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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銀月遊狐119)正文,敬请欣赏!

於是身为半个战斗力和全职移动人形仓库的我先是瞥了眼冬琅,在收到他默默摸着肚子并且用眼神朝我发出"求投餵"的讯号后认命的放下第n次组装好的枪枝,摸着鼻子关起大门开始準备正式的晚餐。【】

    至於长山,打跟阿布一起回来后就仿佛成了一道影子,默默地任由阿布扯著他在屋里四处蹦哒,直到接收到我的开饭讯号才恢复清冷的模样,甩掉阿布迳自走到桌边坐下为止。

    接着,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再也吃不下饭。

    「这村子里,豢養着vav病毒感染者。」

    吧叽。

    物体跌落桌面发出的黏腻声响让除了长山以外,全都在接收并理解他所带回来的讯息然后石化的人本能的低头朝声音源头看去,包括我在内。

    一片裹满浓稠醬汁的rou片正静静躺在粗糙的木桌上,而弄掉它的人虽然视线的确落在它身上,但明显那双眼睛空洞异常,仿佛进入了某种宗教所谓的入定状态。

    我花了好一番功夫在心里将长山所说的那句话反覆拆分理解之后重组,直到确定自己并没有想歪或是误解些什么,才缓缓转动有些僵化的眼珠子,挪向一脸若有所思的长山。

    「你……你的意思是,这个村子之所……所以那么和平,是因为他们豢养了……感染者?」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我才发现由于太过震惊,我的嗓子听起来就好比是砂纸磨过玻璃般粗糙。

    但这无可厚非,毕竟他所带回来的消息实在太过令人震惊。

    "豢养感染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感染者大脑里掌控理智与情感的区块随着时间会逐渐被病毒破坏殆尽,只留下追逐并且寻找食物填饱肚子的本能,和拥有自我意志与感情的宠物或能够因为各种理由被人类驯化的野生动物完全不同好不?驯养感染者?那就好比将一头脑前额叶摘除,只受到本能驱使的狮子扔进驯兽场让人驯化,可能吗?

    「对。」简单地一个字打破了我所有认定的直观想法,接着长山仿佛认为今天就该要一次把大家炸成炉灰渣渣一样,又扔了颗重磅炸弹出来。「村长跟村里的巫师邀请我们多留几天,明天带我们去和他们的"默思里"(备注),也就是守护者见面。」

    ……蛤?

    好不容易才刚从前一个消息里回过神来的我再次石化,短时间内接连接收了两个讯息量超出脑容量的大脑直接当机,除了不断像是跑马灯般反覆播放前后两段讯息的内容外,就连把语言转换成文字拆分理解后再组合的能力都完全丧失。

    最后这个夜晚是怎么过去的我完全没有半点记忆,那感觉就像是看光碟时在某个片段按了暂停,等到了隔天才又继续播放一样,等我因为在先前的餐会上只吃了颗光是回想就腮帮子发酸的果子而空了一晚的肚子举旗抗议而回过神来,就发现恰好就在我正对面的窗户外正洒满金灿灿的阳光,而在我的感觉里明明前一秒还是傍晚昏黄的橘红。

    ……也就是说我这次也亲身体验了一把上次冬琅他们彻夜未眠呆坐一晚的经验?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我感觉多愉快,事实上反而让我觉得不舒服。

    缓缓转动定格了一夜而随着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就发出哀鸣的脖子,我这才发现不单是我,连昨晚看起来除了比平常稍微寡言了些的长山也同样维持著前一晚的姿势,而摆在我们四个人面前的那几道菜肴早已冷却。

    真特么的太美好了,咱们这误打误撞居然闯进了一个未知的领域。

    仿佛罹患全身关节僵化症般,我缓慢的抓起摆在手边的筷子,再缓慢地挪动手臂夹住菜肴,最后移动到自己嘴边张口咬下。

    对于吃食除了某些特殊状况外从没饿过且处於正常状态的我来说,放了一晚冷掉的热炒蔬菜并不可口,软耷耷的失去了刚起锅时的脆度与鲜度。

    可对于只是单纯地进行机械活动的我来说,吃什么或是吃得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早就已经融入骨血的进食动作可以让我僵化的大脑重新活络起来,并且带动另外三尊"人像"甦醒。

