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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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昌荣阁的销售经理滕华清。【】?. 听说遗体搬上了急救车,直接拖到太平间去了。当然,这家昌荣阁古玩店的生意也不开张了——起码在罪犯落网之前是不开张了。而凡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与此案无关的销售人员,全部被昌荣阁的董事安排去了分店工作。 至于昨晚当值的四个小保安,两个服务员。一个接话员。则被带走隔离调查。现场也全部被封锁起来了——就是白汐现在看到的景象。 警察尚未赶到,各大媒体的记者先来了。在人群里面围了一层。而站在最里面,阻挡人群和记者进入现场的,是昌荣阁的数十位保安。里外一共三重门,把所有人都挡在了外面。 “嗳,别挤啊!”外层的人在推搡:“没见过死人啊!” “听说死得很难看?连心脏都没了!还是个销售经理?!”“不知道!还有人说是is的恐怖袭击呢!”“笑话,is来我们开封做什么?!” “谁知道啊,现在恐怖组织都灭绝人性的,也许是想抢旁边的银行抢错了……” 白汐等了一会儿,直到看到一辆加长跑车开过来了。走下来一排人。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仪容威严的老人。那宋琏站在老人的左边。他走过来的时候看到她了,低声说了一句:“白汐,你等一等啊。”然后跟着那老人走到记者前面。 老人虽然满脸皱纹,但说话洪亮如钟:“各位,我是昌荣阁的董事长宋峥。昨晚的悲剧,我们已经得到了警方的通报。这是一起恶性的入室行凶案件,情节特别恶劣。于天理难容,于法理更难容!相信在各方的配合下,一定会尽快缉拿凶手……” 记者招待会开了很长的时间。但这老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正气凛然。倒像是从前在军队里做过政委似的。宋琏站在老人的身后,一开始还像个样子。后来不正经了,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觉得周围姑娘都没白汐漂亮,就冲着她笑了笑。 白汐把脸别过去。 直到中午的时候,宋琏才过来找她:“白汐,抱歉啊,家里出了这种事。本来答应你来这里工作的。现在要换一换地方了。” “哦。”她看到死者家属已经过来了。一老一少围在门口大哭,也是于心不忍:“那个……死的是什么人?现在有线索了吗?” “是我家的一个老员工了,平日待人也蛮好的……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哎,不说了。哥带你去西边那家分店,你就先在那边安置下。” 昌荣阁这么大的生意,在开封城里开了三家分店。所以一处关门了,也不愁买卖。这不,宋琏把她安置到了西街分店。和那些从东街分店过来的员工混到了一起。简要介绍了下,西街的总经理就收下了她,安置在南边的大厅里当促销员。 南边大厅的大堂经理是个离婚的中年女人,人称孙姐。除了她之外,还有三个从东街分店过来的女服务员分配到了孙姐的手下。孙姐为人十分老练,让她们四个互相介绍了下。就安排起了工作:“你,周璐,负责招待那边三个柜台的客人。”“你,赵茜,坐前门的柜台去。还有你,苏瑜,这边五个展示柜归你负责。” 轮到她的时候,孙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是新来的吧?” “对。”她老实承认了。 “谁介绍进来的啊?”那孙姐明显口气不善:“你懂什么东西?销售?会计?”白汐都摇了摇头。孙姐就笑起来了:“呦,是一位大爷啊。那你什么都不会,你来咱们昌荣阁干什么的?”又把目光放在她的iv包上,眼神捉摸不定。 “不是我应聘来的,是一个叫宋琏的人请我过来当鉴定师的。” “什么?!小太子的人?!”那孙姐吃了一惊,倒也收起了倨傲之色:“那你就在大堂里随便照应下,别跑出去就成。” 她点头答应了。现在人家昌荣阁的工作人员不了解自己,所以怠慢了点。这个能理解。不过她对自己的鉴定技术有信心,所以不愁不能让别人认可自己。只是忙活了一个中午,到了吃饭的时候,听到走廊上孙姐那尖尖细细的嗓门: “那个白汐,用的是iv的包包。