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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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的人死了,躺在地上装死狗的人反倒是活下来了。【】先前想对严肃动手的孙奇是唯一一个以打手身份活下来的人。 我们在洪敏的闺房里开着会,“洪敏,你好像认识林木森”方才我第一次提及林木森,她就“啊”了一声,这不免让我有些心生疑惑。 洪敏对于林木森没有任何好感,撇嘴道:“差不多一年半之前吧,他常去我开的酒吧,就那时候认识的。” 我记得严肃跟我说过,他上洪敏的时候,洪敏还是个雏儿,“他没怎么样你吧话说你还有酒吧”严肃一口气把我想问的问题都问了。 “当然没有就是因为他一直来sao扰我,所以我才把酒吧卖了。” 林木森是为了报复洪敏不让他追,这才把洪叔叔拉下马的这气量是有多小啊... “这林木森因为追不到小姐,报复到了大哥的头上”杨叔和我一样,果断表示林木森的思维模式太他妈奇葩了。 这时候,房门被周本耀敲响了,“小姐,外面都收拾好了。” 于是我和杨叔、毛哥他们就先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严肃和洪敏小两口。 “你说,我们直接去做掉林木森,有用吗”杨叔这半辈子做的都是黑道买卖,想法就是和我们常人不一样。 周本耀摇了摇头,沉声道:“要是沈先生的猜测全部正确,那么大哥能从里面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一年的时间,足以收集到够分量枪毙的证据了...”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了,洪叔叔很可能会被枪毙。 “那你们会不会有事”打击涉黑可不是小孩过家家,打起来都是一窝一窝的。 杨叔自嘲道:“我们手上沾了那么多血,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毛庆元和周本耀也都是这个态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火了,“我干你们大爷。过了这么久都没人来抓你们,摆明了就是洪叔叔什么都没招。他一心想让你们活下去,你们反倒是觉得自己贱命一条” 说到底我和他们又不是刎颈之交,再加上毛庆元本就看不起我,当场就发作了,“你个怂包懂个屁要不是小姐认你做了义兄,我现在就把你从四楼丢下去。” “啪”。杨叔扇了毛庆元一个耳光,“道歉人家沈先生帮了我们这么多,你就这么跟他说话。你他妈是吃屎长大的” 毛庆元是洪叔叔收养的九个孤儿里面的老大哥,周本耀见毛哥犟着头不肯道歉,他便李代桃僵,弯腰给我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杨叔,我替老大赔不是。沈先生,对不起” “没事没事,毛哥也是忧心洪叔叔,我理解。”我理解个蛋妈的,撇开严肃的关系,你们是死是活关老子毛事。 被毛庆元闹了一下,之后的讨论我都一言不发,冷眼旁观到底。周本耀和杨叔都感觉出我肚子里有火。趁着吃晚饭的时候,周本耀把我叫进了二楼的会客室,“沈先生,如果你还在生老大的气,你就直说。看中他身上那个部位,就从我身上卸吧。” “没必要,你是你,他是他。他不会做人,要你这个弟弟来扛责任” “就猜到你们在这儿。”杨叔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毛毛,下来”被杨叔呵斥了几遍,毛庆元这才老大不情愿地从楼上下来。 “对不起啊。”毛庆元冲我一拱手,就当是道过谦了。 杨叔知道毛庆元的性子极傲,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帮忙圆场道:“沈先生,毛毛他知道错了。你们握手言个和吧,啊” 我毫无防备地伸出了手。“呱啦。”毛庆元用能捏碎石头的力气跟我握了个手。