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你是大壮的另一个娘
书迷正在阅读:重生豪门:我的大少爷、渡灵师、男神霸爱:守护小萌妻、韩娱之梦想时代、真世王座、早安甜妻:腹黑老公约不约、邪王宠妃:王妃有喜了、宠溺无度:腹黑BOSS强势夺妻、独家专宠:腹黑首席拐回家、永恒荣光(网游)
;一阵轻风拂过,小女孩娇俏的小身影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绝站起身来,身体里的那股寒冷之意已然消散大半,听她的说话声,他略显瘦弱的肩微微一颤,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眸色越沉越深,看来他该好好调查她一番,至少要知道她是谁以前不过是觉得她只是个比较邪门的小女孩而已,如今事情远非他想像的这样简单。 原本他可以当她不存在,这样的小女孩与他有何干系,而如今他不可能当她不存在,因为他不能让夏花身处在某种不确定的险境之中。 月沉日升,第二日,又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夏花仿佛忘了昨晚的事,而大壮一早醒来之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除了身子虚软些之外,倒无任何不妥,这让夏花放松了许多。 夏花让大壮在家休息,大壮不愿意,硬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夏花,夏花少不得带着他一起去了四方山。 不想,在路上却遇到县里来的铭玉阁店掌柜张德清,他带了一大帮子人过来,夏花一问方知张德清知道她家盖房,怕农忙时人手不够,特意的找来了十几个口碑好技术精的瓦工木工之类的,还外带了几个收拾的很干净的婆子一道过来帮忙打杂,不仅盖房子所需工具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就连这十几个人的伙食都带了来。 夏花自是感激不尽,连连道谢,只听张德清言恳意切道:“夏姑娘,若不是你哪有铭玉阁现在的光景,不过是找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尽尽小老儿的心,姑娘可不能客气。” 夏花心里有些奇怪,张德清怎好好的知道她要盖房,她脸上露出微笑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领了张掌柜的这份心意,只不知是哪个托了掌柜的好叫我也能谢谢他。” 张德清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只道:“夏姑娘,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托我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叫个什么名儿,就是姑娘第一次到我们小店制茶时,忽喇喇跑出来的那个凶巴巴的美貌红衣汉子。” “哦,原来是小阮汉子。”夏花点了点头,“那他怎么不自己来” “我也不大清楚,昨儿晚上他跑过来丢了一百两给我让我寻人,我一听是为夏姑娘找人盖房,哪敢收他银两,这原是小老儿该为夏姑娘尽的心,况且不过是找个人,我认得不少木工瓦工也不费事,所以想将一百两还给他,结果可倒好,他拿刀抵着小老儿的脖子骂小老儿瞧不起他,小老儿吓得半死才收了这一百两,今儿一早就亲自带着人过来了。” 张德清从袖笼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到夏花面前笑道:“这一百两还请夏姑娘务必收下。” 夏花笑笑,这是元阮那个莽汉子干出来的事,动不动就骂人或者以武力协迫,不过元阮也算是为她办了件好事,她接过银票,回头喊了一句:“大壮,把牛车上的那个蓝包袱拿来。” 