不下五万块钱呢!还跟我们的小太子认识,我猜啊,她准是小太子包养的女人。看她那个狐媚样……” 另一位大堂经理笑道:“嗳,人家长得好看呗。小太子带回家的女人还少吗?都是这一款的,看起来清纯女大学生,其实一肚子勾引男人上床的功夫。” 这话显然戳到了孙姐的痛处:“哎,我家那个死鬼,就是被一个不要脸的*勾引了去了。孩子才八岁大啊,他忍心把家底子都卷走了。和那女人逍遥快活去了……现在我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就看不惯这种狐狸精!” “那就找个机会整她!往死里整!” 她叹了口气。绕了道下去,也不去食堂吃吃喝喝。而是在外面搓了一顿西餐。真不想跟这老女人争什么气——离婚,带着个孩子。丈夫还和情人卷了铺盖。心里苦,也就看别人都不是好东西。需要堤防,但是没必要去对付这种人。 吃完了饭,过马路的时候,看到一起工作的苏瑜站在大街的拐角处打电话。看到她走过来了,又立马把电话给摁了。 “下午好。”她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那苏瑜呆了一呆:“下午好。” 下午的工作依旧不好。白汐感觉周围的人都很排斥她。还有人三五成群,小声议论纷纷:“看,她就是小太子领回来的人。长得漂亮吧?”“也就一般般,胸不够大。腿也不够长。看起来好像还是未成年人。” “还未成年人?说不定和小太子上床的次数,比你们家两口子还多!” ……叽叽喳喳,能不生气才怪!真没想到人言可畏是这种感受。打定了主意,这份钟点工宁可不要。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的。挨到了下班的时候,白汐也不去住员工宿舍了。直接拎着包去了东部分店那里,找宋琏辞职。 宋琏还在案发现场。这个钟头,连民警都要下班了,而省里派来接班的专案组还没到。于是民警和昌荣阁商量了下,让昌荣阁派七八个保安先看守着现场。然后他们去接专案组过来。也就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务必要保护好现场。 昌荣阁董事长宋峥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但是刑警前脚走,后脚宋峥又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业务出了问题,只得把看守的任务交给了孙子宋琏。 所以白汐过来的时候,发现警察已经撤走了。反而是昌荣阁的保安在看守案发现场,而宋琏站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去。路过一个骑单车的女大学生,头伸过来望了望。宋琏就嚷嚷了:“看?!看什么看!回家抱孩子去!” 女大学生泫然欲泣地骑走了。但是她走过去的时候,宋琏却是一副笑脸:“白汐,你来了?吃过晚饭了没有?我在隔壁订个包厢?” “不必了,”她看了看四周的警戒:“案子还没破?” “哎呀,真邪门了!里面装了十个摄像头。那边警察把录像看了个遍,一点儿人影都没找到着。你说这贼难道是遁地了不成?!” “哦?”她来了兴趣,暂且放下了辞职的事儿:“那人死在什么的?” “啊,听说是销售部的办公室。” “能带我去看一看吗?” “啊,这个,这个……” 白汐的眼神闪亮闪亮的,就这么盯着他。宋琏本来还有原则,但看到这电眼,就把持不住了,他是个好色的人,尤其是好气质美女的色。又想到“美女和我同处一室,还是凶杀案现场!说不定装神弄鬼吓一吓,美女就投怀送抱了!” 立即满口答应啊:“好,你跟我去看凶杀案现场。如果害怕了,哥哥的肩膀在这里。”说完拍了拍并不存在的胸肌。 走进了昌荣阁,白汐注意到玻璃柜里展示用的古董全部被撤走了。上到三楼,转过一个走廊。就到了凶案现场。这里其实并不可怕,就是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和大兴行的内部装饰差不多。台子上的电脑还显示是待机状态。 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没清洗掉,地上画了一个白色的人形——这里就是死者倒下的地方。 宋琏告诉她,那滕华清只胸前上开了个小口子。并不缺胳膊少腿的。反而死的很安详的样子。说不是行凶吧,也没人相信。说是行凶吧,但是昨晚值班的七个人全部没有听到动静。何况古玩商店不比其他。周围到处都装了监控。结果所有的录像都显示昨晚没人上三楼。那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