“我艹,你什么意思啊。”疼出得冷汗一下就把衬衫打湿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让你知道,你这软蛋连和我握手的资格都没有。”毛庆元的不识好歹把杨叔给激怒了,“毛毛,你太过了” 严肃是肯定要娶洪敏的,我作为他俩的哥哥,实在是不好意思挑起人家家里的内斗,“算了吧。杨叔,毛哥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软蛋一个,谁都欺负得。你跟我弟弟说一声,我先走了。”嘶...手真他妈疼呐,该不会骨折了吧。 杨叔也不便再劝我留下,就让周本耀下楼送我一程。 “对不起啊,沈先生。老大就是那脾气,看对眼了就很好说话,看不对眼就一点耐心都没有。”我真搞不懂了,这毛庆元何德何能啊,周本耀要这么护着他。 我对于周本耀还是相当欣赏的,说道:“算了,既然毛哥看我不顺眼,那我少在他面前出现就行了。难为你啦,周兄。” 周本耀原本想开车送我回家,临时被杨叔的电话给叫了回去。来时,我是搭严肃的车来的。在路口等了会,没有一辆的士路经,就只好上了辆黑车。 你还别说,这辆黑车还挺高端的宝马z四,这黑车司机看着也有些眼熟,“去哪” “xxx路。” 估计他也觉得我眼熟,盯我看了好一会,我忽然想起他是谁了。 “gay” “骆重我住院期间同房的病友”他和我同时认出了对方。 对于他对我的称呼,我很无语啊,撇嘴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不是同性恋。我是直男” 骆重冷笑着把我帮门打开了,“下去,我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恋,总之我很讨厌你。” 我擦,刚才被毛庆元嫌弃,现在打个黑车又被骆重嗤之以鼻。我出门前没看黄历吗,这么霉 我下车又等了一刻钟,依旧只有他一部车,“喂,骆重,你就载我回市区吧我多给你点钱就是了。” “滚蛋”骆重径自发动车子走了。跑车的劲儿多大啊,扬起的灰尘让我彻底饱餐了一顿。 “我艹,这么狗屁倒灶干嘛,又不是不给钱”想揍他,靠两条腿是肯定追不上的,我只能骂几句解解气了。 又等了一刻钟,还是没车经过,这地方到底是有多偏僻啊我只得拿出手机开始导航,走吧,到个公交站台再等了。 嘿,我去他大爷的,我在前面的公交车站又看见骆重的车了。我加快步伐,跑了过去,“骆重,求你了,带我去市区吧。” 他早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我,之所以没走,就是在等我,“一千块,少一毛钱都不走。你上不上” “你抢劫啊要么脑子有病才上你的车。” ......半小时后,我成了我口中脑子有病的人。老天爷,你玩儿我的吧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没一辆肯停下来的车。 路还挺长,我总不能自言自语吧,调戏道:“你开这么好的车,出来做生意你是载人呢,还是宰人呢” 骆重哪里是肯吃亏的主,反击道:“这不就宰到你了嘛,你一天让我宰个十次,我过三个月又能买一辆了。” “你真收我一千” 骆重把车一停,说道:“屁话,你要是给不出,我这就把你扔下去。” “行行行,给你”我掏出钱包,正好还剩一千,全都交给了他,“真他妈是个财迷,我们好歹同房了那么久,一点情义都不讲。” “你那嘴要是再敢叨咕叨咕。我还是会把你扔下去的。” 顿时,我噤若寒蝉。这小子太坏了,以后要是让我再见着你的车,非得拿东西给你刮花咯 一直都没人说话,骆重反倒憋不住了,“那个护士,你追了没” 我饶有兴趣地看了骆重一眼,“哦,你对她有兴趣” “没,我有女朋友,只是好奇问问。”骆重伸手划开放在仪表盘的手机,“喏,还不错吧” “......”世界真他妈小,骆重的女朋友我见过。就上回我手机没电,偷看到林木森在店里“啪啪啪”的那次,他女朋友就是那位女主角,“嗯,挺好看的。” 骆重自满道:“那当然,我的眼光可是顶呱呱的。” 