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两串糖葫芦引发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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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有些不高兴了,咬了咬牙,又看到夏大栓正站在牛车旁边期期的看着她,少不得忍了性子重新摸了一个rou包子出来,递给卿如尘。【】 卿如尘又摇头:“这两日贫道斋戒,不能吃荤,不然早就把那蜈蚣烤的吃了。” 夏花开始愤怒,夏大栓一脸纯真的看着夏花道:“姐,再找找,可还有什么吃的?”夏花对着大栓笑了笑,强忍怒气从包子摸出一个花卷来。 卿如尘脸上含笑,眉眼皆弯,但还是摇了摇头:“上面有大葱,大葱也是荤。” “滚”你娘的,三个字在夏花还没骂出口的时候便吞回到肚子里了,因为她一眼看见夏大栓正满含期盼的盯着她,那小眼神纯真的叫她暴不了这粗口。 又见夏大栓拍了拍卿如尘湿嗒嗒的手安慰道:“道长别急,我jiejie正在找,一定会找到你想吃的。” 夏花呼出一口闷气,少不得拿了一个大白馒头出来,冷声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卿如尘皱眉看了一眼夏花,也没接馒头:“荤是不荤了,就是干巴巴的,吃起来又没味道又太噎人了些。” “滚”夏花直接冷喝,也不管夏大栓一双期盼的眼了,经过末世,她本把自己蜕变成凉薄冷漠的人,根本不喜欢做他娘的圣母。 卿如尘忽一把夺过夏花手里的白馒头,呵呵一笑道:“姑娘别生气,噎了我就喝点池塘里的水,我这个对吃的没什么要求,没什么要求,呵呵……” 夏花翻一个白眼,无语到极点,也不愿再跟卿如尘多说一个字,只下河摸了会虾便带着夏大壮和夏大栓回家。 临走时,卿如尘还蹲在河边捧着一捧水喝,见夏花要走,卿如尘赶紧站起身来,跳脚挥舞着双手:“夏姑娘,记住啊我叫卿如尘,卿是卿如尘的卿,如是卿如尘的如,尘……” “尘是卿如尘的尘。”夏大栓接过口,嘻嘻一笑,“jiejie,这个道士可真奇怪。” 夏花正要把夏大栓抱到牛车上,还没答话,却听卿如尘纵声大喊,也依旧温柔如一江春水的声音悠悠传来:“尘是灰尘的尘。” “jiejie,原来栓儿猜错了呢。” “疯子”夏大壮愤慨的冷声一喝,冲着卿如尘的方向睥睨一眼,又回头看着夏大栓道,“栓叔,别……别跟这疯道士说……说话” 夏大栓晃了晃头上总着的两个角,懵懂道:“大壮,我觉得这个道士除了话多些以外,不疯啊。” 夏花并没多在意大壮和大栓的对话,她眸光沉沉只定眼望着卿如尘跳着脚挥着手的身影,不知为何,心蓦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有种直觉,这个人的出现绝不是无缘无故,她甚至突然有了种曾经见过他的感觉。 可不管是这个身体的原主,还是末世的夏沫染,她敢笃定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哪怕是在梦里也未见过,想着,眸色益发深了。 夏大壮呆呆的看了一眼夏花,见夏花脸色不大好,有些害怕道:“娘,你是不是生……生大壮的气了,大壮刚刚没听……听娘的话,不肯拿东……东西给那个臭……臭道士吃。” 夏花收回思绪笑一声道:“哦,娘没生气。” 夏大壮孩子气的咬了咬牙,摇头道:“不会了,大壮再不会不……不听娘的话了,再不会惹娘不……不高兴。” 夏花“嗯”了一声,安慰性的伸手拍了拍大壮的头,“娘信你。” …… 夏花还没进院门,马墩石墩似乎根本不懂家里发生了什么,以为夏花一回来肯定又带好吃的,两个人并排立在门口,手提着快要踩到脚底下的裤子,探着脑袋翘首盼望着,一早上到现在脸都没洗,眼睛上还沾着眼屎。 尤氏灰了心的躲在屋子里头不愿出来,孔秀枝更是又气又急的直接晕倒过去,到这会子刚醒来,也只能躺在床上淌眼抹泪,她心里恨极了,这下她的儿子彻底的变成废物了,肯定是那个尤金枝弄的,若不是现在浑身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早跟尤金枝拼命去了。 夏仲文老夫妻娘也没心思去田地劳作,一对一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叹气,院子里反倒安静了下来。 马墩石墩一见夏花背着个包袱进来了,两个人吸着鼻涕飞也似的跑向夏花,两个人齐齐抱住夏花的腿儿,嘴里冒出口水来:“花jiejie,花jiejie,还有没有冰糖葫芦?” 夏花从身后拿过包袱从里面拿出两串冰糖葫芦,一人给了一个道:“拿去。” 两个小子一见冰糖葫芦,口里的涎水都已经挂到领口,直愣愣的瞅着冰糖葫芦,马墩像是舍不得似的拿着冰糖葫芦舔着,又笑着看向夏花道:“谢谢花jiejie。”
“嗯,花jiejie真好”石墩一口吞掉一个糖葫芦,咬的嘎崩脆,咬完又看向夏花身后的大栓和大壮,迟迟疑疑道,“大壮,栓哥哥,你们吃不吃?” 大壮和大栓一起摇头,忽然,牛墩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从石墩和马墩的手上夺下两串糖葫芦,咬着牙恨恨的就把糖葫芦扔到泥地里去。 两人惊呆了,一起哇哇大哭,夏大壮怒喝道:“牛……牛墩,你个狗……狗日的给我捡起来,是我娘买的,不准你糟……糟蹋。” “不捡,就不捡,我愿意糟蹋”牛墩梗着脖子,又拿脚死命的踩了糖葫芦,踩的一地粉碎的红渣子。 “呜哇呜哇……”马墩石墩哭的糊的满脸鼻涕,“牛墩,你赔,你赔” “想吃就自己捡”牛墩扬起手掌就要打向石墩头顶,骂了一句,“打死你个馋劳鬼” 夏大栓有些害怕牛墩似的躲到夏花身边,夏花正想教训一下牛墩,却见牛墩好像皮球xiele气的手软了下去,哭道:“花jiejie,你再也不要买什么冰糖葫芦给马墩石墩,我那天只抢了马墩一口,就害得我天天夜里做梦有糖葫芦吃,醒来的时候连枕头都给涎水染黄了,害我娘一天天骂我是猪胚投胎的邋遢鬼。” “……”夏花简直无言以对,看来好事真她娘的不能做,一做还能引出这些破事,她不过是想着马墩石墩两个年纪小,什么也不懂才给了他们糖葫芦,不想倒引起牛墩的忿恨和哭诉了。 再看牛墩马墩石墩三人一起哭的呜哩哇啦,搞得好像她欺负了他三个似的,就算马墩石墩是受牛墩所累,她也不想管了,今天她回来本就心情不好,又遇见那个卿如尘心情就更加不好。 除了盖房子的事情解决了,其他貌似没一件好事。如今哪有心情理这三个小子,冷着脸就回到自个屋里。 “小花,小花你回来了……”夏花正要清静下,一个柔弱细软的声音传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