白汐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好像哪里不对劲——可惜了,这个办公室的周遭架子上,没有上百年成灵体的古董。否则就能够问一问它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少于百年修炼的器物,连意识都没有。更何况记忆片段。 但,为什么周围分明没有灵气的样子。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呢?她聚精会神感受着空气中一丝一毫的扰动,但是…… “meimei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哥哥我不回头。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宋琏开始唱歌,五音不全。公鸭嗓子:“纤绳荡悠悠~” 她回头看宋琏:“你唱什么?” “那个,给你壮壮胆。”宋琏已经冷汗直冒。这说让美女吓得躲进怀里。怎么感觉自己先怂了呢?想到昨晚这里死过一个人,那感觉,咳咳……鬼才腿软呢!于是继续开唱:“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啊,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哎,好像哪里不对。” 白汐的探案心情全没了:“算了,我们走吧。” “等一等,我拿个东西。”宋琏转身往隔壁的总经理办公室去了:“我爸昨天把公文包落在这里了,让我带回家去……” 但办公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背对他的白汐猛然回头:“等一下!”同时左手挽出一个手势,一道火焰喷了过去,阻挡了那奔涌而出的煞气……宋琏还是面门中了招。倒了下来。她赶紧上前去切了脉搏:还好。只是吓昏了过去。 但往办公室里面看去——煞气已经溢满了空间。连成了紫色的一片——错不了,这是古董的怨灵煞气,还是降头术一派的。 那被火逼退的怨气,顷刻又扑了上来。白汐没有犹豫,双手合十。挽出两道金色的火焰。如龙腾飞凤一般,扑进了煞气冲天的办公室……火烧完了。最后一点灰飞烟灭之后,青烟一冒。宛如一声叹息,收归于一个小漆盒内, 她拿起这凭空冒出来的小漆盒,放在手里端详——小巧玲珑,但是小漆盒变成煞的灵体已不在——刚才被她烧掉了。 这小漆盒做成镂空状,施朱红漆色,镶嵌了小片贝壳。看包浆是明代的,做工是扬州工薄螺钿漆器。手弹了弹,发出沉闷的回响。 呵呵,木胎的漆器。还是槐木胎,朱砂漆的东西。这下可有意思了。 周围没人,她把这件古董收进了口袋里。然后喊了人来背了宋琏去医院。自己也跟着去了。守了三个小时,直到晚上九点,宋琏才醒过来。他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醒了一会儿才问她:“我爸呢,我爷爷呢” 她哪里知道他家长在哪里。直接把这件小漆盒拿了出来,问他:“认识吗?” “不认识……你哪来的,这是扬州工的漆器?古代现代的” “古代的,具体来说是明代14种漆器中的螺钿漆器,工艺是扬州工。”她尽量提醒他:“你家收过没有这种明代漆器?” “没有,我家没有收过什么漆器。我爸都说了,漆器就是木头外面涂了一层油漆。没有瓷器值钱,老外都不要中国漆器。” 这就肯定了:有人要弄来“骨董”故意害宋家。但只凭这漆器,她无法认定是谁干的,只能告诉宋琏,这漆器的诡异之处—— “这是木胎的漆器,准确点说,是槐木胎的。槐木槐木,木字旁加一个鬼字。最是不吉利的东西。漆色为朱砂红,雕刻丹凤,则表示是女人用的。”她翻转了盒盖:“而且里面这一层乌黑的沁色,代表它有水银浸润的痕迹。” “什,什么意思!” “这是陪葬明器,还是年轻女子的陪葬明器。而且这女人生前吞食过水银,积怨而死的。槐木吸女怨,积久必脱去木胎,化为恶鬼。” 她说的十分严重:“宋琏,有人要害你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