我于心中偷笑不已,问道:“你和她谈了多久了” “快两年了,怎么”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被戴绿帽子啦哈哈,喜闻乐见啊,“没怎么,我也就好奇问问。你在前面的龙之梦停吧,我正好要去那里买点东西。” 我下车之后,编辑了一条朋友圈:有个哥们跟我炫耀他的小女友。结果那女的,我曾经在某人的咖啡店里见过。那时她正在和帅老板“啪啪啪”呢,我该告诉他吗 几秒钟的功夫,二十多个赞,十几条评论;当然告诉他,让他做好喜当爹准备嘛,哈哈。真的假的,那女的这么浪,她家里人造吗我看了看,叫好声一片呐。唯独有个人鹤立鸡群,你做人能不能积点口德我瞅了眼名字,呵呵,是angela。 我回了她:帅老板是谁,你造吗 我原以为我这么问,就算她不把我拉黑名单,亦不会搭理我。可她偏偏搭理我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切,你真以为你还是香馍馍现在的你,白送我,我都不要。我越看宋佳悦的头像,越觉得厌恶,一激动就把她给删了。 “咕......”我刚想去地铁站坐地铁回家,肚子就叫了,这才想起来我还没吃晚饭。掏遍浑身上下,只翻出来三十块。苦于囊中羞涩,我只能挑便宜的买了...进了某某屋,随便点了份蛋包饭,刚坐下准备动筷子。坐在我斜对面的某人就出声了,“大骗子,你又跟踪我” “跟踪你”我点开微信在宋佳悦面前秀了秀,“看清楚,你已经被我删了。少自作多情了好吗我是喜欢过你,但那只是荷尔蒙分泌罢了。” 宋佳悦那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生气道:“你把我删了别忘了,你还欠我钱呢” 不是吧,这时候要我还债我rou偿行么...“今儿没带钱,不然我也不会就只点一份饭了。” “你不是什么大总监吗工资应该不低才对,几千块都还不出”宋佳悦的嘴可比我家那两个恶毒多了,“还是说,你不是大总监,而是大太监” 叔可忍,婶沈忍不了了,我知道李墨团就住这附近,就给他打了电话,“喂,黑球儿是我,沈思。给我送点钱来,我在中山公园龙之梦。” 黑球儿放下电话,马不停蹄地给我送来了五千大洋。我也没点是多少,直接扔在了宋佳悦吃饭的桌子上,“咱俩,两不相欠以后马路上再见到,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了。黑球儿,我们走。”哎哟,我艹,我的蛋包饭啊... 我抚着肚子,向黑球儿央求道:“你还有钱没,请我吃个饭呗。” 黑球儿伸出食指,往上戳了戳,说道:“行啊,楼上有家上海人家去的人少,走起” “能吃饱就行,快带路。”我承认,我很不耐饿。有时为了能吃饭,我宁可丢了节cao。 后来,我在点餐的时候,把能立马上的菜全给点了。这可把黑球儿给坑惨了,他把带来的钱基本都给我还了债,兜里只剩一百多,结果我点的太多,没钱结账我为什么不刷卡详见今儿是破财日吗,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没卡可刷了...,他只得把他媳妇叫来买单。 告别时,黑球儿苦着脸对我说道:“你这顿可把我大半月的零花钱给吃没了。” “好啦,知道了。明儿你先到公司来,我把钱还你。” 今天是芸芸的生日,我没能按时回家,被她联合天野盘问了好久,“说,去哪儿了” “陪严肃去了趟他老丈人家。”我没说谎吧,我的确是陪严肃去了洪敏家。 芸芸眯起眼睛,质疑道:“一直弄到这么晚”天野也在一边咿咿呀呀地装腔作势。 我生怕她们已经联系过严肃。于是就把坐黑车,叫黑球儿请我吃饭的事说了一遍。 “你没事吧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坐黑车,你就不怕被人拉到深山老林里当奴隶啊”女人的想象力和她们的传播小道消息的能力一样发达。最后,我费了牛劲才把芸芸和天野哄上床睡觉。 在随后几天里,邱逸才把演员名单给定好了,有黑球儿和韩云尘两个人盯着,他再没玩过什么花样。他准备好了屁屁踢,来跟我展示成果,“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叽里呱啦。”邱逸才报了一长串的名字,我愣是一个都没听进去,新下的手机游戏真好玩啊...