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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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梅长苏只专专心心地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招来工匠,开始改建苏宅的园林。【】 新园子的图稿是梅长苏亲自动手设计的,再加以苏注的建议,以高矮搭配的植被景观为主,水景山石为辅,新开挖了一个大大的荷塘,建了九曲桥和小景凉亭,移植进数十棵双人合围的大型古树,又按四季不同补栽了许多花卉。 难得是工程进展极是快速,从开工到结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苏宅改建好的第二天,梅长苏甚有兴致地请了在京城有过来往的许多人前来作客赏园,在他的特别邀约下,谢家两兄弟带来了卓青遥和卓青怡,穆王府两姐弟带来了几名高级将领,蒙挚带来了夫人,夏冬甚至把刚刚回京没多少的夏春也带来了,言豫津虽然谁都没带,却带来了一只精巧的独木舟,惹得飞流一整天都在荷塘水面上飘着。 “哎,安兄呢?怎么一直没见他?”豫津四处张望,没见到苏注的影子,不免有些奇怪的问梅长苏。 “睡觉。”飞流倒是替梅长苏如实答了,没有一丝含糊。 “睡觉?苏兄安排的游园,好歹安兄也算是一份子,怎么能不出来迎接我们,反倒去睡觉了呢?”言豫津大大咧咧的一挥袖,“走,飞流,去叫安兄起来。” “不许。”飞流挡在豫津前面,很认真的答道:“不舒服,睡觉。” “不舒服?小……安公子不舒服?”蒙挚差点一顺嘴把苏注的名字喊了出来,“他怎么了?” “哦,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前几日出去玩不小心受了伤。” “哎哎,什么叫受伤,我那可是英雄救美。”说话间,众人就看见一个淡蓝色大鳌从拐角处一闪,片刻之后,苏注就笑盈盈的来到前厅:“你那是嫉妒,哼,豫津,别和这个梅木头一般见识。” “安兄!”穆青可谓是众人里面最吃惊的一个人了:“安兄不是说……离开金陵了么?” “我是说我离开了,但是又没说我不回来。”苏注过去捏捏穆青,“怎么,想我了?” “是啊,青儿老在我旁边叨叨你,还认为是我把你赶走的……”霓凰在一旁无奈的开口,穆青后面别扭的拽着自家jiejie衣袖,“姐,你别说了。” “没有啦,我是有些事要办才离开金陵的,而且平日里我与长苏也有事情要谈,住在苏宅就省得我两头跑了。穆青你要真觉着没意思,多过来玩就是了。” “嘿嘿,这可是安兄说的,那我以后常来。”穆青一听可以来苏宅,也就不计较苏注隐瞒自己住进苏宅的事,高兴的直点头。 “哎哎哎,怎么把我忘了,又聊开了?”豫津挤进两人中间,硬生生的分开苏注和穆青,“安兄,你也得多看看我啊,这么些天不见,不想我啊……” “想,想豫津,想景睿,想谢弼,都想。”拿扇柄敲敲豫津的脑袋,苏注好笑的看向有些欲言又止的景睿,淡淡一笑,打了个招呼:“景睿,来了。” “恩,安兄。”萧景睿知道自己有些反常的态度被苏注看在了眼里,当即收收心,打了个招呼。 在主人的热情招待下,这场聚会过得非常欢快热闹。 登门的客人们不仅个个身份不凡,关键是大家的立场非常杂乱,跟哪方沾关系的人都有,这样一来,反而不会谈论起朝事,尽拣些天南海北的轻松话题来聊,竟是难得的清爽自在。 这里面言豫津是头一个会玩会闹的,穆青跟他十分对脾气,两个人就抵得上一堆鸭子。 