    在我开始咀嚼第二口蔬菜时,左手边的冬琅也动了起来,第三口时跟上的是长山,最后才是一直由于成天嘻皮笑脸不正经的阿布。

    一时之间屋子里除了进食时的咀嚼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外,连呼吸都恍若未闻。

    直到最后一口米饭被咽下肚,仿佛是已经约好了般,四双筷子同时被紧握着它的使用者放了下来。

    然后?没有然后,或者说在这之后不知道是刻意还是下意识的,我们谁也没提起前一晚长山带回来的消息,各自静默地以看似的行为掩饰自身的紧张,洗碗的洗碗、洗漱的洗漱、整装的整装,等都把自己从头到脚打理好,连同屋子内也都整理得整整齐齐后,我才深吸一口气说出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去看看吧。」

    简单且没有任何攻击意味的四个字,却让连同说话的我在内四个人脸上都出现明显的紧张情绪,就连踏出大门后那掛在头顶上随着时间越来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温度的阳光,也仿佛透著些许阴冷。

    然而仿佛像是在嘲笑我们一行四个人为了个"小"问题就能够失眠一晚,当熬了一夜而有些畏光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屋外略显刺眼的光线时,我就看见昨天在餐会上将一张脸拉的老长,接着面不改色的嗑掉一颗酸果的土著女孩正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满脸鄙夷。

    好吧,若是说瞧不起城市人在这必须绷紧神经过活的年代还能够睡到日上三竿才出门倒还有点理,问题是……

    用手挡在眉头抬眼望了一下东边仍相当接近地平线的太阳,再看了眼那脸越发朝着晚娘靠齐的女孩。

    惩罚番外01

    看着冬琅一步步重重踩着规律的步伐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我扫了眼在他后方綑成一团的双感染者以及新增的两条瘦狗,头皮突然紧了一下。

    不知道……不知道在他发难前道歉有木有用?

    我承认我孬,虽然在思考应对方案的当下底气十足,可那并不代表当我看见冬琅那张风雨欲来的脸时还能够梗著脖子跟他对冲-在自己真正在乎的人面前,我向来是颗好揉捏的软柿子,这个习惯永远改不过来,我也不想改。

    「那个……」勉励扯动嘴角拉出一抹相当僵硬的笑容,我正想开口解释自己的行为并且道歉时,玻璃门上锁所发出的喀哒声吓得我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艾玛……有没有这么弱?明明在公司里被人取了个笑面虎的绰号不是?可……为毛他给我一种虎妈的错觉?

    弱弱的看着在我面前站定,脸色黑如锅底的冬琅,我忍不住在心底泪流满面。

    就在我为了他shēn上散发出的气势完全压倒自己而欲哭无泪时,冬琅突然开口说了四个耳熟能详的单词。

    「水、毛巾、棉被、换洗衣物。」

    「……诶?你现在要洗澡睡觉?」愣了一秒之后我下意识问了一句,接着他那更加阴沉的脸色再次把我好不容易冒头的勇气吓得缩了回去。

    「装水的桶子放这里。」朝吧台内呶了呶嘴,为了避免待会的chu罚更加严峻,我立马狗腿的乖乖跑过去从空间里舀出一只装满水的桶子摆好,接着朝他谄媚的笑了笑。

    「诶……好了。」

    「换最大的。」探头扫了眼地上那只五十公升的塑料桶,冬琅面无表qing地提出要求。

    蛤?洗澡要用到这么多水?平常不是一桶五十公升就够两个人洗吗?