“沈总,你可还满意” 我忙着玩游戏呢,随口道:“满意、满意。” “那我护照是不是”邱逸才想趁机浑水摸鱼。 我多机智啊,能被邱逸才骗么,“再等等,等你表现好了,就还给你。”这句话,不知道坑骗了多少天真的孩子,等你表现好了,就把游戏机还给你。童年的殇啊,有木有。 邱逸才又打了会哈哈,见仍是无望取回护照。于是,悻悻然地走了。 “沈总”韩云尘像是和邱逸才约好了一样,几次都是邱逸才刚走,他就来了。 这货从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几次来找我均是汇报剧组面临的问题,这次估计也不例外,“沈总,你给评评理李墨团捏着钱袋子不撒手,我连油费都报销不了。” “他不是管道具的吗怎么管到钱上面去了”黑球儿是我的人,当然是我让他管的呗。 韩云尘心中也敞亮得很,只是脸上装糊涂,说道:“朱经理请了长病假,李墨团就接手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该报销就去报销。李墨团不给你报,你就让他来找我。”说完,我拿起手机就想接着玩。 韩云尘猛地一拍脑瓜,“嗨,我一着急就给忘了,我是来发喜帖的。” “你要结婚啦”sao理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从来没听说过韩云尘有女朋友,所以才会那么吃惊的。 他拿出一张请柬,毕恭毕敬地放到了我的桌上,“嗯啊,下个月,就在紫金山,一定要来啊” “必须来,你给严总发了吗”我抽出里面的卡片,咦,新娘还挺好看的诶,韩云尘福气不错嘛。 韩云尘憨笑道:“就是严总给我做的媒,他的请柬,我老婆会去发的。” 我想起这货前不久才和邱逸才鬼混过,临时起意,想要调戏调戏他,“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瞎搞吗” “沈总,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韩云尘忽然认真了,奴态尽褪,“尤其是这些话绝对不能让我老婆听到,知道吗” 应该是我最近和黑道的人走的近,身上也染上了些许肃杀之气,“你这是在命令我” 我自以为是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的,结果嘛...韩云尘吓得瘫坐到了地上,“不是、不是。沈总,我不是命令你,我只是怕...”我出手把坐在地上碎碎念的韩云尘给拉了起来,“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胆子那么小啊。” “你那是开玩笑吗”韩云尘一脸愤愤之色,“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我呢,口气跟黑社会大佬似的。”完事,他也不跟我说再见,就走了。 和严总一样,我也懒得计较这些虚的玩意,躺倒在沙发上接着玩游戏,正玩到紧要关头,手机提示扣扣有消息,“咯噔”,手机卡了下,我的人物被导弹炸死了。无名火顿时就燃了,“艹谁啊,这时候弹消息。”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严总的消息...火燃得快,灭得更快,“严总,您找我” 我一眼就瞄到了他老人家桌子上的笔记本,坏菜了,他不会是发现,我偷看了他的日记吧... 严总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问道:“那天我跟你说,和新加坡的合同在第几个抽屉” “第二个。”我是真没胆子和严总耍小心眼,万一被识破,又得挨削啊... “这本本子,你看了”严总把笔记本往前一推,示意我上前去认认。 我仔细端详了会,回忆道:“好像看了一眼吧” 严总掳袖子了,快闪我两下就翻到了一个角落蹲下,双手抱头,开始等死。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严总的老拳。我悄悄睁开眼,嗯严总还坐在座位上。 