其他人中卓青遥通晓江湖逸事,悬镜使们见多识广,霓凰郡主是传奇人物,东道主梅长苏更是个有情趣的妙人……来此之前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组成如此古怪的聚会,居然会令人这般愉快。 游罢园景,午宴就设在半开敞式的一处平台之上,菜式看起来简单清淡,最妙的是每种菜都陪佐一种不同的酒,同食同饮,别有风味,与座人中,只有爱品酒的谢弼,加上嗜酒的苏注说得出大部分的酒名,余者不过略识一二罢了。 宴后,梅长苏命人设了茶桌,亲手暖杯烹茶,等大家品过一杯,方徐徐笑道:“如此枯坐无趣,我昨夜倒想了个玩法,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致?” 江左梅郎想出来的玩法,就算不想玩至少也要听听是什么,言豫津先就抢着道:“好啊好,苏兄说说看。” “我曾有缘得了一本竹简琴谱,解了甚久,粗粗断定是失传已久的广陵散。昨晚我将此谱藏在了园中某一处,谁最先将它寻到,我便以此谱相赠。”梅长苏一面解说着,一面摇杯散着茶香,“若是对寻宝没有兴趣的客人,就由我陪着在此处饮茶谈笑,看看今天谁能得此采头。” 一听得“广陵散”三个字,言豫津的双眼刷地一下就亮了,穆小王爷穆青年轻爱玩,也是神情兴奋,谢弼虽然对琴谱不感兴趣,但觉得去寻宝应该会比坐着喝茶更有趣,因此这三人是最先站起来的。 “诶~说起来,如果是苏兄藏的话,那安兄一定知道在哪对不对?”豫津眼睛一亮,直直的向苏注望来。 “恩,确切的来说,这个广陵散,是我藏得。”苏注大方的点头,“长苏怕脏了衣服,就一脚把我踹出来藏乐谱。” “那那那安兄和我们一起去吧。”豫津急急忙忙的就过来拉苏注,可是还没有碰到衣袖,就被一阵劲风挡住了。 飞流横在豫津前面,眉毛一挑,“不许。” “我说飞流,”豫津一插腰,学着飞流的样子眉毛一皱:“你怎么今天就老说这一句啊,安兄还没有说话呢。” “休息,不许。”飞流依旧挡在前面,冷冷道。 “我藏的东西,再由我找到,那可就没意思了,”苏注咧嘴一笑,把飞流拉回身边,用扇子指了指一个方向:“不过嘛,那个东西的方向,我想我不是不能说……” 话音还没有落,豫津就高兴的谢了一声,拉着众人一起颠颠的跑去了。 萧景睿本来觉得可去可不去,但刚一犹豫,言豫津的眼睛便瞪了过来,他知道好友是多拉一个人多一分胜算,笑着放下茶杯,拉了卓青遥一起起身。 卓青怡从表情上看也甚感兴趣,但因为女孩儿家矜持,不好意思去凑热闹,红着脸坐在原地未动,悄悄地看了霓凰郡主一眼。 郡主何等冰雪聪明的人,一看就知道她在祈盼什么,微微一笑站了起来,道:“卓姑娘,可愿跟我一路?” 卓青怡忍住面上喜色,忙立起身来敛衽一礼,道:“郡主相召,是青怡的荣幸。” 见郡主和小王爷都去了,原本就跃跃欲试的穆王府诸将哪里还坐得住,立即也跟了过去。 只这一会儿功夫,整个平台就空空荡荡了。 梅长苏用指尖轻轻转动着薄瓷茶杯,笑道:“看来愿意跟我一起坐着喝茶的人,只有蒙大哥、蒙大嫂和夏冬大人了……” “怎么会,还有夏春大人……”蒙挚一面随口接着话茬儿,一面向东席上看去,顿时一愣,“夏春大人呢?嗯?安……安公子怎么也不见了?” “早就走了,”夏冬满面的忍俊不禁,“春兄也是个乐痴,一听见有古琴谱,哪里还坐得住,苏先生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一阵风似的……飘了……安公子,刚才拉着飞流也跑了,蒙大统领没看见?” “没看见呀?”蒙挚用手拍着脑门,“夏春大人上次为了份古谱,跟陛下还争上了呢。这我是知道的,安公子怕……是去捣乱了?” “夏春大人最擅奇门遁甲、机巧之术,我藏谱的小小伪装,自然会被一眼看破,看来今天豫津要气闷了。”梅长苏没有回答蒙挚关于苏注的问题,而是微笑着说着夏春这个悬镜使。 “这也难料,苏先生的园子可也不小,是不是一开始就找对了方向,还是要看运气的。”夏冬柳眉一扬,狭长的凤眼中波光流溢,邪邪笑道,“豫津这臭小子拖了那么多帮手去,我看除了春兄,其他任何人找到了这古谱,最终都会被他死磨硬缠地给抢过去。这样算起来他的胜率也不低啊。”