夏大壮坐在牛车上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拿着长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眉头紧锁,也不知在发什么呆,竟没听到夏花叫他。 夏花见大壮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样也没多在意,以为他不过是身体不舒服,自己回身从牛车里拿了一个包袱过来笑呵呵道:“掌柜的,也不可叫你白走这一遭,我这里还有” 张德清连忙挥手打断道:“夏姑娘这不是折杀小老儿么,不过跑个腿,我可不敢收银子。” 夏花哈哈一笑,打开包袱道:“掌柜的误会了,这原是我今儿一早起来煎好的葱油饼,这会子还热着,掌柜的这会子就赶到这里定是天不亮就走了,一定顾不上吃早饭,还有大家伙估计也没顾上吃早饭,赶紧先吃了早饭再赶路。” 张德清鼻子一吸:“好香啊。”又拿过一块尝了一尝,乐呵呵道,“夏姑娘,这葱油饼怎么做的,又脆又香让人吃得都舍不得松口,不如告诉小老儿制作方法,小老儿也好回去做。” 夏花笑道:“当然可以,铭玉阁虽是高档的茶楼,像葱油饼这样的家常东西原本不入流,可如果这将葱油饼改进一下,弄出漂亮的花样来也不失为一道佳品。” 张德清听的眉飞色舞,连连说好,夏花边跟他说话,边赶紧将一包袱带着热气的葱油饼都分给大家伙吃了,一个个吃的直夸香。 张德清不想今日这一行还有意外收获,这一次他又多学会了一道茶点,心里美滋滋的,对夏花更是心里佩服之极,只恨不得马上请了夏花到他家店里坐镇才好,只是他也不能强人所难,人家拖家带口的习惯了住在乡下,他唯有日后跑了勤快些,遇到难题多问问夏姑娘就行了。 想着店里还有事,张德清便跟夏花告了辞,让冒儿驾着马车一起回到了涂江县。 四方山脚更是喧闹非常,夏花将有新人来的事告诉老赵,原以为老赵会不自在,不想老赵倒是个大大咧咧爽快利落的性子,很快便与新来的人融合到一起,大家齐心努力的干事。 彼此间还时常交流交流技艺和心得,那些新来的一听老赵介绍说这房子的图纸竟是夏姑娘亲自画的,一个个不由的心生佩服起来,他们当中有了当了几十年的老瓦工,从来也没遇到过这样会亲自画图纸,还把图纸设计的如此精妙的姑娘。 都说人多力量大,果然不假,多添了十几个人盖房的进度真不是一般的快,正好明儿个老赵队里的人有两个要回家收稻,这些新人补进来可比夏花原先预想的进度要快多了。 那边大家光着膀子干活,这边夏花,苏九娘,周焦氏,孔翠莲并着几个婆子烧茶煮饭忙的一会也不息,就连狗剩今日也发挥了大作用,来来回回挑水竟一点也不嫌苦嫌累,与平日的他大相径庭。 唯有夏大壮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整个人蔫蔫的,只管烧火,也不多说话,就连秦越来sao扰他时,他也大多没什么反应,顶多冲秦越翻个白眼,搞的秦越只觉得没意思。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和充实中度过,即使这当中会有几个人轮流回家收割稻,也不大影响总体进度,很快,房子便盖了起来。 这一天,正好学堂放假,夏大栓也跟着一起去了四方山,不仅他还有柱子,来弟,秦十一,甚至牛墩马墩石墩等一群孩子都跑到四方山去了。 因为今天是上梁大日,到时会撒粮撒果,小孩儿们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哄抢。 夏大壮背上大梁走上屋顶,经过那一天的萎靡他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活力,除了会容易发呆之外,也无多少变化,他额上冒着亮晶晶的汗珠子,因为夏家就他一个男壮力,所以这大梁必须由他抗。 夏大壮眼里含着笑,看了一眼站在地上满面笑容的夏花,他由心的觉得好幸福,他越发的卖力起来,拼尽全身力气先将大梁摆到架子上,然后拿了苏九娘事先准备好的红布捆在大梁中间,又用五个铜板嵌入大梁压红。 压红完毕,夏大壮捉起大公鸡一斧头砍断大公鸡的颈子,嘴里念念有词的将鸡血洒在大梁上,待吉时一到,夏花上了屋顶和夏大壮一起托起大梁,和瓦工木工师傅一起拉起大梁架在梁上。 “日地吉良,天地开张。紫微高照,正好上梁。宝梁一上,大吉大昌”随着老赵头哄亮的声音喊出一句句吉祥的词,“噼里啪啦”鞭炮声起。 