严总嘴角含着笑,对我说道:“过来坐下,今天不打你,有事情要跟你说。” “真不打”我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您可不能食言啊。” 严总笑着点了点,“说吧,你把我这本日记看了多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全看了。” 我说我把严总的日记全看了,严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嘴角依旧微微翘起。 他告诉了我一件事儿,虽然我早就猜到了;严总有一个私生女。 按着我的性子肯定是顾左右而言他,但严总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你能帮我找到她和她母亲吧” “您脑子没毛病吧天娜阿姨一直想跟你复合。严肃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盼着你俩和好。你倒好...”我余下的话被严总一瞪眼,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好啦我帮你找就是了。”严总这才重新面露微笑。 蛋疼,这要是被严肃知道,非得跑我这来要死要活。 我出了严总的办公,顿时闻到阵阵饭香,我竟然忘记叫外卖了算了,偶尔也动动腿,出去吃吧。才不过六月上旬,街上的美女们就早早地换上了夏装,我说怎么最近痴汉变多了呢。哎,出来得晚了,看着感觉还不错的店都已经客满。有的甚至,门外等的人比店里吃饭的人还多。我逛了老大一圈都没能吃上饭,最后只能在个开在文具店里的手卷摊买了点东西充饥。 啃着手卷走在路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阻止严总和宋佳悦相认。我恨林木森要是没这货,宋佳悦和严总相认倒也是件美事,可偏偏造化弄人,宋佳悦和林木森成一对儿了。宋佳悦要是做了严肃的meimei,那洪敏那边肯定会喊打喊杀。当然了,能不能杀掉林木森又是另外回事。严总本就对洪敏感觉不太好,到时候胳膊肘肯定向着女儿。严总哟,你可别怪沈思啊,我这也是为了严肃好。 总之,绝对不能让宋佳悦和严总相认我咽下最后一口手卷,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我得做些什么,混淆严总的视线才行。 嘶...严总的老情人叫什么来着宋小琴;就从你开始查吧 随便在网上搜了一下,就搜出来几百个宋小琴,这还是我加了年龄段和地域之后的结果。 这种活儿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士才行,“喂,杜明华,帮我查个人。” 小杜帮我做事从来没二话,“你说呗,我开始记了。” “宋小琴,大小的小,钢琴的琴。性别女,大专学历,年龄应该是四十八岁到五十五岁之间。上海本地人,有个女儿叫宋佳悦。”要是严总的日记里没乱写,那么他俩应该是校友,“可能是东华大学毕业的。你还需要什么资料” “唔...”小杜有吮手指的习惯,每次我看见都要说他,这次他没在我跟前给逃过一劫,“差不多齐活了。” “查到了,马上告诉我。记住,我让你查人的事儿,谁都不许告诉。”妥了,把这种活计交到小杜手里之后,我只需要安心睡大觉就行了。 下午严总又来找过我一回,无非就是来催我快点替他找到女儿。您这回可是找错人了,我是铁了心,要让您和宋佳悦永世不得相见。啥,你们觉得不可能好,那我就直说咯,我最坏的打算就是让周本耀他们去把宋佳悦给杀了,这下你们该相信我的决心了吧。 今天答应了要陪大小老婆一起去健身的,我怕严总又给我出幺蛾子,所以就提前了半个小时走人。有道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带着芸芸、天野刚进到健身房里。严总的短信也一并到了:你怎么走了今天还有例会,太自由散漫了啊 光想着躲严总,我还真把例会给忘了,我连忙给严总回了电话,“严总,我急着给你找女儿去了,就先走了。