    「……最大的?你说这个?」就算心里对他的要求感到疑惑,我仍动作迅速的把地上的水桶扔回空间里,换了一桶一百公升装的。

    「毛巾,大小各两条和我们两个的换洗衣物,放这。」终于满意的冬琅伸手在吧台上敲了几下,我立刻屁颠颠照着他的要求把东西整整齐齐的码好,并且用双手捧著送到他手边。

    话说我没有要洗澡啊,为什么换洗衣物还要準备我的?莫非是待会的chu罚真是我最没辄的伏地挺shēn?艾玛……那肯定会死人……

    一想到待会说不準真要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坐着伏地挺shēn,我就觉得两条手臂开始发酸。

    「棉被拿到里面去铺好,给你三分钟。」低头看着左手腕上的电子表,冬琅用淡漠的语气发号施令。

    「得令!」

    压根儿就只想到要趁现在装乖讨好他借此减轻待会chu罚份量的我立刻颠颠的捧著厚棉被,顺着他指的方向一溜小跑钻进咖啡烘焙室里,动作迅速干净俐落的把被子铺垫在地上,转shēn前歪著头想了想,我还特意舀出两只蓬松松软绵绵的羽毛枕整整齐齐地摆在被子上,又在临时铺垫的床头旁摆了一只装着盥洗用具的水盆,这才满意的到外面和冬琅交差。

    「都好了,小的还多添了两只羽毛枕和盥洗用具,您老可以去看看满不满意蛤~」模仿著古代店小二狗腿的模样,我弯著腰陪着笑满心只希望待会的伏地挺shēn能少做几回。

    可冬琅却依旧面无表qing,除了在听见我说到放了枕头时眼底闪过一抹令人不解的光芒外,他只淡淡点点头就迳自走进烘焙室里,扔下一句”在外面等”就当著我的面把门重重关上。

    虽然明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他会生气是qing有可原,但被人当著面甩上门仍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等了几秒确定里面的人没有出来的打算,我这才摸着鼻子嘴里咕哝著不满,转shēn打算到外面去看看那些双感染者的qing况。

    可shēnti才转了一半,视线刚巧扫过吧台后方的我立刻停下动作,重新用力瞪着门试图看穿里面那位先生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理由很简单,冬琅人是进屋里去了,门也被从内侧锁上了,可水没拿进去是要怎么洗澡?难道他想要先脱光光再出来搬水?可那不就……

    脑子里迅速闪过一具赤果果的躯ti,在经历长期的严苛训练后充满爆发力的肌理纹路不向健美先生那样过分纠结,也不是看了会让我胃口尽失倒弹三尺的倒三角,而是jing瘦完美的匀称ti态……

    鼻子突然痒了一下,接着一股热流缓缓顺着人中悄然无息地滑落,然后我本能用手背抹了抹,低头就看见那熟悉的一片殷红。

    「……!」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空间里舀出一条全新的卫生纸,我一手摀著鼻子一手慌乱地扯开最外层的塑料袋,蹲下来用脚夹住袋子单手耙拉出里面分装好的小包,再以暴力拽开个口子抓了一大把就胡乱往鼻子上凑。

    好不容易堵住了鼻子,我又连忙抓了一爪子卫生纸,欲盖弥彰的拼命往地板、手、衣服上所有沾到血迹的地方用力抹擦,试图借此掩饰自己丟脸的光是想起某人shēn材就热血上头的窘样。

    希望老天爷帮帮忙,在我整理好之前保佑那家伙別突然想起水没拿跑出来撞见……

    喀擦。

    开门的声音以及出现在眼角chu的门板让我下意识抬起头,然后瞬间石化。

    「……hi,忘了拿水吗?」我淡定的抬手朝冬琅挥了几下,当发现手里还握着染了血的卫生纸时,再度淡定的把手收到背后,低著头不敢看对方的脸,同时在心里抱头哀号。

    苍天啊~~圣母玛利亚~~佛祖啊~~~我这回真丟脸丟到姥姥啦~~~

    「我撞到你了?很严重吗?」完全不知道我刚才的心理活动有多yd的冬琅还以为先前甩门时不小心甩到我鼻子上,在愣了几秒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接着以强硬的态度拽开我的手瞇起眼仔细检查。

    「没有,一点也不严重。」下意识扭头闪躲他打量的目光,天知道我有多希望他別看得太仔细,好歹留点颜面给自己。