大把大把的包着红纸的糖和大把大把的花生果子从天而降散落下来。 “哦哦哦”小孩子们开始欢乐的哄抢着。 柱子乐呵呵的抱着一把糖对夏大栓道:“大栓,今天我抢的最多。” 石墩也拿几颗糖和两个花生走过来,吸一吸鼻涕笑道:“我也有。” 秦十一迈着小短腿也跑了过来,今日是四哥带他来的,他本想叫二哥一起来,二哥偏有事,他不太喜欢四哥,不过近日四哥好像变了点,他也有点开始喜欢起来,他兜了一大兜糖啊果子的,哈哈笑道:“瞧瞧我的,最多了。” 几人差不多的年纪,又在一处上学,说的热热闹闹,你拿他一颗糖他分你一颗花生,不亦乐乎,忽然传来牛墩的呵斥声:“滚这糖是我的,花生也是我的,敢抢打掉你的牙” “这明明是花jiejie家的,大家都有” “滚开”牛墩趁着夏花正在跟大人们谈正经事没时间管他们这一帮小孩子,就大着胆子用力拿胳膊肘一搡把来弟推到在地,两手紧紧抱着鼓鼓囊囊一大包裹好吃的,又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在来弟脸上,“鼻涕虫,脏死了,滚滚滚” “呜呜”来弟哭了起来,秦十一一见气个半死,飞快的跑到来弟身边,打抱不平道,“夏牛墩,你怎么能欺负女孩子,把来弟的糖和果子还给她。” 大栓和柱子也跑了过来两人蹲下身子扶起了来弟,大栓帮来弟拍一拍身上的泥灰,生气道:“牛墩,刚就是你抢的最多,你为什么还要霸占来弟的在学堂文先生不是教过仁爱之礼,一个人有仁爱的人才能算” 秦十一急的打断道:“大栓,你还跟他讲仁爱,这分明就是对牛弹琴,他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专爱欺软怕硬的混蛋” 秦十一气的小脸通红,将满满一兜的糖果塞到来弟手里,很是仗义道:“来弟,这些你都拿去,该你的我会一个不少的帮你拿回来。” 来弟一双小手哪接的过来,糖果撒了一地,忙弯腰去捡,大栓和柱子也帮着一起捡,秦十一将袖子一挼,对着牛墩道:“夏牛墩,把来弟的糖果全都还给他。” 柱了义愤填膺道:“牛墩,你若再不肯还我告诉花jiejie去,叫你一个也吃不到。” 牛墩狠狠的瞪了一眼柱子喝斥道:“柱子,你也就这点怂用,有个屁事就知道告状,你还算什么男子汉,专爱叫女人来给你撑腰子。” 大栓气愤道:“牛墩,难道你抢女孩儿的东西就是男子汉的行径” “大栓,柱子,你两个还跟他啰嗦什么”秦十一冲着牛墩扬起了拳头,怒道,“夏牛墩,你还是不还” 牛墩不怕大栓和柱子,却有点抖豁秦十一,尽管他是个庶出的,可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更何况今天他是跟着秦四少来的,打狗还要看主人,他可不敢十分得罪了秦十一,但也不肯把抢到手的东西再还回去,他觑着眼道:“秦十一,我又没抢你的东西,关你什么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以强欺弱我就是要管” 牛墩不以为然的嗤笑道:“什么平不平,你肯定是看上这个鼻涕虫了,不然你怎么会把自己的糖果都给他,还要帮她来抢我的。” “牛墩,你别血口喷人,十一明明就是”柱子帮腔道。 “就是什么好啊你们一个个的联合起来欺负我,在学堂你们就瞧我不顺眼,如今到了外面还要欺负我,我夏牛墩也不是好欺负的”牛墩怒声打断,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吃的香的马墩和石墩一眼,骂道,“你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见你哥受了欺负也不来帮着点,过来” 马墩和石墩对视一眼,两人有些犹豫的走了过去,石墩看了看牛墩,气弱弱道:“哥,你就把来弟jiejie的糖果还给她不就成了” 马墩跟着点头,牛墩眼一瞪,斥道:“两个没用的东西,回去我告诉娘,看娘怎么” “夏牛墩,有本事就不要恐吓你两个弟弟,你若再不把来弟的糖果还给她,休怪我不客气”秦十一打断一声,扬着拳头就冲了上来 牛墩眼一红,再顾不得秦十一的身份,也扬了拳头冲了上来,二人扭打在一处,来弟吓的直哭:“十一少爷,别打了,我不要了,这糖果我不要了。” 