梅长苏但笑不语,低头照管茶炉,又给大家换了热茶,闲聊些各地风物。 “豫津,豫津!”萧景睿原本是和豫津在一起找到,可是找着找着,众人就走散了,自己这东走西走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豫津在东边那,这是恐怕还兴致勃勃的在翻腾吧。”屋顶上轻飘飘的传来一句,景睿顺着声音望去,发现苏注斜躺在屋檐边上,还啃着苹果。 “安兄……怎么跑到屋檐上去了。” “这几日相必你也听到,关于谢玉杀人的传闻了吧。”起身一跳,苏注就像一个蝴蝶一般优雅轻巧的落地。 “……听到了。” “现在,你还认为他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侯爷?” “那只是传言……”景睿下意识的说道,但是又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苏注:“安兄……是传言吧……” “那得问谢玉了,”苏注耸耸肩,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哦……” “啊呀,别垂头丧气了,早些看开事情也好,我就知道你肯定心思不稳,这次才专门让豫津把你硬拉来的,你就当散散心,好不?” “好……”景睿乖巧的点点头。 大约两三刻钟后,夏春人如其名,满面春风的回来了,手里抱着个小小的红木盒子,大踏步上前,朝着梅长苏一拱手,道:“苏先生,如此厚赠,愧不敢当。” 梅长苏朗声一笑,道:“夏春大人自己寻得了,与苏某何干。其他人呢?不会还在找吧?” “是啊,”夏春笑得有些狡黠,“我悄悄回来的。” “想不到夏春大人还如此有戏耍的童心,”梅长苏不禁失笑,摇着头将目光转向平台左侧。 黎纲不知何时已侍立在那里,见到宗主的目光扫来,他不动声色地挑起了右边的眉毛,躬身一礼。 梅长苏心中一定,开口道:“你去请郡主他们回来吧,就是再找,也没有第二本了。” “是。”黎纲领命退下后不久,其他寻宝人便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言豫津一见琴谱在夏春手里,虽然郁闷,但也知道此人乐痴的程度比自己尤甚,只惋叹了两声,很快也就丢开了。 日影西斜,宾主尽欢。 申时之后,客人们便相继起身告辞。 蒙挚是最后一个走的,一向骑马的他大约是陪夫人的缘故,居然也上了马车,辘辘而去。 梅长苏在宅门口送完客,方缓步回到后园自己的寝院之中,一进屋门,就听见苏注笑道:“蒙大哥,你回来的好快。” “我又没有走远,”蒙挚帮梅长苏将门关上,回身皱着眉看向梅长苏道,“你今天玩这个游戏是不是忘了夏春在这里?刚才真是惊出我一身冷汗来,他可是出了名的机关高手,你居然敢让他随意满园子乱翻……还有你小苏,你怎么也由着小殊玩这个呢?” “这游戏就是为了夏春而设的,”梅长苏的唇边浮起一抹傲然的笑意,“连夏春都发现不了的暗道,那才是真正的暗道……再说那暗道口我特意改建过,就算万一被夏春翻出来了,他也只看得出来是间密室而已。再说了,我要是没有七分赢他的把握,也不会冒这个险。” “对,蒙大哥放心吧,我和小殊设的机关要是被他破了,我这个锦谷谷主的名号岂不是白叫的?” “说的也是,”蒙挚长长吐一口气,“你俩办的事,什么时候不周全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