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等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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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如烟还真是个傻姑娘，真是傻的要命，为了你，她什么都愿意，即便是你将她打伤，她从头到尾也都没有埋怨过你一句，即便是到死，也都没有说过你一个字的不好，我若是杀了你，如烟怕是会伤心。” “所以，我不伤你，我会看着你好好的活着，带着你对如烟的愧疚，和对孩子的愧疚，好好的活着。我要看着你一个人孤独终老，饱受心灵的愧疚和折磨，在时光的消磨中死去，所以，我不杀你，也不伤你。” 月娘冷冷笑道，眼底的悲伤几乎满溢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如烟终是选错了啊！ 夜晨熙狭长眼眸微微闭上，动了动喉咙有些艰难的道：“对不起。” “留着你的对不起，对那些被你伤害的人说吧！”月娘收了白羽剑，冷冷抛下一句话后转身就往外走。 北冥宸赶到的时候，见叶小白愣在门口，先是一怔，不禁疑惑的皱了一下眉头，才刚要开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顿时了然于心。 叶小白听着屋内两人的对话，一直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没有动，神情之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忽然，身后有人伸手揽住她的腰，她一惊，正要开口呼喊，嘴巴便被人堵住，她猛地睁大眸子，鼻息之间忽然就嗅到了兰花的香气，瞬间放弃了挣扎。 月娘拎着白羽剑出了阁楼，一张美艳的脸上尽是苍白之色，那一双美眸之中满是悲伤。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阁楼的时候，北冥宸才捂着叶小白的嘴巴从长廊的另一旁探出身子来。 叶小白皱了皱眉头，将北冥宸的手扯开后，一言不发的抬脚就开始往前走，北冥宸忙拉住她的手臂，叶小白生气，回头怒瞪着北冥宸，“松开我！”叶小白低声道。 “你要做什么？”北冥宸压低声音道。 “我能干嘛啊！我怎么能让夜晨熙那个混蛋跟如烟独处啊！虽然如烟已经死了，但谁知道哪个混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啊！”叶小白眉头紧皱，一颗心满满的烦躁不安。 “那你觉得你进去又能改变什么呢？是能将夜晨熙赶走，还是进去送死，让夜晨熙杀了你？”北冥宸松开叶小白的手臂，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口气莫测。 “我！”叶小白激动的开口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气的来回转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出气，脸上显现出一丝的不耐烦。 “你什么？你说啊！”北冥宸束手而立，看着叶小白低声问道。 “你……北冥辰你怎么这么……这么讨厌……”叶小白的声音低沉下去：“我……那我能怎么办……” …… 月娘出了阁楼，径直的回了水月阁，她知道如今水月阁里定然会坐着一位等待她的人。 虽然这个人她现在未必想见，可是却也不得不见。 月娘拎着白羽剑的手不由的紧了紧。手中的白羽剑是血玲珑拿来给她的，她几乎从未想到她第一次用这把剑竟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坦白的说，如烟的死对她而言的确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一个如烟是怀着孩子自杀的。无论如何，孩子都是无罪的，可是如烟又有什么错呢？她没有错，孩子也没有错。 可如烟如果没有这么做，到时候死的怕是孩子了吧？可是孩子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投错了胎的灵魂罢了！灵魂没有选择，所以他没有错。 错的是这个世界，这个规则。夜晨熙的无情，因为他对如烟不好，因为他从未为如烟考虑过，因为他不爱如烟，所以他才舍得伤害他，所以他才没有为如烟承担起他自己该有的责任，是他害死了如烟。 与之相比，同样是皇室出身的北冥宸，倒是做的好很多。 起码，他会保护叶小白，会为叶小白考虑，会承担起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而不是像夜晨熙这般！ 想到这里，月娘心底的怒气便有些忍不住。 起初，她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杀死如烟肚子里的孩子，犹豫了那么久，决定尚未作出，却已然得知如烟自杀的消息，这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让她该如何承受？她那时候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没有办法在思考，所有人的话似乎都听不见一般…… 可，刚刚就在夜晨熙出现的时候，她看到夜晨熙常穿的那一件玄色衣裳，忽然就反应了过来，一把拿起先前放在如烟床前的白羽剑就像夜晨熙砍去…… 如今想来，依着她的武功的确不是夜晨熙的对手，可夜晨熙却一直都未曾正面跟她迎战，一直都在退让，就连刚刚那一剑…… 其实，夜晨熙原本可以躲开的，可他却没有躲。 月娘想着，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是喜是悲。 …… 水月阁里，红叶沏了上好的龙井茶断了上来，放在赫连含笑的跟前，抬眸扫了一眼站在屋内眉头周期的画眉一眼。 “如今已经有一刻钟的时间了，公子怎么就确定月mama会回来？” 红叶双手压在腹部，微微蹙眉，面带担忧之色看着赫连含笑问道。 赫连含笑端起桌上的茶嗅了一嗅，轻笑道：“到底还是月美人煮的茶好……” 红叶皱眉，转而看了一眼画眉，见她面带焦急之色，不由得抬脚往画眉走去。 “哎……” 谁知她刚一抬脚，便被赫连含笑拿扇子挡住，红叶一怔，回头侧过脸很是不解的看着赫连含笑，见他面带笑意，不禁抿了抿唇角。 赫连含笑微微一笑，收回扇子豁然一声打开来，看着桌上尚且冒着热气的茶水轻笑着道：“我既然说月美人会自己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只需要在这里静静等着就好。” “可是……”画眉着急忙慌的开口，可赫连含笑却是压根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呐……难道你们还都不相信我吗？”赫连含笑摇晃扇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后，温然一笑说道。 “奴婢……奴婢不敢。”在赫连含笑鉴定的目光下，画眉终是败下阵来，低垂着头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