柱子急得在旁边拉架,大栓看打的不行,正准备去找jiejie,忽然一声怒喝传来,“他奶奶个x的,谁敢欺负我家十一,老子把他小子的皮扒了” 不由分说,秦越一把揪住牛墩的头发,牛墩吃痛,揪住秦十一衣领的手不由的松开了,他叽里哇啦的大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你个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惹我家十一”秦越边骂边狠狠的揪住牛墩的头发,将他狠狠往地下一掼。 “四哥,打的好,打的好”秦十一不怕疼的将嘴角的血一拭,指着摔的哭的一脸泪水的牛墩道,“四哥,叫他把抢的东西都还回来” 牛墩两手捧着头,一种皮rou撕裂的痛从头顶直传入心脏,疼的他直叫娘:“娘啊我的脑壳子被人打破了,呜呜痛死我了,娘啊你怎么不来帮牛墩啊” “再哭老子就把你的脑壳踩成一滩烂泥,把东西全部交出来,不然老子叫你有来无回,永远都见不到你娘” 牛墩立刻止住了哭,一双眼恐惧的盯着赤眉红眼的秦越,这个秦家四少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他委屈道:“你一个大人怎么能欺负我一个孩子” “滚你爷爷的狗屁孩子,老子想揍谁就揍谁,要不是今日是小花meimei家的大喜日子,你以老子还有这闲功夫跟你小子闲扯,快把东西交出来”秦越威胁一声,直接冲着牛墩伸出了手。 牛墩哭的哽咽,鼻涕已经拖到了嘴里,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鼻涕,少不得爬了起来将掉落在地的糖果一一捡了起来,又将来弟的那份乖乖儿的交到秦越手里。 秦越眼一瞪:“全都给老子交出来,一个都不准留” 牛墩又要哭,一看秦越可怕的眼神,吓得将泪水逼回了眼眶里,争辩道:“可剩下的都是我抢来的” 秦越将拳头捏的咯咯响,咬牙道:“交出来” 牛墩虽舍不得,可也不敢不交,两颗眼珠子通红,阳光照在他哭的乌脏的脸上,更显得他五官都凸出的快要全部掉落下来。 空气中全是冷的气息,不远处还有声声嘈杂并着大家的欢声笑语,除了他自个伤悲,到处都是喜庆洋洋,他转了转眼睛想寻求夏花的帮助,却也没见到夏花的影儿,瘪着嘴,割rou似的将衣兜里的糖果慢慢腾腾交到秦越的手里,带着哭腔道:“都给你,都给你,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抢来的,如今都没了哇哇” “不准哭再哭就滚回家去”秦越满意的接过糖果,恶狠狠的威胁一声,牛墩刚瘪进去的嘴又吓得收了回来,唯敢在喉咙里呜咽两声,他可不想走,今儿不仅有糖果,等会还有一顿丰盛的午餐,再怎么着也能蹭到一点。 秦越将糖果分给来弟,十一和其他孩子,自个屁巅巅的跑到夏花面前乐呵呵道:“小花meimei,瞧瞧,你越哥哥还是有点能耐的吧” 夏花正忙的席不瑕暖,待会还有十来桌酒席要摆,今儿虽帮忙的人很多,但掌勺的却是她,她本早就听到小孩子儿打闹,一来是因为没功夫,二来是因为想着那个牛墩也该让人好好教训一番,方叫秦越去了,到底今天是个喜庆日子,她特意叮嘱了秦越两句,不可真伤了人,秦越大功而成就跑回来邀功。 夏花也无心搭理他,正帮着她理菜的望弟冲着秦岭笑盈盈道:“四少,你可真够有能耐的,你的能耐就是专管欺负小孩。” 近日,望弟也时常来帮些小忙,与秦越倒也混的熟稔了些,以前她觉得秦越其人简直是个恶贯满盈的纨绔子弟,还曾调戏于她,只是近日相处,她才对秦越改变了一些想法,其实他还是个挺可爱的人,只是被家里人纵坏了性子,压根不知道好歹,也不知道什么对错是非。 秦越斜睨着眼道:“望弟妹子,你可不要小瞧了人,更不要在小花面前小瞧了人。” 望弟嘻嘻一笑:“嗯,不敢小瞧,我哪敢小瞧四少您啊不过小花jiejie现在可没空跟奖赏你,她可忙着哩。” 夏花回过头来搭腔道:“望弟可说对了,秦越,你若有空就再帮我打桶水去。”又唤正蹲在那里兀自发呆的夏大壮道,“大壮,你跟秦越一道打两桶水来。” 