前辈也在你们那边?” 沙耶:“??是的。” 柳泉:“好,我马上来想办法。你有事随时跟我联络。” 沙耶嗯了一声之后,柳泉挂了电话,马上转向宗像礼司。 很显然以宗像礼司已经max到爆棚的双q来说,肯定已经从她刚才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出了事态的真相,所以现在她只是简洁地问道:“冰川组是个很难对付的暴力团伙吗,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的眼中掠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柳泉继续问道:“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略微沉吟了片刻,右手摩挲着自己弧线优美的下颌,然后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意。 “现在啊……真是没办法呢。” 柳泉愕然。 然后宗像礼司径直绕过她走向生徒会室的门口,吩咐道:“你去找伏见君,要他召集青部全员,到以下地点来。” 他随口报出一个听上去十分陌生的地址,柳泉猜想那就是冰川组的总部地址或者藏身处什么的。 柳泉立即跟上他,一边走一边直接在终端里找出伏见猿比古的号码,给他拨通了电话。 伏见虽然平时一副看着她就不耐烦得像是看到了总是在追着自己要房租的房东一样的表情,然而自从她被当作【室长的秘书、助理兼杂役】使唤之后,他接她电话的速度还是不慢的。在他接起电话之后,柳泉立即语速十分流畅、一个磕绊都没有打地把宗像礼司刚才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包括那个地址。 伏见发出“哈?!”的一声,然而柳泉知道他一定会照办的,于是就一秒钟都不浪费地挂上了电话,仍然努力一路小跑地跟在宗像礼司身后。 一路疾行的宗像礼司终于在校门口稍微放慢了一点脚步,笑着叹息了一声。 “柳泉君还真是……省事啊?”他仿佛一时间找不出什么恰当的字眼来形容她似的,稍微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是让你直接去找伏见君,召集齐青部全员再一起赶去的吧?” 听了这句玩笑似的话,柳泉的第一个下意识反应却是——哎呀,第四个任务要糟! 那个什么【绝对服从】之类的,听上去就很可疑的任务……绝对不能现在失败啊!她都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天天被奴役得喘不过气来的生活不是吗! 柳泉立即辩解似的说道:“我确实执行了室长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