要不,我现在赶回来” 严总见我如此懂事,老怀安慰道:“算啦,再赶回来,你也怪累的。但是,下不为例” 我打电话的时候,芸芸就在边上,也就意味着... “哎,我知道了,严总再见。” 我刚挂掉,芸芸就一惊一乍道:“严厉还有个女儿”我自知躲不过,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其中还囊括了严总的情爱日记和艳照簿。芸芸听得津津有味,就差没去买爆米花了。说好的健身呢三个人来健身,最终却只有天野这个小孕妇在消耗着卡路里,我和芸芸完全是在打酱油。 “我看你好像不打算帮严厉找女儿嘛。”严总对芸芸的评价不好,芸芸很自然的就对严总有了敌意,“这样也好,谁让他年轻的时候那么风流。你会不会和他一样,四处留情啊” 我白了芸芸一眼,说道:“瞎想什么呢,我对你们有多忠心耿耿,你会不知道” 芸芸窃笑了几声,把天野从跑步机上抓了下来,问道:“你觉得沈思,他对我们忠心耿耿吗” “嗯,这个嘛。”天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还有待观察吧。”说完,她看到我哭丧着脸,没能忍住就笑了起来。 我为自己辩解道:“老公含辛茹苦地养活你们,你们就这么说老公的” 芸芸和天野闻言,相视一笑。一前一后送上两个香吻,“知道你辛苦走,回家给你奖励去。” 等我洗完澡,进到卧室里。两个一丝不挂的美人儿躺在床上,合力摆出个撩人的姿势。我蹦到床的边缘,抓起天野就开始激吻。她的用牙齿轻轻舔咬着我的嘴唇,有点儿疼,但更多的是舒服。芸芸则是在下方和我的兄弟玩上了。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盎然的春意,“叮咚。”我的手机响了...我没理它,结果它发脾气了,一直哼着“叮咚。”“叮咚。” 芸芸停下口中的活,替我拿来了手机,“接吧,万一是要紧的事呢。” 我强行压下了腹中的邪火,“喂” “沈哥,我查到了” “哦...”芸芸太调皮了,竟然这时候低头含住了兄弟。 小杜不明所以,接着说道:“她是白晨高级中学的音乐老师,差不多今年就该退休了。家里住在...”
“啊。”芸芸咬得太用力了,我一痛,就叫了出来。 “沈哥,你干嘛呢”小杜可算是听出了一点端倪,“要不我稍后发你手机上吧。”不等我回答,他就识相地挂了。 我掐了一把芸芸的小脸蛋,洋怒道:“你就这么让你老公在同事面前出糗” 芸芸抬头抛了个媚眼,一手托起一边的丰盈慢慢揉搓,诱惑道:“你不喜欢吗” 我低吼一声,就把芸芸压在了身下。真是酣畅淋漓的十分钟啊... 小杜那边也编好了短信,发到我手机上了,该有的资料都有了。我顺着这些资料编了个故事,只要严总问,我就有包袱可以抖。 严总的热情日益增高,连续催了我几天,我实在是挨不住他的询问,就把编好的故事告诉了他;宋小琴因为得知严总是有妇之夫,而且连孩子都有了。不忍心破坏他的家庭,就挺着大肚子,离开了严总。这些内容,是严总自己记在日记里的。我只是照本宣科罢了,重头戏在后面。 上海成了宋小琴心目中的伤心地。她辗转去了无锡,在那边生下了一名男婴,取名叫宋别。 严总听到这里,转身拿出手绢擦了擦干涩的眼睛。 等他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我接着抖包袱;宋小琴在无锡的某中学里当了一名普通的音乐教师。严总马上出言附和道:“对对对,小琴,她会很多乐器的。” “两年前,她儿子出车祸死了。她想不开,就跳楼了。”我知道,这很扯淡,但是严总肯定会信。问我为什么你看他满脸震惊,那会是不相信的表情吗 “可是,我听说小琴生下的是个女孩儿啊。”严总以为抓住了我话中的一个破绽,殊不知他已经踩进我下的套了。这几天,我可不是光在睡大觉。我通过各种关系,搞来了宋别的出生证明、死亡证明,还让人皮埃斯了几张宋小琴“母子”的合照。 我不急着拿出这些证据,“严总,你是信我,还是信你外面找的人” 严总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是信你了” 喏,现在我再亮出实物,效果绝对事半功倍。 “这”严总看完假证据,他彻底失去方向了,“怎么会这样,我该早点去找他们的” 当人心痛到难以自制时,就会尝试爆发,有人会去虐他人,有人会自虐。而严总就是后者,他悲愤地拔着自己的头发,地板上顿时就多了好几团黑白相间的体毛。我没有劝阻,亦不曾那么想过,这本就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只有让他死了那条心,我才能确保严肃不会有事。 我抽了大概有四颗烟的光景,严总说话了,“能带我去他们的墓祭拜一下吗” ...什么,我还得去弄个墓出来我倒吸了口冷气,沉着道:“行,我现在就去安排。” 在我的故事中,宋小琴和她的儿子都死在了无锡。我连夜赶到无锡,购置了一个双xue。完事,请人刻好字,弄了个衣冠冢。照片用得是宋阿姨本人,有怪莫怪啊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等到周六,严总腾出时间跟我来到无锡扫墓。当他亲眼见到宋小琴的墓时,“扑通”就跪下了,口中念念有词,多半是道歉的话语。 我远远避开。对于老板来说,有些私房话,即便是我这种亲信,也听不得。哎,年轻时留下的情债化成了现在的浊泪,难怪严总一直规劝我要洁身自好呀,啧啧啧... 如今身处墓地,头上盘旋的却不是乌鸦。估计小麻雀们是将我当成了便所,两坨绿油油的鸟屎正确无误地落在了我肩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鸟屎运这个说法”我拿出纸巾,捏起鸟屎,忽然感觉屎里有粒yingying的东西。好奇心上来,也不管这是动物的排泄物,我把它剥开,在里面发现了一颗大约五分大的“玻璃”后来得知是钻石。 “你在干嘛,剥大便玩” 我把挖出来的“玻璃”,用纸巾小心擦拭了一遍,“你看,我在里面找到了这个。” 严总眼神很好,一把就把“玻璃”夺了过去,问道:“这是在大便里找到的” “是啊。”我拿出湿巾纸开始擦手。 严总就跟发病了一样,抓住我的肩膀拼命抖动,使得劲儿很大,声音却是哽咽着的,“这和我当年送给小琴的吊坠上的钻石一样大小沈,这是天意吗” 连老天都在帮我让严总死心。小麻雀哟,这泡屎,拉得漂亮 这枚钻石的出现,让严总彻底相信了宋小琴已死的消息。他魂不守舍地跟我回了上海,在火车上,他又偷偷抹了几回老泪。这不禁让我心头萌生了一丝负罪感,我是不是太缺德了严总都能算是我半个父亲了,我却这么坑他...我使劲摇了摇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严肃好。 我们下了火车,严总家和我家是两个方向,理应分道扬镳的。 可这会儿,严肃陪洪敏去了外头散心,暂时回不来。严总以这样的状态回家,我怕他会做傻事,劝道:“严总,要不去我家吧” “不用,我们去酒吧。今天你的禁酒令解除,陪我一醉方休” 老板发话,我这个当喽喽的,自然是言听计从。赶忙打的去了最近的酒吧。 去过火车站附近酒吧的人应该都知道,里面鱼龙混杂。我为图安全,就要了间包厢。随行而来的服务生妹子翻开酒水单,问道:“两位,喝点什么” 严总抛过他的信用卡,“小沈,随便点,今天我们要喝个尽兴。” “那就把你们这里的鸡尾酒全部上一遍。”酒名太多太花,其实也就那几个味道,反正今天严总买单,我索性就充回胖子。 服务生妹子按完点单器,又小声提醒道:“我们这里的服务费是二位消费金额的百分之二十,刚才这位先生把我们这里的鸡尾酒全点了一遍,加上服务费的话,一共消费了三万零四百元。” 三万你他妈嫖我啊。我拿起酒水单就开始查价格,严总约是嫌我的行为掉价,开口道:“小沈,不够一会再点,先就这些上来吧。” 谁是老板,谁是**丝,一目了然。那妹子媚笑着对严总靠了过去,“老板哥哥,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们喝啊” 真是个点儿背的妹子,严总正在为宋小琴的死而郁郁,你这无疑是在堵枪口啊。 “滚”严总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老板,又不是对谁都给好脸色的。