夏大壮答应一声,看了看得意洋洋的秦越,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然,近日,他对秦越倒没多少不满和恨意,这秦越这么些日子,整天围着娘屁股前后转悠来转悠去,做小伏地的任凭娘差遣,倒也真是干了不少实事,过去的事他打算就一笔勾销了,但要让他对秦越产生好感却又不可能。 说到底,他瞧不上秦越,只觉得秦越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以为整天缠着娘,娘就会被感动,其实他知道,这不过是秦越的一厢情愿罢了,娘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上秦越这样的人,娘喜欢的男人,应该是那个人,那个像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人。 又或者,娘会看上秦岭甚至是那个长得美艳无比的小阮汉子,毕竟那个像鬼一般的人太可怕了,瞧着像个死人似的,他想应该没几个人会喜欢上死人,他脑袋里时常盘旋着那个人可怕的眼神,仿佛在记忆深处,他曾见过这样一双眼,一双想置他于死地的眼。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要一辈子都陪着娘,不管是谁想打娘的主意,又不管娘看上的是谁,他都要全部赶走,至于秦越那个人,不过是个比他还要傻的傻子,这样的人待在娘身边,他反而有些放心,至少秦越还有点利用的价值。 他站起身来,拿了扁担向水桶,正要挑上肩,却见到阳光下叶五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冲着他摇了摇手,他脸上立刻冷了下去。 秦越笑道:“哟大壮,你脸怎么红了。” 大壮回看他一眼道:“哪哪里就红了。” 叶五儿一改前几日哭的眼肿脸肿的样子,特地穿了一身粉红绣花喜庆的裙子,脑袋两侧扎了一对圆圆的髻儿,甜兮兮的打招呼道:“大壮,打水去啊” 秦越拿手放进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又拿手抵抵了夏大壮的胳膊,挤挤眼道:“大壮,别没眼色,那叶家的五儿来了,还不赶紧迎着去。” 夏大壮恨恨的冲秦越翻个白眼:“要迎你去,我可可没这闲功功夫。”说完,气忿忿的将扁担一挑,冲着秦岭又冷声道,“娘叫我我们赶紧挑水去,还不走” 秦越笑嘻嘻的挑起了扁担,一副见了美人就要惹上一惹的样子,经过五儿身边时还不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笑道:“五儿啊今儿身上喷了什么好香粉啊,可香死你爷啦” 夏大壮压根不理叶五儿,连正眼也不瞧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只当她不存在似的,她正觉得有些尴尬,听秦越打趣她,她脸上作出笑来:“穷人家的女儿,哪里有什么香粉儿的。” “原来是体香啊”秦越嬉皮笑脸,又摇摇头道,“香是香,就是太俗气了,根本没法小花妹子相比。”声音忽有拔高几度,回头看着叶五儿道,“你身上的香味也太冲了些,过了就成狐臭了” 叶五儿眼圈儿一红,嘴唇哆嗦着,却也没真的落下泪来,眼里幽怨的看了一眼夏大壮挑着水桶挺直的背影,又白了一眼秦越,冷哼一声。 秦越也不在意叶五儿白他,一撅屁股跑的飞快,追上夏大壮又笑道:“大壮,我瞧着那叶五儿看你时那种小眼神不对啊,她肯定是看上你的,嘿嘿大壮,你小子还蛮有艳福的嘛,那叶五儿杨柳细腰包子胸,一看就是个尤物啊” “她是个尤尤物,你怎怎么不看上她”夏大壮冷声问道。 秦越嘴一瞥,不以为然道:“她再尤物,能比得上小花妹子的一个指甲盖儿有了小花妹子,这世上的女人于我都是浮云啰大壮,你不同啊,我看那叶五儿就不错,你如果不喜欢,哥哥再帮你寻几个,保管让你挑到满意。”顿一顿,又嘿嘿笑了一声,“哪怕你要个男的我也能给你弄来”
