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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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忍不住吐出一句:“你不在他身边,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报纸上说哥二十四孝一点没错。” 小皮忍不住吐出一句:“你不在他身边,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报纸上说哥二十四孝一点没错。” 夏夜清凉,房间里留了盏柔和的灯。 姚贝贝清醒后就一直就着灯光看书,小皮有时候凑过去,好奇地问:“这些书你看得懂” 没人回答。 “姐的智商很高吧” 她勉为其难应了一句“有用”,除此之外,再也不解释什么。 橘红色的灯辉撒满姚贝贝周身,未经修饰的眉冷而修长,聚集起一层淡淡的阴影。 从她额头看下去,整个面目仿若一幅雕塑画,立体深邃。 她突然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她,抬头看向病床。 简笑居然醒了,没说一句话,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眼里的光始终温和平稳。 姚贝贝阖上书,施施然走出去,叫进来了一干人等。 小皮小心翼翼地扑在床边嘘寒问暖,她默然等了一会,然后不耐烦地问:“店长,我可以走了吧” 大家面面相觑,祝荣甚至剜了她一眼。 姚贝贝尚不自觉,单手拉起双肩包,背好,就要往外走。 小皮突然着急地叫:“姐,你过来下,哥好像有话要说。” 众人都站直了身子,让开了道路,店长虎视眈眈:“贝贝过来” 一边用眼神加强了语气。 姚贝贝几步走到病床前,垂眼看着简笑,用怜悯的语气:“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简笑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多大声音。 店长一掌拍下来,将她按低腰,凑近那张苍白的嘴。 “不准骗我。” 别人听不见,姚贝贝听得很清楚这几个字,她明白是关于那个嫁人的话,却直腰冷笑:“哦,忘了告诉你,下次别在我面前死,要不我逃脱不了嫌疑。” 这话一落地,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姚贝贝回头瞪了他们一眼,满含冷厉。 于是,背后拉她的手都慢慢放下了。 简笑闭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好像在说:“你过来,我还有话说。”声音照样没传出来,小皮猜测着他的唇意,催促姚贝贝配合。 姚贝贝垂下眼睛又冷淡地看了会,眼光将信将疑。 简笑努力抬起手臂,手指摸索着搭上她的袖口,胸腔隐隐抽动。 祝荣急得一声暴喝:“姚贝贝”她才慢吞吞地俯下身。 刚接触到一点冰冷的唇瓣,突然就传来一阵辣的痛感,像火在燃烧。 同时,一股大力牢牢拽住了姚贝贝的手腕,简笑的两边嘴唇还咬在她的耳廓上。 姚贝贝大怒,一拳捶了过去,小皮站得最近,眼疾手快拉住她,又一手去分开突袭者:“哥哥你疯了吗” 简笑吐出耳朵,沙哑地发出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人听得清:“我没疯,我试试这女人的血是不是冷的。” 一道细细的血迹沿姚贝贝俊秀的脸蜿蜒而下。 她默不作声站了几秒钟,突然爆发起来,合身就要扑上去。 祝荣早有预见,还不等她完全行动开来,就死死地板住她身子:“我靠,这都是什么事” “祝荣,你放手。”简笑平躺着不动,抽气说道,“就让她打死我。” 祝荣当然不敢放手,姚贝贝愤怒地伸脚去踢,他吓不过,干脆把她拖远了。 “姚贝贝,听好了。”简笑脸色苍白地说,“你身上带了这牙齿印,我要你走到哪里都记得我。” 距写好给苏小米的邮件第十一天,姚贝贝顶着个牙印伤回到了大王村。 大王村是名副其实的流民村,落后、混杂、破烂。隔着一条河和一条公路,中间圈出来一块地就用来安置这批穷人。破烂王邬金路单独住在大桥底,河岸边,最偏僻寒酸的地方。 姚贝贝一周前来过一次,细心观察了老邬的生活规律和习惯,也顺便躲过了第一轮简笑派来的暗探。 她始终不现身,简笑就打定不了主意她是否在这里,运气好的话,只要他不再派人来,她还能一直蒙混过去。 现在,简笑要彻底修养身体,姚贝贝即刻背着包飞奔而来。 老邬坐在门口晒太阳。她走过去说明来意,想拜师。 老邬啐了一口:“哪来的小丫头片子” 姚贝贝蹲下身,与他平视:“邬王,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姚贝贝。” 老邬两眼一翻:“管你什么贝,老子不吹拉弹唱。” 听他这吐词,原来还是个读书人,姚贝贝笑了起来。 这是两人第一次交锋,随后几天进入持久拉锯战。 姚贝贝敢断定老邬记得她,可他偏偏不承认,更不承七年前对他网开一面的恩情。每天晚上露宿在窝棚外,河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邬王”姚贝贝紧挨着门大叫。 里面没人应声,她默默数了600秒,又开始嚷叫。老邬死不吭声,她每隔十分钟就“准点播报”,一晚上吵得他睡不着觉。 白天姚贝贝就撤了,找地方补眠,她知道老邬要出门捡废纸,这个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如此,抗战了五天。 第五天夜里,老邬实在是被她沙哑的嗓音寒得瘆人,火气冲冲地拉开扇门:“你到底想搞什么啵” 姚贝贝缩着身子,冷得在门外跳:“给床毯子我。” 一条破毛毡丢了出来,过了半小时,门外又在叫:“邬王” 老邬不应,鬼哭狼嚎的声音持续。他忍无可忍,再次冲出来:“又想干什么” “哦,叫习惯了,不好意思。”姚贝贝笑着说。 “老子打死你”老邬一手抄起打狗棒,噼里啪啦追了上来。 姚贝贝一溜烟跑了。 不答应她,这样的日子还要反复。 老邬从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小辈,仗着手脚灵活,去撩拨一个收破烂的老人。 老邬败下阵来,收她为徒时说得很感慨:“国党要是有你这样的人才,打到外国去都不成问题。” 姚贝贝依循他的意思,把他请上床板坐好,恭恭敬敬给他磕了三个头:“师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