他见服务生妹子还心存侥幸,想要留下来,破口大骂道:“叫你滚,你听不见沈思,把她轰出去”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妹子也就顺着台阶往下走,只不过,她在出门时又嘀咕了一句,“老狗,你是举不来了吧,凶什么凶。” 严总早就到了爆炸的临界点,听完这句话,“嘭”炸了。“叫你们经理过来无法无天,客人都敢骂” 那妹子倒也牛逼,真把经理给找来了,经理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笑着道歉道:“这件事是她不对,对不起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酒水给您打八折,您看可以吗” “酒水给我打八折你觉得我是因为你们价格太黑,才会发那么大的火小瘪三,你这种酒吧,我一口气可以买十个。”严总的话越说越难听,经理的脸也愈发阴沉。 他让服务生妹子先退出包厢,随后他脱下了上衣,露出身上的青龙白虎纹身,“老东西,你很有钱对吧” 这是要砍人的节奏我连忙站起,隔在他和严总的中间,“经理,有话好说。我老板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多包涵。” 经理搓着下巴上的胡渣,语气轻蔑地说道:“要我包涵可以啊。那今天你们的酒水钱算两倍好了。要是你老板还不满意,我可以算三倍、四倍,算到他满意为止。” 严总向来吃软不吃硬,见经理胆敢威胁他,不由怒发冲冠,“小沈,报警” 他警字尚未完全说出口,包厢的门口忽然就人头攒动起来,经理知道那是酒吧看场子的人到了,“两倍不满意啊那就五倍吧。” 我的机智呢,我的机智在哪里再不机智起来,这顿酒还没喝就要付掉十几万了,“你认不认识杨峥嵘”我的机智出现了 经理闻言,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你认识杨叔” “呃...我叫沈思,是杨叔的师爷。”我情急之下,想不到合适的话,就只好把那天毛庆元封的称号拿来用了。 经理也没说信不信,转身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时,他满脸堆笑,说道:“原来是沈师爷啊,我是刘正;柳启华,柳哥的嫡系。弄了半天,大家是自己人,对不住。这顿酒不要钱了,你大人有大量,这事儿就别跟杨叔说了,成吗” 我就是个假了杨叔虎威的狐狸,经理肯服软,我当然是最好不过,答应道:“好说好说,今天让刘经理破费了。” 我肯讲和,可严总不干,正想要横插一杠,就被我伸手捂住了嘴巴“唔唔唔”地直哼哼,“刘经理,你们没事儿就出去吧,我老板人不舒服。” 刘正能混到这个位子,说他没眼力,那是在开玩笑。他冲我感激一笑,回身挥散人群,他亦和看场子的人一同消失。 严总抬手赏了个板栗给我,就当是刚才我捂他嘴的惩罚。看来宋小琴的被死亡对他的打击真的不小。换做平时的板栗,我至少得疼个十来分钟。今儿的,却是一点都不疼。 我点的酒在刘正的特殊关照下,上来得特别快。基本几分钟就有一个新的托盘进到包厢,严总也是敞开肚皮喝,“呼啦呼啦”几口,一杯酒就下肚了。我在边上,只有小酌的份儿。 “小沈,我是真的很后悔啊。后悔,为什么没早点去找他们母子俩。”严总微醺,轻晃着酒杯,俨然对于生活已经意兴阑珊,“我是不是该早点下去陪他们反正公司有你,我很放心。严肃再过几年,你天娜阿姨准备把他接回澳洲。我在与不在,都没什么影响。” 我将杯中的酒,尽数泼在了严总的脸上,“严总,清醒点,别说傻话了。樽轩没了你,势必树倒猢狲散,我根本压不住那群猴子的。” 严总没生气,只是胡乱地抹了几下脸上的酒,“你知道韩云尘他们是怎么说我的吗他们都觉得你之所以会留在樽轩,是我在强留你。上次买你设计图的威尔顿能源的老板在见过你之后,几次跟我提出要把你给招揽过去,都被我拒了。就连日本的那个住田,他也想要挖你,据说还写过信给你,是吧” 我猛然记起那封放在裤子口袋里的信,答道:“那信太长,我没看全。” “哈哈哈,是你的性格。”严总笑了,可为什么眼角会有闪闪发光的东西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