“我只要陪陪着娘,什么女女人也不要,男男人更不要” “大壮,你这话可不对了,你娘总归有一天要嫁人,难道你还准备一辈子打光棍跟着你娘” 夏大壮身体忽然立住,回头看着秦越,眼睛里红红的,暴发出一种骇人的鹰隼戾气,秦越从未见过这样的夏大壮,难免被这戾气所慑,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谁敢抢我娘,我就杀谁”夏大壮说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半点也不结巴,声音虽不高,却带着一种凛冽的狠戾,好似此刻的他真的有能力可以将所有想抢夏花的人都赶走一般,可他明明是个傻子,除了傻气,哪里来的这种超脱自身能力千万倍的狠戾。 秦越唇动了动,有些疑惑道:“大壮,你不会不会是爱上你娘了吧” “胡胡说八道,我是我娘我娘的儿子,怎怎么会爱上我娘要爱也是儿儿子对娘的爱爱。”夏大壮矢口否认。 秦越点头道:“不爱就好,不然小花妹子定会受不得了。” “我不爱,也不不准你爱,更不准别别人爱” 秦越摇头:“大壮,这你就不对了,难道你想让你娘成为一辈子都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哩,即使小花妹子不能爱我,但我也希望小花妹子能寻个良人啊只要小花妹子的良人不是我二哥就行了。” “我娘就是我我娘,有外外婆,有栓叔,有有我就行了,不需需要什么良良人。”夏大壮目露凶光,“如果有良良人,杀光,全部杀光。” “你个傻儿子,想杀谁啊”半空传来清亮的嗤笑声,一道鲜艳的红色从天而降。 夏大壮对来人基本没什么感想,秦越微仰着头,一双深陷的眸子里映出的一个绝丽的红影,伴随着一种淡淡的青草香气,那道艳色身影缓缓降落,秀丽无双的眉,桃花般的眼,雪白的肌肤,随风而散的长发,还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从来也没见过这样艳丽的美人儿,若说夏花像月里嫦娥一般天生成一种清冷遥不可及的美,而眼前这个人,却是天上最艳丽的彩霞,不比彩霞还要美,他美的夺目,美的叫人怜惜,美的恨不能立刻将他箍在怀里好好揉搓一番。 他几乎不知如何形容眼前的美景,还有那片红色,从来没见过一个美人儿能把红色穿的这样好看,除了他,还有他的小花妹子,仿佛没有人能配得上这样艳丽的色彩。 只是小花妹子太清冷了些,他从来也没见她穿过这样艳丽的颜色,他以为在这世间,没有人能和小花妹子相媲美,殊不知,这世上的美人儿美到极至便生成出自己独有的色彩,这个美人儿就属红色,最正最浓烈的红色。 他一见如娇花照水,明艳动人的元阮几乎就要犯了旧病,赶紧理了理头发,又掸了掸衣角,打算以一个最美好的形象来见这样的美人,谁知这美人不开口便罢,一开口就让他有些吃不消:“奶奶个熊的傻儿子,老子一来就想杀人,杀你老母” 秦越两排牙颤了两颤,这样的美人儿自称老子,难不成是个男的,不不可能,哪有男人能生的这样,就算是唇红齿白的夏大壮生的那样好看,但也可以看出是个男的,而眼前的这个人除了言语粗鲁些,嗓子跟女人比起来略微醇厚了些,怎么看也是个美人儿,可能人美成这样总会有一些坏脾气,这美人儿就是个粗鲁的美人儿吧。 他肩膀抖了两抖,担在肩上的扁担带动的水桶也一上一下抖了两抖,扶扁的手放了下来,两手搓了搓了,拿出他自认为最明灿的笑来:“美人儿,你怎么喊大壮傻儿子,难不成你是大壮的另一个娘” 夏大壮不悦道:“我我只有一个娘,哪里还还有另一个娘。” 元阮压根没在意夏大壮说什么,早已被秦越的话激得跳脚,上前一脚踹向秦越挑着的水桶,水桶立时崩裂开来,碎片砸到秦越挑的另一个水桶,两个水桶一起碎的一地。 元阮一把揪住秦越的衣领,露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森然道:“我另你奶奶,你奶奶个熊的大傻x,眼睛瞎了啊,老子明明是个汉子,怎做得这傻子的娘,老子看你这一双眼睛是他娘的是白长了,挖了你的眼睛” 元阮两手往前一插,吓得秦越赶紧闭上了眼,夏大壮轻飘飘道:“软汉汉子,今儿可是大喜喜日子,你挖人人眼睛,娘会生生气。” “哼”元阮冷哼一声,放开了秦越,又道,“还用得着你个傻子提醒,如果不是为了花花,老子还等你来说话,早就插瞎他的眼。” “哦,我还以以为你是来闹闹事的。”夏大壮急急巴巴。 “老子今天是来恭贺花花的,怎么会闹事,要不是这该死的小白脸乱说话,老子至于气成这样么不跟你个傻子说了,老子去找花花了。”元阮长袖一挥,抬脚就要走。 “慢慢着”夏大壮冷喝一声。 元阮转身瞪眼道:“还有什么屁事” 秦越虽遭了元阮一阵骂,又差点被插瞎两眼,此时再看元阮时依旧不改痴迷模样,一双眼几乎要冒出小星星,美人儿就连生气也是这么美,心内叹道:“可惜真是可惜,可惜是个男的。” 若在从前他也不介意男女,可如今要改邪归正,再不能干从前的那些不入流的勾当,不然小花meimei怕是又要瞧不起他了。 夏大壮指了指碎成一地木屑子的水桶道:“软汉子,水水桶碎了,你赔赔。” “赔你老母” “是娘叫我我们两个来挑水,如如今可好桶碎了一一个,狗剩还还怎么挑,娘做饭要要水,来不及挑挑水。”夏大壮满面急色。 元阮顿时xiele怒气,转而开始提担忧起来,看着碎裂一地的桶,他有些后悔起来,原就是为祝贺花花来了,结果可好,把人家水桶踹烂了。 爷不能来,他是代表爷来的,更何况他自己也是诚心实意来,他皱皱眉又挠挠头,猛地一拍大腿道:“得了,你两个脚力慢,我来,我来挑,我一趟抵你们两趟。” 秦越担忧道:“就你这小身板别挑坏了。” “滚你奶奶的”元阮怒喝一声,一把夺过夏大壮身上挑的两个桶,“老子这就去,绝不会耽搁花花的功夫” 秦越瞠目结舌的看眷元阮那健步如飞身影,不由的瞧的怔的,这个美男儿果然不一般,连手提两桶跑起来也是这样好看。 不一会儿,夏花身边水缸里的水就满满的了,元阮头上还带着几滴汗珠,村里人从未见过什么世面,除了夏花,更没见过这样的美人儿。 夏花即使好看,也是寻常村姑的打扮,而这个能挑水的美人儿衣着考究,一看这衣服的布料就是精贵的绫罗绸缎。 村里人,十成倒有八成跑过来打量元阮,只搞的元阮浑身不自在,苏九娘笑问夏花道:“花儿,这位是谁娘怎么从来也没见过。” 一直在帮忙的周焦氏也跟着笑问道:“是啊,花儿,瞧这孩子生的绝好,跟你真像一对亲姐妹似的。” 叶五儿悄悄打量了一眼元阮,立刻就自惭形愧起来,感觉自己真不该穿这一件粉红色的衣服过来,被他一衬,把自己衬得像个小丑似的。 正在摆放碗碟的林氏也过来瞧着元阮,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喜爱,羡慕的是这孩子生的绝好,喜爱的是这孩子能在这样的日子赶来,和花儿必是知已好友,花儿多一个知己好友,她这个做婶子的当然也跟着高兴,高兴之间,她又夸了元阮两句。 有又人上前问道:“花丫头,这城里的女孩儿就是跟我们农村的不一样,瞧瞧这通身的气度竟像皇宫里走出来的公主似的,对了,她是哪家的姑娘啊出门是要打扮成男的,不然可容易遇到危险” 又有人笑道:“这样标致的姑娘,就是打扮成男的也不像,呵呵” 元阮已气的不行,张口就要骂人,却被夏花暗暗拿脚跺了他一脚,夏花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元阮的出现,为了省去麻烦,她直接笑着解释道:“这是县城里张德清爷爷家的内侄女儿。” 元阮眼一翻,脸色已经黑了,嘴一撇,对着夏花低声道:“老子可” 夏花又不客气的跺了他一脚,继续冲着众人笑道:“上次我去县城里遇到这个元阮jiejie,我两个很谈得来,今日就邀请她过来了,她是个男孩儿性子,平日里最是喜欢女扮男装,大家也别见怪” “这元阮姑娘不仅生的好,还有着一把子力气,勤劳肯干,一来就帮花丫头打水煮饭,也不知是哪个有福气能娶到这样好的姑娘。”里长的老婆夏李氏由心喜欢似的打量了着元阮,又走到他面前满是善意的问道,“元阮姑娘今年几何可许配了人家,别怪老婆子多嘴,老婆子实在是觉得你这样的姑娘难得,若有合巧的不知元阮姑娘可有意思” 元阮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了,气的体内气血直往上涌,只差一掌将这一帮子叽叽歪歪的老婆子全都打死,却又怕搅了花花的好事,只得忍了,在来之时,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叫他不能出一点差错,不能给花花带去一丁点麻烦。 只是他的黑如锅底在旁人看来却是红似艳霞,众人都以为她一个姑娘家提到亲事害了臊,夏李氏更是惭愧道:“对不起啊元阮姑娘,老婆子一见你心里眼里都喜欢,问了这不该问的话,元阮姑娘可别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